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家是医生世家,不过他倒是没有做医生,反倒和药品销售搭了些关系,这个行业做得好挣得也多,只不过内幕也比较黑暗。
白妈妈皱了眉头,明显是觉得不太满意,家里不在乎白双的另一半是否有钱,他们只在乎那人的人品如何。
如今白妈妈看着白双和秦戈两人坐在一条沙发上,一个俊美成熟,一个稚嫩青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儿子肯定是被牵着走的那
个,那么多年在情爱方面都不开窍,怎么现在突然就谈起恋爱了?还跟了一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男人,儿子在市里没有根基也没
有凭靠,而旁边这人金玉其外,就怕败絮其中,做最坏的来讲,以后两人闹了事情她儿子绝对是要吃大亏的。
白双父亲催促道:“先吃饭,菜都快凉了。”
白双母亲点了头这才全都移到了餐桌前。
秦戈倒是觉得白双家的人都挺有意思的,姐姐明明眼神里透露着冷漠和审视,表面上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在父母面前维护他,恐怕
他过了白双父母这一关还得过他姐姐的那一关,而白妈妈则是从进门就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竟然配
合得天衣无缝,白爸爸是和事老,从不发表多余意见。秦戈不禁苦中一乐。
好在他在商界游走惯了,也经常和游戏朝廷里的派系打交道,对于应付这样的情况他还是颇有几分心得的,只不过事关白双,总
会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过了一会儿,秦戈才算真正心态平和下来,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闷。
秦戈和白双在游戏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充分了解了彼此的习惯,白双虽然不胖但是却喜欢吃肉,秦戈就时不时地给他夹一块鸡肉
,动作非常熟练自然,连他不爱吃的鸡皮也顺道一剔去了,然后是利落地挑鱼刺,把白嫩肥美的部分留给白双。
白双刚还吃得带劲,结果看着桌上人眼神不对他登时也悟了,脸色迅速涨红,悄悄地拽了拽秦戈的袖子。
白沫和白妈妈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睛,半天没能说得出话来。
晚饭过后白双母亲沉着脸对白双道:“你给我过来。”他们要上楼说话,单独的,虽然饭吃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询问清楚的
好。
白双咽了下口水,小声对秦戈道:“你等我一下。”
秦戈刚要答应就听见白妈妈淡淡道:“不用了,今天又又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秦戈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白双,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怕白双一个人留在这里受了委屈,虽然是真正有血缘一家人,但是看到白
双害怕的样子他还是很心疼的。
僵持了一会儿,白双走过来小声对秦戈道:“你先走吧,我明天回去。”
秦戈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明天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白双一下子高兴起来,“好。”
白妈妈此刻终于有了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白养了那傻小子到那么大了,温柔姑娘没带
回来,却领回了一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
外面天色彻底黯淡下来,秦戈刚刚走出院门,回头看了看二层小楼上面亮着的灯,人影晃动,因为窗帘隐约的遮掩看得不是那么
清晰,白双和他母亲在里面。
秦戈苦笑了一下,他果然很是不受白家人的待见,连深入的交谈都几乎没有,关于他们的未来更是丝毫没有提及。
结果就在秦戈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突然,只见从二楼窗户中飞下来一个茶杯“啪”地砸在了院子里的花坛上,响声后登时碎成
了片,几乎都溅到了秦戈的脚边。
秦戈愣住了脸色一变,只听见楼上似乎发出了剧烈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茶杯飞了出来。
秦戈赶紧反身冲回了房子里面,进去了以后只见白双父亲低着头做在沙发上没有丝毫反应,而白沫则紧张地对秦戈道:“怎么办
……我怕我妈会打又又……你干什么!”
秦戈不管不顾地跑上二楼,白沫紧紧地缀在他后面,只听见房里传来传来白妈妈的一声怒斥:“你给我跪下!”
秦戈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发现房间已经上了锁以后,他用力地拍着门道:“伯母请你开门,不要为难他。”
里面静了一下,只听见白双出了一句声就被白妈妈打断,白妈妈高声道:“这是我们母子之间事情。”
秦戈皱紧眉头,只好转而问道:“又又你没事吧?”
