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上官善水再抬头,就看见上官善水一边翻烤着铁板上的青椒,一边张嘴吃夏安歌递过来的东西。而夏安歌则是喂上官善水一口,自己再吃一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和谐。而上官丰羽和林志平,则是又在斗嘴,不知道林志平说了句什么,逗得上官风雨非要揪他的头发,看起来,相处的也是很好。
罢了罢了,反正都准备嫁出去一个小九了,再嫁出去一个小八也不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受的罪可能多了一些而已。上官家现在已经后继有人,也不指望着他们两个来传宗接代。至于能不能走到一起,则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自己瞎操心什么啊?孤家寡人的,还是喝酒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醉酒接触
烧烤的速度不是很快人,主要动手人员就上官善水一个。其余的几个虽然动手了,但是弄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不是黑乎乎的无法入口,就是外表嫩黄里面惨白带血丝更无法入口。上官丰羽一上去,就浪费了三条鱼,林志平还好些,一条鱼至少有一半能吃,上官飞尘和上官丰羽不愧是兄弟,也浪费了三条鱼。最后一个夏安歌,能吃不能做。明明知道要怎么做,却每次都漏点儿步骤或者是放错点儿调味料,于是,弄出来的东西虽然熟了,那味道,却是是让你恨不得三天不吃东西的。
“今天的月亮,真小啊。”上官丰羽拎着酒坛子,给五个人都满上,然后自己踱步观察家船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今天是月初,天上的月亮弯弯的,像是一道柳叶眉,湖面上不是只有一艘船的,各处停泊的船上都亮着灯,映在湖面上点点闪亮,晚风送来远处的欢声笑语,这会儿,几个人在甲板上感觉很惬意。
林志平听到上官丰羽的感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有吟诗作对的情趣啊?听听这感叹,要不,来两句?”
上官丰羽不满:“你别小睢我,好歹我也是念过四书五经的,学过仄起平收的,作诗算什么啊,我还会对对联写文章。想当年,我也是上官家文采出众英俊潇洒的八少爷。告诉你啊,我学识好着呢,去考个状元回来都不是问题。”
林志平笑的更欢:“那你做首诗来听听,就以月亮为题吧。”
上官丰羽抬头:“别看不起人,我还真能给你做首诗。”说着在甲板上踱步,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走到这头
“是不是不会啊,不会就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林志平在旁边举着酒杯子笑道,顺手捏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在。这花生是上官善水在铁板上烤出来的,酥酥脆脆,外面还裹着一层蜂蜜,那味道,是他吃过的最香的了。
“谁说我不会,我不是得想想吗?”上官丰羽瞪眼,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然后拍手:“有了,你们听着。天上有月亮,月初弯如钩,月中圆如盘,月尾又变钩。”
说完转头看上官善水他们,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做的诗怎么样?好吧?嘿嘿,像我这样的学识丰富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作诗嘛!”
不仅是林志平,其余几个人嘴角也一起抽了一下,随即大笑,这叫诗吗?顺口溜还差不多,你不是说你学过仄起平收的吗?你的仄和平在什么地方?被月亮吃了不成?
“咳,那个,八哥,要不你和林大哥舞剑吧?让七哥给你们配乐。”上官善水好不容易收了笑容,就见上官丰羽一副你们不理解我的表情对着月亮做默然然神伤样,轻咳了一声唤回上官丰羽的注意力,然后给出一个提议。
“也行。”上官丰羽点点头,他们兄弟虽然都有各处拔尖的武艺,但是对于基本的剑术,还是会上几手的。更何况,舞剑又不是生死决斗,舞剑嘛,有个舞字,追求的就是好看,而不是实用了。
让人去找了一只箫过来,上官飞尘放下手里的筷子,用清水漱口,然后又喝了一杯一杯清茶,才将箫放嘴边。
清越的箫声响起来,清上官丰羽和林志平同时起剑,舞的自然不是太极剑,那种慢吞吞的剑法,让人看了大概是会打瞌睡的。一种比较快,却又不是很快的剑法,好像是上官家家传的,只不过上官善水一向练武只练轻功,所以这会儿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只是觉得,在箫声之中,两道身影人你来我往的,好看得很。
“九儿,喝杯酒?”夏安歌看上官善水终于停手了,拿过一边的湿手巾,将上官善水的手包在里面的擦拭了一遍,因为都是用筷子铲子的,所以手上没有油腻。将毛巾放到一边之后,给上官善水倒来一杯酒,上官善水也没拒绝,就着夏安歌的手喝下去。
“小九,来,喂哥哥吃颗花生。”上官丰羽一个转身,剑尖就带往这边,侧身将脑袋伸到上官善水跟前,一脸的笑容,当真灿烂的很。上官善水笑着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豆塞过上官丰羽嘴里:“八哥,林大哥已经到你这边了。”
上官丰羽一转头,就看见林志平的剑尖朝他刺过来,他赶紧起身子躲开,两把长剑荡在一起,刀光剑影中两个笑的个比一个灿烂。上官飞尘的箫声过了一段平和期,一个高音悠然上去,声音就变得急促高亢起来,带着一些金戈铁马的肃然,从水面上划开一个大大的波痕,然后荡开来。
上官丰羽和林志平的速度都是很快的,箫声刚转过来,他们两个也同时换个剑法,不再是之前的优雅平缓,而是一种淋漓尽致,不仔细看的话,就只能看见一片白光闪过。夏安歌坐在上官善水身边看的兴起,伸手拿了两根筷子,将空着的碗摆到自己跟前。以着击碗,清清脆脆的声音应着和着箫声,慢慢的传开。
上官善水坐在一边笑着看几个人玩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温暖。这一辈子,和上一辈子,比起来差的哀怨了。自己,是不是也不应该再纠结着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上一辈子,孤苦无依,遇上那个男人的关心体贴就忘记敢其他,在一场精心编织的梦里丢了心,失了情,最后还落得个枉死的下场。那个男人为什么能么冷酷的对待自己?那个少年,为什么就能大胆的杀了自己?
