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ground（科幻 惊悚悬疑）no.1 Ferret——nove

大美人？把‘美’字换成‘男’字就完全正确了。

“人家可是国际刑警，是来协助JUSTICE一案的，你就别乱想了。”

“你得介绍我认识啊，我也有参与这件案的啊。”参个鬼！一点小事情都帮不上还说参与？

“好啊，我一定会介绍你们认识！”也好，让你也尝尝我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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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逊走进戈顿的办公室，交给他几份文件后，对他说，

“这些是最近的财政报告。对了，艾伦想见你。”

“让他进来。”戈顿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

门打开了，进来一名身穿黑色连帽卫衣戴着白面具的男人。

“我说艾伦，你就不觉得热的吗？”艾伦是马修请来的助手，因为雪儿不会说话，所以请来了专门懂手语的人和他沟通

。

可这个人相当古怪，从来都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戈顿只能大概估计他容貌难看，不想被取笑。

[室内一直有空调，不会很热。]这个人还有另一个古怪的地方就是说话都要用变声器，不过相处久了，戈顿也习惯了。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雪儿找你有事。]

“哦？那孩子怎么了？”雪儿可是自己重要的赚钱工具，当初通过马修得到雪儿，戈顿可是开心得不得了，所以他一直

都对雪儿很好，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就像为孤儿园的孩子移植角膜，也是雪儿提出的。

[他说已经杀了五十多个人了，怎么还没找到合适的器官。]

“这个问题啊……”戈顿没忘记当初雪儿答应帮自己杀人的条件，可人就是这样，能贪就贪。

“你告诉他吧，虽然看上去收获很多，但你也明白嘛，那些人多数是罪犯，本身有吸毒或身体不健康的就有一大半，所

以只能让他继续加油了。”

听完戈顿的话，艾伦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站着。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艾伦还有第三个古怪的地方就是总是满身酒精味道，就像个可移动的酒精灯，戈顿实在不想和

他呆在一个地方太久，想快点把他打发掉。

[没了，我先告辞。]

看着转身离去的艾伦，戈顿觉得，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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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比安科换上翻领衣和悠闲裤，眼镜也换成普通的双片镜，独自来到了L大生物系研究室。

调查的目标名叫约翰·康尼瑞，是和JUSTICE有关的最初事件的唯一幸存者，现在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正在医院接受治

疗中。

约翰现年28岁，是一名生物系的博士研究生，他的父母都是L大的教授，是名副其实的学者家庭。据他的同学说，约翰

性格沉稳，是少说话多办事的类型，他心地善良爱帮助别人，所以人缘极佳。在老师的眼中，他是一名难得的好学生。

“他的学术观点非常独特，教授们都很欣赏他，他还在科普杂志发表过好几篇关于DNA新论调的文章。”

这位向我述说着约翰事迹的人叫吉尔，是约翰的学弟，因为崇拜约翰而甘愿当他的助手。吉尔带我来到约翰的个人研究

室，这里不但有用来休息的长沙发，还附有卫浴设施，他说约翰经常沉迷研究而没时间回家，于是就有了这间研究室。

能够拥有条件这么齐备的研究室，看来他的学术地位真的很高。

研究室整理得很干净，吉尔说他和同学都经常来打扫，盼望约翰醒来后可以放心使用这里。我留意到角落的书桌上放着

几本像是笔记的东西。

“抱歉，请问我可以看一下这个吗？”

“可以啊。”

我拿起看起来比较新的一本，打开才发现原来是日记。

2月1日

链子又脱离了，第1772次失败了。（后面还画了个哭泣表情，）

2月4日

或许我该试试0.01μl的做法。

2月5日

第1779次失败……

我快速地翻到最新一页，上面写着：

2月12日

我成功了！太棒了！

我决定要和家人一起郊游庆祝！你也会替我开心吧？你一直都有

陪着我做研究，我们终于成功了！我决定要把重要的部分藏在和

你初次相遇的地方。（画了个笑脸）

至此，日记就没更新过了。这里写的初次相遇的地方到底是指什么呢？不，首先得确认文中的“你”是指谁。

“吉尔同学，请问约翰昏迷期间还有谁来访过这里吗？”

“唔……啊，对了，还有个师兄来过哦。那个人已经从这里毕业了，还当上了医生，他叫马修·霍斯特。”

马修·霍斯特，就是那宗事件的报案人兼第一发现人了。这个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经常来吗？”

“对！他经常来！”提起这个人，吉尔有点反感地说，“一开始我带他来研究室他还规规矩矩的，后来我好几次瞄到他

趁没人的时候偷偷跑进来，好象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我拿起手上的日记本问，“他也有看过这东西吧？”

“是的，他第一次来就看了。”

