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健撇了撇嘴,没说话。
酒足饭饱,张禹清实在想不出什么娱乐方式,又怕他累着了,直接开车回了家。谢健到家换了拖鞋就懒在沙发上,没精打彩的看着电视。
“要不要睡会?你白天没睡多久。”张禹清关心的问。
“不要,才吃了饭就睡,我又不是猪。”
张禹清无语,他走到阳台给凌峰去了个电话,那边消息还没确定,虽然连中三枪,但是一枪在肩膀,一枪擦着心脏过,问题都不算严重,只有肺部一枪,因为是近距离,肋骨被打断了一根,创口有点大,现在还在抢救中。
只要肋骨不插破心脏就好,张禹清突然记起伦叔的话:为什么他会说严复誉的老婆值得一见?这老狐狸说话向来只说一半,看来这事必须要尽快进行,就让迟宇去安排吧。
张禹清出了会神,转身进屋,谢健没表情的问:“给谁打电话呢?你的未婚妻吗?”
张禹清一楞,刚想反问,立刻反应过来:“哪有,那不是喝醉了酒说的胡话吗?”
谢健哼了一声:“真的是胡话吗?”
张禹清尴尬一笑,凑过去搂着他说:“没有的事,别乱想,人家是跟我提过,我没答应啊,那女的我只见过一次而已。都没看清楚长相。”
“什么?你们还见过?!那就不是假的了。”谢健嚷嚷:“那就是真的咯?”
张禹清无奈的抱着他解释:“就见过一次而已,是人家强迫我去的,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我真没答应,我都跟人说我有老婆了。”
谢健脸有些微红,挣扎着想推开“死开!谁是你老婆!你放开我……”
张禹清一口堵上去,把谢健的后半句话吞进了嘴里,他刚学会接吻,有些乐此不疲。
谢健慢慢合上眼,搂着他的腰回应他,两个人就开始你来我往的互相喂口水……
口水果然是甜的……张禹清再一次WS的想……
谢健毫无意识的把手伸进的张禹清的衣服,慢慢的抚摩着他宽厚的背,张禹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放开谢健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
谢健睁开眼,茫然的看着他。
张禹清稳了稳神:“我说的故事有点长,可能要讲很久。”
“我小时不是去了我姑妈家吗?我姑妈对我还行,可我姑父对我很不好,后来我实在受不了,就偷了点钱想回来……”
张禹清慢慢叙述,讲了自己如何想回来,如何在火车站钱被偷,如何流浪,然后认识了几个小混混,怎么进黑衣会,怎么认识迟宇和凌峰……
谢健眨巴眨巴眼睛:“那你怎么来的北京?”
张禹清苦笑:“黑衣会干的都是拿钱报仇,刀口舔血的买卖,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我过腻了,后来有一次接了个任务要灭人满门,连家里一个两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我看不下去,于是和迟宇凌峰商量着,连夜逃了,因为以前认识一个北京的,就来了北京。”
谢健看着他问:“你也杀过人?”
“我承认我杀过人,还做过很多连自己都不能饶恕的坏事,我并不是以前的张禹清,现在双手血腥,满身罪恶。”
谢健沉默了一会:“你现在在北京也做这个吗?”
“不、不、我现在只是做军火,不过这也不是正当的生意。”
谢健抬起头,问:“你就不能做点正常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呢?”
张禹清沉默了一会,避开他的问题:“如果我们走在沙漠里,只剩下一壶水,假设那壶水只给其中一个人喝就能走出沙漠,我一定会把那壶水留给你。小健,我是真心的喜欢你,走上这条路,并不是我愿意的,但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我很抱歉。”
顿了顿,张禹清继续说:“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住,你要是回美国,给我打个电话,我去送你。”
说完张禹清站起来,毫不犹豫的向门口走去,他是需要谢健,但是需要并不等于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偶尔象朋友一样见个面,也挺好,虽然内心咆哮着:快拉住我,快拉住我,脚下却一步也没停顿。
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谢健扑上来抱着他的腰,紧紧的贴着他:“你又想甩开我?为什么每一次你都从来不问问我的意见,从来都自作主张给我你以为最好的选择?”
张禹清停住脚,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健继续说:“我没那么多正义的自以为是卫道士的想法,既然这个世界有人混黑社会,换句话说:存在即是合理。虽然我并不赞同,但是我也不想阻止你。这世界有太多的人该死,可他们活得很快乐,我只想说一句:只要你不滥杀无辜,不违背做一个人的基本原则,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张禹清有些动容,刚想说话,谢健凑上去吻住他,含糊的说:“每次都中途停下来……唔,这次别、别停了……”
张禹清欣喜若狂的一把抱起他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虽然看过了G片,张禹清还是不得要领,谢健引导着他教他如何抚摸身体,慢慢脱去衣服。
谢健把他反压在下面,吻着他的唇,耳朵,喉结,一路向下一直到达胸前两点红果。
张禹清浑身轻颤,发出一声呻吟,谢健笑起来,又加重了动作,引得张禹清不自觉的抓紧了他的肩。
谢健向下直到肚脐,把舌尖伸进凹处,细细的描绘,张禹清终于忍不住了,反身把他压在身下:“小妖精,叫你作怪!”
