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他们收受贿赂作弊罢了,不然你以为你就凭着真才实学便能高中吗?”
这话凤竹倒是相信,狠狠白了对方一眼:“哼哼,造成这种局面的,中原王你居功至伟,还好意思说呢,我除非不为官
,若为官,必然剪除那些贪官污吏,还玥国一个朗朗乾坤。”
端木霄苦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是已经默许了你这形同造反的行为吗?行了,我们回家吃饭吧,顺
便等喜报,我约莫着今天傍晚也就该来了呢。”
端木霄说的没错,喜报傍晚就到了,接着便是殿试,毫无疑问,凤竹夺得头名状元,接着是琼林御宴,跨马游街,着实
风光了一回。而在凤竹游街游到一半的时候,端木霄便进宫了。
云隆没想到他会来,他还正在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呢,胡三搜集来的凤竹资料令他很满意,让他决定放手一搏,正在那里
反复斟酌呢,胡三便来报说端木霄求见。
然而令云隆更意外的是端木霄进宫的目的。他一进来便开门见山,不许自己将凤竹放到外地。要自己留他在朝中做官,
而且不能低于四品。
云隆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了,心中好笑,暗道看来端木霄是真栽在那个凤竹的手里了,如此留恋于他,正好朕也
可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于是便假装为难的答应下来,又犹豫道:“朝中为官,可现在并没有什么空缺,只有一个从二
品的吏部侍郎,但这个凤竹资历尚浅……”
其实这个空缺是云隆之前故意弄出来的,他就等着让凤竹坐上这个位置大刀阔斧的施展抱负呢。如今端木霄来提,正好
顺理成章了,又不惹他的怀疑。
端木霄不屑笑了一声道:“什么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刘芳年事已高,这些年在这个位子上也搜刮不少了,你直接将他打
发回家,把凤竹扶上这个位子就完了。”
这对于云隆来说,可真是意外之喜了,于是又假作为难,据理力争了一番,才“屈服”于端木霄的“淫威”之下,委委
屈屈的答应了。
第22章
端木霄这才满意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身形,冷笑一声道:“皇上,你心里不用不自在,很快你就会知道
,凤竹为你所用,是你几辈子烧了高香积来的德。”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云隆脸上那天衣无缝的窝囊表情才慢慢消失,他缓缓坐回龙椅上,忽然莞尔一笑,拿起面前的镇纸
把玩着,一边自言自语道:“端木,其实你已经知道凤竹为官后,会有什么样的作为了,是吗?”
第二天,当凤竹在朝堂上听到皇帝金口玉牙,封自己为吏部尚书后,都懵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胡三来到
他身旁笑着提醒:“状元郎还不快谢主隆恩?”他这才连忙跪下谢恩。
本想下了朝就去找端木霄质问,但群官都上来恭贺,不得不一一应酬,再者,若现在就上去兴师问罪,必然被大家引为
奇谈,说不定过不上两天,这京城内外关于他和端木霄的谣言就满天飞了,因此只好苦苦忍着。
一直等到应酬完了,和官员们吃了两顿饭,回到王府时,天就黑了,两人进了书房,遣退下人,凤竹这才气冲冲上前道
:“端木霄,你说,是不是你逼皇上封我为吏部尚书的?这……这是一品官啊,哪有我一个刚中的新科状元就直接升为
一品大员的?你……肯定就是你逼迫的皇上。”
端木霄苦笑道:“竹竹,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把你捧上吏部尚书的位子干什么?和我自己过不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要当官,和我有牵连的那些贪官污吏就要倒大霉,我虽然有心帮你,也不可能让你一下子就手握大权,对那些依附我
的官员们大刀阔斧的砍杀啊,真的,这肯定都是云老三的意思,真的和我没关系。”
凤竹压根儿就不信,哼了一声道:“皇上手里哪有实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权力都被你架空了,这一品大员的委
任,如果没有你的首肯,他敢做主吗?”一说起这个就不由得他不来气,多好的皇上啊,看面相就是个仁君,却被端木
霄压制的死死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家伙和乱臣贼子有什么两样?
