悠然一世 下——纱夜

。”

必须把林峰和小雪的事情对姜维做个交代。

姜维静静的听着，很长的时间没有说话。最后他问了：“悠然，你说能治好他是真的吗？”

悠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窗外的月，很认真的回答：“只有一成的几率吧。我已经问过袖琪。就算能恢复成人类，有些

被替换掉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并且很可能会造成必须持续补充大量的人类细胞才能存活——”

“也就是要吃人？”姜维明白了这个意思。

悠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他和袖琪讨论的结果，“所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完成妖化之术，让他成

为完全的妖怪，然后也可以引导修炼成仙什么的；另外的就是直接替换掉原有身体，让灵魂进入别的肉体……不管哪一

个都不可能恢复到最初。我想在恢复他意识后能让他自己选择。”

毕竟，自己的道路必须由自己选择。

“不过首先，还得先找到他再说，”悠然又转了话锋。

“没有带走他的人的消息吗”姜维问。

悠然很努力的想了下，可是脑中对带走林峰的那两个妖怪却是一片空白。（都是姜凡的错，让悠然看见了他们也想不起

来！）妖狐青花很生气地对自己吼着什么，却也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生气。“也许，青花那里会有点消息吧。族里的事

情解决后，我们就去找青花。”

“好的。”

姜维有些和他高大的外表不符的，带着许些腼腆的笑容。

……

凌晨6点。

还是睡不着的悠然看来是太过兴奋了，干脆的出来走走吧。

在走廊上，他看到了应该这个时候好孩子还在睡觉的封瑞——大号的封瑞。

“怎么了？”悠然走到他身后问在虐待花卉，撕了一地花瓣的封瑞。

“没什么。”封瑞不太肯说。

反正悠然也睡不着，所以他在封瑞身边蹲下，月光也洒在他的身上，没有热度也挺舒服的。

封瑞侧头看了那样的悠然一眼，很久之后悠然都没有提问没有说话，反而忍不住的封瑞问：“你在干嘛？”

“发呆。”悠然回答。

封瑞无奈，小声的说了句：“小珍不理我了。”

“啊？”

“我说小珍他不理我了！”封瑞很委屈的说道：“我又没做惹他生气的事情——他却很怕我的样子，跑去找小未了！”

“这样啊。”悠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封瑞，他就是为了这种小事烦恼着吗？

“这药到底什么时候能失效？！”封瑞终于问出，显露出他浓浓的不安。

“药效24小时啊。”悠然回答。“今天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就失效了吧。”

明显的看到封瑞松了口气，这孩子，大概是担心会和柯南一样一直恢复不了才忐忑不安的吧。

“什么嘛，怎么不早说！”封瑞这些开心的笑了。“啊，好困，我要回去睡觉了！”

“嗯，你大概还能睡个5、6个小时。”悠然说。“好好休息，靠你了。”

“嗯！”封瑞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都答应了什么，就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五十六章

10点，集会。

九黎的集会的会场，一般都是设在另一个比较大型的空间里。这次使用的还是最常用的圆形比斗场。一共分为24个看台

，除位于正南边的主看台外，正北正西正东都是族里使用四元素的支族所占据的。

南的火，北的地，西的风和东的水。火系支族就是要离所占据的地方，姜维坐在东侧一边，属于地系。当代还比较有名

而年轻的应该算是风系刚刚继承“风伯”称号不久的封云——要离见到他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的感觉。她不是

不喜欢封云，但是年幼的时候经常跟着他们的父亲到要离这里来学习的还是封云的哥哥封翔。

只可惜，封翔听说已经死了。要离有些感伤，对年轻的人消逝。她的生命究竟那里是头？

在南边主看台也就是要离所在的看台的两边有很高的风伯雨师的塑像。风伯和雨师都是九黎有名的法师，后人继承他们

的称号也是作为对他们的一种怀念。可是要离闭上眼睛，他们的样子已经很模糊的，记忆太过长久，有些不经常见的人

都会被忘记。可能她只会记得一个名字，包括尤，她都开始忘记他最原先的模样是什么了。只有浅浅的他本来是个很帅

的男孩子。天生的奇才，什么都会，看了就会的天才。

那是硙纳把他造成了那个样子。

要离喜欢他，把他当做儿子一样养育，弥补她无法接近另一个孩子的遗憾。最终她对那些就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们的感