这么看来，马修是冲着日记中的“重要部分”而来，但似乎还不知道“初次相遇的地方”是何处。

我又向吉尔询问了约翰平时常去哪些地方，都没能问出什么关键的事情出来。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到摆放拖把的

铁柜旁边好象有个颇大的铁笼。

“约翰他有养什么宠物吗？”

“噢，曾经有呢！他以前有一次到代斯国出席一个学术交流会，带回来一只雪貂呢。不过自从他出意外以来，那只貂也

不见了。”

“雪貂？是指臭鼬科的雪貂吗？那类动物的气味可是相当大的啊。”

“他那只应该是专门当宠物的貂吧，那些都被做过手术切掉汗腺和生殖腺的。”

切掉了汗腺？！对了，原来是这样！我们居然忽视了这个问题。脑中想起了玛丽的话，

‘可恶！我在你家居然闻不出还有第三个人在！’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请问您知道那只宠物叫什么名字吗？”

吉尔微笑着回答，“相当可爱的名字呢，约翰叫他做‘雪儿’。”

08.雪貂

在医院的住院部后面，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其中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位黑衣少年。少年有着一头银白的及耳短发，一

双深红的眼睛，看上去就像只小白兔一样。他正注视着其中一间病房，里面睡着的，是他最重要的主人：约翰·康尼瑞

。

主人已经昏迷了近三个月了……好想念他的笑容，好想让他再教我单词，好想再听到他的声音……

为了帮主人筹集医药费，和为他寻找适合的器官移植，雪儿在马修的劝导下，答应帮戈顿办事。工作的范围有很多，有

时候要为偷渡的人把风，有时候要运送危险品或违禁品，必要时还要杀人。每天都很累，但一想到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

主人醒来的话，雪儿就感到很满足。

昨晚也工作到很晚才能休息，坐在树上的雪儿开始有点昏昏欲睡，迷糊间，他想起了和主人的初次相遇……

那是某一年的夏天，我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样，被施予了汗腺、生殖腺和声带切割手术。痛苦也就那么一瞬间，那以后的

我每天都在想，自己的生存价值究竟是什么呢？

我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家是哪里了，我被一个又一个商人多次购买、贩卖。我们的种族是，斑纹越多身价越高，偏偏我

是纯净的白毛色，一点斑纹也没有，自然也不值钱。为了生存，我本能地学会讨好主人们，还要经常和其他同类拼死打

斗，只有赢了，才能为自己的主人添彩，才能有顿饱饭吃。去的地方多了，见识也就多了，我后来便知道有人类这样的

生物存在，他们不能恢复动物形态，只有人形形态，他们的五感都比我们差，速度、力量都比不上我们，可这个世界大

部分都是由他们统治的。

人类一定相当聪明吧。

那之后又过了若干年，我被卖到一个人类的大学教授手上。

“教授，信不信由你，这只雪貂可是非常值得买的。”当时的主人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钱，于是冒险把我卖给人类。

“他会听你的指令，你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回应的，如果我不是等着还债，我还真不舍得卖你呢。”他知道我不会轻易变

为人型，这是这个世界的潜规则，不能让人类知道我们这个地下世界的存在。

在一番洗脑般的劝说后，那个教授花了一大笔金币买下了我。一开始，他只让我做些简单的指令，诸如：坐下、站起来

、拿报纸之类的。后来有一天，他回家发现忘了钥匙，我帮他从房间里叼来他的钥匙，他才了解到当初听到的“你叫他

做什么他都会回应”的意义。

于是指令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他甚至把我带给他的学生们观赏，跳火圈，在布满图钉的木板上爬行，在烧红的铁板上奔

跑。我就像马戏团的小丑那样，被耍得团团转。

然后这个人终于疯掉了，他说要在公开课上解剖我，要看看我是什么构造，为什么我能做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杂技。我虽

然不能说话，可我好歹没聋。那天，当他在教室里一打开铁笼我就狂奔出去。他和那帮学生不断地拦截我，试图把我抓

回去。他们还动用了难闻的化学气体，我在混乱中迷迷糊糊地跑进了一个密室里，由于我的嗅觉要比人类灵敏，所以那

些气味让我十分难受，我以为自己真的要完了。

这时，一个从外国来听课的学生救了我。他趁着雾气还没散去，把我藏到他的背包里，让人们以为我已经逃跑了。

他叫约翰·康尼瑞，他有着一头微卷的褐色头发，绿色的细长双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我实在无法明白，这么可爱的动物他们也忍心解剖……”在他回国的路上，他一边抚摩着我的头一边自言自语着。