白双惊慌失措地赶紧道:“我没……唔!”房里再次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
白双挨了打,秦戈心疼得脸都白了,他很后悔把白双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冷漠严厉的家人。
秦戈冷声道:“就算你是白双的母亲,但是也不能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对待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白沫站在外面神色复杂,白妈妈的声音也有些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教训我不听话的儿子而已。”
秦戈深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而认真,缓缓道:“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喜欢他,他是我的
人,怎么着我也不会让我的人被欺负,谁也不行。”
大概是这句话震慑了屋里屋外的两个女人,白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这只是关于我们白家的家教问题罢了,你们……”
秦戈刚想再表一次衷心,就只听见房内从来都是好脾气的白双终于爆发了,“我们都已经连……连床都上过了!也已经是大人了
!你别再这么管着我了好不好!”
白妈妈:“……”
白沫:“……”
秦戈:“……”
秦戈默默捂脸,房里登时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声以及怒吼声。
果然青春期对上更年期,总有得折腾……
(下)
白沫此刻眼神幽幽上上下下刮了秦戈无数遍,原来白双都已经失身了,这男人对着在校学生也下得了那么快的手,禽兽啊……
这种尴尬的情况最后僵持了一分多钟。
秦戈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就在秦戈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刚刚炸完毛的白双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抿着嘴唇,虽然人也二十来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地招人疼,像是怕白妈妈反悔再把他关
起来似的扑到了秦戈身前。
秦戈顾不得还有别人在场,心疼地检查白双到底哪里挨了打,小声问道:“有没有伤到?”
白双蹭到秦戈身后躲起来,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白沫道:“没事。”
白双的确是挺委屈的,随即又涨红了脸,想起刚才一时脑热说出来的话……还是让秦戈抗了吧,虽然他和秦戈的关系还达不到那
么亲密,但是至少也是确定了感情的。
白妈妈没出房,连脸都没有露,只是道:“我管不了你了白双……你真是……”
白双缩了缩脖子,秦戈早过了开始的吃惊,坦然大方地承担下了“躺过”白双的责任,向白妈妈许诺道:“我会对他好的,我考
虑过了,现在他还在念书,我可以等,毕业以后如果他想要去外地工作,我可以跟着调动,请您给我们一个机会。”
秦戈虽然从前花花草草沾满身,但却还是第一次站在喜欢的人的父母面前说这样的话,等说完以后他回味了一遍老脸就有点红,
摸了摸鼻子,还好房门口光线不大明亮看不出来。
白双其实也觉得特别丢脸,尤其还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子虚乌有的事情被他这么一吼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连他姐看他那眼神都
变味了。
白妈妈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道:“这事不急,总之如果你们想要马上结婚我是不会同意的……白又又,我和你说的记住了?”
白双犹豫了一下回应道:“记住了。”
秦戈安慰地悄悄牵过白双的手紧紧握住,这是白双第一次对秦戈有了更深刻的感觉,比以前朦朦胧胧的情感要来得激烈,好像这
个人是值得信赖的。
最后白妈妈发了话,“你们回去吧。”
白沫进房陪白妈妈去了,白爸爸在楼下无奈地解释道:“他妈妈性格比较急躁,又又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和她闹脾气,我们都习惯
了。”
秦戈表示知道了,不会放在心上,走的时候白双还给自己老爸招了招手。
白爸爸叹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秦戈担心地问道:“真的没事?”
白双摇摇头,傻傻地笑了一下道:“没事,其实这种情况也在我的预料之中,你没有被……吓到吧。”
秦戈虽然是惊了点,但还不至于被吓跑,只是皱眉道:“为什么?”
白双想了想道:“大概我家比较传统。”
“没了?”秦戈眯眼睛,心想着糊弄我?
白双咽了一下口水道:“有……”他第一次发现秦戈沉下脸也是很可怕的。
秦戈这才笑了,伸手过来捏了捏白双的脸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下一次真有事别瞒着我,你被打把我心疼坏了。”
白双脸红得不行,“其实……也没有被打到。”
秦戈茫然,“嗯?”
白双十分不好意思道:“从小到大我妈对我都是这个爆竹脾气,只不过这次稍微夸张了点。”
秦戈道:“那我听到的声响……”
白双默默低头:“那是枕头砸到门上了,虽然听着响……嗯……但是不疼,就是我妈有点吓人。”
秦戈噎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也怪他当时关心则乱,根本没有细想就认定白双挨了打。
秦戈放松下来道:“没事就好。”
白双点点头道:“我妈的意思是至少得等我工作稳定下来,最好小有成绩。”
秦戈笑着答应,反正一辈子的事,不在乎这几年。
白双租的房子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虽然交通比较方便,但是秦戈还是道:“去我那住吧,刚好我上班顺路可以送你。”
白双考虑过后还是摇摇头。
秦戈立马就伤心了,“那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白双呆呆道:“我们不是还可以上游戏吗?”