谢健轻笑着回答:“我哪有~~”
张禹清学着他的样,也从到头给他来了个口水洗澡,谢健终于情动失守,全身泛出淡淡的粉红,闭着眼喃喃自语:“恩……我要……”
张禹清也有点把持不住,有些急躁的把他翻过身,慢慢的放进了手指。谢健配合他的动作曲起身体,轻轻的说:“慢点。”
……下面是脑补时间……
张禹清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接了电话恩恩两声,转头看看谢健醒了:“吵到你了吧。”
谢健打着呵欠问:“几点了?”
张禹清看看表:“11点。”
谢健翻过身正在继续睡,张禹清爬上去压住他:“要是不困就……”
“滚!”
“不滚!要滚也要在你身上滚!”
34.分别在即
一早醒来,谢健依然睡的很沉,张禹清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了衣服出门。一早就惊醒,突然想起钟二公子好象还铐在仓库里,这个事情一定要马上解决。
张禹清出了门给凌峰打了个电话,凌峰打着呵欠回答:“钟汉文?还在仓库里吧,最近事忙也没来得及理会他。”
张禹清收了线直接到了仓库,吓得下面的马仔个个衣衫不整的急忙道歉:“清哥,我们……”
张禹清一挥手:“前几天抓来的那个三号呢?”
一个马仔回答:“还关着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张禹清沉声吩咐:“带我去看看。”
钟汉文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憔悴,左手被手铐拷在床头的铁栏杆上,看到来人,冷哼了一声:“你这是非法拘禁!”
张禹清笑:“我几时说过我是喜欢尊法守纪了?这几日滋味如何?钟二少?”
钟汉文呸了一声:“你别得意太早,告诉你!我哥也有黑道的背景,到时有你好看!”
张禹清笑着回答:“你哥嘛,我是了解的,要说混黑道谈不上,不过跟尖沙嘴的人有点交情罢了,可这也帮不了你忙。我们的帐今天了,就算我日行一善吧,让你自己先选,想要怎么个解决法?”
钟汉文呸了一声,骂道:“识相赶紧放了我,否则有你好看!”
张禹清奇怪的咦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这几日没动你,是因为我怕你吧?你真不选?你真不选我可就选了,要不就割个肾吧!便宜你了!”
钟汉文一震:“你!”
张禹清戏谑道:“不满意?我也挺好说话的,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钟汉文始知今天是来真的了,咆哮喊道:“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老子只要还活着,不弄几百个人干你!你他妈的敢……”
张禹清摸了摸下巴:“恩~这主意不错,行,我知道了!”回头对着旁边的马仔说:“给他找几百个人吧!还有,告诉凌峰尽快把他送回去,我可不愿意再白管饭了。”说着站起来,不管钟汉文恶毒的辱骂,淡定的朝门外走去。
刚出了门,童姐一个电话追过来:“张禹清,昨天说回我话呢~,还非得我天天催着不是?”
张禹清苦笑着回答:“童姐,我是真不能答应啊,我实话说吧,我有发妻在乡下,我们乡下不流行扯结婚证,所以我也从来没说过。所以娶妻这一条是万万不能行了,还请童姐见谅!”
童姐哼了一声:“鬼知道你到底真结婚还是假结婚的,算了!这事就不提了!跟你伦叔说,再送一个店就成交!”
张禹清苦笑:“伦叔上次已经骂过我了,童姐,我可真不敢再凑上去找抽了。”
童姐哼了一声:“谁管你!两条路自己选!”
张禹清哭笑不得的挂了电话,看看表快十点半点了,也不知道谢健起来没,想了想决定中午回去吃饭,顺便给他打个包带点饭菜。
在他住的楼下有一家饭菜味道还不错,张禹清走进店里刚叫了个鱼香肉丝和红烧茄子打包,凌峰来了个电话:“清哥,你终于可以放心了!严复誉还活着,人还没醒,不过据说已经没问题了。”
张禹清松口气:“那就好,你注意着点,F有下落了没?”
凌峰挠了挠头发:“我把北京的地儿都快翻烂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张禹清皱眉想了会:“不光是北京城吧,京郊呢?水库那边?我记得以前余浪有拨人常在那边活动。”
张禹清等菜炒好,提了饭盒回到楼上,谢健还懒在床上没起来。
张禹清走过去看见他半眯着眼,拍了拍他的脸宠腻的问:“要起来不?”
谢健打了个呵欠问:“几点了?”
