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穿那个。」
「你不是喜欢相亲?恩?」白敬尧微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白敬尧从后方抱著他,两人对著镜子,林佑生窘迫的低头。
女用丁字裤根本无法完全包覆他的性器,微微的探出头来,白敬尧的食指轻拉了一下贴在他大腿上的网袜,「你好性感
。」白敬尧轻舔他的耳垂。
而后对他温和一笑:「我们出去走走。」
林佑生倒抽一口气,惊慌的看著他。
「没人会认出你的。」
「说好只是穿穿而已。」林佑生急得快掉出眼泪。
白敬尧吻上他的唇,带点宠溺的味道说服他,又探进里面与他的舌交缠,直到林佑生呼吸不过来,才放过他。
白敬尧唇贴著他轻缓道:「出去的话,我就不计较你去相亲的事。」
初冬的外头,每个人已穿上厚重的外套。
白敬尧让他套上短裙、外套,一顶帽子还有淡淡的薄妆,只要不说话,看不出原来他是男性,林佑生都快认不出自己。
从开车到餐厅,白敬尧不时就会摸摸他,揉捏他的臀。
包厢里,两人紧靠坐著,或许是太紧张被发现的缘故,他解渴的直喝眼前的红酒。
他舔舔唇,浑然不觉丁字裤的布条卡在他的臀瓣上,白敬尧的大掌就隔著裙贴在那一动也不动的。
白敬尧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下身紧贴著窄裙,隔著西装裤,林佑生还是感受到白敬尧的硬挺。
「你坐上来,好不好?」
林佑生迷蒙蒙的看他,似懂非懂的。
04.
「没事,不会有人进来。」
有力的双臂环绕住他,林佑生直觉的靠向背后,他隐隐约约听见拉链拉下的琐碎声。
蓦地,他的后臀一凉,窄裙和贴身物被褪下到大腿,男人引领著他坐下,体内瞬间被灼热充满。
「动一动,小生。」男人轻啃他的唇瓣。
林佑生不自觉的听从挺腰,愈是扭动,体内的硬拔愈加茁大。
「阿……」他间断的溢出呻吟。
「再快一点,小生。」男人在后方催促道。
林佑生像是受到驱使,加快扭动,一次又比一次大力摇晃。
「阿……好舒服……」男人一声轻叹,解放在林佑生的体内。
白敬尧低头喂了他一口烈酒,喉咙辣辣呛呛的,他咳了半会儿,倒也把他弄的三分清醒了,像是往他身上倒了一盆水似
的。
林佑生半开著眼,迷迷糊糊的也感觉到身下的人脱离了他,白敬尧清了清彼此的残留,拢合各自的衣物,他感觉到对方
消退了一些却还是很明显的肿胀,林佑生疑惑的抬眼望著他,纳闷著发生什么事。
对上白敬尧清亮的双眼,清澈的没有一丝混浊,乌黑的瞳孔异常的清醒,那是刚才和他共赴云端的人吗?林佑生被他看
得也有些不知所措,也只能发窘的与他对望。
双方的脸庞愈靠愈近,两人的气息相混,唇与唇之间的相碰,慢慢地辗转,白敬尧贴著他的唇缓缓道:「我以为你会喜
欢。」
林佑生愣了会,倒有些不明白。
「你老是说怕被人看见,是不是女人就可以了?」男人话里慢慢晕染开来的落寞,林佑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搔了搔。
男人是不是也醉了,不然怎么这么不安心?他摸抚著他的颊,轻轻吻上男人的额,他戏谑道:「女人哪里有你的好身材
?」伸手捏了捏他的腰,白敬尧嘴角才溢出一串轻笑,他感受到白敬尧胸膛轻幅的震动,林佑生慢慢的往下又往下的亲
吻。
「别……我会忍不住……」
「开饭店去。」他建议道。
「你想吗?」
瞧见白敬尧眼睫垂下小声的询问,林佑生的心脏又缩了一缩,「你抱我过去。」说罢就紧紧夹住男人的腰。
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穿上女装的效果,到了饭店房间,林佑生也不急,他先让白敬尧坐在床中间,林佑生站在床前,双颊
红透的抱怨:「都是你让我穿这什么袜。」又太紧张的打了一个酒嗝。
林佑生晓得白敬尧应该看的一清二楚,他慢慢撩开裙摆,网袜紧贴著臀,丁字裤后头还沾染了一些白液,那是男人还未
