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老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保养的挺好!”司徒凯伸手就要去捏醉猫的脸,醉猫狠狠的瞪了司徒凯一眼。
“还是看看有什么线索吧,希望楚娃子没有被抓走……”
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醉猫觉得现在自己一定要保持最清醒的头脑。司徒凯将醉猫带到当时唐溪车子停靠的地方,却发现地上有不少血迹,还有……
醉猫蹲下身子从一滩血迹里捡起一个黑色的头发夹:“这个?”
“这好像是我们老板的。”司徒凯对那种黑色头发夹很熟悉。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那种东西,他倒是帮七月红跑腿买了好几次头发夹。
醉猫皱眉将头发夹攥在手心中:“小凯,我想见你们老板,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好……”司徒凯点点头,却又不太放心的看了醉猫一眼:“他脾气有点奇怪,你说话要小心一点!”
“你放心,我一定给嘴巴把门!”这小鬼竟然唠叨起自己来了!
司徒凯领着醉猫来到了七月红的住处,正抬手敲门,就看门被人打开了,这开门竟然是秦倾!
“倾儿,你怎么在这里?”醉猫将秦倾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在他颈侧上的纱布:“受伤了?”他伸手就想要去揭开来看看。
秦倾不认识醉猫,他往后退了两步避开醉猫的动作。
醉猫也不尴尬,关于秦倾的事情,他早就听乔说过了。他顾自走进屋子:“楚娃子呢?”
“里面……”秦倾应了一声。
七月红的地方不是很大,但是很古朴,从厨房里飘出香浓的排骨汤味道,醉猫好奇的一望,就看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哼着小调在厨房忙碌着。
“那个就是我老板!”司徒凯在醉猫耳边压低着声音说道。
醉猫又瞄了七月红两眼,七月红给他的感觉很怪异,阴森森的。醉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但是醉猫能够肯定,这个人如果是敌人,一定会比唐溪难对付。
“小凯,你带什么人到我这来了?”七月红没有往厅里看。
“一个朋友,也是秦楚的朋友!”司徒凯回答。
“哦?”七月红转身打量了醉猫一下:“你好,既然都是熟人,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便是!”
醉猫此时才看清七月红的样子,一个很妖媚的男人。醉猫对他笑笑:“多谢七老板了,我是来看看秦楚和秦倾的,他们没事就好!”
“你也是秦楚的朋友?”听到醉猫说话的秦倾上前问了一句。
“对啊!”醉猫左右看了看却是不见秦楚的影子:“秦楚那小子呢?”
“这里。”不等秦倾回答,就看秦楚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褂,从一旁的小门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珠,看样子像是刚洗过澡。
秦楚走上前,将秦倾拉到醉猫面前,将秦倾脖子上的东西揭开:“帮他看看,肿的很厉害。”
醉猫唇角抽了抽:敢情这小子把自己当专用医生了!不过,当醉猫看清那个伤口的时候却是皱起了眉,带着些责备的口气问秦楚:“你咬的?”
秦楚一愣,摇摇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不好处理这个。”
醉猫没敢继续说下去,这个伤口明显就是人咬的,他本还以为是秦楚那小子和秦倾那个时候一下子失了分寸才将人给咬伤的,可谁知道竟然不是秦楚咬的……
只听七月红道:“你需要什么?让小凯去买,反正我这儿离药房近。”
醉猫列了个单子,司徒凯拿起单子便离开去买东西。
“你怎么找这来了?胡言的情况怎么样?”秦楚问。
醉猫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道:“拖的时间有点长,而且子弹穿透了肺叶,救不活了……不说这个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是那个人帮了你吗?”醉猫侧目瞥了七月红一眼。
118.血与血的牵绊
原本就有些沉闷的秦楚,这下更是沉默了。秦倾随意找了个理由便离开了客厅,他只是觉得虽然那个人不是自己杀的,但却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或许是觉得秦楚的朋友一定不会待见自己,秦倾觉得自己还是离开比较合适。
走到厨房,看着七月红有条不紊的忙这忙那,秦倾不知不觉间却是走了神。
七月红洗了洗手,擦干之后笑望秦倾说道:“这厨房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油烟重,要是熏坏了你那水灵的皮肤可就不好了。”
语气中那淡淡的轻蔑却是无法教秦倾无视,不过秦倾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笑道:“又不是姑娘家,谁在意这些。倒是七老板天生丽质任是如何都是这般出淤泥而不染。”
闻言,七月红却是有些意外:能从这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可真是稀奇的很!
“你倒是像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一样。”七月红意味深长的瞥了秦倾一眼。
秦倾顾自倒水泡了杯茶,静静的看着片片茶叶渐渐在热水中舒展开……秦倾倒也不怎么在意七月红的话,只当是自己像忘了秦楚一样,忘记了所有的人,也包括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那边,秦楚却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细细说给了醉猫听。
那时,秦楚在抽血,刚装了一个包,唐溪便又抬起下颌指了指药箱中的空袋子。秦楚会意的又拿起一个空袋,继续给自己放血。
唐溪示意手下将那包血收藏好,等到第二包血装好的时候,秦楚伸手拿第三个空袋的时候,就看一个黑色的东西打落了他手上的空血袋。
秦楚拔出针管按住伤口,拧眉看着来人。
“唐少,我想和你谈谈,有空吗?”七月红却是装作若无其事般朝着唐溪走过去。
要是以前,别说唐溪根本就不会搭理七月红,可能七月红还没靠近,就会不由分说被唐溪开枪打死。而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唐溪对七月红却是有些忌讳。
这个人总是会在不恰当的关键时刻出现,是敌非友,行事还是慎重为妙。
唐溪走下车:“你想和我谈什么?”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参谋长,您说可对?”七月红笑道。
唐溪蹙眉抿唇走到路旁的梧桐树下:“现在可以说了。”
七月红不慌不忙的问了唐溪一句:“不知道参谋长现在身体有没有异常?”