张禹清看看表:“快11点了,我给带了鱼香肉丝,你快起来吃吧。”
谢健伸了个懒腰说:“给我定张明天的票,我大后天还有考试。”
张禹清回答说:“好,那我也定票去加拿大,明天一起去机场。”
谢健怀疑的看看他:“你的业务都扩展到加拿大去了?”
张禹清扑上去压住他:“到底起来不?不起来我就开饭了。”
谢健没好气的推开他:“别得寸进尺的,不知道昨天谁说的一次就好。”
张禹清脸不红心不跳的辩解:“我说的是再一次就好。”
谢健斜着眼睛乜了他一眼:“结果呢?”
“再一次……再一次嘛……恩、恩。这个……先吃饭吧,一会就凉了,现在天冷。”
谢健吃完了饭,又倒床上回笼去了,张禹清看他没动几口,劝他也不肯多吃,只得提了饭盒拿去丢掉。
下午去了趟天悦,张禹清拿了迟宇给他定的机票,刚出门就碰上两枪,准头不高,打在旁边的墙上。
看看左右无人,张禹清心里有点来气,好你个余浪,别以为伦叔在的时候我不敢动你,惹毛了老子才不管伦叔说什么!
迟宇跟在后面,见状紧张的问:“清哥,非常时期,你还是带几个人在身边吧。”
张禹清摆摆手:“我最不喜欢一大群人跟着,感觉象坐牢。再说了,该死的鸡朝天,不死的鸡过年,要躲也躲不过去。”说着顿了顿:“你悄悄摸摸余浪的下落,我去加拿大两天就回来,到时我们三碰个头。”
迟宇还想说什么,却见张禹清挥了挥手,径直钻进了车里。
眼看着谢健明天要走,他现在啥想法都没有,只想和谢健窝在家里,做——爱做的事,当然,这还需要当事人的配合。
可当事人现在一身整齐的穿着外套走下楼来,看到他还笑着说:“你回来了啊,我正好要出去,想买点特产带回去吃,再送点人什么的。你正好有车啊,陪我一起去吧。”
于是郁闷的司机只能载上兴奋的乘客逛了好几家商场和土特产店,买了一堆东西。由于东西太多,不得不又买了3个大号的手提箱。
张禹清瞟了眼后后座问:“你觉得你能带得走吗?”
谢健有种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乐观:“不是可以托运嘛,到了美国打个车回去好了。”
张禹清无语,两个人一直逛到晚上8点才饿得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回家的路上,谢健靠在车座位上嚷嚷:“累死我了,今天早点睡,明天早晨十点的飞机呢,还要早点起来去机场,不然堵车就麻烦了。”
张禹清咬牙切齿的想: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自然,回到家里,谢健也没空搭理他,一个人忙着整理3大只行李箱,又压又挤的总算是装好了,这才笑嘻嘻的去洗澡。
张禹清把电视翻了十七八遍,把心一横爬上床,正要禽兽,突然发现谢健皱紧了眉头睡得很是不安。
摇醒了谢健,张禹清轻声问:“做噩梦了吗?”
谢健想了想说:“我老是重复梦到我走在迷宫里,有个牛头人身的怪物跟在后面追我。”
张禹清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微汗,安慰着:“估计最近压力太大了,你考试也要注意休息。”
谢健恩了一声,疲倦的扒了扒头发无意识的问:“你还不睡?你明天也不是上午的飞机吗?”
张禹清在他旁边躺下:“饿了,睡不着。”
谢健奇怪的问:“这才几点你就饿了?你晚上吃了不少啊。”转头一看张禹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由的脸上发烫:“滚!死没正经的!”
张禹清借势缠上去:“我的天下,你还敢造反了,饭都不让吃饱,还叫人活吗??我要打到旧势力,建立新社会!!”
嗷嗷嗷……
35.横生变数
一早谢健醒来,只觉得腰酸欲断,狠狠的拿眼剜张禹清。张禹清自持脸皮厚吃得够装做不知道,自动忽略了那目光,跑前跑后的帮忙把大行李箱装上车。
送完谢健,张禹清自己的飞机还有40分钟,他这才有点时间思考到了加拿大,见到她该怎么说。
在张禹清看来,太婉转了还不如不说,不如直接点表明来意。
但是她确实跟张禹清想想的不一样,有一头黑发,却是棕色的眼珠,象猫一样,脸型分明是洋人的窄脸,嘴唇很是性感。她穿着一件很不起眼的黑色皮衣,放下包坐到张禹清的对面,一边脱手套一边致歉:“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张禹清微笑着回答:“等候女士,据说是最能体现绅士风度的行为之一,我很荣幸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年轻女郎笑起来,伸出手去:“叫我琳达吧,我家里都这样叫我。”
张禹清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
琳达要了杯咖啡,加了一块方糖用小勺子搅拌了一下:“不知张先生找我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