清理干净,而从后头缓缓留下。
他缓缓脱去衣裙,一脚绕著床柱,靠著柱子的冰凉让他前方起了些微变化,心脏砰通砰通的跳著,他觉得他的心脏快要
大力的跳出来了。
他缓步走向床,「喜欢吗?」他清楚的看见白敬尧喉结细微的滚动,林佑生跪坐在白敬尧的前方,轻颤地拉著他的手,
攅进他的袜里。
林佑生脸上的满红,靠在白敬尧的耳旁,又小声的怕别人听见地道:「帮我揉揉。」他的脸已经羞红烫到一只活脱脱的
醉虾。
白敬尧嘶哑又饱富情欲的应予:「好。」大掌接替他的工作,不缓不重的揉捏。
男人快速的解开衣裤,弹跳出来的惊人让林佑生微微的惊羞,白敬尧随后压倒覆到他身上,以膜拜般的姿势,用著极缓
慢的速度脱去他的网袜,然后是贴身的丁字裤,时间慢的似乎冻住了。
像是不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白敬尧猛地一下就进入到最深的地方,然后将他翻转过来让他坐骑在他身上。
林佑生看著白敬尧入情的神色,情不自禁的内部缩紧,他前后摆动摇晃著,他的体内满满的都是他,都是他呀。一下又
一下的,直直的捣入黄龙,也就只有他了,哪里还有其他女人。
房间里充斥著彼此的喘息声,粗重的喘声渐渐平息,趴在白敬尧的胸膛上,林佑生给下承诺细语道:「我们会一直在一
起。」
「好。」
眼前这个男人,满满的好像什么都有了,但也寂寞的跟个孩子一样,就连讨好人也是用这么笨拙的方式,让他的心脏都
隐隐泛疼了。
睡梦中,林佑生被人摇了一摇,一脸困样,也不知是清醒了没。
「我去上班了,会帮你跟公司请假。睡饱了记得回家,知道吗?」林佑生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似乎有人
往他额上亲了亲,又摸了摸头发,才转身离开。
一直睡到正午,林佑生才半清醒的睁开眼,就感觉脑袋被灌了铅似的,背后凉凉的,大概又是起了一些疹子,白敬尧似
乎已经帮他擦了一层薄薄的药膏,旁边干净清爽的男性衣物叠放在一旁。
虽然昏昏沉沉的,但也不至于忘记发生什么事,模模糊糊的也有印象昨晚冲动的举动,以后他在白敬尧前都抬不起头了
,林佑生红透了脸埋在枕头哀嚎。
中午刚接待完客户,吃完饭的路上,林佑生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公司前碰到方静,他满脸疑惑的看向她。
「我、我来还你东西的。」方静小脸娇红,低下头又急急补了一句,「因为、因为离我上班地方也很近,所以绕过来顺
便看看。」
林佑生微笑的一手接过方静递过来的片子,他顺口邀请道:「我请你喝杯咖啡吧。」
方静对他而言就像是妹妹一样,他身为独身子,没什么机会照顾人,头一回被人依赖,林佑生感觉挺新鲜的。
方静红了脸,腼腆笑道:「那约下次吧,我的休息时间也要过了。」
送走了方静,林佑生转头就瞧见苏聿不怀好意的挤眉弄眼。
「欸,怎么不介绍介绍?」苏聿一脸的坏笑,手肘拐了一下他,「哪里认识的阿?」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那可是美人呀,你就让她这样飞走阿?」
「……」
「至少介绍我认识一下……欸,别走,我还没说完……」林佑生睨了他一眼,迳自走向电梯。
从那次的相亲之后,他与方静断断续续又联络起来,出乎他意料之外,母亲一再的探听催促,似乎比往常更认真了起来
,非得他有个物件不可。
他向方静提议试著交往看看,对方是个好女孩,应该十分符合母亲的期望,先摆脱掉母亲安排的相亲再说,现在,他得
慢慢等著母亲的热情退消,到时再找个理由与方静分开。
只是这件事该如何跟白敬尧开口,一想到这里,林佑生轻叹了一口气,还是瞒著白敬尧好了,他知晓的话,搞不好又多
了一层麻烦。
会场里的冷气有点强,游走在一幅又一幅的作品间,林佑生忽然停住在一幅画前,他似乎在哪里看过这一幅,在哪呢?
