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所以,请不要让梦这么早醒,好吗?
第三十七章:结束之后记。四 愈风の赞歌(上)
【以下……致献给你,永远坚强的你。緑の森で眠ル鸟。】
只是,无法压抑……
不管是脸颊上流下的热泪,
还是犹如锥心般的痛处。
经历数千万个夜晚……
终于化为深切的情感。
就像深海那样深、那样浓。
在无穷尽的寂夜里所孕育出来的,
在我『内心』里的那悲痛且令人不舍得『爱』。
我迷失其中的那座『迷宫』,
其实都是我自己所想象出来的『永恒愿望』。
在与你邂逅之前,我一直也没有注意到。
我能够变的像你那样吗?
坚强、勇敢、面对自己的弱点。
在高大的树林下,
一而再再而三的等待中,
喃喃不断重复的小小话语。
不让任何人听见,
念诵属于我的两个人咒文。
我的愿望只有一个:
——总有一天……会有机会对你说出吧?——
所以,请赐予我『相信一切』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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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当我接触完美的时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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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哥玩着魔兽开团下副本,当时疑惑了一下,问着:『哥……你不玩完美啰?』
他连时间回头都没有,只是敷衍的回着:『是啊!总要换换口味啊!』
我又看了看魔兽,之前在开测的时候我练了一只到30等的夜妖精牧师,开测结束后要收费,就并没有继续玩下去,而哥就顺手接
了我的账号,开他喜欢的种族和职业练了下去。
他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翻着桌上的记事本,撕下一张纸对我说:
『最近似乎没事嘛?喏!我的账号,去完美帮我练练角色吧!』
顺手接了,接着他又递了安装片。
走回房间,遵照着哥哥所说的开始安装游戏。很快的……安装好之时,拿起家里电话拨电话锁,进去了角色选单。
服务器是凤凰,而里面唯一一个角色,ID是叫做『愈者』……
我顿了一下,愈者这个名字,是我在网志上所打的一篇短文主角,没想到哥竟然有看过我的文章……
那篇文章的主角愈者所代表的是:
任何伤口都可以医治好,包括内心的创伤。一个拥有强大的治愈能力,如同神的存在的人类。
继续看着角色选单上的人物,他是男羽灵、一头如同魔戒勒苟拉斯的深绿色头发,非常拥有霸气的一张脸,等级……只不过是56
等而已。
犹豫了一下……其实自己并不太喜欢这样子的造型,最后决定开了另一只角色,那角色性别……却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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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是我玩过多数个网络游戏一直选择的性别。毕竟,网络上的女生造型很可爱、永远都是非常的美,选女角这件事,始终都
是如此。
创了只女角色,同时向往广大自由无边界的天空……就选择了和哥哥那『愈者』另一个职业:
『羽芒』。
那是拥有一头暗红色的头发,绑着马尾、拥有着偏浅粉红的肌肤,和一双魔性之眼的红眸。
一看起来就是如此的鲜艳、如此的突显,ID则是叫做『哀鹊』……
那也是我某篇短文中,所建立的一个主角:
永远带来死亡的鹊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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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我开始培养起这个角色。
从升等、解任务、下副本,到结交朋友、入帮会,甚至下黄昏、练生产、打材料,最后……也带新手练过。
在游戏中……任何事情都做过了。
最终的『哀鹊』,是一位非常高等又有着强装的羽芒。
看着自己将逼近百等的等级,身上穿着超高等的闪亮装备,装备上又镶了满满的百千万元黄沈石,手上拿着是几千万价值的难得
一见武器,背后有着昂贵的六翼,身上穿着一身全黑的女蛊惑装,骑着闪亮发光的紫马,仓库中则是几亿千万的家产。
最后……在帮会上也实质有了尊重的地位,在朋友间也拥有着被崇拜的骄傲……
盯着角色上所拥有的一切,满满的好友名单,那是我一手亲自得来的。
当我开着角色,站在传送师面前,开始在屏幕上发呆起来……
『喔!天啊!超强的啦!』
哥哥不知何时从背后冒出来,看着屏幕上的脚色赞叹着。
我转身看了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他说:『天!玩游戏总是比我厉害啊!倒是怎么不练愈者呢?这角色还是取了那文章中
的主角呢!』
我垂下眼帘,不知道接什么……
