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洞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我非常熟悉的李凛然,另一个是,——
“高兴……”我慢走的走向他,慢慢的……走到他的怀里。
“你是谁?”他问。
……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看了有人在我另外的文章留的言,说那个男猪不是忠犬,那好吧,我这篇文章里的男猪,肯定是忠犬了。
其实那也是忠犬了,因为那个文里,小攻和小受认识之后就没再和别的男人胡扯啊啊啊啊
我在说什么,天啊!
结尾的那个意思,就是高兴他失忆了。
其实与其说是失忆,还不如说是他恢复记忆。
额……前几章的备注说了,高兴原名季浩,是天戾帝的儿子啊!
怎么没有人留言呢?
快完结了,生完孩子就快了……
第二十一章:包子出生
一切都好似梦境,我记得梦中,我呆呆的站在悬崖边,周围无数的僧人念着经……他们快要把我的脑袋弄爆了,可是我还是醒不来。
进退两难的时候,高兴从远处走来,他说——
“苏苏,来我这儿里!”
……于是我迈开脚步,即便前面是万丈深渊……
******
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山洞里,李凛然搂着苏玲珑,而高兴,则抱着剑坐在洞口,愣愣的看着外面飘落的雪。
“高兴……”我儒弱的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见。
父亲说过,高兴在皇宫待了十年,而如今当我看到这如同陌生人的他,却不知道如何的解释着其中的原委。
药丸剩下最后一颗,其余的都已经吃光了,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借着光亮看着那红色的药丸。
看来,父亲给我的,只是止疼的东西……可是,心疼,又有什么来……
“季浩,你去看看他!!!”李凛然不忍看我几近垂死的倦容,挪动身子,尽量不去碰苏玲珑的伤口。
“……”高兴面容冷漠的说,“你怎么不去!”
“……”
“……”我抬头,看到根本没有转头的高兴,心下冰冷,“李——将军,我恐怕不能活着出去了……”咬着下唇,绝望的一笑,“父亲那里,替我说声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如果遇到了高兴……恐怕这世上,再没这个人了吧……”
“……苏苏!!!”李凛然抬眼看我的方向,然后大惊失色。
“啪啦——”手中的软剑掉落。
我泪眼婆婆的望着打掉我手中剑的高兴、愣愣的看他面无表情的擦掉我手上的血、呆呆的望着他那紧锁的眉头。
突然间,我知晓,他是季浩……
而我的高兴,已经死去了。
“……我们认识?”季浩皱着眉头,眼神冷冷的看着我高耸的腹部。
“……有过一面之缘……”我轻轻的抚摸着小腹,感到孩子在肚子里翻滚、挣扎,但是我依旧感觉不到疼痛。
“抱歉,我记忆里,有三年的记忆缺失……我想,我是认得你的。”季浩说完,扶着我坐起来,手温暖的抚摸我的腹部,“我跟着太医学过……恩,接生……给小兔子……”季浩抿着嘴,看我下半身斑斑血迹,“……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拿刀切腹生子的方法实在是不可取……虽然我不知道男人是如何生孩子的,但是我想,应该和——”兔子生宝宝是一样的。
“冷——”我抓着季浩的手,头有些发沉。
“季浩,你快帮帮他,你——”李凛然把苏玲珑放平,盖上衣服就一路踉跄的奔过来,握着我的手,看着血糊糊的下半身,顿时也慌了神,“孩子,孩子……”
“……?”季浩抬起头,看着惊慌失措的李凛然,“你与他很熟?”
“……”李凛然抿着嘴,想了想,“他是苏相的儿子,我们也算发小……后来他进宫,我们便……”
“恩!”季浩不高兴的皱皱眉,但是手没有停下,双手齐动,撕开我的亵裤后看着我有些发紫的腹部。
“……我只想我的孩子,活下来!”喘着起,我咬着下唇对季浩说,“季浩,季浩,你帮帮我……”
******
温润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那人静静的允吸,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我已经在山洞的里面,我和季浩一丝不挂。
“你后庭闭塞……”季浩依然面容冷酷,“如果不这样,恐怕一尸两命!”