情超过了对硙纳的，天生的母性，是要离也无法避免的。

关于陈旧的话题就到这里吧。要离望了一眼混在普通人中，就在擂台旁站立位置的悠然他们。悠然和小未还有穿着粉红

可爱的裙子的淑珍在一起，就像是普通跟着大人们来的孩子们。早上问过悠然，为什么不跟她到看台来？那里会看的更

清楚，而且还会有点心。不过悠然已经过了会被点心吸引的年纪了。

“我还有别的安排。”悠然说。

要离一向就对这个孩子的奇思妙想觉得惊奇，他可以把人性摸得很透，布局也精细。他到底想做什么现在要离还不能知

晓，但是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想法。虽然这一次要她宣布的事情要离本身也是觉得很荒唐的。

“要离，你疯了吗？”

但要离慢慢的宣布了昨天悠然决定的事情后，第一个回荡在集会会场中的声音就是这个了。那是坐在东边看台的水系的

花家的人，一个很端庄的淑女。她很不客气的说出众人心中所想。

要离记得她叫“花月痕”还是“花月袭”什么的，小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但是近来女大18变，她变得越来越难懂了。

要离今天一身红色的黑花边纱裙，长长的黑色长发仅有颊边的两束垂落，显得妩媚而优雅。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她不想

再重复，于是站在她身边的阿苏按照刚才要离所说的重复了一边：

废除代族长制，在3天后只有是九黎族人或者拥有碎片之人都可以来集会比武，最后胜利的人将得到碎片的真正秘密及

整个九黎。

也无怪九黎的其他人员会如此激动了，也就是说，如果能得到碎片，不管你是人也好、神也好、魔也好、妖也好，都可

以来九黎竞争族长。

这个主意是悠然想的。要离自己第一时间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也疯了。疯了疯了，九黎众还好，输了也就是在这些人

里翻来覆去的。而现在让不知道真面目的外人也来参加，万一赢得人是个什么吃人的妖怪怎么办？

但仔细想想，这个强烈的刺激也确实能让几乎所有的碎片在短时间内浮出水面。悠然用了险招，而且会是非常热闹的险

招！

“这太荒唐了！难道一个强大的妖怪拿着碎片来，赢了也能当我们的头吗？”果然有人喊出。

局面是一片混乱，人们是议论纷纷，什么样的恶毒猜想都跑出来了。

“要离，听说你丢了我族圣宝并受了伤无法参战但你也不能拉着整族与你陪葬吧”

——那些碎片什么时候成了九黎的圣宝了？

“如果蚩尤大人看到你这么荒唐的决定，一定也会痛心疾首的！”

——这就是他们所崇拜的尤想出来的荒唐。而且称呼“尤”为“蚩尤”，悠然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这个“蚩”字可是他

人用来贬低他的词汇。

还有很多不稀奇古怪的话语，要离实在是懒得听了。站起身，空气中散发着微红的热度，气压让人们不由得安静，只有

静静的听着要离的话：“在平和的世间生活的太久，九黎的规矩你们忘了吗？”九黎的规矩，胜者为王。服从强者的话

。不知道这句话还有多少人记得。

“尤大人已经不在九黎太久的时间。由一个虚幻的名号、一个长期不在位的王我们不需要！”阿苏在要离用灵力压制众

人的时候开始背出早上要离给她的东西。“现在的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更为现实更强大的王者！谁能担此重任？”

“该不会是你要离吧？”北边看台白胡子的爷爷冷笑。“不过，仅仅3天，你的伤就能好吗？”

“疯了，真是疯了！”西南看台有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说。“时代不同了要离大人。强者并不只有武力！只有武力去判

别是不是太落后了？”

“我们的传统本来不就是武力解决吗？”阿苏说，“如果没有武力的话，我们每百年的集会还有传承的必要吗？！”

“要离小姐，现在还由不得您做主吧？”一个坐在西边的看台的封云说道，他把要离称作为“小姐”，这让要离倒是挺

高兴的。可是他的话语却直接切入了重点：“你的统治也就是今天为止。你今天所宣布的事情又能否作数呢？”

一片哗然，很多人同意他的观点。

“这件事情。”要离深吸一口气，早有预料的后躺入她繁华雕琢华美的的玉座上。“那这样如何？如果我的人赢了今天

的这次的集会，三天后就按我现在说的去做，如何？”要离问道。

再一次的安静。原本就要赢了要离，才能当上九黎的代族长。但是如果输了，3天后还会有次机会找更强的帮手成为族

长。似乎答应也没有什么坏处？

要离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他们相互看着，谁也不敢首先发言。

“那就这样办吧！”

一个声音在北边的看台发出，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摸着自己胡子说道。紧接着人们一个个的在别人的带动下慢慢的接受了

这个事情。

要离看着他们，空气中有些奇怪的气息，通过的比想象的更容易。但是她同时在担心，这真的是他们的意志吗？悠然，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想到了硙纳，远远地看着擂台边悠然的表情，希望这孩子不要犯上她一样的错误。

