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会不可言传。”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婉容罗楼的皮肤上,却让婉容汗毛倒竖,心里一阵阵阴冷。
婉容脸色苍白的站起身,急促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我想起来,裕儿说他中午想吃西湖醋鱼,我去厨房看看。”
婉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博果尔怔了一会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裕儿刚才在院子里,看到额娘急匆匆的离开,进屋后,又看到阿玛在椅子上不停的大笑,等了一会,也没见到阿玛停下
来,不得已,他只能开口问道:“阿玛,你在笑什么?”
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博果尔喘着粗气说道:“没事。”弯腰抱起小包子,放到自己腿上,博果尔心情愉悦的问道:“
裕儿,今天怎么出宫这么早?”
小包子身体放松的趴在自家阿玛怀里,嘟着小嘴,不高兴的抱怨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了,克善去看他的姐姐了。”自
从克善被接入皇宫之后,就做了三阿哥的伴读,小包子喜欢跟着福全一起玩,再加上他们都在上书房上课,年龄又差不
多大,经常玩在一起,感情倒是很好。
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博果尔随意的问道:“克善的姐姐生病,你们有没有好好安慰克善?”生病?我看是相思病吧。
小包子用力的点头,仰着灿烂的小脸看向博果尔,“我和福全哥哥还有玄烨有很认真的安慰克善哟,不过克善还是很不
高兴。”说道后面,小包子灿烂的小脸黯淡了不少,让博果尔看到一阵心疼,双手捧起小包子不高兴的小脸,博果尔轻
声说道:“裕儿真是好孩子,知道安慰别人。”
听了博果尔的夸奖,小包子的脸还是有些不高兴,皱着小眉头,一脸的不解:“可克善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我有把我
最喜欢吃的点心送给他哟,可是他的脸还是黑黑的。”
“克善不高兴,是因为他的姐姐生病了,如果阿玛生病了,不能陪裕儿玩,裕儿会不会难过。”博果尔说道。
小包子一听,自己的亲亲阿玛不能陪自己,立马紧张兮兮的拽着博果尔的衣服,泫然欲泣的看着博果尔,瘪瘪嘴:“我
不要阿玛生病,我要阿玛陪着我。”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博果尔,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拍拍小包子的头,博果尔笑着说道:“阿玛只是告诉你克善为什么不高兴的原因,小包子这么可爱,阿玛才不舍得离开
小包子呢。”
“那阿玛要陪裕儿久久的。”靠在博果尔的怀里,小包子声音小小的说道。
“好,阿玛会永远陪着小包子的。”博果尔用力的点头。
且说,自从新月离开将军府进宫之后,努达海就是吃也不香睡也不香,不论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每次雁姬进宫请安
回家之后,立马精神抖擞的围着雁姬,不停的追问着新月的消息,新月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人欺负什么什么的
,刚开始,雁姬还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努达海是把新月当成女儿一样,女儿第一次离开家,做父亲的总是会特别惦
念,可是努达海一次次的行为失常,让雁姬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震惊。
努达海一听到新月病危的消息后,立马怒火冲天的闯入雁姬的院子里:“你不是告诉我,新月在宫里过得很好的吗?那
为什么宫里会传出,新月病危的消息?”努达海一脸质问的看着雁姬,眼里是掩不住的着急与气氛:“雁姬,我以为你
是一个大度,善良的女子,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如此的恶毒,新月在宫里人不亲地不熟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你不
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隐瞒他的不幸,告诉我他在宫里过得很好,雁姬,你到底是何居心。”
看着努达海怒火冲天的闯入自己的院子,对着自己就是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发冷,这就是自
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相公?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就连一个做丈夫最起码的信任也不给自己?这就是口口声声
爱自己永远不变心的丈夫,雁姬的心理止不住的一阵难过,抬起脸,努力的收拾自己破碎不堪的心情,雁姬压抑着心中
的痛苦,平静的看着就像一个困兽一般,不停的大声嘶吼的努达海:“努达海,你冷静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努达海睁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雁姬:“出了什么事?你会不知道。”
“将军,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甘珠看着努达海一进门就掐着雁姬的双肩不停
的摇晃,上前阻止却被努达海一挥手给摔到地上。
“新月病危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努达海冷冷的嘲讽道。
雁姬在心里冷笑,高兴,他当然高兴,不过雁姬的脸上还是挂着伤心欲绝的表情,双眼含泪:“努达海,我和你夫妻情
分二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新月格格自从到我们家来,我哪点不尽心伺候。我们家里人哪一个不是
对他掏心掏肺的,何时怠慢过他,新月生病,我也替他难道呀,为什么,你会怀疑我对他不利呢?”