『怎么行?就帮我练一下啦!好不好?』苦苦哀求的神情,就在我眼前。
我垂头思考了一下,最后给了他满意的答案,说着:
『嗯……』
紧接着他高兴的笑了,走回他的房间。
下一刻,我开了哀鹊的仓库……领了千万元寄给了『愈者』,接着就开了愈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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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者』……很早就看过,但是却没有开进去看看。
用着愈者登入游戏之时,我发现身上还有一张任务奖励的易容卷,下一刻便决定奔向易容师更变了他的面貌。
我舍弃深红艳的红发,选了一头铁灰、偏暗的发色,搭上干净利落的短发。
眼睛却还是舍不得红,而选了深酒红色,脸则是大大的改变,造就了我小说中愈者的形象,如此的温儒、高贵、温柔如轻风般的
气质……
我知道,自己大大满意改变过后的他,而他就是每个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
改变完容貌后,正好一个小时过了,我从信箱领了几千万的钱,到拍卖员那边毫不犹豫直接喊千万买下了整套的酷龙装,又同时
准备了60等羽灵的装备和武器。
处理完后,就到城西的织女前,那堆玩家卖的染剂摊位,直接败了染整套酷龙装的红色染剂。
下个步骤……我则是逛着摊位直接拉下一千多万的夺天……
然后,我就关了游戏,结束今天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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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开始,哀鹊就消失于这个游戏,而上线的『我』,就是愈者。
全部处理完,我看着被我改变过后的愈者,十分的满意……
连我都看了许久,那美好的容貌和给人的气息……让我如此沉迷。
我想,在游戏中的愈者是如此的完美,完美到如我文章所写的『愈者』是一样的……
过了将近快三个礼拜的时间,56等的愈者升等到72等,当我漫步在积羽城之时,我遇到了
一个玩家,叫做『小鸠』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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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小鸠,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生。
时常笑着,有时候呆呆的……有时候令人不知所措。
而她总是崇拜着『愈者』,羡慕着『愈者』身后的夺天。
如同新手一般,勇于冒险,却又不愿意服输。
当我认识她之后,紧接着也认识她帮会的『慕莘小猫』和小猫的朋友『牙蚜』。
他们如同姊弟一般感情很要好,总是小猫收拾着牙蚜所闯的祸,牙蚜却总是喜欢和她拌嘴。
可是实际上,牙蚜是勇于认错的好孩子,只是在小猫责骂下总是不坦承的逞强。
小鸠、小猫、牙蚜……都是很可爱的朋友。
小鸠常常被牙蚜给纠缠,时常冒出一些女生不该有的粗话;小猫却常常捉弄着小鸠,小鸠总是对她怕怕的。
他们……真的是我交过朋友中,非常不一样的人。
没有高等装备、没有任何利益和因素,只是和大家在一起很舒服、很快乐。
和他们在一起相处、一起打闹、一起玩弄、一起大笑,在我内心的空洞,渐渐感受到被填满……
如果可以,我希望就这样子一直下去,永远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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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者,还是处于之前『哀鹊』的帮会里。
可是,似乎渐渐有人知道我是『哀鹊』的另一个角色,时常帮会上总是吵闹、抱怨等着她上线而下副本。
实话上……我恐惧了。
逃避哀鹊,永远不敢开着『她』上线。
只要一上线……帮会频、密语频、聊天讯息……将会挤爆我的屏幕。
下副本、黄昏、做装备、打材料、甚至是……杀人,那些要求都让我如此的恐惧和拒绝。
紧急而来的压迫感,我藉由着愈者身份来逃离。
只要开着愈者,任何事情都没办法强迫我,只是我始终存在的身份……是在于那帮会。
那个『家』,是我玩起哀鹊开始的……
从初等到高等、身上的任何一切、好友名单上的任何一个名……都是这个『家』建立起来,从这所得的。
我……想要离开那个地方,但是却又离不开这落地生根的处所。
其实自己很明白知道,如果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牺牲相对的东西。
而最后,就是用这个『地方』换取了我眼前的『自由』……
那是令人如此的痛、如此的难过,感受到如此的落寞。
如果有人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就好了,能够了解这份寂寞,该有多好……
身旁有这样子的人吗?有吗?