他到底在哪看过?他紧盯著眼前似曾相识的画。
对了,他在白敬尧的书房里曾看过,那挂在墙上当做标本的邮票,白敬尧似乎很欣赏这位艺术家,还在思索著是否要买
一组邮票给他时,左手臂好像被轻轻的环住。
他惊讶的看向方静,她娇笑道:「情侣不是都这样吗?」林佑生愣了一下,迟疑的嗯了一声。
他的客户是这次的主办单位,还给了他两张票,白敬尧很少沉迷于什么兴趣,却难得的十分喜欢罗杰?波伽利的油画,
原本的计画是要和他一起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碰巧方静看见那两张票,她的脸红扑扑的,满是害臊,肯定是误以为他打算约她,又不好说他其实不是要和她去看,后
来也只好半推半就的打了通电话给方静,邀她一起出来。
事后才想起,当时就说票是别人的怎样都行,碰上白敬尧的事,总让他习惯性的心虚,反而慌了手脚。
送方静回家后,他回到白敬尧的公寓里。吃晚饭的同时,他察觉到白敬尧异样的开心。
「你这星期有空吧?」
他快速的思索一下,假如母亲没再打电话,那他就不用再和方静约会。
「恩,大概没事。」
「那我们去看这个。」白敬尧拿出两张票,烫金的字体上面标明是罗杰?波伽利的画展,那不是他今天才看过的吗?
想起还放在公事包里的邮票,如果现在拿出来的话,不就证明了他今天去加班的谎言,林佑生还在思考说什么藉口,便
听见白敬尧低声道:「你没兴趣就算了。」
他啊了一声,怎么也说不出其实他看过的话,顿了一顿才又道:「那天也没事,一起去看吧。」
周末的人潮明显的增多,厂商的招待人员认出白敬尧是公司重要干部,忙拉著他寒喧打招呼,免不了又是一些需要赞助
的谈话。林佑生靠在白敬尧耳旁小声道:「我去上厕所。」随即绕去洗手间以逃开他们的场面话。
林佑生上完厕所,也不见白敬尧的踪影,他难得遇见是他有兴趣的,林佑生也不急著找他,无所谓的随性绕了几圈,才
发现白敬尧站在出口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看完啦?」他好奇的凑过去,低头却愣住。
签名处上,是方静一时兴起拉住他一起签名当做纪念。
白敬尧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之后连一眼看也不看,表现的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他隐瞒了一阵子,但没想到会这么快的就让白敬尧发现。林佑生以为他能理解他的难处,而事情总出乎他意料之外。
譬如,白敬尧当晚一声不吭的,脸上却还是他惯有的温和笑容,仅淡淡的道:「你学不乖是不是?」
然后开始迅速的打包他的东西,扔给在外头的他,白敬尧甚至不准他踏进公寓一步,只留下「等你处理好,再来找我」
一句话。
折腾了几天,他才决定找方静将事情摊开。
在方静的经验里,她第一次遇到像林佑生这种男人,家世良好,工作和收入都稳定,且相貌也长的不差,母亲就告诉她
要好好把握,而且对方是个独身子,只要生个孩子,她在他们家的地位肯定会备受宠爱。
方静谈的恋爱仅仅也只有两、三次,但也知道哪个男的不猴急的把对方吃干抹净,可林佑生却对她相当礼貌,也不随意
动手动脚,保持著她主动靠近,而他不拒绝的关系,让她一下子对林佑生的好感增加不少。
偶尔方静也会感到很纳闷,是她的魅力不够吗?情侣总会接吻,甚至发展到更多的阶段,那为什么林佑生还没和她有更
多的亲密关系?是在意她会介意吗?朋友们说那是难得的好男人,会替女方著想。偶尔女方主动一点,也不搭紧的,不
然像他们这样一对闷葫芦,是要怎么谈情说爱?
