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啦!]
主任突然大叫。矶崎反射性地回过头,只见三笠的大手在主任纤细的臀部上徘徊揉弄。被拍开之后虽然不情愿地离去,但接着又移到前面,在两人的腿间来回蠢动。下一秒钟,主任就整个人呈现前倾的姿势。
[你这个……]
咬紧牙关的主任瞪着三笠。
[我才不要在这种满地是沙的地方做!而且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怎么解释!]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谁会来这种地方啊?况且回到小屋之后又不能做。]
[你就忍到明天回家吧!]
[不要!]
两人一个要、一个不要地争来吵去。想走又走不掉的矶崎只在心里祈祷,拜托你们回到小屋去吧。
[那我不做到最后,只要舔就好。]
三笠退一步提议。
[只要让我舔就好,拜托你啦!]
没有听到回答的矶崎还以为主任终于打算回去而抬头再探战况。不料却看到三笠跪在伫立于月光下的主任面前。还听到拉下拉链的猥亵声响。
三笠把主任的长裤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膝下,那暴露在空气之中的性器连矶崎都看得一清二楚。在爱怜地轻抚了几下之后,三笠张嘴把主任的性器含了进去。
[啊……嗯……啊!]
听到自己口中泄露出甜蜜的呻吟,主任赶紧弯着腰捂住嘴。随着舔祗的声音越来越大,从手指缝中泄露出来的喘息声也更压抑不住。矶崎一直闭上眼睛缩起身体,如果不看的话光听声音跟A片没什么差别。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在心中发出“三笠先生啊,舔男人的小鸡鸡有什么乐趣呢?”的疑问,接着他忽然想起中午跟三笠谈到关于恋人的话题。
拙于口技、皮肤白皙、头脑聪明、非常美丽的恋人。难道……
[不要、啊、啊……]
主任的呻吟又高一个音阶。矶崎再度反射性地抬起头来,看到主任以极不自然的姿势弯着腰。
[你、你不要伸手到后面去啦!你不是说只要舔就好了!]
[嗯,一下下就好……]
潮湿的唾液声和稠浓的黏膜音混杂在一起。
[啊……不要、不要……啊、啊……]
主任激烈且娇媚的喘息丝毫不输给A片女演员。听得越久,矶崎觉得自己的下半身似乎也开始发生变化,他的腿间开始热了起来。不愿意被男人的呻吟声勾起性欲的矶崎努力告诉自己的分身要冷静,要是*主任的喘息声打炮的话……大概会是残留一生的噩梦吧!
[啊、啊——啊……]
在长久且嘶哑的叫声过后,卑猥的声音也忽然停了。看来是已经达到高潮的主任正在激烈地喘息。矶崎也好不容易战胜了自己的心魔而松了一口气。但是气都还没喘完的时候,又听到三笠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智,我还是想进去啦!]
多么露骨而湿猥的欲求。
[你不是答应我只要舔就好吗!]
主任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忍不下去啊,我想要到快疯了。你那里好柔软,已经做好迎接我的准备。]
[你、你又没有带保险套!]
主任近乎惨叫的声音。
[我绝对不会射在里面。拜托啦……拜托让我进去啦!我好想要你。]
三笠抱住赤裸着下半身的主任。
[求你答应我啦,我不想强*你。]
看来三笠坚持非做不可。看到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矶崎不禁有点同情起主任来。过了好长一段沉默后,恨恨地骂了句“王八蛋”的主任,缓缓地跨坐在三笠坐在草地伸长的腿上。
[你看得到我膨胀的地方吧?慢慢坐下来……]
在坐在的过程中主任的表情有着明显的畏怯。在缓慢降落后两人终于毫无缝隙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全部都进去了吗?我要动了。]
[等、等一下。]
不等主任说话三笠就开始大幅度摇动起来。发出一声哀叫的主任猛抓住三笠的后颈。
[你……慢一点……!]
[不要。谁叫你在巴士里公然跟女职员调情……]
三笠大声叫痛。原来是主任敲了他的头一下。
[你自己还不是跟女孩子一起打沙滩排球?居然还带过来一起烤肉……]
[那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可是有前科也!]
两人的动作刹那间停了下来。三笠凝视着主任的脸。
[我可以发誓我自从跟你交往之后就没有偷过情。]
三笠严肃地说。
[你、你不是差点跟女人结婚?]
[那是在跟你交往之前啊,怎么能叫前科?]
[但是……说不定你还是会喜欢上女人啊!]
没想到那个只会毒舌的主任也会有闹别扭的一面。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虽然你个性倔强又扭曲我还是喜欢。]
三笠抚慰似地摸着主任的头。
[而且你一心一意对我,真可爱。]
三笠在吻了主任之后又开始动起身体。
[舒不舒服?]
主任没有回答。
[很有感觉吗?]