其实,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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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志消极的时候,我待不住积羽,藉由传送师到了剑仙城。
站在剑仙城着长老前,不知道该做什么,看了看,接着我看到一个新手似乎有困难。
对上了眼,他傻笑了一下,我给予一个善意的微笑。
他走了过来,对着我说:『哈哈!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帮我解一下考验的箱子这任务好吗?』
我顿了顿,仔细看看这个人。
他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期待我给他帮忙,甚至是一点提示也好。
这种情形,就如同我在积羽那边遇到小鸠是一样的,而我直觉告诉我,他是个惊喜。
我很喜欢这位叫做『内眦』的新手,不知不觉带着他练起来。
他拥有着一种魅力,让人喜欢接近他,一种率直又坦然的个性,一点心机也没有。
跟他在一起,拥有着很舒服的感觉。
我曾经问他:『内眦这ID有什么意义吗?』
他回答着我:『眦,是眼眶的意思……其实眼眶里面的深处,有着什么?用什么东西去看?你所看到的一切是什么?』
我答不出来,只是笑笑着,听着他的答案:『在眼眶深处……拥有着一般人不会用来看东西的心眼,用着心眼去看世界,所看到
的东西……都是真诚、善良的一面。』
当时自己清楚明白到,这就是为什么他个性是如此,总是受到大家喜爱。
一种清爽的气息,肯定自己的信心,是他给予的……
如同站在大草原上,吹着那微风,望向天空无垠的尽头。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变成他那样子……另一种不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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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认识他的喜悦,赠于大家。
一场19副本,小鸠、小猫、牙蚜认识了他。
场中大家充满了欢笑,看得出来大家很喜欢内眦,只是当我望向她时……小鸠始终都是沉默看着那三个人的互动,一句话也没有
说。
小鸠讨厌他吗?是这样子吗?
我不希望小鸠讨厌他……于是当小喵提出内眦这ID第二个字的时候,我给了提示。
『我不会说的。』冷淡的口气,毫不犹豫的给我响应。即使询问,却得不到答案。
接续几天下来,小鸠和我再也没有说话……
途中虽然小鸠有密语跟我说几句话,话中有着对内眦非常生气的反应,但是过几天后……内眦在无聊之余把她找过来,一起打发
时间……我想我所烦恼的都是多余的。
小鸠和内眦的感情很好,手牵着说:『你看!我们感情很好吧!』
我当时笑了,我只知道我笑得很开心。
那是我一直期望的某样东西,果真这种东西是存在着,而且是如此的贴近。
贴近在心胸前暖暖的,一种温暖的东西在心中散开。
内眦的感觉就如同吹在草原上的风,那小鸠就如同上空的蓝天白云漂流着。
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像冬天的太阳,轻洒在上面,热热的散播在大家身上。
牵起他们的手……一直笑着,在内心同时悄悄许个了愿望:
如果可以,我希望就这样子一直下去,永远不会变。
******
只是事情转变得很快……快的让我无法预测。
当某个点爆发之时,我早就知道那开端的进行式,但是却永远不知道那结果。
『愈……我跟你说一件事喔!』
坐在剑仙城外的树下,内眦从树上非常高兴的跟我说着,似乎是在跟我报告件好消息。
『嗯。我听你说。』我赠给一个微笑,代表着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听,我都会支持你。
他脸红的抓抓头发、告诉我:『我……我喜欢小鸠。』
我楞了楞,为他那句话而震撼一下。
他喜欢小鸠……?那是哪时候的事情……?何时开始的?
脑海中有着一堆问题,只是到口边我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慌了,我紧张了。
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蔓延在我身上,那种感觉令人如此的痛苦,如同当我退出帮会的时候是一样的。
『愈,我正在想说……要怎样跟她告白……』内眦在我面前垂下了脸,一脸烦恼的样子,等着我给他点意见。
我……也许能做的,就是给予一个支持的微笑:『你只要加油就行了。』
简简单单的微笑……是我能给的东西。
压抑住自己那份内心的不安和痛苦,只要这样子做就好了。
只要甚么话都不说,只要温柔的支持他们……就好了。
帮内眦打完29副本,倒数1分钟的时候,内眦传来密语:『我决定……我等等跟小鸠说好了。』
如同往常……我轻轻的点了头,支持了他。
接着我以迅速的脚步,离开了那个地方……到了积羽城大树上方的小屋。
面无表情的想着,什么也没有情绪流露的站着,在屏幕前的我和游戏中也是一样。
但是袭卷而来的恐惧正充斥我内心……
其实……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内眦和小鸠他们离我而去。
以为我们三个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永远都当个好朋友、在一起的。
手牵着手,似乎就是代表这么一回事,不是吗?
然而,如果内眦和小鸠告白成功……这”三个人”的好朋友,是否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是不是就是多余的,是不是就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左右牵的手……一同消失,剩的只有我一个人。
就算大家都还是朋友,但那还是变了,变的不一样了。
一直希望着、一直希望……大家都能够不要有所改变,我所希望的,只不过是这个小小的愿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