端木霄嘿嘿一笑,上前圈住凤竹的细腰:“恩,糯米团子,你这话没有错儿,皇上的确是问过我了,所以我同意了啊,
他要让你当吏部尚书,我为什么要反对,我早就答应过你,让你来京城,高中状元后施展抱负嘛。呵呵,竹竹,你说我
对你好不好?你要怎么报答我?”
“你是不是想我说出以身相许四个字啊?”凤竹挑着丹凤眼看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端木霄,不等他接话就狠狠踩了一脚,
骂道:“想得美吧你,给你点儿好脸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许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端木霄绕着桌子转圈,一边哈哈笑道:“我不跑才怪呢,自从遇见了你,这脚皮都被踩得快要变牛皮了。”他因为说话
分了心,不妨就被凤竹追上,顿时两个人闹作一团,最后反而是凤竹这打人的人被压在了椅子上直喘气。
端木霄慢慢的停了动作,目光专注的吓人,只盯着身下的凤竹,忽然一低头,便吻上了那微张着喘息的两片红唇,辗转
吸吮,一边就慢慢的去解凤竹的衣服,将手伸进他的襟口,在那嫩滑肌肤上慢慢游走。
端木霄在性事上那是轻车熟路,凤竹却如同一张白纸,哪能禁得住他这样挑逗,加之这些日子的相处,那情愫早在心中
慢慢滋长起来,此时一经端木霄的抚触,不由情动,双目温润两颊晕红,一个身子也轻轻的颤抖着,喘息声从喉间逸出
来,他本来又生的极美,再配上这番情形,真个是千娇百媚魅惑无比。
端木霄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凤竹纤瘦的身子打横抱起,大踏步便来到了卧室之中,那些下人们早躲了出去,房中只剩
下他们两个。
将凤竹放在大床上,端木霄摩挲着凤竹的面颊,哑声道:“竹竹,我想要你,真的很想要很想要,可我绝不会强迫你,
你……你愿意把自己给我吗?”他一边说,手上动作不由得就停了下来,心中着实紧张到极点。
凤竹面红过耳,拿眼睛恶狠狠的剜了端木霄一眼,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慢慢别过头去闭上眼睛,这便是默许了。就连
他自己都奇怪,以前那些男人对他动手动脚,他只觉得恶心无比,然而现在端木霄要对他做更过分的事,他却没有一丝
厌恶,甚至心中还隐隐的带着期待。
第23章
“竹竹,你不必因为想要报恩于我才这样做,刚刚我说的那些报答之语,都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你别当真了,我不
想你……受委屈,更不想你是因为我的恩情才忍受这一切,竹竹,我真的爱你,所以我绝不能容忍你是因为我的卑鄙才
……”
端木霄一语未完,胳膊上已经被凤竹狠狠拧了一下,然后听他恶狠狠道:“你婆婆妈妈做什么?想做就做,难道还得我
说些什么邀请的话吗?你于我有什么恩情?中状元我是靠自己的本事,当官也是皇上的旨意,和你有什么关系?”
