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居然回转过来,直接压到了司祈泽的身上,现在他们的姿势非常地暧昧。
原本紧闭的双目在此时此刻却睁开,眼睛却像是没有对焦般。
迷茫地看着面前被放大的脸。
司祈泽无数次地责骂自己这种时候居然会想要去闹弗雷德……
渐渐靠近的脸庞令司祈泽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之间那么紧张呢?
在靠近的同时,司祈泽同样闻到了那令人醉心的葡萄酒味……
弗雷德喝酒了?
司祈泽脑海中浮现的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压根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突然,感觉到唇上一痛,司祈泽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眼睛对上的是弗雷德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唇上传来的感触也是相当鲜明。
弗雷德似乎在啃咬着他的唇瓣,明显这不是所谓意义上的接吻,哪里有两个当事人都很认真地睁着眼睛接吻的啊?
司祈泽知道,自己的嘴唇一定是被弗雷德咬破了。
当弗雷德舌尖舔过那个伤口的时候,司祈泽居然没有感到疼痛,反而觉得心脏快要停止了……
一定是充斥在鼻尖那股淡然的葡萄酒味使司祈泽也迷醉了……
再然后,再然后……
没了……
从弗雷德的呼吸声可以听出他是彻底睡着了。
司祈泽轻手轻脚地将弗雷德推回原来的位置,自己的手指抚触着刚才弗雷德亲吻过的地方……
果然是咬破皮了……
弗雷德的牙齿果然不是摆饰品。
真是有够锋利!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熟睡中的弗雷德。
司祈泽再一次碰了碰嘴唇上的伤口,真痛。
刚才的紧张情绪全然因为这个关系而烟消云散。
如果再让弗雷德这样试个几次,弗雷德觉得他有九条命都不够。
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司祈泽很肯定必须要做一件事。
当弗雷德酒醒时分,太阳早就下山休息,看了看窗口,除了城市的灯光,月光与星光之外,就是一片黑暗。
现在他的房间也是黑乎乎的。
在这个房间中还不止他一个……司祈泽似乎也在,今天是周五,为什么司祈泽这么早就在房间里呢?
弗雷德大概想破头这辈子都不会想通。
司祈泽的声音突然出现倒是令弗雷德吓了一大跳,即使知道司祈泽在房间,但这样无声无息,骤然出声还是会吓到他的
嘛,“弗雷德,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协议还应该多加一条。”
这句话更是令弗雷德不解。
他已经觉得那些协议很完整,很完全,怎么还要加一条啊?
“以后,不准给我沾酒。”
“好。”
弗雷德是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欣然答应。
司祈泽大概不知道,其实弗雷德对于酒这种东西,现在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因为弗雷德不认为酒有比柠檬汁好喝嘛!
原本还悬着的心因为禁令只是这一条而彻底宽心。
弗雷德也许也不会知道司祈泽为什么会突然加上这么一条的原因。
17th.危险的距离
忽然长高的弗雷德现在终于了解到在这种时候长高的不妙性,在普通人眼中,怎么可能会有突然长高那么多的呢?即使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也不代表普通人能够接受长高六公分的数据,也正因为如此,弗雷德不得不再次陷入了
困恼之中,没有一开始长高的欣喜,反而懊恼不已。
正常人无法接受的结果就是弗雷德是真的不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课堂之上,假装旁若无人地旁听。
弗雷德大概是怎么也没想到忽然长高居然会惹出那么多麻烦。
怎么考虑都没有考虑到那么多。
见过的同学他是绝对不可能在他们面前出现,谁能替他解释一个星期暴长六公分这种说法?据说这种非正常情况发生后
是会被抓到一个研究所里关起来,然后对他进行解剖,注射,观察等这类步骤后,想想就觉得那里会非常寒冷,不仅寒
冷还很可怕……
弗雷德才想想就觉得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人类,有时候真是比什么都可怕。
思绪回到今天早上,弗雷德爬起床的时候发现司祈泽已经准备出门上课,而在那之前他连象征性地叫他一下都没有,摆
明是不想带他去上课嘛!
弗雷德揉着眼睛悄无声息地走到正在穿鞋的司祈泽身后,“你想一个人先走吗?”
声音阴森程度直线上升……
令当时刚换完一只鞋准备拿起第二只的司祈泽吓得手上的鞋都掉了。
木木地转过头,看向一脸无害的弗雷德,尴尬地说了一句,“弗雷德,你醒了?你的早餐在那边。”说完这句话之后,
手上的动作加快,穿上鞋子冲出房门,连门都忘记关,可见司祈泽此时焦虑的心情。
“真是的。”弗雷德很无奈地双手一摊,对于司祈泽的莽撞行为相当不解。
以上就是发生在今天早上的所有事。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就想让弗雷德放弃他的保镖事业吗?答案绝对是统一的。
当然不可能。
当弗雷德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后,打开门,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经过前几天陪同司祈泽一同上学,弗雷德早就将这条路记熟,几乎是熟到闭上眼睛,他都能找到司祈泽的公寓所在。
不依靠出租车的这个外力,弗雷德很轻松地就找到了司祈泽就读的学校,考虑着到底该不该去学校里面等司祈泽下课呢
?
