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迷离了他的意识,让他只能一股脑地将一切发泄出来。
药师原本按住冷邢後颈的手慢慢滑至纤细单薄的背部,安慰似地轻抚著。
那为什麽你要想这麽多呢?不管外在多麽冷漠、早熟,毕竟还是个孩子,任性这种行为你真该多学点。
“上次我说等你发作时要教训你哦……你现在这样不就给我机会了?”
“你敢。”即使正处於脆弱的时刻,威胁的话语冷邢依然不会忘了该怎麽讲。
“试试?”药师看著冷邢因泪而湿润的红眸,故意勾起了存心捉弄的恶戏笑容。
“这样吧,你再不喝的话,我就一件件脱掉你的衣服……”
药师话还没说完,冷邢就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你以为我是女人吗?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
“我还没说完呢。”药师笑的得意:“等我一件件脱完你的衣服後——就侵犯你。”
哈哈哈——这样他总该怕了吧?其实他自己倒真的没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的意思,只是想吓吓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冷冷罢了。
“侵犯?”冷邢完全忽视自身现在的状况,冷笑了声说话依然毒得可以。
“对一个男的你有办法吗?”
“你说话非得这麽伤吗……”
到底有没有办法连药师自己都不晓得,虽然他活了这麽久,但毕竟从未对男人起过反应,因此他始终认为自己性向是正常的。
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相处了那麽久,他也不认为他会现在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小毛头很有“性趣”。
不过为了男人的自尊,他仍硬是装了个样子出来唬人。
哼哼了几声,药师笑得极其邪恶:“这种事嘛……不试试看怎麽知道?”
“你要试是不是?”即使和药师说话後强拉回了自己的理智,但却就是因为如此冷邢更是显得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撑著冒冷汗的身子就自己一把扯下腰带。
“这种身体根本没有试的必要。”
敞开的胸前显露出雪白稚滑的肌肤,那是介於成熟与未成熟之间的青涩。然而这样的身体上却有如主人那双眼同样鲜豔似血的红纹缠绕於周身,矛盾,反而为他增添了无数魔魅……
那一瞬间药师的心脏狠狠地漏跳了一拍,旋即又无法控制地加速跳动著。
从江湖郎中到宫廷太医之首,足以魅惑众生的身躯他怎麽会没看过?光碰也碰得够多了!
但他现在竟然看眼前这个黑发红眼少年的身体看到傻了……就算他以前没这麽赤裸裸地看著冷邢过,这个反应也未免太……
哈哈哈……这是在开玩笑吧?
我怎麽可能对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头——
而且他还是个男的啊!药师偏过头逃避似硬将冷邢敞开的衣襟倏地拉紧,好遮掩住那片首次见到的绝色风景。然而这样的举动无论有意无意都很伤人,何况他还是一个大夫。
冷邢深红色的双眸直勾勾地盯著药师,自嘲似地冷笑。
“伤眼,是吧?”
“不是……”反而是太养眼!啊不对,我在想什麽啊!?
药师简直深陷窘境之中无法自拔,虽然他一直对冷邢有著特殊的感情,但至少并没有对他抱持非份之想,然而现在一跨越无形界线後,那样的念头就像生了根一样占据整个脑海。
握著冷邢衣襟的手还像黏住似地舍不得放开,在拉开和拉紧之间犹豫不决,冷邢已经以如游丝般的微弱嗓音说道。
“你总是这样任何事都不直讲……我真不懂你为什麽一直跟著我……”
冷邢异常虚弱的声音让药师猛然一惊,这才注意到手里抓著的衣襟早被冷汗浸得湿冷,少年过於勉强的结果使得他的体力被消耗殆尽,再也装不出冷漠没事的模样。
“你不也老是在逞强?”
这回药师不再软硬兼施,拿起床边的小刀往自己手腕上一划,便低头将滚烫的鲜血含进嘴里,毫不犹豫抬起冷邢的下颔不顾他意愿地强制将血渡入他口中。
番外:擦枪走火[下篇,H]
第一次的亲吻来得毫无预警而又理所当然。
唇与唇接触的瞬间旋即让药师完全忘了他原本的目的只是要引渡自己的鲜血,双手情不自禁抱紧冷邢的腰际将他拥入怀里後,湿热的舌更放纵地舔遍温暖口腔中的一切,最後翻搅著小舌与之缠绵不放。
然而纵使是男人,纵使是像冷邢这样七岁就能杀人不眨眼的武学天才,人生唯一的初吻被同为男性、且从小和他针锋相对到现在的药师夺走时,他还是会愣住,脑袋几乎无法思考。
直到无意识地把药师的血咽下後,他才猛然挣扎起来。
“你怎能……!?”冷邢震惊地想推开眼前的男人,手腕却被紧握压制住。
“冷……你是讨厌我的血,还是讨厌和我接吻呢?”