秦戈只好干咳一声,人嘛,总是喜欢得寸进尺的……
游戏上,大型宫廷宴会,据说是皇帝生辰,宫里甚是喜庆,庆祝也十分隆重,为什么在国库空虚的时候还要这么大办而特办,有
一种说法是冲喜。
皇帝身体日渐虚弱,太医诊不出病因,只道:“皇上须得保重龙体啊!”
皇帝这边才刚听完太医的话,转头就又收纳了一名美姬藏于宫中,日夜沉溺不说,半仙送的丹药他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霜花剑上是作为情歌荒芜的家室一同赴宴的,王公大臣们的席位井然有序,凛然无声的位子离他们不远,寂寞指流年还对着霜花
剑上眨了眨眼睛,顺手帮凛然无声夹菜。
皇帝来得比较晚,美姬紧紧地缀在他后面,柔柔软软跪在龙椅边上,给皇帝盛酒。
虽然皇帝昏庸,但是霜花剑上还是没敢紧盯着他看,生怕皇帝将他这个“半仙”认出来。
霜花剑上皱着眉头对情歌荒芜道:“我怎么觉得皇帝气色不对?像是……”
情歌荒芜帮两人的酒杯满上,嘴角微微勾了勾道:“纵欲过度。”
霜花剑上囧了个囧,明明他想说像中毒的,于是话题便不再往皇帝身上带。
情歌荒芜看着霜花剑上嘴巴动啊动觉得心里高兴,私下里偷偷伸手去搂霜花剑上的腰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这样就好了。”
霜花剑上愣了一下,“什么?”
情歌荒芜笑而不语。
霜花剑上反应过来脸就红了,炸毛道:“小爷还没准备好!”
情歌荒芜认命道:“哦……”
自从霜花剑上说他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以后,情歌荒芜就对扑倒他十分地上心,能看能摸不能吃,那是得有多勾人,情歌荒芜饥渴
了。
其实霜花剑上也挺纠结的,他不是不喜欢情歌荒芜,只是生理上感觉还有些障碍,这种搞不定的事情,他决定寻求一下群众支援
。
【霜花剑上】私聊:你说……我要不要和情歌荒芜上床试试?
正在喝汤的寂寞指流年:“噗~~~~~~!!!”
凛然无声:“……”
还好周围人都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殿中央的舞蹈节目,乐声也响,刚好把寂寞指流年刚才那不雅的噗声给掩盖了。
寂寞指流年简直呛得昏天黑地眼泪汪汪,凛然无声默默地给他拍着背,低声道:“喝慢一点,没人抢。”
寂寞指流年:“……”
寂寞指流年目光如箭唰唰向霜花剑上射过去。
霜花剑上低头默默地缩了……
情歌荒芜疑惑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们……还没有……那啥?
寂寞指流年觉得实在是要不得啊要不得,为什么他管了工作还不够,连员工的私生活都要亲自调教……难哪!
【霜花剑上】私聊:嗯……
霜花剑上一直摇摆不定,自己决定不了,除了能问问关心过他情况的寂寞指流年还能问谁?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先小声地问了凛然无声一个问题:“要是……我们一直……”
凛然无声:“嗯?”
寂寞指流年咬咬牙道:“要是我们一直不上床,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凛然无声一贯面无表情,但仔细看的话其实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会。”
寂寞指流年想了想道:“如果喜欢了一直不上床呢?”
凛然无声道:“不会。”
寂寞指流年:“QAQ!”
凛然无声勾勾嘴角道:“骗你。”
老夫老夫了,还玩这种游戏,寂寞指流年“哼唧”一声,其实按他的想法,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好不好要试过才知道,就他自
己而言也是在和凛然无声上了床以后才发现竟然会食髓知味的,各方面都很合拍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有了感情以后,必然希望对方能够全身心都属于自己,虽然一直拖着也能过下去,但也不是长久之记,更何况还是两个男人,怕
个毛线~
寂寞指流年这人比较想得开,倒是苦了十多年都没有往男人和男人这方面想过的霜花剑上,不纠结才怪!
【寂寞指流年】私聊:你们可以先试试,嗯……情歌荒芜应该有经验。
寂寞指流年坏心眼儿地给情歌荒芜使了个绊子,谁让情歌荒芜明明诡计多端得很却在感情上能笨得要死,折腾得小霜花走投无路
,茫然无措,真是……
霜花剑上幽幽地看了信息以后,转头问情歌荒芜道:“你很有经验?”
情歌荒芜茫然,“什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