托着下巴,弗雷德很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总觉得如果是在教室门口等司祈泽也很有可能被抓进研究室,他还是选择
不要那么招摇,谁让他突然长高了呢?
弗雷德很怀疑司祈泽有可能将他隐藏个几个月,觉得人类差不多可以长那么多身高的时候再放他出来。
有一点弗雷德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为什么上次在司祈泽身上闻到了不属于人类的死尸味,但是,在这个校园里面,或者
该说在司祈泽的教室中却没有嗅到一点可疑的气味,就如同上次所闻到的味道是作假,是虚幻,是幻觉,这种可能性或
许会出现,但,不会出现在弗雷德的身上。
他很肯定这个味道是死尸的味道。
难道说不在学校中沾染到,是在打工的地方?
那更加不可能,因为司祈泽打工的地方比学校小那么多,就算他没有发现,佩奇与露西娅都有去过,没有可能还没有发
现不对劲的地方。
这才是弗雷德坚持说问题是出在学校中的原因,况且,那么浓重的气味,绝对不像是仅仅擦肩而过所残留下的味道,也
已经排除了路上行人的可能性,所以,在学校之中一定有什么死角他没有发现……
或许,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找到这个关键所在。
加上不知道为什么周末的时候司祈泽的行为有点怪怪的。
弗雷德发现长高对于他本身而言是好事,但是对于生活在这里不算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边思考边走的结果就是不知不觉中居然走到了司祈泽的教室门口。
司祈泽上课的教室只需要站在门口,往里面望去就能看清教室中大半的情况。
因此,他现在所站的位置就完全看清了司祈泽正在很认真地上课,在笔记上写着什么,原本想要去其他地方看看的弗雷
德打消了这个主意。
发觉司祈泽在笔记上写了没多久又抬起头看着他所站的方向,吓得弗雷德连连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却发现,司祈泽根本
就不是打算看他,而是看教授上课的内容。
弗雷德撇了撇嘴,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自作多情。
想着再看一眼就离开的弗雷德,毕竟在这种大家都在上课的时间,他实在不适合在这里太过招摇地停留,而且他也只是
要确认下现在司祈泽的安全就够了。
他想,魔党也不可能胆子大到大白天就行动吧!
这样算起来,他也是很放心司祈泽早上出门。
从上个星期他长高后放弃跟着去学校却跟着去司祈泽打工地点就看出。
他再一次回望了一次教室里的情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种不协调感,却怎么也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同寻常。
每一个学生似乎都很认真地听课,可,偏偏就是觉得不对劲。
平时上课的时候是这样吗?
弗雷德努力地回想平时的情形。
不是,绝对不是。
他很肯定平时不是这样的情形,毕竟是大学课堂,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会认认真真地做笔记,而且总会有不写字纯粹是
来玩的,即使不是这样,也有小动作,绝对不会像是今天这般,每一个人都认真,从刚才到现在,他们没有碰过手机,
没有发过一条消息,没有交头接耳,仅仅是低着头动着笔写自己的笔记。
然后如此反复。
与往常上课的样子完全不同。
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司祈泽的身上,仅仅是几个人这样,弗雷德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太多了。
多到让弗雷德不能相信。
这样……
弗雷德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里有危险。
再一次确认情况的时候,弗雷德发现里面的情况恢复了往常,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刚才……他出现幻觉了?
弗雷德不怎么相信地再一次揉揉眼睛,他相信自己的视觉不可能看错。
下课铃声此时此刻偏偏响起,害得弗雷德都不知道自己是该躲起来,还是光明正大地站在教室门口等司祈泽。
他……有看那么久吗?
弗雷德不禁反问起自己,完全不记得自己到底站在这里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这边,这边,司祈泽。”退到一旁,在看见司祈泽出现的时候,弗雷德小声说着,边说还将对方拖到一旁,幸好,按
照司祈泽的课程,接下去的两节是排空的,没办法,学校有时候教室不够用,就会故意将可以连在一起的课拆分,明明
可以一个上午解决一天课程,偏偏要拆分成上下午。
“你怎么会在这里?”司祈泽在看清抓住他手腕不放的身影之后马上惊讶地质疑。“回去,回去!”试图要将弗雷德赶
回家。
弗雷德被司祈泽推得也是有点恼了。
凭什么他一个亲王要被人那样对待?
