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先生……谷维也……你家的床就没一张正常的吗?MD,不是软得像烂泥就是一股子霉味,还有小虫子,你养来专门咬我呢是吧!我捏死你个小臭虫……焰呢!焰,我要回家,去开车……十分钟,不,一分钟内你要是不能把我弄上家里的床,我就把你砍成十八截喂猪……FGHJKL(脏话代字符一长串)……”
谷维也正在思考怎么在病好后追求闻人颜,迷糊着也感觉不出身体难受的程度了,东想西想似乎正要睡着时,就被一声巨大的响声惊醒,接着就是闻人颜一点也不斯文的话语,从隔壁稍远点的房间外传来,连带还伴着砸东西的声音,噼哩叭啦响成一片。
“颜颜,颜颜,你冷静点,就是被叮了一小口起个很小的红点,我保证只是红点……虽然在你的脸上,但真是只有一个小红点……哇啊!我们回家好不好!马上回去……颜颜乖啦!小虫子不会藏在那些家具后面的,哇啊……你这样砸小虫子早跑了,弄不死的……
喂喂!你打我干嘛,我又不是咬你的小虫子……明明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这会儿又来发飙……哇……这是别人家的东西啊!你别砸了……要赔的啊!颜颜你这丫头……喂!那是电视……不是玩具……呀……冰箱不行,不能砸……”
“哗啦……乒乓……砰咚咚……”
“……”
声音从二楼延续到一楼,刚开始还能听到apollo的劝解声和抱怨,男人的声音中间夹杂了乒乒乓乓的杂音,后来就只能听到什么东西被砸坏时的巨响,谷维也心头一颤,赶紧喘着气从床上翻下地,晃了两晃后站稳,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往外走去。
才到楼梯口,谷维也就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入目一片狼藉,那混乱残破如被最野蛮的劫匪扫荡过,而他心中的维纳斯已经变成了雅典娜,正大肆破坏着他家里的家具和摆设,连楼道上的护栏都被闻人颜踢断了一根木柱,那木柱残骸的一部分在谷维也脚下,另一部分在客厅的壁炉台上面。(注:维纳斯是美神,集真善美一身,雅典娜在希腊神话里是战神,代表并不是和平)
apollo正围着拿一条椅腿砸东西的闻人颜不断劝解,似乎想近身又怕惹了闻人颜更怒火烧身,谷维也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走下楼,他想知道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家已经变得谷维也自己都不认识了,而且也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闻人颜的爆发力与她的个子表相都成完全的反比。
就视线所及之处,只见被椅子砸得稀烂的电视,已经体无完肤的电视墙,餐桌椅子全被踢翻在地,还被利器削成了段散在地板上,台灯和一些摆设已经碎成了无数片,冰箱差不多也被肢解,满地看不出原样的残渣,还有被利器拉划开的真皮沙发,以及颧骨有青紫痕迹的apollo。
“这是怎么乐?”谷维也靠近闻人焰,扶着壁炉支撑自己虚软的身体,微微喘气来压制想咳嗽的冲动,看着用椅腿怒砸着酒水柜的闻人颜向apollo询问,随着他的问话响起的是酒瓶落地的脆响,哗啦啦所有陈列都被砸烂,碎裂的程度让人压根想像不出那些东西原来是精致的酒瓶和纯酿的液体。
“对不起,谷先生,我会双倍赔偿您的损失,也会尽快把她带走,最迟明天下午,这一团乱就会收拾妥当的,您回房间去休息可以吗?您的病还没好呢!”
