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气质嗜血而又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专制和威严。而刚才看向自己那一眼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警告和冰冷。
他的身份,绝不简单,绝对不止表面所呈现出来的那样微不足道。
“东方炎伤,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没有结果,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绛罗石,我绝对要拿到手。”
低沉的话语静静的响起,凛天最后看了一眼警告和东方炎伤离开的方向,转身大步离开。
在他凛天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放弃这个字眼。
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这是他那个死去的娘亲临死前告诉他的话,也是唯一一句让他深深记住心里的铭言。
三月的阳光,明媚而又温暖。
轻纱飘扬的亭阁里,夏子希轻轻的依偎在身边男子的腿上,感觉全身都懒洋洋的不想动。而东方炎伤,低头注视着自己腿上微微闭着眼镜和猫儿般慵懒的夕儿,冷峻俊美的脸上却是不满了淡淡的笑意和温馨宁静。
然而,就是这种难得的温馨和淡淡的幸福却是突然被打断了。
远处,一个陌生的少女气势汹汹的走来,在少女的身后则是跟着一脸焦急惊慌的宇文笙儿。在看到亭阁里的绝美少年和东方炎伤后,宇文笙儿显然更是不安,不由急忙跑过来,想要拉住她面前那个陌生的少女。
不过,宇文笙儿的柔软当然不及前面少女的骄横,最后只能哭丧着小脸焦急的跟了过来。
“你就是东方魅夕,那个不要脸的勾引我的翊哥哥的狐狸精?”
走到厅阁前,陌生的少女停下脚步的同时劈头盖脸的就是这么一句,看向夏子希的眼神更是怒火狂烧,满脸骄横刁蛮。
狐狸精?在说谁?
听到声音睁开眼的瞬间就听到这样的话,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的选择性不由满脸茫然。眼前这个少女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一副满脸醋意捉奸凶悍的摸样?
夏子希在那里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身边的东方炎伤脸却是完全的黑了下来。眼看眼前少女的眼神更是幽芒闪烁,杀意肆虐。
“对不起,对不起,魅夕,都怪我,都是我说错话了,结果霓嫣郡主突然的闯了进来,我想要栏都栏不住。”
一旁的宇文笙儿注意到绝美少年身边的那个男人那冰冷阴寒的眼神,身体不由战栗了一下,之后确实满脸歉意的对着夏子希道歉。
“你说错什么了?”
夏子希显然有些搞不懂现在眼前这唱的又是哪一出,眼里满是疑惑不解。果然,他最近用脑太少了,以至于连脑子都有些不灵活了吗?
“我……”哭丧着脸,宇文笙儿此刻心里是说不出的纠结和郁闷。
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很看不惯霓嫣郡主的刁蛮任性,还有老是纠缠着他哥哥,脸皮厚德赶都赶不走。所以才意识失言说说出自己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嘛。
这个霓嫣郡主是怎么回事,突然的就一脸狰狞愤怒的跑来这里了,害得她怕到时候出什么事,也不得不跟在这个女人的屁股后面来了。倒霉催的额,她八辈子都不想要在见到这个骄横任性的郡主了。
“东方魅夕,你果然长得一副妖媚惑人样,翊哥哥肯定就是被你这样给勾了魂才会喜欢上你的。看我现在不打烂你的脸,让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翊哥哥的注意,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脸来见人。”
说着,在众人被眼前的情况弄得还有些呆愣迷惑的时候,少女就突然扬起手向着正慵懒的斜靠在身边男人怀里的夏子希趋势线小毫不留情的打去。赫然,出现在少女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一更柔韧的鞭子。
“啊,那样郡主,助手!!”
“放肆!!”
在宇文笙儿的惊呼声中,陌生少女抽向绝美少年的鞭子突然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给拿住,任凭少女怎么使劲娇蛮都岿然不动。待宇文笙儿稍微的放下心来,看见的就是东方炎伤正满脸煞气和阴冷的注视着她们。
尤其是紧紧拉着鞭子还在挣扎,满脸都是不服气骄横摸样的霓嫣郡主,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尸体异样,让宇文笙儿心里七上八下,妈妈是忐忑不安的惊骇。
“魅夕,你没事吧?”看到少年依然悠闲平静的依偎在东方炎伤的怀里,身上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宇文笙儿的心总算稍微的放下来了。可却不想,宇文笙儿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心接着瞬间就提了起来。因为……
“言伤大人。怒要……”
急忙出口的阻拦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宇文笙儿就看向刚才还一脸怒红了脸的霓嫣郡主瞬间被震得倒飞了出来,在半空中吐了一口鲜血之后,倒在了不远处冰凉的地上脸色苍白如纸,浑然已经晕了过去。
天啊,那样郡主别不是挂了吧?她虽然是很讨厌那个娇蛮任性的郡主,谁要她总是缠着自己哥哥来着,可是那个女人毕竟身份不同一般,家族势力也很是强大,要是他突然死在这里的话,别说是自己了,恐怕就连清扬宫的弟子也会很麻烦的。
“那那个女人带走,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下场就觉得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了。”看也不看那边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的少女,东方炎伤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是给人一阵阴沉的冷意,让一旁的宇文笙儿背脊发寒,浑身战栗。
好冷好可怕的男人呢!
