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接吻?”
“就是嘴对嘴亲亲。”
李黔两眼更亮了,问道:“那什么时候才是天时地利人和?”
林子白想了想说:“其实天时和地利都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周围没人都行。”
李黔道:“那本王也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只要王兄肯亲我,什么时候都行。”说完,他羞涩地蹂躏着衣袖。
林子白道:“可问题是你去哪找你王兄呢?”
“没错,那个丑女人还和王兄在一块,没准她会对王兄下手做什么。本王要阻止她!古记林,你说,王兄去哪了?”
古记林被点到名,心里一颤,说道:“我……我也不知,王爷出去时,未交代……”
李黔双手指向林子白,道:“那你说。”忽然,他发现了什么,跑过去盯着林子白看了好一会儿,说,“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一
个人?”
“有,他们都说我长的英俊潇洒,花见花开,十分俊朗,多看几眼都会爱上我。”
李黔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本王倒也这么觉得。”
林子白道:“你也知道的,爱我的人实在太多了,请你从现在开始倒退,退到城门口,然后站定。”
“为什么?”
“因为爱我的人已经排到那里了,不过看在你是王爷,皇亲国戚的份上,给你打个折,你先站在睿王府门外等着吧。”
李黔冷哼了一声,说道:“本王只爱六王兄,你长的根本比不上六王兄。”
林子白拍案而起,道:“虽然我长的不如阿辄,但是阿辄早已被我征服了。”
李黔两眼一瞪,怒道:“阿辄?”没错,当初六王妃也是这么叫的,怪不得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仔细看眉宇间不就是六王妃
么。
林子白解释道:“这是我对王爷对的爱称,你不觉得这样很有爱,很能勾起爱的熊熊烈火,很能让两人燃烧起来吗?”
李黔道:“可是六王妃也叫阿……阿辄。”他说的很羞涩。
林子白手一挥,不屑道:“她那是盗取我的版权,学我而已。她以为王爷这样就会爱上她吗?想的美。”
李黔同仇敌忾:“没错,本王也这么觉得。不过,叫阿辄,王兄真的会被爱火点燃吗?他真的会亲我吗?”
林子白道:“那当然了,可能烧的太严重,在这里就会把持不住需要你来浇灭他了。”
李黔脸一红,羞涩道:“这里吗?那多不好意思。”
林子白拍拍他的肩道:“难道你不觉得当着很多人的面向你求婚……不,是提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李黔捧着几乎要燃烧的脸,点头如捣蒜,要是六王兄向他提亲,他当然会幸福的要死。
上官尘趴在屋檐上汗流浃背,该回去禀报吗?王爷会杀了他的。纵身一跃,来到睿王府附近的客栈。李辄背对着他,他觉得只
要他一转身,一定是用剑指着他的脖子。
阿里看上官尘满脸的汗,拍拍手掌道:“没想到上官大人又多了一个表情,可喜可贺。”
李辄放下茶杯,问道:“听到了什么?”
上官尘在脑子里做了很久的斗争,他觉得,欺瞒王爷是不对的。他道:“林公子在教九王爷如何向王爷您提亲。”
所有人明显感到李辄的背一僵。阿里其实想问具体是怎么教的,可又不敢去惹李辄生气,只好闭嘴。
单纯的上官尘认为不能做任何有违背于李辄的事情,所以打算如实奉告,他说道:“林公子说,叫王爷阿辄时,您会被爱火点
燃,需要九王爷来浇……”
灭字还没出口,客栈的窗户就不见了。李辄怒道:“回府!”
林子白与李黔正哥俩好地坐在一起,商讨如何以农村包围城市的做法将李辄手到擒来。李黔听着频频点头,恨自己的脑袋没有
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对林子白更是相见恨晚。认为要是早一些认识他,他早就成了六王兄的夫人了。
林子白如此如此地说了一大堆,当众还提到了初夜是很痛的,让李黔需要做好心理和生理准备。
李黔捂脸羞涩,心里却是真希望现在就来一场刺进心脏般的痛苦,让他在爱与痛的边缘接受最高的洗礼。
见到李辄的那一刻,古记林差点没哭出来。他抱着李辄的腿,嘴里诉说着最近的种种苦难,他觉得这比上战场拼性命还痛苦。
李辄一甩袖子,问道:“林子白呢?”
古记林这才发现李辄的脸就跟碳似的,只要有一点点的小火星都能将他点燃。他不敢再出声,用手指着里面。
李辄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林子白说:“房事时,注意好声音搭配,偶尔的撒娇也是需要的……”
“啪!”