仗着的,不就是自己孤苦无依,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追究吗?就算自己在社会上是略有薄名的,但是,谁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出面?死了,就是死了。不是至亲,不是挚友,就不会有人为你撑腰。
可是,自己这一辈子,有亲人,有朋友。自己不是孤苦无依的,自己是上官家上上下下放在手心里的宝贝,自己是所有所依仗的。想到今天七哥说的——只要你开心就好。若他有负你的一天,我们上官家定然不会轻饶他,上官善水心里就感到温暖。有上官家在背后给自己撑着,自己是不是就能无所顾忌的活一辈子?
上官善水给自己倒一杯酒,自己的小心翼翼,是不是太过了?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既然享受着这辈子的温暖,那上一辈子的孤苦,就应该要忘记了。只不过是没有喝孟婆汤,怎么就能将上一辈子的事情一直记到心底时时刻刻不敢忘记呢?
有时候,放开手,说不定才能看的更远。
上官善水的眼睛因为喝了一些酒,再加上心结被打开,明亮的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边正在敲着碗盘的夏安歌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上官善水端着酒杯笑的样子,如玉的脸颊染上红晕,黑亮的眼睛,弯起的唇瓣上带着一些酒液,莹润的就像是裹了一层蜜,看着就让人心动。
夏安歌悄悄的伸手,将上官善水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抓在自己手里摩挲了两下。上官善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顺便,还挑了一下眉,粉唇弯起的弧度更大。
夏安歌忍不住心里在欣喜,没有拒绝自己,这算是答应了吗?正想着,就听见上官善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安歌,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会放过你,至少,要让你的那个地方,再也没办法站起来,这样,你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温温热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夏安歌差点儿没反应过来上官善水说的是什么。湿热的唇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耳垂,那个地方,可是敏感的很。夏安歌眼神微动,转头,薄唇在上官善水脸颊上划过,然后落到上官善水的唇上。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后退一点儿。
夏安歌看着上官善水的眼睛,那里面,黑黑亮亮的,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没有讨厌,没胡厌恶,不过,也没有欣喜。不由自主的,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上官善水的唇瓣,顿时,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就出现了一丝羞涩。夏安歌心里的不安,立马就消失了。
有羞涩,就说明,不是不愿意的。心下大事实上,满满的喜悦就像是溢出来一样,再也忍不住,伸手揽着上官善水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薄唇就完全贴上了上官善水的嘴唇,舌尖慢慢勾勒着上官善水的唇线,满心的欢喜透过两个人相贴的胸膛传送给对方。
“咳。”正当夏安歌想再进一步的时候,旁边就传来一声轻咳,上官善水急忙推开夏安歌,一张脸通红的就像是要滴血,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夏安歌还是很有用胆量的,抬头对了上官飞尘的视线,上官飞尘看看他,再看看上官善水,见上官善水没有被迫的痕迹,这才端着酒杯喝了一杯酒。
“七哥,很长时候没听你吹箫了,没想到你吹的还是这么好听。”夏安歌正对着上官飞尘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就听见上官丰羽的声音传来,原来箫声一停,他和林志平也收了剑,此刻正坐在甲板上给自己倒酒喝。
上官飞尘没理他,只是将上官善水拉到自己身边:“想清楚了?”
上官善水能看得出,上官飞尘的眼里只有关心,没有责备,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想清楚了,七哥,以后我要是受欺负了,你们就要帮我出气。”
“好,想清楚了就好。你要记得,你开心就好,不开心了就告诉我们,哥哥们是随时能为你出气的。不管他是不是皇子还是平民,不管他武功高不高,倾我们上官家全力,定然会护你周全。”上官飞尘揉揉上官善水的脑袋说道,这话,可不仅仅是给上官善水说的,更是给旁边的夏安歌说的。
“七哥你就放心吧,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让小九受委屈的。”夏安歌看着上官飞尘的眼睛,再次重申自己的这句誓言。
旁边的上官丰羽好奇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然后将脑袋凑过来:“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有人欺负小九吗?是谁!告诉我,老子要去杀他全家!是不是你!夏安歌你个臭小子!你做什么了让我们家小九受欺负了?”
夏安歌很无辜:“八哥,你误会了,我没欺负九儿,我们是在说,以后要一起保护九儿,不让别人欺负他。”
“那还要用你说吗?老子的弟弟,自然是要好好保护的。”上官丰羽不满的撇嘴角,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倒酒喝。
林志平在旁边弯了弯嘴角,这算是,成了?
第一卷·江湖之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