闻人焰一边注意颜颜的状况,一边扭头对明显现病态的男人解释,他就知道今天晚上让颜颜留下来过夜不是个好主意,这丫头有个最大的臭毛病就是认床,并在睡眠不好的时候完全丧失理智,一如现在的情况,想睡觉而因为一些因素影响她睡眠时,绝对会不分地方就乱发睥气变成一头暴躁的狮子,还是那种理性全无的疯狮。
再加上颜颜最臭美最宝贝的脸被小虫子咬了个红包,她今天的威力比以往强了许多,满腔不满都发泄在了石头男人的家具上了,为此也只能对谷维也说抱歌,能镇得住发疯时的颜颜,除了老爷子就是大姐了,他们几兄弟都舍不得对那可爱容颜出手,所以一般他们自己挨拳头的时候居多。
谷维也对于apollo不清楚的说法不太满意,皱紧浓黑的眉,虽然在病中身体不适,但仍给人一种威武刚硬的感觉,他倒不在意自己的家被毁成什么样,那些家具都好些年头了,正好可以借此装修一下,关键的问题在于,他看到闻人颜光着脚踩在一堆玻璃渣上面,秀气白嫩的脚下已经渗出丝丝艳红。
不顾自己体虚难受,谷维也上前一步企图阻止闻人颜继续踩在那些碎玻璃上,他从来不知道为一个没有血缘的人会有如此心疼的感觉,他宁愿那些刺进闻人颜足底的碎玻璃渣是扎进自己肉里,从心底丝丝缕缕蔓延的怜惜让谷维也恨不能去替闻人颜痛,那一刻他在想,为什么自己的酒瓶是玻璃而不是泡沫的。
“闻人颜,小心脚下,别踩!”
眼看闻人颜就要踩到一块锋利的大块玻璃片,谷维也赶紧出声提醒,还伸手去拉仍在砸东西、嘴里嘀嘀咕咕骂着什么的闻人颜,想把她拉离危险的地方,没想到他的动作直接被闻人颜避开,一条实木的椅子腿快速扫过来,结结实实揍在谷维也的身上。
第120节 小小插曲
“哇啊!”
一声剧烈惨呼在房间里回荡,凄惨的程度让听闻者都为之震撼,忍不住都会想发出那声惨叫的人到底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似乎能从声音里感觉到呼叫者的眼泪快速涌出,也能从那声痛呼里听出呼叫者的极大痛楚,听到的人可能会想像,叫那么惨大概已经有哪里废了。
只是那声音不是挨了一椅腿的谷维也发出,而是听故事的简柯柯发出,此时的他再无听故事的神采飞扬,憋红了一张小脸咬紧了嘴唇,眼泪已经浸湿了双颊边,跪坐在床上的姿势也显得有点扭曲,裤子垮落微露出半边白细臀,一双较普通男孩更小巧的手紧紧捂住重要地方,水洗过的湛蓝眼睛里透出浓浓指控。
“哥哥,你想废了柯柯吗?痛死我了……呜!……”
闻人展扬起嘴角竭力让自己笑得不要太没形象,但耸动的宽宽双肩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他怎么知道会有这种巧合发生,人家说无巧不成书,他不也算正在给小猫说书嘛!只不过在说书的过程中吃了吃小嫩豆腐,岂知吃这小嫩豆腐的过程中发生了点小事故,才导致柯柯这个样子,他敢保证绝对是小事故。
过程其实是闻人展正在讲闻人颜大闹谷维也家的事情,他的手意思意思摸着滑滑的小猫‘皮’,越摸越顺也越往下迁徒,那寸草不生的地方摸着特别滑溜,闻人展整只手都伸了进去,反正他感觉柯柯也没有拒绝微分开了腿,那是一种不带情色的喜爱动作,一如在摸小猫的尾巴,只不过这小尾巴很小巧,所以闻人展摸的是尾巴上方处的皮。
结果很巧很巧地,袖口没有卡紧,上面的银针好像有自己的意识,直接就戳到柯柯的兄弟脑袋上了,估计也是看着那处粉红色很可爱很想咬一口,于是银针很依恋地扎得很深,也不知道怎么就戳进去的,扎在最嫩的粉色上,血珠直接就涌了出来。
简柯柯一声惨呼,引得闻人展往意,然后直接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哥哥手倒利索,趁他没有注意,一下就把袖口的银针退了出来,可是他真的觉得好痛啊!都肿了个小包了,虽然看起来像是被蚊子叮上的疙瘩,但那是什么地方,是全身最脆弱的一处,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啊!被针扎了,还是扎进去了,鸣……
闻人展看着简柯柯泪流满面,蓝色的猫眼睛还含着泪光,充满控诉地看着他,好委屈的小模样,他实在忍不住想笑,倒头把脸闷在枕头里,全身不停的颤动,实在太有意思了,这小家伙出状况也总是超乎意料,虽然跟他的袖口有关系,但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袖口上的钻石扣都是用支架固定的,银针就在小支架上,便于卡在衬衫袖口处,没想到今天会没卡紧而掉了下来。
“哥哥,你还笑!柯柯好痛啊!”
