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一起,以前的鞭痕斑驳错列,胸前的奴隶烙印提醒着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低贱卑微的奴隶。
“这是属于我的。”文康自豪地想。一边用火辣辣的眼光欣赏着,却意外的发现他身上、臂上有最新的青紫瘀痕。
文康吃了一惊,除了他之外,谁还敢伤害他的昭华,他身上的新伤又是从哪里来的?
怒火升了上来。
“怎么回事?”文康阴着脸看向外间,问一直负责看管昭华的苏送爽。
苏送爽皱皱眉禀告:“昭……,十九不肯侍寝,臣等不得不如此。”
为了制住昭华,他和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可费了些功夫,几乎是绑着他沐浴灌肠梳洗。就这样他们还挨了好几下,要不
是落月下了不许伤害的命令,昭华身上可不止是几块青紫瘀痕而已。
文康转过脸去看着昭华,脸色阴沉,眼神忽而暴虐忽尔温柔,又夹杂着其它莫名的情绪。
苏送爽手心捏把冷汗,他对皇帝忠心耿耿,心底却同情昭华,私下对他有许多不着痕迹的照顾。按宫里规矩,胆敢反抗
侍寝的奴隶,轻则会被关入地牢,每天挨鞭子受蛇虫噬咬之苦,直到屈服为止,重则被扔到野兽笼里去,或是“仁慈”
地赏给外面的侍卫或士兵。就算皇帝对昭华与常人不同,估计对于这种反抗还会严惩。
半天,文康开了口:“大总管,违逆君主的奴隶该如何处置?”
冰冷的声音让所有侍候的人打个寒颤。
落月上前道:“陛下,按规矩,不尽心侍候的奴隶要上木马,或是受站笼之刑,最轻也要挨鞭子。不过……”
落月话锋一转,说:“用刑只怕损伤身体,影响伺候。陛下给老奴一天时间,就可以把他调教得乖顺听话,不敢违逆陛
下。”
“哦?”文康有些不大相信地看他。“那好。不过,今天晚上朕要亲自调教,如果不成,再由你来教训他。”
昭华瞪着他,一双乌亮的眼中含着痛恨,就是没有畏惧。
文康摒退众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捕捉他每一个表情变化,带着讥诮说:“你都已经是朕的人了,还摆什么脸子,装
什么清高,告诉你,朕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的国家和你本人。”
“这世上,总有一样东西是你得不到的。”昭华眼神冷冽,也带着讥诮。
“什么?”
“你只能强行占有人的身体,你永远也得不到人的真心。”
文康恼羞成怒按住他,道:“得到你的人就够了,你的心朕还不稀罕。”
一按之下,觉得他瘦得可怜,文康消了怒意,有点心软,慢慢摸他。
……。
……,……,……。
昭华被他的眼光这样注视着觉得羞辱到了极点,轻柔的抚摸也觉得象针刺一样疼。他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可恨的人,紧
闭的红唇显得无比倔强,长长的睫毛因为恐惧在微微颤抖,他尽量保持镇定冷漠,却不知他羞辱不甘却又极力平静高傲
的样子,更加刺激了一直观察他的人的欲望。
不象第一次把他强按在地上宣告占有,也不象第二次被药物刺激的匆忙上阵,这次文康决定先慢条斯理的狎玩,做好前
戏。
……。看着身下人的表情,忍不住坏笑起来:“舒服吗?”
……。……。
文康轻轻捏住,道:“想舒服吗?可以求我。”
求这个魔王?昭华瞪大了眼睛,想起几月前被他送给秦寿玩弄,他曾经求过他,结果还是免不了残忍的折磨和巨大的侮
辱。他就是这样喜欢玩弄猎物,求他,不过是增加玩弄的乐趣罢了。
“有的主人喜欢挑逗奴隶,然后把他们绑起,看他们被欲望折磨。但是……”文康一边卖力地挑弄着,一边看昭华的脸
色。“朕是好主子,只要你开口,你想怎么就怎么。”
没有畏惧和惊恐,昭华仍是以沉默对抗,气息虽微乱,眼神却极清,仍是冷冽而带着恨意。
得不到想要的哀求,文康加速挑动……,见他不开口,继续引诱:“昭华,求我饶了你。只要我一放手,你要多舒服就
有多舒服。求我吧。”
文康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眼里并没有恶意和讥讽。
昭华瞪着他,牙咬得咯咯响,被玩弄的地方,让他羞愧又渴望,可是先前受的虐待折磨涌上心头,让他对眼前这人充满
恨意,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开口。
文康看着他毫不屈服的目光,有些怒了:“看你有多倔强。”
翻身下床取了样东西,很快转回来,昭华看见他手里拿的东西,忍不住一哆嗦,他手里拿着一支蜡烛,盈着一汪蜡泪。
“既然你不开口求饶,那么你下面也不用开口了。”
说着把手里的蜡烛抬高一些,往下一斜,……。
“啊……”昭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蜡烛离得比较高,蜡油滴下来温度稍低了些,一滴滴落在敏感的地方,直到把顶端封住。