端木霄大喜,凤竹这话分明是告诉自己,他不是因为自己的恩情才委身于自己,他是真心接受了自己的。他现在已经是
兽欲沸腾,哪还能禁得这样鼓励,于是一下子扑上去将凤竹死死压住,在对方耳朵边悄声笑道:“糯米团子,我真高兴
,你终于承认自己也对我有情了,呵呵……”
“你还废什么话……唔……”凤竹被他撩拨的全身都像着了火一般,喘着气催促,下一刻,端木霄放下帐子,不一会儿
,便有呻吟声从帐子中传出,接着呻吟声越发情动,伴着短促尖锐的痛呼,然而慢慢的那声音又婉转起来,如此直折腾
到将近子时,屋中方渐渐平静了下来。
鸡叫声响起时,凤竹醒了过来,一想起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上任,一品大员要上早朝的,不由得一骨碌爬起来,下一刻,
某个地方以及他可怜的蛮腰便传来酸胀的疼痛,可怜的凤竹惨叫一声,就又躺了回去。
端木霄醒过来,揉揉眼睛:“竹竹,你干什么?昨夜你刚刚承欢,身上岂能好受,再好好的歇歇吧,好在昨晚我查看的
时候,发现那里只是红肿了一些,并没有破裂出血,嘿嘿,这都是我强忍着,开拓了半天才进去的功劳,否则哪有……
啊”
端木霄不等说完,凤竹一个枕头砸上他的脑袋,让他成功闭嘴。再抬头时,就见凤竹红着脸,恶狠狠道:“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我今天能这副形容吗?等一下就要上早朝了,我……我这个模样可怎么去见人?”
端木霄“嗨”了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没关系,我派人去知会云老三一声,就说今天你身体不适,不上朝了,
三天后再上朝……”话音未落,又一个枕头飞来。
“你胡说什么?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可能身体不适,不行,就是强忍着疼,今儿也一定要去上朝。”凤竹一边说
,就一边强撑着坐了起来,给自己穿衣服,又抱怨道:“都怪你,昨天晚上怎么就发了情?又不是春天,你连禽兽都不
如。”
端木霄苦笑,心道昨晚上发情的又不止是我一个,你不也是情动了吗?做的时候叫的那个甜美,我骨头都酥了,恨不得
能化在你身上,现在又来怪我。不过这话如何敢说出口,自己算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凤竹就要拿自己出气也是应该的。
忙乱了一番,凤竹还是坚持要上朝,端木霄也只得随他,及至到了朝堂之上,竟然忍得痛,和众人一样三跪九叩,只把
端木霄给心疼的,暗骂云老三你真不是东西,你说你就不能在哪个妃子的被窝里好好猫一夜,免朝一天吗?害的竹竹受
这种罪。
他因为心疼迁怒于人,也忘了云隆至今未娶的事情。上一次好友江烈来信,还说不如他给云隆找个好男人立为皇后,保
管让云隆从此后对他不再起杀机。他还付之一笑,心想江烈自己娶了男皇后,怎么就巴不得天下人都娶男人似的,谁知
到今天,这话没应在云隆身上,倒应在他自己身上了。
正想着,便听到一声“退朝”,这下端木霄可高兴了,也顾不上凤竹早上警告他不许在人前失礼,“嗖”的一下就蹿过
去扶住凤竹,一边呵呵笑道:“走吧竹竹,我扶着你……”话音未落,脚上早被狠狠的踩了一下。
转眼间便是五个多月过去了,四月初一是端木霄的生日,府中张灯结彩大肆铺张,要给他好好的庆祝寿辰。可巧这个时
候,桃花杏花正是开的好的时候,王府里种的树也多,加上各种奇花异草,一进王府便是花香扑面,远远望去,如云似
霞一般。
凤竹虽然是吏部尚书,论理也有自己的尚书府,但他却一直住在王府中,并不曾搬过去住。端木霄这几个月有佳人相伴
,可谓春风得意,也不止一次和凤竹说过要娶他为妻,从此后一生一世白头偕老。但无奈凤竹为他的声名考虑,每次都
是严词拒绝,声称他若敢谈及嫁娶,自己立刻离他而去。
第24章
