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喂喂~~~你亲爱的我长得上不了台面你脸上反倒有光么怒###
鸿:抽搐~私底下表亲爱的来亲爱的去我掉鸡皮疙瘩
鸿:嗯以后在群里表说我是你CP哈咱俩就此一拍两散
鸿内心:其实所谓cp早就名存实亡,你我从来都彼此无关。
锦:你这是始乱终弃你个小没良心的(含泪饮恨表情)
鸿:一一
锦:你表后悔你表后悔哈
鸿:一一
锦:上面那个是我表弟小胖给你看我庐山真面目
锦:铛铛铛铛!!!!
又一个叉烧形状的物体迎面袭来,鸿愣怔间,叉烧并未成功放大成形,依旧是个叉烧。鸿截了叉烧图发回去,其实心脏
又开始狂跳,简直心律不齐了。
鸿:你的庐山真面目就这叉烧样(斜视之藐视之鄙视之表情)
锦:喷血~收~
锦用了传图片功能,鸿战战兢兢地收了,犹犹疑疑地点开来看。图像闪现的那一瞬间,鸿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
雷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金发碧眼、深眸琼鼻,分明非我族类。
鸿:你你你你老外????
锦:哦呀不好意思 发错了这是我一大学同学
鸿:…………………………………………
经过两番惊吓,鸿自觉彻底淡定了,任尔黑风红雨来,我自岿然,但指下还是敲得狠了。
鸿:要耍人去群里 多的是MM可逗小爷我不奉陪了
锦:这个没错了不是我十一你们把我家掀了
鸿半信半疑点开图片——纯黄种白面气宇不凡帅哥一枚,那是印堂饱满、剑眉星目、玉面琼鼻、薄唇皓齿。短碎发发梢
拂着脖颈,半长的刘海偏分,遮了半细框眼镜架右侧及耳朵,于是不晓得有没打耳洞,只那黑曜石般的瞳仁中幽幽地闪
着星点光亮,仿佛要刺破那小眼镜镀上的那层斯文儒雅。
身上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复古青云纹白底休闲衬衫,当然新买的百十元一件的新衬衫在恰到好处的灯光下估计也能达到
这个效果;扣子开到第三个,露出一个金属挂饰和一点点漂亮的胸肌,没有扎进腰带里,衬衫下侧露出两道金属饰链。
斜倚门柱,右手插裤袋,左手闲置身前,修长食指上套一枚黑亮的单圈金属戒指,样式简洁,看不清铭文,袖子挽到肘
下,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手臂。
夕阳草地背景无限好,堪比艺术照,就是POSE老套了点。(喂!哪个人能把这种老套的POSE摆得如此自然[锦平静地申
明:我没有摆POSE,我就是闲站一会儿叫老妈给拍了去[锦妈挑眉:我儿子很优吧!)
莫不是哪里扒来的小明星写真?(喂!哪个小明星有这种气质、这种风范?[锦妈:我儿子本来就是明星啊!)但身后
那只叼着自己项圈的大狗分明眼熟得很,眉间一缕杂毛曰“天眼”,如假包换的宝贝战天。
这种生物样本不论扔去哪里,必定都将引来全体人类的围观、大部分男性生物的眼红及大部分女性生物的尖叫,就等着
待会那票腐女爆群吧。鸿心有不甘地开了一张自己最帅的照片来对比看,除去身高、衣装、拍摄技巧等等要素,再分比
五官,怎么比就是差了不止一小截。锦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种沉稳自信是现在的鸿所望尘莫及的。
锦:看到没(坏笑挑眉毛表情)
鸿:(左哼哼表情)比小爷我也不怎样嘛(右哼哼表情)
锦:那是亲爱的你最帅(低头扶额)
鸿心情复杂,没再反驳“亲爱的”那三字。