门碎了。
李黔见到李辄的一瞬间,高兴地找不着了北。在他眼里,六王兄还是那么好看,那两片薄唇,依然性感如旧。在很多个晚上,
他都幻象着能亲上去该多好。可是每次的偷袭,都以失败告终。
李黔觉得,现在的李辄跟平时有很多不一样,比如说他的手青筋暴起,他的脸黑的跟碳似的,他的整个人好像一把火,在熊熊
燃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火?
见到机会,李黔羞涩地喊了一声:“阿辄……”然后双手一扯,露出胸前一大块胸襟,白白嫩嫩的。他将火红的脸撇到一边,
说,“来吧……”
15.奈何奈何断袖无敌(三)
等了许久,都没感觉到有人摸他。林子白说过的,在进行那事之前,得先摸对方。难道是六王兄不懂?他想去提醒,可回头,
屋里哪还有人。
李黔问梨花:“他们呢?”
梨花道:“六王爷将米公子带走了。”
居然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把六王兄带走了?李黔怒吼:“本王要杀了米白!”
林子白被李辄提着,跟小鸡一样,扔进房间。
林子白道:“难道王爷想要了我吗?外面现成的就有一个。”
李辄冷哼道:“本王不会,本王会叫别人。”
“不要啊……”林子白抱住李辄的腿,“其实我早就心有所属,难道王爷一直没发现,我爱的人是你吗?要是你将我送到别人
的怀里,我会伤心难过一辈子的……”
“要是你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割了你的舌头!”
林子白闭嘴,只用充满爱意的眼睛看向李辄。
……
上官尘百般不情愿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子白,他真的不想真的不想与林子白组成一队。可是安珏去了迦域国,楚云正在盯着四
王爷的一举一动,剩下的工作只有他来做。
一把抓起林子白,跟抓小鸡一样地提他出去。
林子白真的以为李辄会将他送给别人吃掉,忙说道:“兄台,能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脸。”
上官尘虽不想与他搭话,还是问了缘由:“为何?”
林子白叹口气道:“我总得知道未来的夫婿长的好不好看吧。”
在半空中飞的上官尘差点撞树,为了人生安全起见,他果断拍晕了林子白。
楚云跟泥鳅一样从窗户滑进来,也等不及向李辄行礼,直接道:“王爷,李辽正在四处召集军队。他在地下建了一个练兵场,
每天操练士兵。因为私盐都被王爷运走后,资金不足,现在缺的只有兵器了。”
李辄不以为然,道:“他要是想造反也随他,咱们先走。不过之前,你先把屋外的李黔赶走。”
楚云道:“王爷,我还是帮您收拾一下行礼吧。”
阿里凑过来阴森道:“行礼我早收拾完了。”
楚云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李黔身后的两个丫鬟虽然脑子不好使,可也算的上高手,真动起手来,他也只能与她们打
成平手。要是动嘴上功夫,他绝对比不上李黔。
李黔发现了楚云,他道:“六王兄呢?是不是米白将他拐跑了?”
谁是米白?楚云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知道跟李黔说话不能按牌理出牌,所以道:“不是的,王爷最近喜欢上了鱼形玉,正去购
买了。”
李黔显然不相信,道:“要鱼形玉干嘛?”
“我们也不知道,总之鱼形玉能讨好王爷就是了。”说着,他舀出在林子白房里搜刮的鱼形玉,满满的一袋。
李黔眼睛一亮,只要他买到全国所有的鱼形玉,就能讨好六王兄,指不定他一高兴就亲自己了。想着,他招呼桃花和梨花道:
“你们快去买。”
楚云道:“王爷您呢?”
李黔道:“本王要等六王兄回来。”
楚云在心里骂着,为什么这么棘手的事情要交给他办呢?可随即又想到阿里说上官尘比他还惨,被林子白弄的不是满脸通红就
是汗流浃背。想着,他心里也平衡了一些。
这时,古记林走过来在楚云身边耳语了一番。楚云心里大喜,丢下鱼形玉就施展轻功离开。随即又想着王爷耍了自己,稍微有
些不高兴。
李黔只觉得眼前一闪,人就不见了。他见着鱼形玉还在,欢喜地抱着鱼形玉充当是他自己的。
古记林也不慌,叫了厨房做了些小点心好生招待着李黔。
直到第三天李黔终于知道不对劲,可惜为时已晚。
……
因为林子白已经被上官尘带走先行一步,阿里总算回到坐马车的待遇。高兴地一边煮茶一边哼曲。
李辄制止他道:“别唱了。”现在只要一听曲就能让他想到林子白的声音。
阿里嘿嘿笑着,说道:“王爷,咱们这回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辄道:“皇帝死的时候。”
阿里也不敢多问,不再说话。
上官尘提着林子白从树上跳下来,连用轻功走了五天,还抱着一个人。武功再高强也承受不住了。跟在李辄后面尽管也是轻功
,可是至少也能走走停停。将林子白放下,舀出水壶一下子就喝下半壶。
林子白道:“我也要喝。”
上官尘晃晃水壶,道:“没了。”
他哀怨地看着他,虽然他们没有发生过什么,可是他也紧紧地抱了他五天呀,连口水居然都不剩给他。
上官尘受不了他的眼神,说道:“我记得这片林子经常有山贼出没,我们就等等他们来抢我们,再去他们寨子里吃点东西吧。
”凭他的武功,自然不在话下。
林子白道:“要是他们看上我,要我做压寨夫人怎么办?”