看到埋在枕头里狂笑的哥哥,简柯柯更委屈了,他又不是自己撞哥哥袖口银针上的,哥哥还笑他的糗样,有没有道理啊!他现在还感觉那个小包包热辣辣的疼,刚才也流出一滴血珠,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这下真要变女生吗?
扁着小嘴抽泣,简柯柯一想到自己可能要切掉那个不算强壮的兄弟,他的眼泪就哗啦啦往外流,大有一哭不可收拾的趋势,看到可恶的坏哥哥还在闷头笑不停,简柯柯干脆放声大哭,他可怜的小兄弟难道就要这么被切掉么,他还没行使过主权呢!
“呜……哇呜……”
“怎么了这是!痛得很厉害吗?”
闻人展听到柯柯的哭声,从枕头里抬起头,俊脸上仍布满了笑意,瞧着一只小猫撅着小pp趴跪着,整个头颅全埋进被子里盖住,委屈的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抽抽噎噎伤心寻常,那哭声让闻人展也诧异起来,难道真的伤得很严重?!
不顾简柯柯微弱的挣扎,闻人展两三下就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pp从裤子里扒出来,拉开一条小细腿仔细查看着,只见温驯粉红的小可怜上,小独眼的旁边起了黄豆大小一个疙瘩,疙瘩中间能见一个不算太小的针孔,血珠倒是不再渗出,别的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感觉怎么样?”
闻人展用指腹轻轻按压了一下那个小肿包,相对之前的完好肯定要微硬一点,但无黄色液体与血丝,看起来就像被蚊子叮了,没有任何状况表现出有不对的地方,他不解地用手指轻轻搓来按去,发现柯柯没有因他的动作而有不适,反而微微翘起变身,这种状态下的小猫哭得那么惨是因为什么!闻人展疑惑地挑了挑眉。
听出哥哥话里的关心,简柯柯受伤的心灵稍平衡了一点,再感觉哥哥的手指在那里搓来捏去,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已习惯嘿咻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柯柯只觉得身体一热一软,血流直接住下涌去,不由自主就哼了一声,双腿也本能合拢夹住哥哥的手磨蹭。
“哥哥,人家是伤兵,你不要调戏伤残人士……”简柯柯脸红,为自己不能抵挡哥哥的调戏懊恼,哥哥的荷尔蒙值在他这里是百分之两百,为抵挡自己脑子里可能会有的YY或极有可能的冲动行为,简柯柯嘟起小嘴抱怨着,他还想听故事呢,暂时不想嘿咻。
“噗噗,小东西,你再说一次,什么来着!”
听到简柯柯恼羞成怒的话,闻人展笑不可抑,这小东西太有意思了,什么时候他在调戏他了,明明是检查看有没有大碍,小东西自己没控制好身体的反应还指控他调之戏之,然后称自己是伤兵……伤兵是吧!闻人展挑挑眉露出一个英俊无比的笑容,他就让小东西当一次伤兵。
一伸手就拿到床头柜上的话机,闻人展轻车熟路就拨了酒店服务台电话,让别人送一只医药箱上来,随后对着不太明白事态发展的简柯柯猛笑,又用手掌和手指把发晕的柯柯逗得更加晕乎,然后轻轻吻上了散发邀请气息的花瓣,但很快就结束了那个轻吻。
“哥哥!?”简柯柯疑惑地抬起头,他感觉哥哥并没有想做的意思,那把他逗得全身发软某处发热是为什么呀!