又痛又热还带着无法宣泄的快感,象是酷刑折磨着昭华的神经百骸。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昭华冷冷地瞪着他,用沉默作为回答。
冰冷抗拒的态度让文康恼怒。
“刚对你好一点,你就开始反天了。朕本不想对你用强,可是你若是喜欢粗的,就成全你。”文康狠狠咬牙,想到自己
身为一国之君,身下也硬梆梆的胀得难受,却要耐着性子调教这不知好歹的人。
因为太后的病他斋戒祈福,然后为太后服丧守孝,这段时间禁止房事,禁欲了长达三个多月,今天丧服期满第一次开禁
,众多妃嫔男宠早就为这天做好准备,千方百计求他宠幸,而他只想随着自己的心,于是首次招寝就招了昭华,这家伙
居然还一副子被强暴的样子。
多少人望眼欲穿的盼望着他的恩宠,只有这人敢如此嫌恶他,文康的火气愈烧愈旺。
“好,你不肯开口,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昭华的沉默激怒了他,血流上涌,被压抑的欲望转化成更暴戾的动作,一个挺身,将火热刺入深处。……。
……,……,……。
用自己的武器把这高洁风雅的人撕开,狠狠碾磨揉捏,撕掉他云淡风轻的面具,看他哭泣求饶,看他婉转承欢,渴求热
情的进入。逼他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要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文康几乎疯狂。这是另一场战争,一场绝对输不起的战争。
……,昭华忍不住挣扎起来,……几次差点失口痛呼。只凭着一口气撑着没有大叫出来或是就此晕过去。
看身下的人又痛苦又迷茫的神情,文康心里升起征服的快感,……。
被前后同时折磨的昭华,大汗淋漓,无力挣扎,任他随意施为,认命般的闭上眼睛。
一场恣意的征服后,文康退了出来,看着身下的人,闭着眼睛,无力地躺着,如小鹿一般纯净得楚楚可怜。肌肤是诱人
的红色,上面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给他另添一种别样的媚惑……,文康情不自禁地想去吻他,几次靠近昭华的唇,他
忍住了,把温柔的眼神收了回去。
“你是我的,不许反抗,不许逃开。”文康托起昭华满是汗水的脸,仔细审查着他身体的每处地方,指尖抚过每一处淤
青伤痕,确定每一处都有自己的痕迹。
……,……,来回折腾了半夜,文康也觉得累了。昭华却因为折磨人的封蜡,一次也没有发泄。
他知道皇帝在等他求饶等他示弱,那是被征服的象征,这恶魔要的是彻底的征服,不是用药,而是要他在清醒的状态下
开口求他。要他自己把自尊剥下,把骄傲扔掉,在敌人身下求饶,只为那一时的快活。谁能忍受这样的耻辱?
文康一心要他屈服,现在却是骑虎难下,赌气到这份上难以为继,语气更加冷酷:“真的不求我,那你就这样过一夜,
我可是说到做到。下去,奴隶没资格睡主子的床。”
昭华腰疼得象断了一样,动一下都很艰难,听他这残酷的话,冷冷地瞧了他一眼,用尽残余的力气一挺身,从床上滚了
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饱受蹂躏的身体更加疼痛,连叫都叫不出来。
在他摔下去的瞬间,文康差点扑过去把他抱起来,但是忍住了。再次提醒自己,不可流露感情,不可重视他,不可在意
他,更不可以宠爱他。
这是只危险而美丽的老虎,要让他睡在自己的卧榻旁,一定要剪去他的利爪和尖牙,否则必是两败俱伤的结果。第一次
侍寝如果不驯服他,以后更难令他听话。
昭华把头埋在地毯上,狠狠咬着嘴唇,血丝从唇角流下。
文康最终还是忍不住,下了床,扯着昭华的头发,把他摔到床上,发出一声压抑着的怒吼:“你非要激怒我不可?”
他本不是心浮气躁之人,却总是被这个奴隶轻易挑起怒气,这让他痛恨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昭华还是冷冷的,嘴唇已经被咬出血来,发丝零乱,被汗水湿透。
他的眼睛很漂亮,象夜空中最亮的明星,又象流动的黑水银,无论里面藏着悲愤怨恨还是哀伤绝望,都是绝世无双的美
,美的震人心魄。如今这双眼睛被欲望折磨得散乱,充满媚惑,却又含着刻骨的恨意。
文康把他放床上,轻轻按住他的双臂,压住他的腿,看似没有用力,却是令他动弹不得,居高临下俯视他,但是仍然从
那双倔强的眼里看不到半分哀求的意思。
“真的不求我?”文康觉得忍耐到了极点,一股暴戾之气扬了起来,嘴角却微微上扬,现出往日残忍的笑,耐心地等答
案。
昭华直视着他,清楚地吐出一句话:“我曾经求过你,以后再不求你。”
文康一听,全身剧震,想起那次把他送给秦寿玩弄时,他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苦苦哀求着,用满是哀怨乞求的眼神望着
他,但是他不为所动,仍然把他当玩物一样,捆了送给了秦寿去蹂躏,被折磨得惨不忍睹。原来他一直没忘,一直记恨
着。
一颗心如沉冰海,四脚百骸都是凉意,文康默默盯着他,眼神复杂,说不出是愤怒,失望,还是愧疚,悲伤,半响,吐
出一句:“你恨我?”
