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要有小孩,何况我们才认识一个月,要如何产生爱呢?」弦月并不想说出如此伤人的违心之论
,因为他明明深爱着墨绿玄焕,但为了孩子的未来,他一定得做出牺牲。
「爱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而你也会慢慢的再度爱上我,如同我对你的爱一样,即使到了千年之后,仍然没有变,在你
的灵魂深处,你还是有我的。」墨绿玄焕绿色的眼眸再度闪着深情的光采,无论此刻的弦月爱不爱他,但他有自信,弦
月会再度爱上他的,就如同前世一样。
「反正我管不了这么多,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要有小孩。」弦月无礼的拨开墨绿玄焕紧握住他的手,然后翻身爬进
棉被里。
「弦月,你并不是这种无法讲道理的人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墨绿玄焕皱起俊挺的眉头,低低的说道。
「我已经不是前世的弦月了,我只是今世的弦月。」弦月低低的说着。
弦月忍住含在眼底的泪水,再次说着违心之论,天知道,他是多么想要亲口告诉墨绿玄焕,他早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多
么想要告诉墨绿玄焕对他的爱如同千年前一样,从没有变过;多么想要告诉墨绿玄焕想要拥有他们的孩子,如同前世一
般。
这是他们的约定,他也从没有忘记过,但是如今,他却必须为了孩子,对墨绿玄焕说谎,说些伤害他的话,说些令他伤
心的话语,而他又何尝想伤害他呢?
他的心在淌血,对墨绿玄焕的爱,也在刺痛着他,却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唯有互相伤害对方,只因为他想要自私的
留在墨绿玄焕身边,只因为他想要违背契约,那是对他的背信所做出的惩罚。
墨绿玄焕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完全摸不着头绪。
弦月并不是一个情绪和行为会过于激进的男孩,为何独独对生孩子这件事这么反感?就算弦月完全没有了前世的记忆,
但他是个可以用道理沟通的男孩,甚至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就算对男子生育这件事情完全没有相关知识,但为了他,为
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弦月应该也会愿意,可是今天的弦月却完全变了调。s
墨绿玄焕狐疑的注视着弦月,弦月的背影,看起来是这么的无助,这么的孤独,令他不忍心再逼问弦月,也不忍再逼迫
弦月做不喜欢的事,只好躺在弦月的身旁,紧紧拥住弦月。
弦月感受到背后传来墨绿玄焕温暖的体温,他好想哭,墨绿玄焕用他的方式在安抚他,在忍让他,明明墨绿玄焕是想要
孩子,但却因为他的任性而做了让步。
「弦月……」墨绿玄焕拉着弦月翻转过身,让弦月面对着自己。
看着墨绿玄焕那冰冷又带着热度的双眸,弦月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终于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弦月那泫然欲泣的神情,墨绿玄焕着实不忍,他要弦月幸福,每天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而不是为了自己,委屈做些
不想做的事,过不快乐的生活。
拥有弦月和自己共同的子嗣,是他和弦月前世的愿望,但今世的弦月,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但是,现在的弦月孕有孩子
的机会非常高,他又该如何对弦月启齿?弦月是会生气,还是会吵着不要这个孩子?如果是前世的弦月,肯定会高兴得
飞上天,但今世的弦月会有什么反应,他完全无法捉摸。
一想到这,墨绿玄焕只是将弦月拥得更紧,他深怕越是要求弦月,弦月的心就离他越远,他要弦月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
边,就像前世一样爱他,但今世的弦月他不懂,不懂弦月的心在想什么,更怕弦月会离他而去。
「嗯?」弦月略带点哽咽的回答着,并努力不让泪水流下。
「为什么哭?」墨绿玄焕不忍心的皱起眉,难道怀有他的孩子,会令弦月感到这么痛苦吗?