……

中心擂台 11点

代替伤势未愈的要离走上中心广场的是封瑞。他现在还是成人的模样，打着哈欠带着朦胧的睡意。昨天他是六点多才睡

的。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是大人，但实际上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技术层面，封瑞都还是孩子时的状态。对一个孩子来说

5个小时的睡眠是远远不够的，封瑞很想睡觉，哈欠连连。

但是局面容不得他有太多的迟疑。在封瑞揉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粗略的介绍了自己而趁机向他攻去。当然这里绝

大多数的人类或者仙道都不会是封瑞的对手，大约和第三个对手交战的时候，这孩子的状态才开始恢复。

风势变得凌厉，表情因为多场的战斗也开始变得锐利起来。将第四个对手吹出场外的时候，封瑞回头大声问主看台上的

要离，“还要打几场才能结束啊？！”

“打到大家不想打为止。”要离回答他。

大家？封瑞往下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天呢，那要打多久啊？

要离的最高一次记录是连续打了43个小时……不过，这次他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花费。

“干脆这样吧。想上的人都一起上吧！”封瑞望着黑压压的台下喊道。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一个个来太麻烦了！

“好狂妄的小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

……

封瑞恼火，“烦死了，你们到底打不打？！”

这下更是混乱，既然擂台主都说可以一起上了，当然那些老奸巨猾的支族长们当然不会放过，示意众多的下属们都一起

上了。先去消耗掉封瑞的体力或者灵力也行，至于后面的主力部分，当然要在封瑞打不动的时候或者换上其他人时候再

上。

不一定要最先出场，在最合适的时间出场，站到最后的机会才最大化。

只可惜，也许封瑞的能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几乎黑压压的一片人一起涌上去的结果却是封瑞一个飓风，将台上除了

他自己本人，所有人吹向看台的靠椅。

砰砰的声音，那是人们重重的撞击在看台上椅子上，负责医疗的人又开始要忙个不停了。但是所幸他们也都没有受重伤

，只是战意消退了不少。

“怪物啊！”

“那家伙简直就是怪物！”

“和怪物怎么打啊？”

听到那个词的时候，封瑞的气息略微变化，但是他还是努力抑制住了。记起姜凡曾经说过的话：不用管他们。让凡人去

嫉妒去。虽然这个自恋狂的话有些狂妄，但是用来调节心态还是不错的。不然怎么办？

而此刻坐在西看台，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的封云皱了下眉。他看着台上莫名的成年男子，他的风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这让他有些奇怪的猜想。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上个月见到的时候不还是小孩子？就算会疯长也不会长得这么快吧？

他当然不会想到，天底下还真的会有那些只会在科幻电影情节里才能看到的片段。

另一边擂台上，封瑞收起了风，深吸一口气，台下的观众已经少了不少。如果再加上看台上的元老们可能不足百人。扫

过西看台的时候，封瑞的目光注意到了在西看台起身看自己的那个男人，愣了一下。

只是刹那间的分神，就已经有人乘机上台来攻击封瑞。封瑞吃了一惊，但随即反击。但思绪变得乱乱的，对手并不强。

但是封瑞却连续犯下不少错误，变得险象环生的。

“阿瑞怎么了？”

淑珍想了想，顺着刚才封瑞看过的方向望去，注意到了封云的存在。

“啊！”淑珍惊叹一声。

“那是谁？”悠然顺着淑珍目光的方向，也注意到那个看起来仅有20多岁的年轻男子。看他座位的顺序，似乎是现在的

风系的头脑。

“那是……”淑珍有些难言。

“那个人叫封云。”小未代为回答。“挺有名的新任‘风伯’。原本应该在前些年就应该进入仙籍的，但好像家里出了

点事情，一直没有来上任的样子。”

“‘封云’。”悠然看了看封云。感觉有点帅的男人，“他也姓‘封’吗？”

“那是当然的喽。”淑珍说，“他是阿瑞的爸爸啊。”

第五十七章

悠然的第一反应：“他几岁生阿瑞的啊！”那个叫封云的男子怎么看都只有20来岁的样子，难道他十几岁就当爸爸了？

“等等，也有可能因为身体仙化所以看起来还很年轻，其实已经七老八十了——”

淑珍低着头，“其实，不是这样的。不是阿瑞的爸爸年纪大……其实，阿瑞他，阿瑞他今年只有3岁……”

3岁？悠然的头脑中浮现3岁还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学走路的小孩子，牙牙学语，说话含糊不清的样子。这可能吗？如果淑

珍说的是真的，一个3岁的孩子可以看起来像十几岁的模样，而且思维清晰，行动灵敏，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