“……”
“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今日的冒犯,应该对你不会造成太大的困扰吧!”季浩顿了顿,“如果这孩子是我父皇的,那我便多个弟弟或妹妹,如果是季苍穹的,我想,即便贬为庶人,也能让它一生无忧,毕竟是皇家的孩子……”
我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行泪,药丸的药效已过,肚子痛的已经足以让我面容扭曲,可我还是平静的躺在那儿。旁边的火堆,火烧的正旺,我伸出手臂搂住季浩的脖子。
“季浩……”我轻轻的呢喃。
和煦的风吹来,我嘶声力竭的哭喊,季浩一人板不住我,便叫来李凛然帮忙。
外面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折腾了一天。此时已经到了傍晚。
因为两人上山寻人的时候带的东西很充足,所以火堆一直烧着,没有灭。我有些后悔把父亲给的药丸吃了个干净,因为现在肚子痛的已经让我生不如死。
后庭虽然打开,但是对于一个婴儿,硕大的头部还是让我有些心存余忌。
“季浩,你,你行不行啊?”李凛然满头是汗,因为一大天都没怎么吃饭,所以身上的力气也变得异常的小。
“你把住他,别让他动!”季浩扳过我的腿,手在我的下半身掏弄。
“……”我开始绝望的望着汗流浃背的季浩,即便是雪天。
后庭的疼痛已经让我来不及思考,而李凛然的抽气声则让我更加的绝望。
苏玲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在这难捱的夜晚,我们给怀心事的各自痛苦纠结。
在我再次昏迷的时候,李凛然对着洞口吹了一声口哨,——
救兵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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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周围点着明亮的蜡烛,照在帐篷里如白昼般。下身疼痛,李凛然的军医抽搐着嘴角极其“平淡”对我说了我身体的状况。然后又极其委婉的告诉我,季浩所做的是多么愚蠢。
其实我想来也是后怕,季浩他竟然想把手伸进我的后庭把孩子拽出来……
不过我不怎么记得当时我的表情、表现和害怕状态滋味,只是记得季浩俯身吻我时的专注。
“如果我是断袖,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你!”季浩说。
可惜,他不是……他不是高兴,不是爱极苏苏的高兴。
就如同李凛然对我说的,说三年前的季浩,是天戾帝真正的太子,邻国的慕倾城,西边蛰隐国的三公主,就是他未来的准皇妃。
而当年的我,则是一心想要爬到皇帝脚边的苏相公子。
谁也没找神算子算过,现在的这副光景,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吧……
枕边婴儿啼哭,我无措的看着小孩,进而一个胸部饱满的奶娘走进来,微微道褔。
“小小公子十分壮实,公子放心!”奶娘抱起孩子,背过身子撩起衣服喂奶。
我惊诧的张张嘴,沉默的不再言语。
这期间李凛然看过我,就连拖着残废腿的苏玲珑也来看过我,可是,这些人中,我最希望来的季浩,却一次都没见到。
伤心,亦或失望,我都已经不在意了,因为那个人叫季浩……而不是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就是恶搞的。 小攻缺失三年记忆,不认识苏苏正常。
关于后庭那块儿,难道让李凛然去哪个苏苏么。然后小攻想起这三年,再把李凛然一顿揍???!!!
小攻有洁癖啊,洁癖。帮苏苏,那也是情节需要,他潜意识里还是喜欢苏苏的,那把苏苏换掉,换个别的鸡肉男,我相信。季浩他一定帮帮那个人切腹取子!!!
但是,季浩好像并没有OOXX苏苏哇。哈哈^o^
第二十二章:苍天庇佑
季苍穹又派来几波死士,此次的目的似乎不再是我的命,而是我怀里的这个孩子。那次的滴血认亲,似乎已经在季苍穹心里认定这就是他的儿子吧。
我知道,季苍穹并不是天生的断袖,他也说过,他的断袖是从看到六王爷和天戾帝云雨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他便对不得女子动情……
心里隐隐的有些落寞之感,但是转瞬却又变成深深的自责,如果能回到当时,我就不会入宫,就不会让高兴陷入绝境……那他就永远不会想起他的曾经、想起他的过往……那我们,是不是永远就会在一起呢?!……
可是那唾手可得的权利……
已经打算放弃,又想起干什么呢?
我嗤笑自己,抬手,发现眼底流出一滴泪。
父亲曾经说过:笑看红尘,不如一叶孤舟……栽彼浮沉,轻歌荡漾,一壶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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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允着手指,被奶娘抱着睡着了,我独坐在一边,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看着,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搬弄手指——
手上一条细细的红绳,连着一个小小的麒麟锁。
这是季浩托人送来的东西,我记得这个东西,常年挂在他的脖子上,直到绳子磨了又磨也不肯摘下。
在手里攥久了,握出了细细的汗。
犹豫了半响,我起身出了营帐。
不远处的主营帐,季浩坐在门前的火堆前擦着剑。一只肥羊支在火上,“嗞嗞”烤着正香。季浩看我来了,抬头对我一笑,示意我坐在旁边。
“身体好些了么?”他漫不经心的问。
“好些了……”我扯着嘴角,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
“恩……”
季浩仅仅的“恩”了一声,就坐在旁边不再言语。手中的剑擦得很亮,在阳光下,我能看到他专注的目光。伸手想替他擦去鼻梁上的灰尘,可是伸到半空中的手又不经意的缩了回来。
“这个,太贵重……”我把小小的麒麟锁拿了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送人为好!”