“什么意思?”
唐溪猛然一怔,七月红这么一问,他却是感觉自己似乎四肢才之前开始就有点发麻无力。本来只是当自己累了,可现在仔细一想,这种情况会不会和秦倾的血有关?
七月红笑道:“参谋长你这记性可真是不太好呢!难道忘了就在不久前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那个人是真正的秦家后人,你竟然在不了解任何事情的情况下吃了他的血,我要不要说参谋长艺高胆大呢?”
唐溪不再说话,他可承认这一次是自己冲动了。
七月红继续说道:“他的血可令人全身肌肉一点点慢慢僵硬,最后整个人失去行动力。我想参谋长现在是不是四肢有些发麻?只要再过一个星期参谋长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唐溪握了握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好像握拳都握不紧了。
“不过,参谋长你还真是很幸运。这样你现在不用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明白我今天的话。带着秦楚的血离开吧,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对他们做什么。如果他们出了事,你这一辈子只能僵直的躺在床上等死。”
七月红也有些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救唐溪这一次。
“秦楚的血能救你,记着你欠我七月红一条命,有一天,我会讨要回来的!话我就说到这里,信不信由你。”七月红说话间,目光却是落在秦楚俯身去抱秦倾的画面上。
秦楚抱着秦倾想要离开,那些人却是将枪口都对准了他们俩。
唐溪挥手示意他们收回枪:“让他们走。”
“可是少爷……”他们都有些不甘心,明明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这么容易就将人给放走吗?底下的兄弟们个个都有怨言,那个叫秦楚的小子,可是没少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原以为这次能够好好的折磨他一番解解气,却没有想到少爷竟然会“格外开恩”。
“我的话没听明白吗?走,我们回去!老爷子还等着呢!”
唐溪深深的看了秦倾一眼,转身钻进车子里,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秦楚虽然很惊讶,但表面上却也只是微微皱眉,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真的太奇怪了。他和唐溪刚才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你刚失了不少血,我来吧!我的车在那边。”七月红指了指不远处的轿车,便想要从秦楚手中接过秦倾。
秦楚避开七月红的触碰:“不必。”
七月红笑脸迎上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唐溪为什么想要你的血吗?”
“他要这些,有什么理由,与我何干!”秦楚冷冷道。
秦楚觉得七月红从一开始和自己搭讪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秦楚对人的直觉很敏锐,就像天生一般。
“你的血能够让人返老还童!你自己不知道吗?”七月红索性就给秦楚下了记猛药。
秦楚止步侧目看了七月红一眼:“我对这种无稽之谈不感兴趣!”
“那么你就这样打算等着自己被人抽干全身的血液?”
“你也想要?”秦楚反问。
七月红一愣,旋即笑道:“不,我不需要。在这个世间上,就算所有人都会伤害你,我定是那个唯一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的人。请你相信。”
这一番话,七月红说的发自肺腑,至真至情。
可是秦楚并没有回应七月红的话。
“你不想知道关于你自己的事情吗?”七月红锲而不舍的跟着秦楚,“如果你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你会更好的保护自己还有他……”
果然,只要提及秦倾,秦楚便有了反应:“什么事情?”
“先去我那吧,这些事情可是说来话长。而且,你们两都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在七月红的极力劝说下,秦楚终于答应了和他回来。
秦楚并没有将一切都告诉醉猫,其中就隐瞒了自己体质的事情。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就看司徒凯提着一大包东西进了屋子。
“倾倾,过来。”秦楚唤了一声,秦倾放下手中还没有喝过一口的茶,他也知道秦楚喊他过去做什么,手不自觉的覆上颈侧的伤口,醉猫温和的将秦倾的手从颈侧拿开,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
一旁看着的七月红却是提醒道:“我说,你的手指上要是有伤口的话,最好带上手套。”
醉猫笑笑,谢过了七月红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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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国租界内的一幢华贵别墅中,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正在接受着血袋中的血。私人医生在一边记录着,唐溪站在一旁小声问道:“你确定这样输入体内没有问题?万一血型不融合呢?”
私人医生停下书写的手,满眼兴奋的看着唐溪:“唐少爷,这东西真的是血吗?很奇特,之前我曾做过实验。将它与不同血型相混合,它便会自动转换成相同的血型,所以少爷不必担心。”
“哦?”唐溪听他这么说,倒是喜上眉梢。
出了房门,唐溪立刻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另外一袋血,给自己挂上。这可是他的解药!
私人医生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唐老先生的情况,当一袋血输完了之后,过了四个才慢慢有些变化,全白的头发正一点点褪成黑色,松弛的皮肤也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私人医生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
完全被怔住的医生没有发现身后慢慢接近的人,可怜的医生就这样莫名其妙上了黄泉路。唐溪扯下白手套,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医生:“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