药师的嗓音很轻,他实在很好奇刚才难得那麽温驯的冷邢,是意识到什麽才突然如此抗拒。
毕竟,他自己喜欢那个吻喜欢得紧……问著问著,药师又低头循著冷邢脸庞的轮廓吻了起来。
“我讨厌你……晤!”
冷邢来不及避开男人热切的攻势,进入体内的血便已开始发挥作用。被增强的诅咒之痛令人难以承受,然而被药师吻过的地方却更异常烫灼。
无法控制的的身体反应让冷邢不知所措,以往发作时他只要忍过痛楚就好,但药师此刻的举动却使他彻底认清了自己在毒发时究竟有多麽无力——他现在简直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不过对药师而言,或许用“架上的肥鹅”来形容会更贴切。
“我帮你转移注意力,这样不好吗?”
药师勾著邪佞无比的笑容半强硬地将冷邢压倒在床上。发现对方无法像平时那样抵抗自己的事实……很难叫他不莫名兴奋。
“你不如一剑杀了我。”
冷邢几近咬牙切齿地仰瞪著药师那张不变的年轻面孔,但带著杀气的红眸却掩不住涣散迷离,泄露出自身的弱势。
“那就抱歉了,我是大夫,不拿剑的。”药师脸上满是恶作剧的意味。
“何必这麽紧张呢?我又不会吃了你,等我吻够了就放开你怎样?”
“凭什麽要让你吻……!”而且谁紧张了啊!?
“凭得可多了。”药师好整以暇地慢慢清算:“凭我是你的大夫、凭你现在动不了、凭我就是想吻,还有凭——你对我的吻有反应。”
“……你眼瞎了不成?”到底是哪只眼看见我对他有感觉了?
虽然说是这麽说,但当药师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的时候,冷邢的身子依然不禁猛然一颤。
“你实在很不信邪呢……再来试试吧?”
药师勾著意味深远的笑又压了上去,再度覆上的唇明显比第一次还来得温柔,只是在一只手压住少年双手的同时,另外一手也在底下多了许多不该有的碰触。
平时只拿拿药杵、采采草药的修长指尖看诊似地在雪白肌肤上四处摸摸、揉揉,最後才游移至冷邢心脏所在的左胸上方,以温热的手掌贴著少年起伏越来越大的胸膛。
“是这里疼?”
看著冷邢咬紧唇不说话、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药师便安抚似地烙上吻舔掠那片光滑的肌肤,唇瓣不经意划过粉嫩茱萸後更索性将之整个含入,湿热的舌尖绕著花晕打转。
樱色的乳尖被细腻挑逗得逐渐娇然挺立,冲击理智的酥麻快感袭遍因男人特殊的血而使感官更为敏感脆弱的身体。胸口的疼痛明明还在持续,冷邢却开始遗忘。
“怎麽可能是那种地方。”双手被压制导致冷邢只能偏过头避开药师视线,不服输地说道。
“哦……那是这里罗?”药师的手故意下滑至被薄裤包覆住的下半身,暧昧抚弄著羞涩欲望,时不时以指尖描绘其轮廓、轻捏亵玩著。
“你……!”
不堪如此的“羞辱”,微湿润的红眸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冷邢横脚一扫就狠狠地将药师踢下床,完全不脚下留情。
“嘶──痛……”
待冷不防被踢开的药师扶著腰从床底爬起时,他已看见过於勉强自己的冷邢紧抓胸口、靠坐在墙边颤抖得厉害,不停喘息。
“唉……你老是要这麽逞强。”
药师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少年的倔强没办法的溺爱,轻握冷邢撑在墙边的右手腕,另一手抱著纤细的肩便将他搂入怀里,边低头吻著沾满冷汗的额角,沿著脸颊吻至柔软双唇。
带了点拒抗的舌彷佛敌不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无法挣扎地任由彼此的吻逐渐变得热切而缠绵,并感受到男人自唇间、抚摸中泄露出的强烈欲望。
探入裤里的大手令人难以适从,冷邢上面承受著越发激情的吻,下面则试图收紧双腿驱逐不速之客的侵入,然而药师却更是顺势抚过柔嫩的大腿内侧、将碍眼的上等布料自脚踝脱去。
刚才尚隔著一层布料的接触,此刻即完全赤裸裸地被药师掌握在手心里。男人的欲望是何等的敏感脆弱?顶部的小孔不过被指尖轻轻摩娑而过,就足以引起全身的颤动,无法自抑地抬头昂扬起了反应。
“唔……”
陌生的快感随著腿间忽缓忽重的套弄一波波地袭来,让冷邢忍不住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抓住药师的衣袖,颤动的羽睫与溢出的低吟已快分不清是来自诅咒的苦痛抑或是情欲的欢愉……
毕竟是从小相处到大的人,药师是他唯一想依赖、却又放不下自尊心去依赖的存在,只有在这种脆弱异常的时刻才会本能地试著去抓住这个他始终摸不清虚实的男人。
药师诧异於少年无意中对自己表现出来的脆弱一面,怜爱得令人更生疼惜之心。
他念头一转,旋即循著雪白肌肤上的魔魅红纹一路往下吻去,在平坦的下腹稍作停留便舔上微颤紧张的昂扬,含入湿热的口腔中後即尽心吞吐著,决定先让他可爱的小冷冷“满足”。
冷邢哪需要这种“惩罚”似的服务?药师根本忽略了自己隐含增强力量的血带给少年的影响,过於强烈的刺激对冷邢来说几乎成了一种酷刑,吞噬掉他仅存的理智。
“放……放开……”
在极端的痛苦和快感反覆折磨之下,冷邢平时总是带著冰冷杀意的红眸盈满了热泪,白净的脸庞及身子无一不泛著不自然的红晕,沾染情欲的嗓音更显得甜腻诱人……
药师的心又再度被狠狠撞击了下,先前的挣扎又再一次於脑海中响起。
我怎麽可能对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头——
虽然我是吻得很高兴没错,就算是帮他做这种事也不觉得反感,但那是……那是因为我想做啊!不然是要怎样!?