第48章:恨爱
昭华被他按着动也不能动,被束缚的欲望象火烧一样,烧到头顶,烧得几近失去理智,听到这句问话象点燃了干柴,他
不管不顾地喊:“对,我恨你,恨你灭我国家,恨你夺走我一切,恨你把我践踏凌辱,恨你把我当玩物一样送给人玩弄
,怎么样?你即恨我入骨,可以杀了我,为什么那样对我?”
积蓄了许久的愤恨,终于形成强大的风暴,横扫了理智,沙哑的嗓子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出来,昭华还是怨愤难消,猛
然一抬头,狠狠咬上文康的肩膀,嘴里涌入一丝腥甜,鲜血流出。
虽然早已打定主意要忍耐,要装做温驯屈服,可是到这一步,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也装不下去了。被肉刃撕裂的巨痛
,把他拉回到几月前被捆了送给秦寿玩弄的那个可怕夜晚,强烈得不堪忍受的屈辱和巨痛,如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不停地冲击着他的理智,最后还是冲垮最后防线,他真的恨到极处,长期的忍耐和压抑终于绷断他最后一根弦,最终
撕了下恭顺的假面具,狠狠地咬向那人。
哪怕那人用最残忍的刑法杀了他,凌迟、车裂或是五马分尸,也要让他知道,这世上也有他征服不了的东西。
昭华松了口,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那一刻来临。半响却不见那结束生命的一击,只觉……,被一只温暖的手握在手心
揉弄着,接着一股热液冲出。
昭华身体一跳,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张开迷蒙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长着英俊面孔,时常带着冷酷微笑的帝王。
半天,文康开了口:“小老虎终于张牙舞爪了,这比你温驯的假面具好多了。”
文康默然地看着他,带着探究含着无奈,最后低声说道:“很好,我宁愿你恨我,也好过眼里没我,最好你恨我一辈子
,每时每刻都想着我,想着怎么报复我,这一生一世的时间都给你。”
一辈子是很长的事,爱一个人一辈子不容易,恨一辈子更不容易。如果岁月流逝,他在他心中只剩一个淡薄的影子,还
不如让他恨一辈子,恨得刻骨铭心,恨得永生难忘。
昭华冷冷地说:“如你所愿,我会的,从你把我送给人污辱的那一天,我就以燕国的列祖列宗起誓,绝对绝对不会原谅
你。”
恨,永远比爱更刻骨铭心。
可怕的沉默笼罩在高大华贵的殿堂,笼罩着互相对视的两人。
彻骨的寒冷凝固了空气。
两人谁也没说话,也许,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之间说什么均已枉然。
“要恨,就恨一辈子吧,我要你怀着恨意被我拥有,就象那些亡了国的贵族一样,国家被灭,亲人被杀,还要忍着羞辱
供我玩弄。”好半天,文康才开了口,轻轻抚过他的黑发,若有若无地叹口气,道:“只是有一点你错了,我没有恨你
,你那么无辜那么善良。”
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又让昭华产生了错觉。
昭华不敢相信地审视着他,这是他说的话吗?是文康吗?他居然说他没有恨他。那么他以前受的那些凌虐折辱算什么?
文康的眼里总带着一种阴鸷和暴戾,现在却有种温柔的味道,让昭华产生了很异样的感觉。他甩甩头,告诫自己,千万
不要被这表面的柔情迷惑,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是梦总是会醒的。
文康没再说话,打开铐着他手腕的银铐,把他抱进寝宫后皇帝专用的浴池,让他趴在池边,亲手给他清。
昭华听天由命般一动不动,任他手指进出摆弄。
温热的感觉包裹指尖,文康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把他清洗干净,穿上轻软的衣服,抱他回到寝殿。
把他放到床上,抱着他躺下,盖上被子,把他搂在怀里。
“睡吧。”
昭华愕然,方才咬了他一口,他不是应该勃然大怒,使尽残酷手段凌虐他吗?没想到他居然一反常态,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又想什么别的手段来折辱他?昭华警惕地留意着文康的动静,却听得过一会儿传来平稳缓慢的呼吸声。
昭华却睡不着,自从被迫投降以来所受的种种折磨屈辱一幕幕的涌上心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想到自己肩上的责任,
又强行压住愤怒。
躺了没多久,天就亮了,文康轻轻起身,也不叫他,自去外间梳洗然后上朝。
昭华只睡了一个更次,起身忍着全身酸痛,穿上衣服回到他简陋的下房,准备梳洗。
苏送爽帮他打水,有些为难地说:“殿下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从来只有人对皇上百般讨好,没人敢忤逆他,殿下越是
不屈,皇上就越想折服你,可知刚硬易折,到时吃苦头的是你。”
昭华瞅他一眼,没有说话。苏送爽不象别人的作践他,私下里还尊称他一声“殿下”,暗地对他多有照顾,真心怕他受
罪,这点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