上官尘嘴角抽搐道:“不会。”
“那要是爱上你……”
“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要……”
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一个人来打劫他们。唯一路过的就是一个老头,因为挑着柴实在太可怜了,林子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善
性大发,将最后一个馒头递到他手上。本来等着别人道谢的他,却听到了另一句话。
老头说:“这馒头太硬了,吃不动。还是自己的东西好啊。”于是,他从怀里舀出两个肉包子,并着水,吃饱喝足就走了。
气的林子白牙痒痒。
林子白觉得他们一穷二白让土匪看不上眼,必须要穿金戴银月的才行。可现在在深山,哪来的金银财宝可以挂在身上呀。忽然
,林子白的眼睛看上了上官尘腰间的玉佩上。
上官尘当作无视,坐在树下不去理会林子白。这块玉是李辄买下他时送他的,可谓是无价之宝,他自己都宝贝着呢。
可是最终,这块玉还是被迫跑到林子白手上,他舀了一根长木棍,将玉挂在木棍上,玉就在前面晃悠啊晃悠。就跟钓鱼一样,
他要把土匪钓出来。
一个时辰后,依然未果。
林子白觉得他被欺骗了。
看看天色,已经要黑了,要是这四个小时能利用起来,他们早飞到城镇,需要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等着土匪来抢劫吗?现在倒
好,两人都饿晕了。上官尘也飞不动了,土匪真的来的时候,他们蹭饭是蹭不到了,不被他们煮着吃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子白哀叹不止时,就见两个人从远处走来,二人皆是满脸胡子,体格魁梧,粗腰壮臂。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土匪——这样的体
魄,不当强盗都浪费。
林子白在心里默念,快说那句有名的官方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句话在林子白脑子里
晃悠了十几遍,从未感觉过这样的亲切。
可惜,两个大汉完全无视了林子白和上官尘,淡定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等等,”一把剑挂在其中一个大汉脖子上,上官尘道,“两位是坪霞山的人吧。”
两个大汉也不着急,说道:“不知道大侠如何称呼?”
林子白一拍大腿,果然是土匪没错,他道:“你们既然是土匪,为何不来抢劫我们?”不知道这有违背职业道德吗?
其中一个大汉道:“哼,我们曾经的确是坪霞山的强盗,可现在也改邪归正了。”
林子白道:“就算是改邪归正,以前的种种也消磨不去,强盗就是强盗!”
大汉道:“那两位公子想怎么样呢?”大不了两条命。
林子白道:“将我们带上山,抓我们。”
大汉:“……”
在坪霞山上吃饱喝足,总算让林子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迹象。
坪霞山不高,房屋又在半山腰上,可他实在走不动了,还是其中一个大汉背他上来的。房子很旧,几块木板放在一起几乎都要
坍塌。这算是危房啊,竟还住着几十个土匪。
他们来了之后,所有人很不情愿地杀了两只鸡,一只炖一只红烧,眼巴巴地看林子白和上官尘将两只鸡变成一堆骨头。
林子白感叹,当山贼着实不易啊,连肉都是自家养的鸡。再看看面黄肌瘦的大伙,搞的跟饥荒似的。这山贼也忒可怜点了吧,
怪不得上官尘要挑这里来混饭吃,原来是挑软蜀子捏。
想着,他用混着对土匪的同情,又带着鄙视的情感,深深地望了一眼上官尘。
上官尘轻咳一声,问道:“五年前,坪霞山可是让很多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如今,怎会这样?”
其中一人道:“那都是以前了,自老大走了之后,我们就不做强盗了。”
上官尘惊道:“朱武力走了?”
那人点点头道:“没错,被一群官府叫走了。”
“官府?难不成他升官发财去了,把你们丢在这?”林子白说道。
16.奈何奈何断袖无敌(四)
那人委屈道:“我们不相信老大会独自走的,我们在等他回来。再说,老大走之前什么都没带,都留给我们了,老大对我们有
恩。”
上官尘道:“我记得坪霞山之前……”那年他来的时候,这里可是富裕的很呐。
那人道:“被人劫了。”
“噗……”林子白将口里的汤喷出来,强盗居然被人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