你们还真是让我恶心,一个口口声声不纳小妾,爱我一生,却转眼间为了一个女儿般大小的女人对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大
吼大叫,一个口口声声让我们把她当成家人对待的女人,却转眼间和他的丈夫勾搭在一起,破坏他的家庭,一个背信弃
义,一个虚情假意,可真真是一对人。
对,雁姬还不知道他和新月的事情,没理由隐瞒他新月在宫里受罪的事情,努达海神情恍惚的松开堪制雁姬的双手,朗
朗跄跄的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努达海在家里不停的发脾气,惹得周围的人避之唯恐不及,而皇宫里的消息,他却没有一点的头绪,过
几天后,宫里再次传出新月的消息,新月格格因思母心切,郁结于心,去了。
这道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就把努达海打蒙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努达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神情疲惫的挥退下人,摇晃着身体慢慢的朝望月小筑
走去,站在新月曾睡过的床边,努达海再也忍受不住,心里的痛苦,一下子哭倒在床边,嘴里不停的喃喃道:“新月,
新月……”
雁姬站在门外的阴影处,默默的听着屋里压抑的哭声,久久的不出声,甘珠担心的守在一旁,听着将军不停的喊着新月
的名字,心里恨的要死,真是不要脸的一对人,看着雁姬平静的表情,甘珠担心不已:“夫人,如果难受,你就哭吧。
”
雁姬似笑非笑的看了甘珠一眼:“难受?不,我很高兴。”最后看了一眼屋内,雁姬转身离开。
管家看见雁姬的身影,着急的跑过来,“夫人……”
“有事?”雁姬停下脚步,问道。
管家喘着粗气,磕磕巴巴的说道:“襄亲王府来人,请夫人过去。”
博果尔奉旨带着一顶小轿来到将军府,在院子里等了一会之后,就看到雁姬急匆匆的走过来,“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
吉祥。”
站起身,雁姬看着博果尔身后的轿子一眼:“不知王爷深夜来访……”
博果尔看了四周一眼,雁姬会意的挥退众人,只留下身边伺候的甘珠。
博果尔点点头朝雁姬说道:“皇上得知将军身边伺候的人少,特意赐下宫女荷花一名。”留意到雁姬不动声色的表情,
博果尔有加了一句:“皇上说了,这荷花最喜欢做侍妾,所以……”
雁姬点点头,等送博果尔离开后,才走到轿子边,掀开轿帘。一脸平静的吩咐道:“把他送到望月小筑。”
甘珠一脸震惊的和雁姬回到院子之后,才磕磕巴巴的说道:“夫人,这格格……格格怎么会……”变成宫女荷花了。
雁姬严厉的看了甘珠一眼:“记住,新月格格已经过世,我们府里的只有侍妾荷花。”
“是。”
新月开心的听到皇上派人送他到将军府,虽然只能做侍妾,不过只要能和努达海在一起,即使是侍妾他也愿意。
心情忐忑的上了轿子,来到将军府,看到雁姬一脸平静的见到自己,然后吩咐下人把自己送到望月小筑,新月的心是欢
快的,雁姬见到自己并没有异色,是不是表明,雁姬接受了自己。
来到望月小筑,就听到屋里隐隐有哭声,新月怀着戒心走上前,就看到努达海一脸伤心的趴在自己的床边哭泣,新月心
痛的掩着嘴,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努达海……”
“努达海,努达海……我是新月呀……我是你的月牙儿……”新月猛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努达海深深的喊道。
怀里温热的身体提醒着努达海这并不是梦,努达海一脸惊喜的看着死而复生的新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嘴在新月的脸上
不停的乱亲着:“新月,新月,我的月牙儿,你回来了。”
这一夜,是干柴与烈火的碰撞。
第53章:立太子风波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在金黄色的日子里,福临有收获了粉嫩嫩的婴儿一枚。
“……啊……啊……”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不停地撞击着在场众人的耳朵,偶尔还夹杂着轻声劝慰的声音。
得到消息,就感到寿安宫的福临,面带着急的在寿安宫的殿门口走来走去,“怎么会这么久,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看
着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福临眼睛一瞪,“你去太医院把太医都给朕宣到寿安宫来。”
“嗻。”小顺子一弯腰,领旨离去。
孝庄跪在慈宁宫的小佛堂里,闭着眼睛,手执念珠,嘴里念念有词,苏麻拉姑在一旁伺候,过了许久,一个小宫女匆匆
的走进来,苏麻拉姑走出殿外和小宫女耳语几声之后,有走了进来,静立在孝庄的身边。
良久之后,孝庄睁开紧闭的双眼,深邃犀利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苏麻拉姑:“如何了?”