说罢,还偷偷塞了一小瓶的药,暧昧的窃笑说如果男的有那方面的问题,给他吃一两颗不要紧的,也算增强健体。
这一阵子林佑生常常若有所思,晚上,他突然说有事情要和她讲,需要亲自过来和她谈。让林佑生独自坐在客厅,她去
准备茶水的同时,突然想起朋友给的药丸。
现在也许是个好机会也说不定,她的小公寓里现在也只有她和他而已,反正他们迟早应该都会结婚,而且能让他们的感
情升温不少吧,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拿出小瓶子,偷偷
的将一颗药丸放进水杯里,等它融化了,才走出厨房魏颤颤的拿给林佑生。
林佑生一觉醒来,就感觉到什么都不对劲,他的棉被从来不用粉色系的,白敬尧也不喜爱粉红调的东西。
他直起身,发现方静睡躺在一旁,两人的衣服掉落一地,是怎么一回事?昨晚,他当时只感觉浑身的燥热,而且脑袋里
轰轰的,什么也听不清,直觉的他想要找个什么东西发泄,他惊慌的看著房里的一切。他来是打算将一切说清楚,怎么
会这样?
穿好衣物匆匆忙忙逃出方静的家中,接连几日方静打来电话,他直接的回应说要出差,浑浑噩噩的也不敢去想方静会有
什么感觉。
最近碰上是让他出差的日子,他正需要出去好好想一想,平时他最厌恶的就是去出差。这次在会议上他答应的过于急快
,让白敬尧看了他一眼,可又转开视线,也不和他说话。
自从搬离了他那里,两人聚少离多,这会儿林佑生好几次想找他商量,主动的讲话,白敬尧也只是淡淡的道:「处理好
,再来找我。」什么话也不愿多说一句。
这天,他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便接到方静的来电,说有要事。也对,她和他是该好好讲清楚了,一再的逃避,也不是办
法。
坐在简餐店里,点了一杯咖啡,他困窘的准备开口,也许对方静有些抱歉,但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那天……」
「佑生,我、我怀孕了。」她轻快的说道,小脸些微的红。
蓦地,脑袋里,好像有一颗炸弹似的,被炸的轰轰烈烈。
整个下午,他懵然听著方静的兴奋,她雀跃又害羞的说著结婚计画的事情,小孩可能是男是女,问他介不介意,他忘记
是怎么回应她,也不知道如何离开那里,独自走在街上,他抬头一望,茫然的发现已经深夜,他失神的已经走到白敬尧
的住所。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直接坐在沙发椅上。
白敬尧从里头走出惊讶的看著,没料到会在这时看到他。
「都好了是吗?」白敬尧戏谑的笑著靠近,他抱著他,「我好想你。」边说著边抚弄他的头发。
林佑生动也不动的,像是没听见。
「……我有小孩了……」他喃喃的说著。
「什么?」男人持续不断的亲吻他的脖子、脸颊。
他惴惴不安地说:「方静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男人这才冷静了下来,停下所有动作,他轻声道:「别开玩笑了。」
林佑生满脸的慌乱,著急的道:「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那天明明是要和她讲清楚的,我只觉得很热,然后一
直的喝水,浑身燥热的,好像她靠过来,我也不知道、不知道……」
白敬尧站起身渐渐没了笑容,他冷哼了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男欢女爱。」
林佑生惊慌的看著他。
「去堕胎。」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
「叫她去堕胎。」白敬尧冷冷的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是一条生命哪,而且、而且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