主任只是紧抓着三笠的后颈不放……。然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我要你再多动一点……”。之后就是如同野兽般的喘息了。当他们互相沉迷在对方的身体时,终于举白旗的矶崎趴在地上试着想要逃走。
等爬到差不多的地方而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脚下的枯枝,矶崎慌张回头正好跟三笠的视线撞个正着,矶崎当场全身僵硬。三笠虽然吃了一惊,但随即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
好不容易走出杂木林的矶崎全身充满了疲惫。等他摇摇晃晃走到小屋前的时候,发觉寺尾跟和田正从门口迎过来。
[矶崎啊,你知不知道主任在哪里?好象不在小屋里呢。]
他怎么能说出人就在前面不远的杂木林里呢?
[你知不知道啊?]
寺尾再追问一次。矶崎装不知道摇摇头,接着又补了一句。
[听说那边的杂木林里常有色狼出没,你们还是不要*近的好。]
听到色浪二字的她们立刻打道回府。回到小屋里的矶崎和一个人正无聊的池谷聊了一下话后就上床睡觉。到醒来之前都没见到两人。
不知何时回来的主任在矶崎醒来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他的眼角虽微红,但是心情好到令人难以相信地还会主动跟矶崎说早安。无法直视主任脸孔的矶崎只能低头暧昧地回了句早安。想到他会用那张脸去舔男人的表情和喘息的声音,矶崎就觉得万分羞耻。平常那看惯了的恶劣表情此刻更显得淫靡。
不知矶崎心事的主任仍旧使唤着下属。当矶崎在跟昨天差不多的强烈日晒下,搬着租来的简易桌椅到巴士停车场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他回头一看是扬着手,脸上有点腼腆的三笠。
[我来帮你吧!]
[谢……谢谢你。]
两人默默地搬运着东西。在反复的单纯作业后三笠忽然冒出一句。
[你昨晚有看到吧?]
事到如今也找不到说明的理由。
[是……非常抱歉。]
[啊、没关系啦。不好的是我。呃……能不能请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拜托你啦。]
看到三笠低头要求的模样,矶崎赶紧跑过去解释。
[我原本就没打算说出去啊!]
三笠这才“太好了——”地松了一口气。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智那个人很神经质,要是知道被看到的话一定会很介意。]
矶崎也只能点头称是。在搬完最后一个桌子后,两人同时喘着大气。三笠走到附近的自贩机买了两罐可乐。两人同时站在树阴下喝着冷饮时,矶崎忍不住问道:
[呃……为什么是主任啊?]
三笠不解地歪着头。
[啊、我没有恶意啦!只是觉得你们个性差很多……]
三笠破颜一笑。
[他其实很可爱。我明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男人,他却一心一意地喜欢着我。]
矶崎看到才提到的主任从小屋方向走了过来。他不停举手做出拭汗的动作。看到站在树阴下的两人后扬声大叫:
[赶快过来!该吃早餐了。接着准备出发。]
三笠笑着挥手。
[马上过去!]
目送恋人背影离去后三笠耸耸肩。
[谁叫我也喜欢上他呢?没办法啊。]
……归途的车上,占据了主任身边的不是橡皮糖寺尾跟和田,也不是迷恋主任的其它女职员而是三笠。在搭上巴士的时候萨那里故意表示“我有点不舒服,好象中暑了……”接着又以“不好意思给别人添麻烦,智是我同学……”为由,半强迫地把主任带到前面的双人座后,堂而皇之地把头枕在他的腿上。
无法跟身体不适的人争夺的女人们只好咬牙放弃。单独坐在两人邻座的矶崎冷眼看着即使被打掉,也不屈不挠地去摸主任大腿的三笠,心想这两人或许是意外的好排挡也不一定。
从烤肉大会之旅回来之后矶崎就变得豁达起来。以前只要一挨骂就陷入沮丧的矶崎,现在想到那个人也是会有烦恼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事可以用平常心去看待。
不管怎么挨骂,一想到对方曾经为了拙劣口技闹脾气的可爱之处,愤怒就会立刻消失于无形。感觉到最近越来越会敷衍自己的下属,主任虽然脸色不善却也没多说什么。
[早安!]
八月初,从挤得水泄不通的电车里下来却还精神奕奕的矶崎,一进办公室劈头就被主任喝斥“这里又不是小学,不要随便大声乱叫!”。矶崎道了歉后耸耸肩回到座位上,邻座的女同事凑过来问:
[矶崎啊,烤肉大会的照片出来了。要不要看?]
[好啊!]
打开冲洗店送的简易相簿里有一张她跟主任的合照。
[咦?]
她凝视着自己跟主任合照的那一张。
[奇怪,主任的颈边好象有红点也。]
矶崎凑过去一看,主任格子衬衫的颈边有相当明显的红斑。一看照片上的日期,果然是烤肉大会的隔天。
[可能是被虫子咬的吧?我们住的那间小屋蚊子很多。]
[是吗?]
[是啊、是啊,我的脚也被叮了一个大包啊!]