「没有。」弦月摇着头。
这叫他如何说呢?明明想要拥有墨绿玄焕的小孩,却因碍于契约的关系不能拥有,又必须说谎,而且还要假装一点也不
在乎墨绿玄焕,他心底的苦,又能找谁诉说?他能对墨绿玄焕说吗?当然不行。
「没有?那为什么哭?对于你来说,拥有我的孩子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吗?」墨绿玄焕的眼瞳闪着奇异的绿光,冰冷
的语调有着压抑的痛苦。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弦月激动的说,眼泪扑簌簌的滑下。
「不要哭。」墨绿玄焕强忍不舍之情,伸手轻抚弦月脸上的泪水。
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呢?他不忍。
越被墨绿玄焕安慰,弦月哭得越伤心,整个人不能自已的扑到墨绿玄焕的怀里。墨绿玄焕耐心等待弦月的哭泣渐歇,心
疼不已的直拍弦月的后背。
捧起弦月因为哭泣而湿润的小脸,墨绿玄焕审视那因为哭泣而红润的色泽,轻轻帮弦月擦干脸上的泪痕,吻上弦月的小
嘴,想要转移弦月伤心的注意力。
墨绿玄焕温柔的吻,温暖了弦月伤心又疲惫的心,他自动开启小嘴,邀请墨绿玄焕品尝。
墨绿玄焕吻到了弦月嘴角那咸湿的滋味,是弦月未干泪痕的味道,这更加深想要让弦月幸福的信念,谁也不能令弦月不
快乐,只要他还活着的一天,他就要弦月快快乐乐的当他的皇后,他发誓,一定要让弦月幸福快乐。
墨绿玄焕轻柔的脱下弦月的衣服,温柔的用手去抚摸弦月平坦的胸部,以及好摸细致的肌肤。
墨绿玄焕的抚触,轻易的挑起弦月的情欲,弦月如落叶般轻轻颤抖着身子。
墨绿玄焕继续探索着弦月柔软的身躯,温柔的感受着弦月如丝缎般的肌肤。
弦月因为墨绿玄焕的挑逗,整个身子沉浸在欢愉的感官世界里,他喜欢墨绿玄焕抚摸他的方式,就像在对待一件宝物般
的小心和温柔。
弦月闭上眼睛,享受着墨绿玄焕的抚触。
墨绿玄焕低下头,轻柔的含住弦月胸前的小红点,轻轻吸吮、逗弄着。
弦月呻吟出声,完全沉浸在墨绿玄焕大手的抚触及柔软嘴唇的爱抚中,这令弦月暂时忘却心底的难过和哀伤。
墨绿玄焕将手移至弦月的重要部位,轻轻的、诱人的逗弄着,他挑弄着弦月敏感的顶端,令弦月欲仙欲死。
「啊……不要……」弦月忍不住脱口说出与自己身体反应不符的话,他的身体已经被墨绿玄焕逗弄得敏感不已。
「又说不要,还是身体比较诚实。」墨绿玄焕勾着迷人的微笑,邪气的说着。
弦月再也忍不住的扭动身子,期待墨绿玄焕更深入的抚触。
墨绿玄焕亲吻着弦月的重要部位,轻轻吸吮,直到顶端溢出蜜汁。
「不……」弦月几乎要哭泣了,墨绿玄焕那似有若无的挑逗,令他难耐不已。
「乖。」墨绿玄焕吻住弦月那可爱的小红嘴,安抚弦月。
墨绿玄焕将润滑油涂满自己的中指,然后轻轻的进入弦月的私密处,直到弦月习惯了,再慢慢抽动着。
弦月僵硬了身体,私密处被侵入的感觉,令他一时无法适应,直到适应了,才慢慢的放松了身体。
墨绿玄焕感受到弦月的身体完全接受了异物时,才转将自己的男性放入弦月的体内。
弦月的身体,轻易的即接受了墨绿玄焕的巨大,对墨绿玄焕的熟悉,令他感到不可思议,明明已经分离了千年之久,但
对墨绿玄焕的熟悉感,却好像从未分别过的清晰。
在他未恢复记忆前,对于墨绿玄焕的记忆,他直觉那是在自己灵魂深处,完全属于弦月的部分,但在恢复记忆之后,他
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深爱着墨绿玄焕,才会对他的记忆这么深刻,才会对墨绿玄焕念念不忘的执着。
对于墨绿玄焕的爱会这么深刻,远出于弦月的意料之外,所以才死心的想要给半弦一个机会,也给墨绿玄焕重新找个伴
侣的机会,却没想到墨绿玄焕一直待在他身边,一直在等他,就如同他们所签订的契约一样。
墨绿玄焕会爱着弦月直到生命的尽头,但他却先却步了,他不相信自己过了千年后还会爱着墨绿玄焕,同样的,他也认
