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石头肯定愿意相信。”
“那倒也是,”关竞神色有点得意,“跟你说又当我显摆。”
陆群垂下眼帘,“要不是看见你们俩这么甜蜜,我也不会对柏林木又有幻想。”
“怎么是幻想,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陆群摇摇头:“是在一起了,我只是没有真实感。”
关竞沉默,他明白陆群的心情。
陆群问:“石磊岩没有满足你?怎么又约在这里。”
关竞摆摆手:“来这儿跟他没关系,是我需要隔三差五饱饱眼福充充电。”
几个人影从窗外跑过去,陆群看了看,问关竞:“这是第几圈了?”
关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第三圈,快了快了!”
这个小咖啡馆是关竞几年前发现的宝地。咖啡馆临街,不远处是一个消防队。
这里身处闹市,消防队的官兵锻炼不方便,便每天围着这几条街跑步。
都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体魄强健,肌肉发达,腰窄肩圆,跑热了还会脱衣服。汗珠在赤`裸的健康光滑的皮肤上滚动,看了让
人不住咽口水。
关竞当年和石磊岩惨烈分手,孤枕难眠寂寞难耐,经常到这里来望梅止渴。三来而去的,和店老板都混熟了。
后来老板重新装修店面,特意把临街这面墙做成落地窗,以满足顾客的特殊需要。
那时也是陆群和柏林木闹僵的时候,他和关竞同命相怜,知道彼此的秘密,干脆搭成炮`友,互相利用。
不过慢慢两个人熟悉了,有了交情,反而不怎么打`炮,成了不错的朋友。
关竞个性阴沉,城府很深,看着吊儿郎当,其实眉目之间总有戾气。陆群对着柏林木温柔体贴包容,跟别人在一起时完全不是
那回事儿,说一不二,床上也很霸道。
这样两个人倒是挺般配,交往越来越深,到后来几乎无话不谈。
年初关竞和石磊岩合好,陆群看在眼里,对柏林木的感情夹着硝烟卷土重来。
躲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五一会回家时,怎么也没忍住,到底回去见了他一面。
见了一眼便想看第二眼,李风结婚前聚会叫他,陆群也去了。
幸亏他去了,才有了这段梦一样的日子。
想得出了神,陆群被关竞叫醒,“想什么呢,都跑完了……”
陆群回过神,调笑道:“想从前跟你的好时光,你是尤物中的尤物,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关竞笑出来:“以前可是你先说不玩了做朋友的,骗谁呢,想木头了吧。”
陆群也不否认,笑着喝口咖啡。
关竞突然靠近过来,低声地暧昧地问:“你家木头怎么样,那方面厉不厉害?”
陆群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猜呢?”
“估计跟木头没两样,干起来不会太爽,”关竞还是看不上柏林木,他随口问:“你应该还是上面那个吧?”
陆群不出声,只是玩味地笑。
关竞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回了家,柏林木还没回来,陆群站在玄关处往屋子里面看。
明明只在一起住了没多久,整间房子却已经染上柏林木的味道,每一处都有他停留过的痕迹。
玄关旁边有一个悬挂的小盒子,做成爱心的图案。柏林木说,回家后要把钥匙挂在里面,出门再拿,习惯了就不容易忘记。
他在盒子里面贴了他们两个的合影,要求陆群每天挂钥匙的时候都要看一眼。
柏林木不在家,屋子空旷安静没有人气,看了他的照片更觉寂寞。
陆群鞋子也没拖,转身又出去了。
开了车,去柏林木公司接他。
最近柏林木工作有些忙,项目期限很紧,有时要把工作带回家做。
陆群怕打扰他思路,走路轻轻的,也不进书房。只是柏林木每做一会儿,就跑出来跟在陆群身边磨来磨去小半天,工作进展为
零。陆群拿他没办法。
到柏林木公司楼下后,陆群给他打电话。
柏林木听说他来接自己,开心得乱七八糟,动作太大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他的效率立刻变得奇高,三下五除二搞定,不管boss还没下班,急忙抓了外套冲出大楼。
陆群在等他的时候,去旁边的店里买了晚饭,柏林木下来还是热的。
他们不急着走,就坐在车里边吃边聊天。
柏林木笑容还有点稚气,眼神不停在陆群脸上徘徊。陆群艰难地吃完,终于忍不住过来吻他。
车子停在停车场的角落,被人看到的可能不大。柏林木感觉兴奋极了。
他们把垃圾丢在后座,很快在狭小的空间里纠缠起来。
柏林木的裤子被扒掉了,陆群一边吻他,一边给他手`淫。
柏林木呻`吟声很大,不停叫爽,陆群不得不提醒他小声点。柏林木断断续续地说:“我,忍不……住……”
陆群低声笑,“小心我把内裤塞进你嘴里。”
柏林木拒绝:“那怎么……行,……我还要……下达命令……呢……”
陆群的气息在他耳边缠绕:“什么命令?请船长吩咐。”
“全速……前进……”
陆群的手一紧,柏林木立刻爽得大叫:“舒服……好舒服……”
陆群说:“船长对不起,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
“我说,全速……前进……”
“向哪个方向呢?”陆群用手指刮他的肉`根,顺着青筋来回撸`弄。
柏林木含含糊糊说不出话,陆群两只手把他那里包围住,向左边使了点力:“是向西行驶么?”