一串笑声洒在他耳边,还没来得及缩脖子表示痒痒,柯柯就听到敲门声响起,看着哥哥紫黑的眼睛深处漾着的温柔,简柯柯嘿嘿笑了笑,乖乖起身把裤子穿好去开门,这种事是小管家做的,总不能让王子亲自去开门吧,从古至今都没这个道理。
小跑去开门,打开门发现外边是酒店的服务员,笑得很可亲很礼貌很……谄媚,不等简柯柯询问,服务员主动问了好,然后把一个小巧医药箱递过来,鞠躬后站在那里不走,敛眉垂手立在门前,让简柯柯想关门而不好关上。
“还有事吗?”奇怪地出声询问,简柯柯在想服务员还站着干嘛,而且也在琢磨哥哥要医药箱来干什么,就算他有一点小伤,但也用不上医药箱吧,那个伤最多抹一点点消炎药膏就行了。
“呃……简小先生在我们酒店住得习惯吗?有什么是您不满意的地方……”门口的服务员似乎没料到简柯柯会如此问他,这个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吧,行业潜规则,真被问到的时候还真说不出口。
“挺好的呀!就是我觉得你们的来客过滤不太好,上次让别人随便就跑到我们房间里了,而我们并没有接到服务台询问我们同意与否的电话。”
简柯柯很严肃,本来他觉得这酒店非常的好,各方面条件都是翘楚,可是突然想到那家子不受欢迎的人和那个阿姨闯进来对哥哥不礼貌,这就是细节地方做得不够好的证据,所以既然问到他的意见,他就得认真提出来。
“啊?!呵呵呵呵,那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服务生其实很想表示无言,这跟他没关系好吗?他不过找个说辞随便一说,这位小先生怎么还当真呢?而且他们是酒店,不是国家安保局,哪有谁来都去问人家干什么的。
“好了,你去吧!服务很满意!”
“是是是,谢谢先生,容我离开。”
一张钞票出现在简柯柯眼前,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哥哥把钞票递给服务生,那个服务生马上笑得像朵太阳花一样,双手接过钞票再次微弯腰后离开。
“小东西,人家等着小费呢!你还真以为他问你意见啊!”从简柯柯手上接过医药箱的闻人展仍带着笑意,搂了小猫的腰关上门往屋里走,他知道柯柯是个认真的孩子,别人说什么都没去想是不是客套话,他会当真再认真作答,这是个好的优点,但对人情世故来说就不太圆滑了。
“呃!我忘了……哥哥,要这个来做什么呀!”简柯柯挠挠头,刚才钞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就知道服务生是在等着要小费了,只是当时一时没想起末,他还真以为是问他意见的,下次就记得了,然后目光转到哥哥手上的医药箱上,刚才的小插曲马上就给忘到脑后,更好奇那只医药箱的用处。
“这个啊!呵呵,很快你就知道了……”闻人展笑得愉悦,医药箱当然有用得上的地方,马上他就可以上这只药箱里的东西派上用场。
“哥哥,你太坏了!啊……”
十分钟后……房间里又再次暴出一声喊叫,还有一串爽朗的成熟男人笑声,让从房间门前路过的客人或服务生都好奇里边的热闹,只不过事实上……
简柯柯跪在床上,裤子全被扒掉,抱着枕头遮住少许风光,只能在偶尔的晃动间能看到那脆弱的位置,从柱体到球状都被缠上了白白的绷带,最下面还打了个蝴蝶结,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为此柯柯的蓝眼睛带着满满的控诉,像两把小飞刀,直直对着笑趴在床上的男人飞去,他不要当这种伤残人士啦!太可恶了,臭哥哥……
第121节 混乱一夜
笑得实在无力了,闻人展斜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看着低头把自己小兄弟上的绷带努力拆下来的简柯柯,忍不住又扬起嘴角,这小家伙很有点逗乐子的本事,总是让他笑喷,感觉就像个小宠物似的,那种让人捧在手心时不时捏捏掐掐的小宠物,爱不释手,呵!
察觉到简柯柯似乎真有点生气了,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只能看到金色的头顶,浅浅发光,像画中小天使头上的光环,浅浅的金色让闻人展突生欲念,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柯柯圆润的臀部线条,小小的弧线却有大大的容纳度,那里很紧,与容纳度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