见鸿自那次猜不透真假的告白后不再有任何暧昧举动,从自己爆了假照真照后口头上更是一心个劲儿要与他脱离CP关系
,锦反而被激出了怨夫情结,残念绵绵无绝衰,一改原来常年装B偶尔抽风风格,天天在群中大声深情呼唤“期耐滴~~~
”。
自他群中爆照后的确HIGH到炸群,众人本该更加仰慕他,如此一幕三不五时地上演,却使得一众原本呕血仰慕他日月风
华的直男腐女大跌眼镜,扶额长叹:“风萧萧兮易水寒……”
而鸿先是不堪其扰,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家伙本性和普通男人一样无聊,觉得超级丢脸。等锦抽风期过后又回复了
强势温柔攻的风格,鸿抵不过内心的动摇、接受了魔鬼的诱惑,彻底抛却了矜持、抛却了现实,真戏假做、半推半就,
再次投入到CP剧情里、锦的怀抱中。
两人还趁热打铁合作了三首情歌对唱,《广岛之恋》、《相思曲》和《纨绔》。锦每首都反复录了三遍,都是开着鸿的
录音、跟在鸿后边唱,因为对唱是一段一段的,走调的就剪掉重来,最后拼出来效果居然很不错,刚上传,一夜间便首
首点击过万,下载率奇高,鸿新添一大票歌迷,还建了歌迷群。一时间歌迷们妖孽横生,做群魔乱舞。
第八章:聚首
刚提前定了车票飞机票,转眼十一就到了,锦已经大概介绍过了C市的玩点,群中众人一边聊着行李打包的情况一边对
着时间表。
M、孔雀都在京城,便一起飞机过来;少爷、S君都在蜀地,早就相熟,也是一起飞机;鬼鬼、大帝和彼岸也巧,分在同
一动车路线的南北站点上,约好买了同一列次的车票,希望在车上相互寻到;燕少和鸿都在F市,离C市倒不很远,也一
起搭动车过去,除了转车到动车车站要花半个小时,等车十几分钟,真正开动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另外还有平时在群里
不大说话十七和毛毛,十七单独大巴上路,毛毛则是公交车。
两个小 LOLI实在离得太远了,家长不敢放人,只在群里哭诉;寒枝已经去了日本留学,玄子则被娘催回了西藏,月远
在鸟市,都来不了。
十月二号中午,锦从KING-SIZE大床上爬了起来,洗漱之后,打开衣柜,随手取了那天爆出去的照片里那身行头换上。
吃过午餐,出门前又加了个墨镜,将车库里昨天自制的上书“YT剧组”的巨大牌子塞进副驾驶,做好在现实中当一回孩
子王的心理准备,开了最新的铁灰的别克GL8亲去接人。
先到市郊的飞机场接原定两点钟到的M和孔雀。十一假期来C市旅游的人特别多,锦抱着大牌子挤到出口围栏前等着。大
家都等着自己要等的人,并不相互理会。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火眼金睛的大胆女生,拿出手机来直接对着锦拍了。
出了EXIT,孔雀一眼便瞄到那个极其招摇的大牌子,拉了M过去。M一看见旁边带着墨镜的锦便扯着孔雀的衣角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锦SAMA!!!!!!!!!!!!”引得人人侧目。又不是不知道锦要来接机,
孔雀被动地同她一起往前走,偏着身子默念道:“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锦当场囧倒,扶额做痛心疾首状,还
以为M只是在网上远距离喊喊,不想竟能发出如此真实切耳的高分贝LOLI音。
终于M淡定下来,锦和孔雀比较正常地交谈起来,M偶尔小激动地插话,三人闲聊一边等少爷、S君。少爷、S君从出口出
来时一边斗着嘴,怎么看都是小两口打情骂俏,直到发现锦、M和孔雀将他们认出朝他们挥手才停了下来。少爷抛下S君