“不是……西边,有……有礁石……”柏林木挣扎着说完,使劲拱他的脸要求亲吻。
陆群伸出舌头逗柏林木来咬,一边把他的肉`根往右边推,“那是东边?”
“不是,不是……有冰山……往前……”
柏林木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不停追逐陆群的唇舌,又被他恶意避开。他吻不到人,急得乱扑腾,用力抱着陆群往自己身上按
。
陆群不逗他了,全心全意伺候柏林木的二弟。他下面早硬得吓人,被陆群松一阵紧一阵揉得找不着北。
陆群又给他舔了一会儿,每一下都含到最深,吐出来的时候用力吸允,舌头不停地舔发烫的青筋,手不忘揉搓下面的双球。
停车场的这个小角落里,春`色荡漾。车里空间狭窄,彼此的气味充溢在鼻腔里。不远处时不时有人经过,还听得见他们说话的
声音。
感觉又紧张又刺激,快`感加强了几倍。
柏林木哪经过这阵势,身寸的时候腰用力挺起来,牙齿咬得死紧,全身都在发抖。
他拼命抱住陆群,在他身上乱拱,害得陆群来不及拿纸巾,一股脑全身寸在他身上。
陆群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浊哭笑不得,见柏林木爽得直哼哼,觉得又可爱又可气。
等柏林木平静一些,陆群挑了一点白浊抹在对方脸上:
“船长大人,石油泄露污染了海面,怎么办?”
第七章:负担
陆群一直觉得,这场恋爱开始的很没有道理。
突然他就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那个人,顺利得不敢相信。
开始,他觉得柏林木可能图一时好奇有趣,没几天新鲜感退散就会离开。
可是夏天很快结束,秋天来了又走,柏林木的热情仍然丝毫未减。他陆陆续续又买了一些没用的破烂回来,完全是一副要长久
住下去的样子。
陆群渐渐放下心,开始相信,他们真的已经在一起。
接下来他要考虑的,是如何牢牢拴住柏林木的心。
和李风他们几个又聚过几次,柏林木完全没发现陆群和关竞之间的眼神交流。
他春风得意,整个人容光焕发,贱得不可一世。
也有不顺心的地方,为这个柏林木特意偷偷找石磊岩跟他取经,请教如何讨好取悦陆群。
陆群个性内敛,有什么事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别的事儿还好,在床上也这样,怎么做都很少出声,让柏林木心里实在没底。
他自己是聒噪得很,爽起来乱叫一气,什么话都说。加上刚刚开`苞,需求旺盛,整天缠着陆群把人往床上按。对方每有一点情
动或喘息,他就控制不住激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
已经有好几次因为叫`床太大声被陆群嫌弃,柏林木觉得太丢脸,没好意思告诉石头。
他没详细说,石磊岩就直接认定他们俩有不和谐问题,拍他的肩,安慰说:“没事儿,这也得看陆群的表现,他要是技术好,
拉长前戏加点道具,你一样可以好好享受。”
柏林木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石磊岩见木头没听懂,迅速换了个新思路:“男人嘛,爽就行了,考虑上下面子那些没用。你是不是心理负担太大?不要有这
种压力,你看关竞,不是被我滋润得很水灵!”
他语气挺得意,柏林木更不明白了。不过他倒是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好学生多提问,“怎么才能滋润得水灵?”
石磊岩言简意赅,总结一句话:“够硬够长就行了。”
柏林木认为自己绝对够硬够长,“人间大炮”。
所以是陆群心里有负担?什么负担呢……
他晚上回去有样学样安慰陆群:“男人嘛,爽就行了,考虑上下面子那些没用。你是不是心理负担太大?”
陆群脸色很奇怪,“什么?”
柏林木继续说:“不要有这种压力,你看关竞,不是被石头滋润得很水灵。”
陆群左右端详他,“你从哪学的这些话?”
柏林木老实回答:“石头说的。他还说只好技术好,拉长前戏加点道具,一样可以好好享受……”
陆群笑得很温柔,温柔得很诡异:“这几句话应该说给关竞听听。放心,我没有那个心里负担。”
柏林木傻乎乎地问:“那你有什么负担?”