“……你怎么知道它很重要?”季浩抬头,鹰一样的眼神,十分犀利。
我心速慢了半怕,看着他的眼神不由而然的红了脸。
“雨……”我呆了呆,继续隐晦、含糊的说,“有次下雨,你淋湿了……我看到的……应该是很重要吧,因为当时看到的,是红线泛白的样子……”
季浩点点头,“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何况,我喜欢那孩子……”
“……哦。”我低头,咬着下唇,半响之后,颓然的抬头,“那你,你抱抱他……好么?”
“好!”季浩笑,舞动几下擦亮的宝剑,收回剑鞘之内。
李凛然似乎和几个副将刚刚争论完,气呼呼的从营帐里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一点头的就坐到了季浩另一边。
“父亲曾经的部下大多都记在我的麾下,不日便可起兵,可那几个老东西却说不行!!!我擦,‘天时地利人和’这几样我都全了,可他们还是讲了一大堆道理阻止我不让我——”李凛然猛的抬头,看到我后,目光冷了冷。
“……你们要造反?”我颓愣的说。
“苏——瑾笙,不是反,而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李凛然掏出匕首在烤羊身上割下一块儿肉,对旁边的将士说,“去,给那苏大爷儿送去一块,告诉他再学那些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让他饿死在这儿!!!”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么?我看着季浩与天戾帝神似的脸,默默的转身。
回到我的营帐,奶娘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而小孩则瞪着双眼看着我,不哭也不闹。我突然想到,似乎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字。
姓苏还是姓季?……
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说过高兴,只是说他曾在皇宫待了整整十年,姓氏不祥,小名高兴。多问的时候,父亲说的麽棱两可,因为当时对于与这个异常俊美的侍卫,我是十分欢喜的,于是再多的问题也被压下,于是,这人便在我身边陪了我几近三年。
从无爱到相爱,到悔恨到现在的漠然,这些果然是一个复杂的圈,绕了绕,我失去他,便如当初的第一面,颓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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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浩很守信用,晚饭后,他就来到我的营帐。
当时我正给孩子换尿布,哭丧着脸恨不得把这小孩扔了的时候,季浩掀起帐帘进来。他走到床前的时候,抱起撒欢儿的婴儿,稳稳地托起来。
“起名了么?”他淡淡的问。
“没……”我说。
“天佑,苍天庇佑。”季浩想了想,“苏天佑,怎么样?”
“……很,好听。”我微微一笑,想上前抱住那人,可是,终归理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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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珑十分喜爱这个孩子,没事儿的时候便来我的营帐与他玩。额头的伤已经好了,可是狰狞的疤痕让他剪了好些的刘海才能遮住。
曾几何时,他嬉笑,说他这样才有男人味儿,可是,我又怎不知他心里的伤痛呢。
李凛然天天围着季浩转,我大半个时段是看不到季浩的。与苏玲珑在营帐里闲聊,也多是李凛然的丰功伟绩。我们几人,纠缠在这几年,终于汇到一起了。
多可笑,我们本来应该没有交集、纠缠,甚至相爱……
又想起父亲的话,想他神往的桃花源,想他是不是在想念萧笙,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父亲他到底有没有哭过……看到的我,是高兴还是悲痛,还是深深的怀念呢?
……
……
苏玲珑跛着脚抱天佑出去晒太阳,我则拿着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李凛然的父亲李显有旧部五人,加上李凛然共六人,他们分别镇守庆王朝的边境六个重要的交通要塞,他们盘查往来游者与商队,收取税金以养着庞大的军队。东北的沧海爱财;北边的乐翔易怒;西北的李凛然高傲;西边的惠桑好色;西南的耶律生善妒;南边的赵显宏好吃、嗜睡……
每个人都有缺点、每个人都对庆王朝忠心耿耿、每个人都对李显将军的提拔感恩涕零,甚至每个人都对李凛然宠爱有加,可是,他们每个人都上了年纪、都子孙满堂、都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