矶崎拼命替主任激情过后的痕迹做掩饰,看到女同事相信了自己的蚊子说后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去,看到坐在身后的主任正一脸艰深地看着经济日报。
我已经帮你隐瞒过去了,你要好好感谢我啊……。矶崎无言的倾诉当然不可能让一无所知的主任感觉到。
——番外完——
单恋番外(同学会)
高中同学会是办在吉本智就职第六年的黄金周。从老家转寄过来的明信片没有让吉本多留意,只在不参加那一栏做记号后就晾在一边。直到一个礼拜前,恋人三笠高志在吃晚饭时问起‘你有没有收到同学会邀请的明信片’才想起来。
“好像有。”
吉本一边吃着三笠所做的难吃猪肉盖饭边回答。两人同居在一起已经第六年了,这个男人到现在的手艺还是没有进步。一开始吉本还会抱怨,现在则已经习惯了。虽然觉得不好吃还是全部塞进胃袋里。两人是隔周交替做饭,比起只会买现成食物的吉本,会下厨的三笠算是勤劳多了。
“毕业已经十年了啊,真快。门胁也会来吧!”
看着喝着绿茶的三笠一副起劲的模样,吉本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
“他不是住在神户吗?”
“我打电话问他看看。反正是黄金周,来一天应该没问题吧?”
“我可不去。”
吉本把丑话说在前面。三笠惊讶地停下筷子,沾在嘴角的饭粒看起来蠢态十足。
“为什么?搞不好以后没机会再见到同学了啊?”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
都已经说不要了,但是三笠每次看到吉本都不厌其烦地劝说。终于在第五天,吉本败给这个不管自己厌烦或生气都不屈不挠的橡皮糖男人。他不情愿地把明信片上不参加的记号消除改成参加。
不过,在他决定之余也跟三笠说好两件事。第一件是‘绝对不能把我们的关系出说来’,第二件是‘不管谁问都不能把地址说出来’。虽然三笠都点头答应,但是这个对于男同性恋既不羞耻,也缺乏危机的男人究竟能不能完全遵守到底,吉本自己都没有把握。
当天,吉本和三笠跟门胁尚史约好在会场的饭店门口碰面。是两人同学的门胁在大学毕业当了半年的上班族后,就转到神户的大学去念研究所,目前在那里担任讲师。虽然偶尔会通电话,不过实际上已经快两年没见面了。
到了六点与会的人纷纷进入会场,人声鼎沸之中他们三个还是泡在一起说话。门胁穿着深色西装和绿色的领带,有一股沉稳的气质,不像三笠年纪不小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真的好久没有见面了。”
门胁微笑地点点头。……八年前自己喜欢的,为什么不是这个聪明的门胁而是三笠呢?吉本到现在还是不解。
“你现在在教书吧?”
听到吉本发问,门胁转过头。
“我没那么厉害啦,应该只能说是助手而已吧,我还没有站在讲台上过呢!”
“当老师很难吧?在公司有时也要教育新人,我实在抓不到要领……”
三笠同意地频频点头。你的教育跟门胁的完全不同吧?吉本心想没有说出来。
“不过面对学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对了,我们老师下个月要出新书。虽然是数学的入门书,不过写得很浅显有趣,出版之后我再寄过去能你们。”
“老师是你的老板吗?”
可能是觉得三笠的说法有点奇怪,门胁噗地一声笑出来。
“不是,他是我的恋人。”
门胁面不改色地说出的模样让吉本吃惊,而且他没有丝毫羞耻的神情;他对自己拥有同性恋人的事完全不感到心虚,如此自然的门胁让吉本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跟家人断绝关系的他不太常回到东京。这个凡事认真的男人,在有了同性恋人后立刻跟家人表白,结果被赶出家门。明明过程应该很艰辛,他似乎云淡风轻。
“吉本,你好像瘦了。”
突然被指名的吉本下意识地摇头。
“你也这么想吧?他只要接到工作就-定吃不下饭,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三笠这一点最让吉本无法忍受,什么事都像倒水一样说出来,不管过了多久他始终无法了解自己。不过知道他就是这样还能怎么办呢?生气却又半放弃的吉本以沉默代替吐槽。看到不管自己怎么问吉本都只对门胁回答的三笠,大概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后来趁其他同学过来找人的时候,赶紧逃之夭夭。看到也有其他同学在叫着门胁,自己要是一直站在旁边的话也嫌碍事,吉本干脆走到会场里逛逛。看到认识却叫不出名字的同学,他重新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快速。在充满热气的会场里待久了,吉本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于是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三笠和门胁都不知道在哪里。
一开始他没有察觉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直到对方叫了一声‘吉本’,那独特的嗓音才让他想起来。是高一跟自己同班的汤口恒彦。看吉本怀念到话都说不出来,男人爽朗地拍拍他的肩。
“别你忘了我叫什么哦?”
“怎么可能?”
他曾经喜欢过汤口,但是苦于说不出来,只能待在他身边讨他欢心。还会去看原先一点也不爱,却是钟爱棒球的汤口所最喜欢的阪神球队的比赛,一切都只为了隔天能跟他有话题可聊。明明这么喜欢,在各自考上别的大学后就渐渐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