苏麻拉姑上前一步,在孝庄的耳边轻轻说道:“那边产下一个小皇子,不过……”
“说?”孝庄冷淡的说道。
苏麻拉姑接着把小宫女传过来的消息说出来:“听说,那位的身子不好,现在大出血,不过幸好皇上事先把太医院的太
医都宣到了寿安宫。”
“事情都办好了?”孝庄继续问道。
苏麻拉姑点点头。
孝庄挥挥手让苏麻拉姑下去,整个小佛堂顿时只剩下孝庄一人,孝庄抬头看着案上供着的观音菩萨,秉着眼睛,双手合
十,在心里说道:你不要怪哀家心狠,哀家也是逼不得已,为了大清,哀家决不允许有人能够左右皇帝的想法。
福临看着接生嬷嬷怀里瘦弱的婴儿,瘦瘦小小,全身上下红彤彤的,皱巴巴的,头上也没有几根毛,福临眉头轻皱:好
丑,这个孩子怎么会这么小,福全那会也要比他好看。
可能感觉到皇上不悦的心情,抱着小阿哥的嬷嬷,立马惶恐的解释:小孩子出生都是这样,过几天张开之后就好多了,
然后又嘟嘟啦啦的扯了一大堆的话。
乌云珠在痛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产下了一个身体瘦弱的小阿哥,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感觉自己的下,身不断地
有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想起古代好多的女人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踏进棺材里,乌云珠的精神终于蹦到了极致,大声
尖叫了一声之后,就晕了过去。
守在门外的太医,立马上前诊治,作为爱妻人士一枚,福临也很好的表现了自己忠贞不二的感情,恶狠狠的威胁着太医
:如果爱妃有什么意外,朕你要了你们的脑袋。
脑袋上悬着一把刀的事实,让在场的太医无不拿出看家本领,历尽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把命悬一线牵的董鄂氏给救了回
来,不过,这次董鄂妃身体大出血,损伤了身体的根本,以后想怀孕就难了。
当然,这件事情被珍惜小命的太医们有志一同的忽略了,只告诉皇上,董鄂妃身体受损,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反正这后
宫没有皇子的妃子多得是,谁又一个个上前告诉别人他们不能生了。
知道爱妃没事后,福临又在殿外细心叮嘱乌云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等等,同时又赐下了许多奇珍异宝,以显示董鄂
妃的受宠。
各宫妃子对于皇上守在寿安宫等候四阿哥出生的事情,无不咬牙切齿,又不是没有儿子,至于如此紧张吗?守在外面吗
?还赐下了这么多的赏赐。
洗三过后,对于四阿哥名字这件事,皇宫里又引起了极大的矛盾。
为了昭显四阿哥的不同,顺治当着太后和后宫嫔妃的面,指着四阿哥成为朕之第一子也,然后又把四阿哥封为祚亲王,
祚,皇位之意,即视为皇太子。
一时间满室寂静,古人以立嫡立长为传统,四阿哥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更没有所谓的才华,有
何能力一出生就被封为皇太子。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可是没有几个敢有胆,直接反驳皇上,他不同意的,于是众妃子都眼巴巴的看着太后,以为太后会
组织皇上的荒谬,可是,谁知道,太后只是淡淡的说道:“这大清是皇帝做主,哀家作为后宫之主也不能插手朝堂上的
事情,不过立太子这件事,皇帝还是等四阿哥再大一些,明事理之后再做打算把。”
福临本以为今天会因为四阿哥这件事,和太后吵上一架,可谁知太后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福临郁闷不已。
等皇上和众妃子离开之后,孝庄一反刚才平静的面孔,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挥手扫落在地,脸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一个小小的贱人,居然也敢妄想。”
苏麻拉姑等孝庄的心情发泄了一会之后,才上前轻声说道:“娘娘何必和底下的人如此过不去,我们先忍上一段时间之
后,看她还如何蹦跶。”
“太医院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那件事办的妥妥当当的,知情的人都已经……”后面的话,苏麻拉姑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孝庄也知道,那些
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坐回椅子上,孝庄平静的说道:“那就好。”
养心殿
博果尔虽然知道福临的意思,但是当他得知福临居然把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封为隐形的皇太子之后,还是忍不住惊愕。
急匆匆的赶往皇宫,就看到福临坐在养心殿的案桌后批阅奏折,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摆放在案桌上,让整个殿内明亮如昼
,福临低着头端坐在案桌后,一手执着湖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东西,听到脚步声,福临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不准
任何人进来,如果襄亲王来了的话,就直接让他进来。”等了一会,福临也没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不禁抬起头,他倒
要看看,是哪个奴才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擅自进殿。
博果尔满面笑容的看着福临惊讶的表情,走上前,趴在案桌上,直瞅着福临笑道:“还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