为墨绿玄焕会忘了他,那是他对自己没有自信,更是没有自信墨绿玄焕会等他,变成用来逃避被墨绿玄焕遗忘的借口。
而此刻,墨绿玄焕正用他的身体,证明对弦月的爱恋,如同千年前一样的熟悉。
他从没有一刻忘记过弦月,只因为他对弦月的爱如同千年前一样,未曾变过。
弦月从发丝到脚趾,没有一寸他曾经忘记,没有一寸是他不记得,每一寸,每一分,都如同前世一样的熟悉和喜爱。
再遇见弦月的第一瞬间,他只觉得深藏在胸腔里的爱意,多到快满溢出来,对弦月的爱更是加深,他要用未来的每一刻
,好好弥补和珍惜弦月,用未来的每一刻,好好的爱着弦月,不会让自己再度后悔,无论有什么阻碍,他都会克服,即
使必须耍手段,也在所不惜,绝对要让弦月永世陪伴在他身边,陪伴他一生一世。
弦月呻吟出欢愉之声,和墨绿玄焕的身体接触,才让他感觉到是真的回到了墨绿玄焕的身边。
当他的生命快走到尽头时,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墨绿玄焕将孤独一生,虽然他掌管地府的生死,却无法控制人世间的
生死,这就是墨绿玄焕的悲哀。
弦月明白墨绿玄焕心里的伤痛,是无法挽回真爱之人的生命,所以墨绿玄焕的不快乐,弦月都明白,因此当他恢复记忆
时,只想加倍的爱着墨绿玄焕,但却因为千年前心软而与半弦签下的契约,阻隔了他对墨绿玄焕的爱,他想要给墨绿玄
焕早已失去的快乐和幸福,现在却陷入两难。
墨绿玄焕加快了移动,带着他和弦月到达了顶端,并将能够繁衍后代的液体,射进弦月的体内,他紧紧的抱住弦月,无
论如何,就算有了孩子,他也要劝弦月生下,因为那是属于他俩的爱情结晶。
◇◆◇
弦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烦意乱,他不知道到底怀有身孕没,担心一条珍贵的生命,已在自己的肚子里孕育。
他知道月之星的男子是随时都可以受孕的,不像女子有固定的时间。
从他回到绿之星已有一个多月,每夜的欢爱,就是可能令他怀孕的原因,而且已经怀孕的机会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除非
前世自己的身子孱弱而不易受孕,但这机会简直小之又小,因为今世的身体,可是年轻男子的身体,身强力壮的,说要
不容易怀孕也很难。
万一真的怀孕了,那该怎么办才好?拿掉小孩吗?要他亲自杀死和墨绿玄焕共有的孩子,他做不到,唯一的方法,就是
离开墨绿玄焕,回到月之星,独自将孩子拉扯成人,但一想到要离开墨绿玄焕,他的心就抽痛着,有什么比离开墨绿玄
焕更令人痛苦,他只能期望孩子并未在他的肚子里孕育着。
「月妮,去召御医来。」弦月对着站在房间门口的月妮说着。
「皇后,您身子不适吗?」月妮担忧的询问。
「尽管召御医来就是了。」弦月不想对月妮说谎,更不想让月妮知道太多,所以由他对外说谎,所有的谎言和后果,就
让他来承担就好。
「是。」月妮略带担心的回答,并轻声走出房外,来到寝宫旁的起居室。
「皇后命我去召御医,你在这里看顾着。」月妮对伺候在起居室的月水说道。
「皇后身体不舒服吗?」月水担忧的说道。
「不知道,皇后不愿意多提半句。我去去就来。」月妮担心的皱起眉头,立即走出寝宫。
月水担忧的走进皇后房间,看见皇后一脸沉思的看向窗外,每当皇后有任何烦恼时一定会这么做,那是皇后的习惯,前
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
月妮才刚走出寝宫,墨绿地已经在寝宫外等着她,显然已经等很久了。
「王上传你。」墨绿地简单扼要的道。
月妮静静的跟在墨绿地后头,来到国王的御书房。
「你要去哪里?」墨绿玄焕站在书柜前冷冷的说着。
「皇后命小人召御医。」月妮蹲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答。
「召御医进来。」墨绿玄焕沉思了一下后下达命令。
墨绿地闻言,转身执行命令。