新主人待我相当好，他买来一个特大的笼子给我，还在上面铺上舒服的棉布。每次看到我抓到老鼠，他还细心地煮熟才

给我吃。有次他抱起我，有点苦恼地看着我，

“我该帮你起个名字了，叫什么好呢？”他思索了一下，

“你好象小白兔，叫你小白好吗？”我不满地摇摇头。看见我这样的反应，他笑得很开心，

“还是叫雪白？啊，叫雪儿听上去不错，叫雪儿好吗？”我点了点头，他开心地搓了搓我的脸。从那天开始，我就像重

生一样，我有新的名字，有新的未来。

主人他非常热爱自己的研究事业，有时候投入过头，就废寝忘餐，反而要我跳到他肩膀去提醒他。他说我就像个小闹钟

一样，一看到我出现，就知道自己要暂停一下了。

休息的时候，他会带我回家陪家人一起度过，或者带我到孤儿院去陪那些小朋友玩。对我来说，这个国家简直是天国，

大家都对我很好，他们不会叫我打斗，不会叫我表演，他们只会轻轻的摸我的毛皮，喂我吃美味的鸡肉，把我放在手心

里捧着。

然后有一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很烦恼的事情。有一个女同学，经常跑来研究室找主人。她和其他人的味道明显不同，她

散发出吸引雄性的气味，让我恶心得一见着她就逃到外面，不逃的话准会憋死我。可这一天，我在窗外看到她从后面抱

紧了主人，主人虽然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没推开她，她就那样绕到主人面前，把嘴巴贴近着主人的……那一刻我仿佛被

火烧着了，就算以往跳火圈的感觉也没这次来得强烈，我生气得立刻跳了回去，用爪抓那女人脸，用嘴咬她的手！

“呀！”女人发出尖叫声。

“雪儿！住手！”主人的怒吼让我停下了动作。他生气了……我惹主人生气了……我害怕得马上躲回铁笼的窝里，翻起

棉布把自己盖得密密的。

过了一阵子，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主人让那女的离开了。我嗅到主人的气味越来越近，他走近我的窝，轻轻地说，

“傻孩子，难不成你是在嫉妒吗？”

我从被窝里偷偷冒出个头，窥视着主人的脸。他不生气了，眼前的主人有着我最爱看的温柔笑脸。我爬出被窝，站了起

来，就像对他说“抱抱”。主人如我所愿地把我捧在掌心，还用他高挺的鼻子蹭着我的脸，我也舔着他的脸作为回礼，

逗得他“呵呵”地笑起来。

后来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在研究室里了，主人又恢复以往的研究生活。反倒是我，竟没法保持以前的心态了……那个

女人拥抱主人的那一幕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我常常会想，如果我能像她那样的话该有多好。我开始想被主人拥抱，

想亲亲主人，想和他在一起……这样的我太奇怪了！那是我目前为止的人生中，从没有过的感觉。

“雪儿这阵子怎么这么没精神？”停下手上的工作，主人放下眼镜，来到我的窝前逗我玩，我一边用脸感受着他手心的

温暖一边持续苦恼着。这天天气很热，我们都懒洋洋的不太想动。突然，我闻到一股怪味，我警觉地跳了起来，向主人

背后望去。他似乎也发现了，实验台的其中一个器皿被点燃了。

“噢，老天，我不该把眼镜放那里的。”主人慌忙赶回去处理，可能是因为走得太急，加上没戴眼镜，他一个不稳，眼

看就要撞去实验台上了！我毫不犹豫地冲前去把他拉住，一时间都忘了自己变成了人型。

“啊，得救了。”主人站稳后，马上从柜里拿来白色的粉末，铺在器皿上面，弄熄了火焰。当他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

我竟忘了变回动物形态，我就那么不知所措地呆站着。过了好一阵子，主人走近了我，看到这么一个陌生人，他不会觉

得奇怪吗？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可我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摸摸我的头发说，“谢谢你，雪儿。”

自从那天以后，我和主人更亲近了。他开始教我认字、写字，后来还教我手语。白天，我是他的乖宠物，帮忙接待客人

，讨他们欢心。晚上，我是他的好助手，我会变成人形协助他做研究。日子过得好充实，每天都过得好开心。

直到那个噩梦般的车祸降临在我们身上。

当时的我还是动物形态，因为身型娇小，所以钻在车子的空隙处，除了身体受到震荡外，并没任何外伤。可我亲爱的康

尼瑞先生和太太，都被那卡车的车身撵了过去，就那么当场离开了我们。主人的弟弟彼得表情痛苦，他双眼紧闭不省人

事……那位帮我梳理毛发的太太不在了，那位总是喂我吃好肉的先生不在了，那位老是陪我玩的彼得不睁开眼睛了，还

有我的主人呢？当我发现主人满身是血趴在方向盘的时候，我的某条神经断开了。

变成人形的我发了疯似的不断用爪、用牙攻击那个肇事司机，发现另一个人想逃跑的时候，我又追上去把他也撕开了两

半。等他们一动不动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一停下来，哭泣的感觉就涌了上来，可我没了泪腺，我只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