陆群亲了亲他的鼻子:“我的负担是:你实在太能叫`床了。”
他们之前在客厅里做过一次,就在沙发上,玩的很激烈,柏林木嗨得丢盔弃甲。
陆群家客厅的墙平时看隔音效果还不错,但是那天做到后面,他们听见邻居敲墙的声音。
“咚—咚—咚—咚—”,跟他们的节奏很一致。
柏林木害羞的要命,脸红得像大苹果。好几天里出门前一定要看看对门有没有动静,坚决不跟邻居碰面。
陆群比较淡定,住了这么久,他还不知道对门房客长什么样子,没什么好尴尬的。
他逗柏林木:“你叫的声音再大点,邻居就要来敲房门了,正好有机会认识一下。”
柏林木跪在沙发上,把脸埋在陆群腿上,“我死也不要去开门。”
凑得近了,闻到陆群的味道,柏林木又开始兴奋起来,用鼻子拱他双腿间的部分。陆群摸着他的头发,教柏林木给自己口`交。
有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对老师来说实在是件大好事。
过年回家,柏林木再没有往年憋闷的感觉,他不需要躲着陆群,相反,他很期待能和对方在路上偶遇。
怕家人发现,两人约好在家里时不刻意出来见面。没过两天,柏林木便觉得想念陆群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他躲在被子里给陆群传短信,拍下自己勃`起的样子发给对方。
陆群在饭桌上看到,难得“扑”的一声笑出声,立刻拍了张香蕉的照片发回去。
柏林木可怜兮兮:“没有你的好吃。”
陆群:“但是不怕咬。”
柏林木斗志昂扬:“我会努力学习,再不咬到你!”
陆群:“适当的咬,也是一种情趣。”
老妈依然像往年一样唠叨柏林木,拿陆群跟他做比较。
柏林木反而听得心花怒放。陆群一千倍一万倍的好,都是他的人。老妈越夸,他越是高兴。
他试探着问:“妈,你说我娶个陆群那样的老婆好不好?”
“当然好啊,”老妈一菜刀剁在菜板上,“就怕娶不着……”
“要是娶不着,我就不结婚了。”
话刚说完果然老妈扬起了菜刀,柏林木立马从厨房里消失。
他跟陆群讲老妈总是夸他,陆群说:“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柏林木拼命点头:“是啊是啊。”
“嫁出去的木头,泼出去的水啊。”
这瓢泼出去的水甚有自觉,不用陆群提醒,早早来陆家拜年。
装模作样寒暄过了,陆群把人带到自己房里,倒果汁给心上人喝。
柏林木仔细打量陆群的房间,“这里我有好几年没来过了。”
“你的房间我也很多年没去过。”陆群把房门轻轻关上,坐到柏林木身边。
柏林木凑过来亲了他一口,哀怨地说:“我不常回家,我妈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堆到我房间,弄的跟货仓一样。”
陆群低声笑:“在货仓里你还能勃`起,兴致不错。”
柏林木缩起脖子,笑得像小老鼠一样:“我翻到小时候的作业本,看到你名字了。”
陆群对这句话很有兴趣:“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柏林木转过去拿后脑勺对着他:“不告诉你。”
陆群从后面看见他通红的耳朵,忍不住紧紧抱住他。
新的一年开始不久,陆群被派出差,至少走小半个月。
柏林木郁闷得一塌糊涂,好像成了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孤苦伶仃,寝食不安。
石磊岩叫他来家里吃饭,他去了,然后趴在饭桌上各种嫌弃哀怨。
饭不好吃,水不好喝,人不好看,房间的味道都不好闻……
关竞气得眼角直抽抽。
关竞家养了只小哈巴狗,还有只绿鹦鹉。
鹦鹉会叫关竞的名字,还会说话。它自己的名字叫“受不了”,因为它就只会说一句“受不了”。
柏林木把石磊岩嘴里的烟揪出来,烟嘴儿伸进笼子里去逗鹦鹉。
小鹦鹉歪头看了好一会儿,大概是好奇得“受不了”了,探着脖子去咬烟嘴儿。咬了一口立刻在栏杆又蹦又跳,狂叫“受不了
——”,“哇哇——”,“受也受不了——”
柏林木高兴了,不一会儿又拿了根小棍来骚扰鹦鹉。
关竞立刻派石头把人赶走。
柏林木把目标转向哈巴狗,热情地跟它招手。
小狗不知敌情险峻,乐颠颠地跑过来,看柏林木冲他伸着手,就讨好地舔他的手指。
舔了两下,小狗的表情凝固住,突然开始“泼——泼——”往外吐舌头,还使劲晃脑袋。
柏林木大笑:“哈哈哈,鼻涕好吃吗?”
然后他被石头赶出了家门。
连石头也抛弃他,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第八章:情敌
陆群还没回来,宋洋反而先回来了。
当初他们俩谈恋爱,最后没在一起但结果也不糟糕。宋洋出国,跟柏林木和平分手,说好以后继续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