,快步径去和三人打招呼,S君做幽怨状。
走出接送大厅,大伙上了锦的车,掉头离开城郊开进市区去动车车站接鬼鬼、大帝和彼岸。鬼鬼、大帝和彼岸在动车上
已经混作一团,下了车相互间推推搡搡地过来打招呼。
离得最近的反而到的最迟,大伙叽叽喳喳在乘客出口处等燕少和鸿。孔雀先指着出口道:“那个是燕少吧?”锦起身望
去只跳过燕少,一眼看到人群中那个背着背包往后看的男生,灰色V领线衫,深蓝牛仔裤,简洁明朗,虽然只看到背影
已经确定是鸿无疑。当他回过头来那一瞬,锦的目光扫过那双沉寂的眉眼与他的眼神直直相撞,瞬间电光火石、前世今
生一般。
鸿一路上都在纠结马上要与锦在现实中见面,内心千种凌乱、万般纷呈,面上反而不露声色争如一潭死水。直到燕少扯
着他下车,还如梦游一般,恋恋不舍地回望来时方向,怎么也不相信已经到站了。这会才回头便撞进那双深如夜空的眼
眸中,鸿愣了一下,脚步也稍停,刚反应过来脑袋里便“轰”地一声,脸已经烧红了,马上低下头去扶住自己的额头。
“诶~在那里,姓苏的,你倒是快点啊!!”燕少回头喊了他一声便往众人处奔去。鸿又在原地停了三秒,这才不情不
愿地挪步过去,一边抬头低头、环顾左右掩饰面上紧张。锦已经镇定下来,等着害羞的小雀儿自投罗网。
初次相见,燕少和孔雀还有小M相互拥抱了一下,虽然还有点放不开,S君带头调侃了几句,大家很快便嘻嘻哈哈地聊了
起来。只剩下鸿站在离锦最远的地方不自然地磨磨蹭蹭,锦只拿眼笑瞥了他一眼,也不主动打招呼,只领头到停车点,
把牌子塞进后备箱,喊大家上车。
燕少占了锦身后的座,孔雀在燕少旁边,几个男生都往后厢钻,S君把少爷抱在了怀里,M小挣扎了下把副驾留给了落在
最后的鸿,和孔雀挤一堆座了。
鸿看着一车满满的人头道:“不会超载吧?”
锦这头上了驾驶座,伸手过来替鸿开车门,口中道:“要不你去后备箱里躲躲?”这是鸿在现实中听到锦的第一句话。
还记得在YY上听到他的第一句话时的心情,当时全场惊艳,自己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会儿却只是瞪了他一眼。
处于喧嚷繁杂的现实背景中,锦一如只存在于网络文字或语音中那样耀眼而夺人耳目,完全消失了的网络距离并未稍有
黯淡他的光彩,在只能默默仰慕着的情人眼里,一举手一投足都惊心动魄。鸿上了副驾,其实车厢宽敞,倒也不是很挤
,而且车门一关外头啥也看不见了。
C市是第一批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发展起来的沿海城市之一,但是因为正对着台湾,两岸关系刚开始缓和,依旧担心
内战直接影响的可能性,国家并没有在C市放多少重点项目,早期几任市长只管搜刮了一通便往别处调任了。后来终于
出了个铁腕的,顶着各方压力,将旅游业和进出口贸易发展了起来,这个就索锦他爹了,虽然现在七老八十退休鸟,在
C市乃至全省还是很有威信的。
韩老市长五十岁才得了个宝贝儿子,宠是宠到了极致,但年轻的市长夫人对小韩锦一点也不放松,该有的学习锻炼一项
也没有落下,只要小韩锦在某方面稍微表现出点兴趣,市长夫人必定尽全力给他请来最好的老师悉心栽培。
一身拳脚、两样乐器、三门外语、四种书法、五言七律、六韬三略、八方地理、九章辞赋、十(八)般武器、百家言论
、千年历史,为了老爹的万般宠溺,为了老妈的殷殷期许,为了自己身为市长儿子的面子里子(这点是重点重点!!!
[小韩锦:有了里子,才好做面子不露馅,叹气),小韩锦心甘情不愿地被各种家教各种折腾而没有七窍生烟吐血早夭
,真可谓是基因优秀生命力旺盛的好苗子啊!
