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18岁的电视儿童,户外运动精神爱好者,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赵昱,重生成为机关术传人曹小憨,在大牢里邂逅了一生的孽缘。
江湖神秘势力不务正业的少主白怡彦,立志收集天下美玉,终极目标为皇上的玉玺。初出江湖的白少主盗取外邦进贡的暖玉后,进了大牢体验生活,邂逅了一只呆兔子,开始了漫长的兔子圈养计划。
第一章:楔子
深山之中,一处四季如春,风景宜人的山谷内。
“白怡彦,你这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一名身着白衣,长相清俊出尘的男子暴跳如雷。
“爹亲,找我什么事?”看见自己爹亲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凉亭内的白怡彦气定神闲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子怡,怎么了?”正在凉亭内与儿子谈论武林趣事的白展彦把自家爱人拉到身边坐下。
“这小兔崽子又偷了我的珍藏。”何子怡狠狠的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儿子。
“爹亲,那怎么是你的珍藏呢?明明就是孩儿我的。”白怡彦对自己爹亲展颜一笑,眼角上挑,看起来十分魅惑,但又带着丝邪意。
“笑什么笑,看你这笑容就让人觉得不像好人。那块盘龙玉佩可是我当年千辛万苦从睿亲王府盗出来的。”何子怡一拍桌子站起来。白展颜看自己爱人的手这么用力拍在石桌上,心疼的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细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爹亲不是您教孩儿的吗?玉是有灵性之物,有缘人得之。到了谁手里,谁就是有缘人。不是吗?现在那玉佩在我手中不正说明我就是那最终的有缘人。”白怡彦有趣的看着自己爹亲炸毛的样子,火上浇油的拿出盘龙玉佩把玩着。
“你这不孝子,真不知道像谁。”何子怡口不择言。白展彦无语望天,心想不是像你吗?这孩子喜欢收集美玉及偷盗的本事可是你自己教出来的。
“爹亲,我是您和爹爹生的,当然是像您二位。”白怡彦脸上挂着笑容,刷的打开折扇轻摇着,摆出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白展彦你给我把这不孝子赶出去。不然,不然我就离家出走。”何子怡拿自己这个不孝子没办法,转向自己爱人生气。
“彦儿,你也不小了,明日出谷历练去吧,外面有更多的美玉等着你。”无辜被牵连的妻奴白展彦为了讨好自家爱人,准备把儿子踢出去。
“是的,父亲。孩儿也正有此意。”其实白怡彦早有了出谷的念头。谷里众人的好玉都被他收集的差不多了,他想向外发展,收集他喜爱的美玉。听爹亲说天下最好的玉石被做成了玉玺,真想拿来鉴赏鉴赏。
第二日,白怡彦背着简单的包袱离开了自小长大的山谷。
深夜,医院一间普通病房中,赵昱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看,这个时间断播放着他最爱的户外活动介绍。赵昱是一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不能做剧烈运动,近几年来在医院呆的次数比在家的时间还多。他十分喜欢户外运动,却不能身体力行,就自喻为户外运动精神爱好者,他常常看别人的分享,还有一些介绍等。看完节目赵昱觉得困了,躺下休息。
当他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医院病床上,而是身处一处阴暗潮湿的房间内,他身下只有一堆茅草。赵昱百思不得其解,但想不通就不想这一向是他的优良作风。
第二章:相遇
赵昱模模糊糊觉得他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又记不起梦里的内容。他打量着四周,他身处一处石头堆砌而成的房间内,有三面是墙壁,一面是用结实的粗木头做成的栅栏,没有窗户。室内还有一种刺鼻的气味,不时还可以看见小强成群结队的跑过。
赵昱还注意到他的身体轻松了很多,没有了原来那种沉重的感觉,胸口也不闷了,顿时欣喜万分,在狭小的空间内跑了几圈,也没有心悸的感觉。
“嗷嗷,真好,我可以参加户外运动了。”这呆娃高兴的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了。
“曹小憨,出来。”狱卒打开牢门,一名衙役站在牢房门口对赵昱喊道。
赵昱同学呆呆的看着四周,这间不大的房间内没有其他人啊。
“叫我?”赵昱看向衙役不确定的用手指指自己。
“不是你还有谁?快出来,大人还等着你过堂。”衙役不耐烦的催促。
赵昱傻傻的走出来,被衙役带到大堂。
只见大堂青砖灰瓦,布局严谨,显得庄重、肃穆。大堂顶上绘着八卦太极图,“明镜高悬”的匾额悬于大堂正上方,大堂两侧陈列着笞杖、夹棍等刑具,堂前有两块长方形跪石,东侧为原告跪石,西侧为被告跪石。大堂正中公案之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及各类捕签。一位身着官服,40岁左右的精瘦男子端坐于公案之后。他身后的屏风绘着“海水朝日”图,四周绘有仙鹤向中心飞去。
看见疑犯被带到堂上,衙役们有节奏的敲着仗棍,口里喊着:“威武——”
“跪下。”带赵昱到堂前的衙役,让他跪到西侧被告跪石上。
赵昱呆娃听话的跪下,硬邦邦的石头磕得他膝盖疼。见他跪下衙役站到公案右侧。赵昱看着这些人,心想这是不是在演戏,但又觉不对。