稍一用力就制止了司祈泽的行动,一双已经变成黑色的眼睛正对上司祈泽的,这一对望反倒是让司祈泽感到有些不知所
措,还没有开始比赛他就败下阵来,气势矮了人家一截,视线马上转移,不去看弗雷德,谁让他现在非常尴尬呢?
不了解司祈泽心理的弗雷德看见他转移视线倒是觉得司祈泽是因为觉得自己理亏,心虚才会躲避他的注视。
所以,到这里,弗雷德很肯定司祈泽是不会赶他走了。
满意地松开了对于司祈泽的钳制,“刚才你们教室好奇怪,突然都像是被什么附身,都很认真地做笔记。”
他说得一本正经,严肃,却得到的是某人很轻视的一笑。
彷佛是在嘲笑他一般。
宠溺地揉了揉弗雷德的头发。
弗雷德马上用眼神杀死他,该死的,长的比司祈泽矮在这时候就很吃亏。
等哪一天他长的比司祈泽高的时候……
弗雷德已经开始幻想那一天的情形。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个的事,“你那声笑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只看到一半就下结论了?表面功夫要做足这个道理知道不知道?”
司祈泽的话反而令弗雷德困惑,什么表面功夫啊?
“你难道没有看见几个长的很严肃的领导在旁听课吗?”
好像,是有几张看起来很老很严肃很陌生的脸,他还以为他们长得比较中年化而已,毕竟在当今社会这种事也不是没有
发生过。
既然都有五十好几的人看起来像是青年人,当然也有逆向的。
弗雷德一直都是这样认为。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那些人是领导之类,刚才学生们的行为并非被附身而是做表面功夫。
“况且,后面还有摄像机。”
其实,司祈泽想说,那个才是重点。
为了不被教授当,当然是全方面地配合教授的授课。
这些弗雷德大概是想不明白。
看着他一副迷茫的神情,司祈泽用猜也猜得到的,弗雷德是肯定不了解。
反正不了解就不了解,他也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祈泽学弟。”大力地拍了司祈泽的肩膀,而会那么用力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不用回头,司祈泽捂着自己的肩膀,抱怨着,“付学长,你要考虑下你的神力。”
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
弗雷德的眼睛扫过这位看起来很斯文的学长,他很肯定刚才看见这位神力学长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司祈泽的肩膀,可为什
么从司祈泽却是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从中可以看出其实这一拍用了很多力,况且这位学长看起来就好像是全身没有太
多力气的类型。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付学长。
看得付学长想不注意到弗雷德也很难。
“学弟,这位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嘛。”
“亲戚。”
司祈泽觉得他又多说了个谎,真是罪孽。
付学长那一副上下打量的样子,然后冒出一句,“不知道能不能拉过去打篮球呢?”像是自言自语。
司祈泽转过头看向弗雷德,“这个身高?付学长你也太不挑了吧?”
不是他鄙视弗雷德的身高,而是弗雷德真的是一米七都还没到,并不是他歧视身高矮的弗雷德,加上他坚信弗雷德没有
接触过篮球,打篮球的话绝对是拖后腿,带上弗雷德凑数还不如四个人打的胜率会比较大……
似乎这么说真的太对不起弗雷德。
没办法,这就是最真的事实。
司祈泽的话是引来弗雷德的不满……偏偏他真的不会打篮球。
扫了一眼那个付学长,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睛戴歪了,不对,他戴的非常完好,那就是斜视了,不然他到底是从哪里看
出来他是会打篮球的。
“祈泽学弟来帮忙?”付学长将目标锁定了司祈泽。
“没空。”
很冷静地拒绝了这个邀请。
付学长很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心脏,更是慢慢地往下滑去,那副痛心疾首看的弗雷德都快觉得如果他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
才。
看司祈泽越过付学长后,弗雷德也想赶紧跟上司祈泽的脚步,在经过付学长身旁的时候,弗雷德用眼角看了一眼还在假
装伤心的付学长,为什么,他总觉得付学长有点不对劲的样子,隐藏在眼镜后的眼睛似乎似笑非笑,令他觉得浑身上下
不自在。
“你要不要帮忙?”付学长真的将主意打到了弗雷德的身上,并且还伸出一只手想要抓弗雷德。
弗雷德仅仅是侧身就逃过魔掌,就在那一瞬间,弗雷德觉得从付学长身上传来的是危险。
一瞬间的危险。
弗雷德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无害的笑容。
不协调。
那个笑容就如同是一个面具一般。
付学长身上没有和他相同的味道,应该不是魔党,更不是天敌,那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人类很危险?
居然会让身为血族亲王的他感到危险,大白天,似乎也没有时间深究这个问题。
再看看已经走远的司祈泽的身影,弗雷德最终还是决定先去追司祈泽才对,继续前进之前,他再次打量了一遍付学长,
之后便头也不还地开始快步追上司祈泽,他觉得与其去解决魔党,还不如直接远远逃离,就连奈都头疼的魔党,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