再回头说C市。C市依山临江靠海,夏日清凉的海滨浴场吸引来一批批的国内外旅游团,英国人喜爱C市的暖阳,法国人
则尤其喜爱急雨后大街上和着尘土味的茉莉花香,其实国人更爱C市鼓山上的清泉石刻、佛寺钟鼓。
虽已是初秋,但南方的秋老虎却姗姗来迟,C市的白日堪比酷暑,大伙上了锦的车吹着空调舒了口闷气,聊起天来更鸡
冻了。锦一手开车、一手将储物盒里的两本旅游小册子往身后递去道:“先安顿休整下再痛痛快快地玩。”
“锦你请我们住五星级宾馆么?”燕少扒着他靠背巴巴地问。
“额……如果你很想的话。”锦一打方向盘开进繁华的商业区、开过西街口、开过锦山大桥、开进林荫道、开进了某高
级住宅区,在某花园豪宅外边停了下来,纹饰繁复的西式复古大门自动打开,别克沿草坪间的车道缓缓驶入,暮色掩映
下绿叶繁枝拢着四层尖顶白瓦白墙温莎大宅呈现眼前。
“啊啊啊啊啊~~~~~~~”其他人都只是默默感叹,小M已经捧着脸再次发出了高分贝海豚音,见众人眼刀劈来,才消了音
委屈状缓缓闭上嘴。
常青藤爬过斑驳的砖墙,三角梅从白色花架上垂下,庭前茉莉和玫瑰三三两两地开着,清香盈院。锦将车停在车库前,
和大家一起下了车,一个大叔过来将车开进车库去,锦带了大伙往客厅走。
从大门望进去,室内装修得简洁明了,顶上是鸟巢形的红木框玻璃纸灯,并没有夸张的巨大水晶吊顶、壁炉或者波斯地
毯之类。厅中是红木茶几围着斜靠长椅,地上铺着正方的草编的凉席;左侧摆着架黑色三角钢琴,后边是楼梯口;右边
是黑色水晶珠帘和流理台隔断的餐厅,玻璃门后是厨房;大厅四角不规则摆着兰花、天竺等大棵盆栽,绿意盎然。
张妈在鞋柜里新添置了十双竹布拖鞋,锦刚弯下腰去拿,只见楼梯上一只大狗以风雷之速冲下来,将毫无防备的锦给扑
了个四仰八叉,还兴高采烈地大摇其尾。
鸿躲在比他矮了整一个头的燕少身后惊疑未定——小时被恶狗追过,留下了心理阴影;其他人则“嗤嗤”掩笑。锦一手
挡住战天亲热地往他脸上舔的湿乎乎的长舌头,一手撑地勉强坐起,对楼上无奈喊道:“小羽!你又把战天带楼上去了
!”早上战天在花园里乱窜,锦还没给它洗澡。
楼梯上扶着“噔噔噔”下来一个初中生摸样小人,欢快地喊着:“我给它洗了澡了!”见门口一堆人便缓了步子,“咦
,都到了啊?”乱蓬蓬的头发、白嫩脸、酒瓶底眼镜,大伙确认了两秒钟,认定他是群里的“毛毛”。原来毛毛是锦的
表弟,今年大一了,某天无意间听了锦做的后期缠着锦进群来的,配了两个龙套,平日在群里安安静静,也不和锦搭话
。
跟着又下来一个大圆眼睛的短发女生,是配少年音的十七。毛毛,就是小羽,先到长途汽车站把她接过来了,看来已经
跟着毛毛把锦家窜熟了。
锦从地上爬起,将拖鞋从鞋柜里拿了出来,大家踩了鞋子进厅里。
“先去楼上看看你们今晚怎么睡?”于是大伙“噔噔噔”又跟着锦上了楼。
锦爸锦妈上个月飞去了意大利,电话玩笑说永远不回来了,于是空出了主卧给四个讲不完话的女生。锦的卧房还是归锦
自己,其实锦在公司有自己的小套房,周末才回这里,这会来了一大帮子,小套房肯定是塞不下。毛毛自睡从小到大来
玩常睡的那间本来叫做育儿室的地方。书房的大书柜很美好,S君和少爷抢先进驻。彼岸、鬼鬼和大帝不愿分开,挤一
间客房。鸿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自己正好独占一间客房,和锦对面。
房中被单都换过了干净的。放下背包,安排完驻地,正好楼下张妈喊吃晚饭。酒糟黄瓜鱼、菊花鲈鱼、花卷鱿鱼、荔枝
肉、醉排骨、拔丝香芋、炒莼菜、炒花菜、拌空心菜、海鲜豆腐羹、茶菇老鸭汤、黄豆小肠汤、凉拌海蜇、拍黄瓜,家
常名菜摆了满满一桌,色香勾人。桌脚还立着几打鲜橙多、芭乐爽、可乐、冰镇雪津和王老吉。
于是各就各位,小M愣了一下道:“我还以为是牛排红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