啪的一声,官员把惊堂木拍在公案上,扬声说:“曹小憨,招房报来口供,你对靖元十三年五月七日在柳树胡同盗取张秀才传家宝玉时,被张秀才发现,并将其一家杀人灭口的事供认不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说什么?”赵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堂上的人。这些人说的他怎么听不懂?还有靖元十三年,那是哪年啊?还有他认识张秀才吗?他连杀鸡都不会,还杀人灭口?赵昱的眼睛开始转圈圈了。
堂上的刘县令看着这个人呆傻的表情,心中大喜,呆点好啊。他收了牛员外的钱,让这人顶罪的,原本已经吩咐下去弄到口供就让这人畏罪自杀,好一了百了。谁知道这人竟然没死成,他还担心节外生枝。现在看来完全可以放心了,这人呆呆的就不用担心闹出什么岔子来。刘县令现在还不知道他这种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那就是承认了?”刘县令心里乐滋滋的打着小算盘,走着过场。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啊?”这些人是要判他的刑吗好混乱啊,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放肆,有刑房呈报的口供与尸格在此,也不容你抵赖。”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努力瞪大自己的眯眯眼。
“大人,刚才不是您问小人有什么要说的吗?”赵昱想翻白眼,刚才不是还问他有什么要说的吗,他说了怎么又是放肆了,这个世界好奇怪,他这是到哪了?
“你不要强词夺理,现在证据确凿,待二十日录囚后斩立决。”刘县令见这人还要说什么,不愿继续在必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该走的程序现已走完,想着可以退堂了。
“大人,大人,好消息。那个偷盗贡品的贼人在本县内抓到了。”此时一个衙役一脸兴奋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报。
“当真。”刘县令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王捕头正把他押送过来,命小人先行一步禀报大人。”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升官发财指日可待了。”边上的师爷很有眼色的带领一众衙役向县令大人贺喜。
“快,快随本官去看看。”县令急切的往外走去。
在边上变成小透明的赵昱彻底傻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办啊?口胡怎么都把他扔下了。
师爷出门后想起还有个呆子留在大堂,吩咐一个衙役进来,把赵昱带回牢房。
回到自己最初呆的地方,赵昱才有时间好好检查自己的身体。首先摸了摸胸前,很好还是男的,然后看了看手,手上有不少老茧,看来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皮肤却很好,细腻晶莹。
这具身体感觉很健康的样子。这具身体完全部是他那具残破的身躯,他感到很满意。但是这具身体还有二十天就要身首异处了,实在是太可惜、太浪费了。听这些人都喊他曹小憨,难道他是重生在这个人身上了?这是不是说现代的他已经死了?那这个人又去哪了呢?
对于死亡他是一点都不怕,在没重生前他经常是在死亡边缘挣扎,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家里人知道他不在了,怕是会很伤心的。赵昱抱膝坐在茅草堆上,想着重生前的家人。
“进去。”这时一个人被押了进来。
“你们就让我住这。”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入赵昱的耳中,他抬头望去。大牢门口一个被铁链绑住,俊逸非凡的男子看着这间牢房直皱眉。
“你以为你是住客栈啊。”一个衙役想上前把男子推进牢房,被男子躲开了。
“去,给本公子把卫生打扫干净,在弄些新的被褥来。”男子像到别人家做客一样,吩咐这些衙役就像吩咐下人。
“给我老实一点,你现在可是监下囚。”衙役们一拥上前,想教训这个不知所谓的犯人。
男子邪魅一笑,轻轻一抖,铁链像变魔术一样哗啦落在地上,手指翻飞点住几个衙役的穴道,拿起腰间的折扇轻扇着。然后大义凌然的说:“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说我是要犯,一无公文、二无证据,本公子清者自清,不想与尔等为难,但也并不代表本公子就是可欺之人。”
赵昱看着这人帅气的动作,强大的气场,两眼直冒星星,心想好厉害的人啊!
第三章:会师
男子悠闲的坐到狱卒平时所用桌前,看着被点穴的衙役开始晓以大义。
“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真以为可以困住本公子吗?我也不过是看你们办差不容易。我这样配合你们,你们也该优待不是?”
王捕头极力想说什么,但无耐说不了。男子提防他们大呼小叫,还点了他们的哑穴,现在见捕头有话要说,给他一人解开哑穴。
“这位公子,我们抓你,是有朝廷发的通缉令,也不需要特意去找官吏批文。”王捕头见此人不好招惹,软言解释。
“混账东西,即使有通缉令,但天下之人相似的何其多,为何就认定是本公子。”男子站起,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可怜的木桌化成粉末。
一众衙役心中大惊,要是这人在他们抓捕时拒捕,他们的小命可就全交代了。看来这人当真是配合他们,想澄清事实的。要不就是别有用心,但一想他们这小小的县衙,没有什么值得用心的,纠结了。
王捕头心里苦涩,这可如何是好,现在大人的文书已送出,待上官派人来提人的时候,发现人不在,那可怎么办,这人他们留得住吗?