如此一来,端木霄也不敢拧着,就是心里发愁,暗道竹竹该不会还在打着过几年就要弃了我,然后自己娶媳妇的主意吧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把这话问出口来,被凤竹摁在床上好一顿揍,揍的皮粗肉厚的中原王爷一个劲儿求饶,从此以
后再也不敢提这个茬儿了。
这几个月,凤竹也没闲着,真正是尽忠职守伸张正义,查了许多官员的贪污舞弊行为,光二品以上的大官就参了六七个
下来。端木霄纵着他,眼看那些依附自己的官员都倒了,也不甚在意,他本就是亦正亦邪之人,凡事全凭自己喜好,何
况都是些罪有应得之辈,也不值得去心疼过问,索性就让凤竹放手施为。
日间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端木霄看出来了,这些人想讨好自己,更想讨好凤竹,大概这么长时间也看出来了,自己宠
凤竹宠的没边儿,压根儿不把他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所以与其把自己当棵大树,还不如把刚正不阿的小松树苗扶植成大树,所以送的大多都是些名家字画,还拼命的削尖了
脑袋想往凤竹身边凑。
端木霄这可就不高兴了,凤竹是他的,这些家伙想讨好他没关系,想霸着他说话可不行,于是大手一揽,就把凤竹给揽
进了怀里。
目光带着浓厚警戒意味的看了一圈,那意思是:我的人,你们也敢霸着?再霸着把你们一个个都打出去。别怀疑,这厮
是真能干得出来的。
凤竹这个气啊,只从那些震惊后一片了然的目光中,他也知道自己和端木霄的这层窗户纸算是在众人面前给捅破了,气
得狠狠在桌子下踹了端木霄一脚,不过威力不大,没从本质上改变这个被拥着的姿势。
好容易到了傍晚,人都散了,还有几个不识趣的将领,都是端木霄的直系属下,想留在这里再好好乐一乐闹一闹,也被
端木霄赶走了。
凤竹就听见他说:“闹什么闹?这又不是洞房花烛,等将来我和糯米团子成婚的时候,你们再来闹洞房吧。”说完就把
那些将领都轰走了。
凤竹在屋子里气得直咬牙,心想这厮是故意的,不管不顾的把我们关系挑明了,好教天下人都知道,可怜我这一片苦心
啊。
其实他知道端木霄为什么在今天把这关系给公开了,还不是因为前些日子有几个京城有名的媒婆要来给自己提亲,当时
自己敷衍过去了,谁知道后来就再也没有媒婆出现了,他知道肯定是端木霄吃醋,从中作梗,不过这样也好,耳根子清
净了。
端木霄吃这样的醋,凤竹是高兴的,若不是真的爱着自己,他何必在乎这些小事。如此一来,也不枉自己对他的情意。
只是现在虽然民风开放,也没开放到一个王爷就能公开纳男人为妃的地步啊,他就想和端木霄这样过一辈子,然后归隐
山林,至于那些形式和名分,去在乎干什么,偏偏端木霄在乎,就想和自己光明正大的成婚,任凤竹怎么劝都没有用。
正想着,端木霄推门进来了,冲凤竹嘿嘿的笑道:“竹竹,今夜恰巧是满月,花园里景致不错,我已吩咐人摆了果碟子
和点心,咱们去哪里喝酒,你单给我过一回生日好不好?”
凤竹待要拒绝,见端木霄满脸的雀跃和期待,这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于是点了点头,端木霄高兴的搂住他使劲儿亲
了一口,就去拽衣架上的轻罗披风,给凤竹披上,然后拉着他来到花园里。
凉亭就在花园的假山上,坐在亭中,整个园内的景色尽收眼底,端木霄知道他是骨子里透着风雅的人,因此不命人点灯
坠花,只以这天然月光映着几十树桃李杏花,虽看不真切,然在水银般的月光下,却更增了一股朦胧之美。
端木霄的诗词歌赋自然是比不上凤竹的,不过他既是文武全才,自然也能来得几句,两人吃着点心喝着小酒,怡然自得
的谈笑,自觉比白日里宾客如云的景象不知惬意悠闲了多少倍。
两人喝了一小壶酒,凤竹忽然站起身道:“霄,今天是你的寿辰,你知道我,身无长物,买来的东西也不能表达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