「你起身吧。」墨绿玄焕再度转回身,翻看书柜里的书。
不消片刻,墨绿地带着满头白发的御医走进御书房。
「待会儿去皇后寝宫诊断时,千万记得回皇后他并未怀孕,明白吗?」墨绿玄焕的声音,仍然像刚从冰库回来般冰冷。
「是的,王上。」墨绿片是个明白人,他服侍国王已有两千前之久,从国王还是婴儿时,就随侍在他身边。
「你们都下去吧。」墨绿玄焕说完,再度转身面向书柜,但他的心思,却再也无法集中在文案上。
墨绿玄焕想着即将对他最深爱的皇后说谎,心中就有万分无奈。
他知道皇后此时此刻根本不想要有小孩,但孩子早已在皇后的肚里孕育着。
他无法答应皇后之前的要求,如果在尚未怀有身孕时,他或许会认真考虑皇后的心情,而延后拥有子嗣的计划,但问题
是打从一开始,他就是要皇后怀孕,幸好自己在皇后未恢复记忆前先将他留在身边,但看来这个方法已行不通,皇后的
心境已经和前世略有出入,如果真有小孩的话,他只好欺骗皇后,纸包不住火的程度,能留皇后在身边多久,就算多久
,而且他也必须想办法让皇后尽快恢复记忆,这样就算皇后发现他欺骗他时,也会了解他的处境和用意。
「皇后。」御医墨绿片对皇后行了个跪趴之礼。
「起身吧。」弦月高贵典雅的说着。
「请问召小的来有何吩咐?」墨绿片起身之后询问着。
「想来本宫也回来一个多月了,想让你测测是否有怀孕的脉象。」弦月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高贵又略带冷漠的抬起胸膛
,漠然的说着。
「是。」墨绿片从医事包里翻找出一条红线,准备为皇后把脉。
虽然绿之星和月之星是科技发达的星球,但医学仍然分有多类,先把脉,再看症状,才决定要依那种方法诊治。
墨绿片将红线绑在皇后的手腕上,专注又沉思的把着脉。约几分钟后,墨绿片回答道:「皇后,并未有怀孕的脉象。」
听到这句话时,弦月才真的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那么,可有避孕的药材可食?」弦月毫不在意他们的眼光,淡然的问道。
「有的,但是……这得经过王上的同意。」墨绿片回答着。
「王上已经同意了。」弦月镇定的说道,努力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让墨绿片看出任何端倪。
「是的,小的遵命。」墨绿片也装作不疑有他。
「没事就退下吧。」弦月淡然的说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弦月再度走到窗边坐下,难过得双眼泛红。他不知道原来过了千年以后,他还是这么爱哭,为自己
暂时不能为墨绿玄焕生育、为了自己的自私而感到伤心。
原来,为了待在墨绿玄焕身边所换来的代价是如此的高,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孩,但如果墨绿玄焕想要,
他该如何是好?他不可能要求墨绿玄焕一生一世都没有子嗣,到时是否还是必须有所抉择?是否到最后,还是必须为了
契约而离开墨绿玄焕?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指头,那如同戒指般回绕着的文字,正时时刻刻提醒他,契约存在他的灵魂和这个宇宙之中。
◇◆◇
「皇后情况如何?」墨绿玄焕在御书房里,坐在书桌后面的躺椅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
「恭喜王上,皇后有喜了。」墨绿片跪趴在地上回报。
「很好,皇后还有说什么吗?」墨绿玄焕不动声色,但墨绿色的眼眸却掩藏不住喜色,正闪闪发光。
「皇后询问小的是否有避孕药。」墨绿片恭敬的回答。
「每日开补胎、补身的药品给皇后,让他以为是避孕药,这个小孩若有任何不测,本王唯你们是问!」墨绿玄焕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