“这位公子,还劳烦您配合,待查清公子确无嫌疑,定会还公子一个清白。”王捕头极力想留住男子。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这实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我们定会为公子安排,但请公子为我等解穴。”捕头诚恳的说,这样一动不能动的站着还真TM难受。
男子解开他们的穴道,王捕头安排狱卒去打扫牢房。王捕头准备把牢里的赵昱安排到别的牢房。狱卒打开牢门对里面的人喊道:“曹小憨,出来。”
男子一愣制止了狱卒,对捕头说:“让你们如此费心,刘某已是万分感谢,这人就不劳烦你们给他换牢房了,免得一个人无趣,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这……”总捕头有些犹豫,心里其实已经在掀桌了,尼马真以为这里是你家啊,这里是监狱啊有木有。但转头看到曹小憨那傻呆呆看着男子的表情,马上就释怀了。“好吧,既然公子说了那就如您所愿。”
沦为小透明的赵昱对男子的崇拜之情燃烧到了顶点,这人实在是太帅了,坐牢也坐的这么高调,训得一众衙役都唯唯诺诺的。其实这哪是训的,这根本就是被武力威胁的。
小透明被从牢房里“请”了出来,方便狱卒清扫,他就站在牢房门口看着。他个人认为其实狱卒就是个傻呆的,明明有他这个罪犯可以使唤,却亲力亲为。不过他可是聪明人不会提醒狱卒的。在想想以后可以住在干净的环境里,还可以和气场如此强大的人结交就好黑皮。想着想着他露出嘿嘿傻笑。这呆娃完全忽略了他是个死刑犯的事实,也忽略了人家是否愿意与他结交。
其实这名男子就是出谷历练的白怡彦,出谷后他各处品尝美食,收集上好玉石的传闻和信息,顺道的就收入囊中。现在江湖传闻二十年前的窃玉公子又重出江湖。当他听到这个名号嘴角直抽搐,他爹亲的这名号怎么这么像采花大盗呢?
在他到达临洋城的时候,偶遇福都国来进贡的使团,使臣再一次酒后谈到他们这次的贡品中有百年难寻的上好暖玉。白怡彦得到消息之后,易容乔装盗走了那暖玉。天子震怒,在他的领土内居然有人敢盗取番邦献给他的贡品,真是岂有此理。严令调查,并在全国发布通缉令。
此时的白怡彦早已在百里之外的阿迷县客栈内品尝当地名菜。这时他听到隔壁有人讨论。
“嗨,哥几个听说最近那起命案没有?”一个男人神秘兮兮的问。
“知道,这早传遍了县城。”另一个人不屑的说。
“就是那个城东已故张木匠收养的那个孤儿,见财起意杀人夺宝的事?”
“就是这事,听说现在证据确凿,等二十日后就杀头。”发问的男子继续说着。
听到这里白怡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个杀人案而已,江湖中有哪天不见血,不出人命的,也就这些老百姓对一桩命案津津乐道。但那三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竖直了耳朵。
“那孩子看起来挺憨厚,并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倒是城东牛员外多次向张秀才购买传家宝玉无果。”
“你知道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听说张家那块玉可是传了好几代上好的老坑玉,万里挑一,价值连城。”
“现在案子都结了,说那些做啥,不过奇怪的是那玉不知道被曹小憨藏哪去了?衙门派人把他家搜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听到这里,白怡彦结了账,到城外装扮成盗取暖玉时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进城,被县衙捕快顺利擒获,带进大牢。他看这小县城的捕快呆呆的就逗他们玩玩,最近没什么乐子,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在狱卒为他打扫牢房时,他才知道这个从他们进来就一直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他们的呆小孩,就是他要找的杀人犯曹小憨。白怡彦这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就这样的也能杀人全家?
白怡彦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人。直到他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他,他向那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一个这个穿着死刑犯囚衣,头发凌乱,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呆小孩。满脸崇拜,一双灵动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勾起了他的兴趣。这人不是要被问斩了吗?还有闲工夫在这崇拜别人。看来他的日子不会无趣了。
狱卒和捕快们的效率不错,没多会就把牢房打扫干净,并拿来了干净的被褥铺在牢房内的石床上。狱卒还贴心的搬来一张桌椅,上面放上粗糙的茶具。
衙役去库房取被褥时,悄悄把此事禀报师爷,请示如何处置。师爷让他们稍安勿躁,先安抚好犯人,待他和大人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经过一番打扫的牢房,虽然还是毫无舒适度可言,但也只有将就将就。就这样两个阿迷县唯二的重刑犯顺利会师了。
第四章:迷药
赵昱先前认为狱卒傻,其实不然,狱卒是今天见到他这死而复生的人被吓到了。他明明记得头天他按师爷的吩咐,在这人的饭里下了剧毒,确认这人已经断气,拉着他的手在供词上画押。准备第二天假装发现这人畏罪自杀,那这个案子就了结了。谁知道第二日这人却在牢里活蹦乱跳,还奇怪的嗷嗷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