不过“进不进入”就彻底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代表的是“占有”的意味,代表著想将一个人烙印上属於自己的记号……
“占有”这个词瞬间在药师脑海里落地深扎、盘据了一切思考。以往他只知道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将冷邢从杜家抢走,但既然冷邢会下意识依赖自己,那是否就表示他还有占据少年身心的选择?
这个可能性无限地扩大,药师的举动像失了控似地猛然将冷邢压倒在床,强行进入温热紧致的体内,狂烈地撞击抽插著,彷佛要将深埋於内心黑暗处的欲望尽数解放。
“晤……!”
要接纳强硬侵入的炙烫巨物对不过十几岁的冷邢实在过於勉强,被贯穿的痛楚让他最後的防线轻而易举地被攻毁,强忍的热泪氤氲了深红的眼眸,沾湿了脸庞。
冷邢哭得无助,虽然符合他的年纪但却不是他早熟个性所会有的表现,而药师终究不是为了伤害他才这麽做,缓下了律动便轻柔地吻去眼角的晶莹。
“对不起了……”
药师的声音认真地有些残酷,灼热的欲望缓和了速度却更深且重地顶入冷邢体内,摩擦的力度几乎让狭窄的甬道红肿得更加敏感、几欲无法承受不间断的刺激。
即使浓稠的滚烫液体已射进深处数次,但直到冷邢事先喝下的“药”发挥效用压住诅咒的毒性後,药师才放开他,让精疲力尽的少年能好好深眠休息。
而从那刻起药师六年来对冷邢的特殊感情才开始转变,变得疯狂而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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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源氏计画]
“小冷冷,你什麽时候会长大?”
十一岁的冷邢直接哼了一声:“那你什麽时候会死?”
[不准用牙齿]
“乖……别用牙齿咬。”
“……吵死了……”直接用剑砍。
[偷学]
兽可以说是药师认识冷邢以来,看过他对别人最好的一个了,甚至比对自己这个相处了二十年的人还好。
虽然训练一样严格得要人命,但至少他从未看过冷邢对这个徒弟百般毒舌、更没有看见他拿剑去砍兽过。
为此,药师特地观察出了一个结论——撇开本身悟性不错这点不说,兽总是很有礼貌,跟冷邢说话时还会用敬语,再加上对学习的恒心毅力,整个就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
某次一个月黑风高、狼嚎不绝的夜里,药师忽然郑重地在窗边看书的冷邢面前下了跪,双手撑地的磕了头。
“师父,请您让我上好吗?”
“……”
[口嫌体正直]
“墨清,不要了……”
“真的不要?”离兽越来越近。
“不然……再来一颗好了。”光速伸手接过墨清手中的苹果。
其实兽很喜欢吃苹果。
[咒泉乡]
“呜呜呜……对不起……我竟然对你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呜呜……”
冷邢看了看对著自己痛哭忏悔的药师,再看了看温泉旁边写著“善人溺泉”的木牌,当下决定一辈子不让药师再碰到热水。
[好男人]
“兽,嚐嚐看,这很补的喔。”
“兽,来……我帮你脱。”
“兽,我帮你洗……”
“墨清……我怎麽觉得越来越热了……?”
“很热吗?那我帮你解热。”微笑。
[尾巴]
大家突然都长出了尾巴。
墨清是纯黑的恶魔尾,兽是白腹的深色狼尾,药师则是末端带黑的棕色狐狸尾巴。
然而每个人的视线却都不约而同地停留在某人身上。
“看什麽看?”
冷邢摇著雪色的白狼尾巴不悦地说道。
[师父,救我啊!]
眼见爱徒被彷佛有生命的翠绿藤蔓缠住,原本打算放著不管让他自己想办法脱困的冷邢,在兽被藤蔓骚扰得衣渐不蔽体、脸色越来越潮红且呻吟成了喘息後,才终於开口。
“……我回去找三皇子救你。”
[我不是loli控,只是喜欢的女生偶然是个lo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