第二十八章:闹剧1
“子夕,你看看这件服饰怎么样?很漂亮吧。”
才用完早膳没多久的时间,趁着东方炎伤不在的空隙,林离箫就拿着一件轻盈如纱的华美女装一路屁颠屁颠地跑到夏子希这里来了。当然,此事同离箫一起来的,还有几天不见的少女宇文笙儿。
自从好几天前霓嫣郡主突然跑到这里来闹,结果被东方炎伤给震成重伤抬回王府后,宇文笙儿一会去就被自家的父亲和哥哥给禁足了,直到现在才终于有机会出来。
一解禁,少女首先想到的就是先去打探一下霓嫣郡主现在的情况,到底伤得怎么样了,之后却是立马跑过来找夏子希了。
毕竟,那天还魅夕无缘无故被骂一顿,而霓嫣郡主更是伤得貌似不轻,也算是她间接造成的。不过宇文笙儿心里向着的还是清扬宫的绝美少年。
睡觉霓嫣郡主不那么招人待见。连父亲大人和娘亲都不喜欢她,她还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哥哥是怎么回事啊!
她家哥哥那么俊美不凡温文尔雅,身上气质更是清灵高华,那个娇蛮的郡主就算身份摆在那里,还是配不上她哥哥。
宇文笙儿打心底里希望自己未来的大嫂会是一个温柔端庄的女子。
她可以不怎么漂亮,也可以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但至少要让她宇文笙儿喜欢。她可不希望自己和未来的大嫂之间相处的不愉快。
所以,霓嫣郡主那样刁蛮任性的女人就绝对不行。
最好就是舞裳。舞裳虽然贵为公主,可她没有一点公主的傲慢架子,而且又曾经在宇文府邸里生活过两年,宇文笙儿对她的了解还是很深刻的。
尤其是宇文笙儿知道,舞裳心里其实一直都在偷偷喜欢着哥哥。每次舞裳看到哥哥的时候,那个柔弱美丽的少女都是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就算自己再怎么的迟钝也看出舞裳的少女情怀了。
不过她家哥哥貌似对舞裳没什么感觉啊?倒是,无意间看到哥哥注视魅夕的眼神,那里面却是充满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灼热和温柔。难道……
难道,哥哥喜欢的人竟然是魅夕吗?
哥哥,你还是死心吧,你是打不过东方炎伤的。
那天看那个男人甚至都没用什么力就把霓嫣郡主给震飞了出去,伤得半死不活,而且那个男人的眼神看起来好可怕好冰冷,又是清扬宫的弟子,哥哥你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个温柔的大嫂回来传宗接代吧。
就在少女神游天外,一脸莫名激动的时候,夏子希却是满脸以看白痴的眼神注视着一脸兴奋激动的离箫,眼里的鄙夷明晃晃的显示此刻少年对自家死党的蔑视。
“离箫,你脑袋没坏吧,拿一件女人的轻纱幔衣给我看干嘛?难道你想穿?还是你想要送给哪个女人?”
兄弟,其实你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是吧?是吧?不然怎么就突然智商低下的跑出来丢人现眼了呢?你以为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花花公子,整天换女人如换衣服,陪女人上街为她们买单吗?
“子夕,其实这是给你穿的。”离箫看着自家死党粉认真粉认真,里面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夏子希看着离箫的眼神粉鄙夷粉鄙夷,一点也没有看正常人的意味,完全是在以看精神病的目光对着离箫进行全身上下的扫描,然后叹息地摇头。
以前多好一个小伙子啊,现在竟然智力退化得如此严重。
“子希,那天的事情我已经听宇文小姐说了,据说那个彪悍得竟然胆敢跑到这里来找你单人PK的女人虽然最后是重伤而归,不过勇气无敌。听说她现在都可以上床蹦跳了,虽然脸色还苍白得跟个重痨病人似的不过却已发下豪言壮志要一雪前耻。”
霓嫣郡主身为先皇之第八王爷的掌上明珠,自是很小就被人阿谀献媚讨好着,性格从小就被养得刁钻蛮横,她几时吃过这样的亏。而且还是差点就被直接挂掉去见马克思了,她怎么可能不愤恨。
尤其是在霓嫣郡主的认知里,那个勾走了她所喜欢男子的心的狐狸精现在还正一副得意挑衅的模样,身边竟然还有着另外一个同样风姿绝对不输于宇文翊的俊美优秀的男人,就更是让她心生嫉恨。
可是说是不知者无畏吗?那个女人显然对于东方炎伤的危险性并没有怎么清楚的认识到。
“真是可惜啊!那天我竟然不在场,一场如此精彩的好戏就这样错过了。”都怪南刹那个总是需索无度的男人要不是他前天一晚上都紧紧纠缠着自己不放,他那天怎么可能会因为腰酸腿痛下不了床只好躺在床上昏睡的。
遗憾的感慨,离箫深深地叹息,却是看得夏子希嘴角不由一阵抽搐。
“所以子希,听说那个叫霓嫣郡主的女人一直管你叫狐狸精,而且貌似心里都一直以为你是女人来着。所以,兄弟我特意为你准备了这件飘飘似仙的唯美女装,让你下次再跟那个女人单人PK的时候好一决雌雄,力图在气势上完全的压倒她。”
说着,离箫却是很诡异的一笑,不顾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绝美少年身边的侍女阿染的怒目而视,慢慢地从自己衣服袖口内摸出来两个颜色鲜艳的果子,对着夏子希笑得无比的猥琐。
“看,兄弟我不错吧,连红嫣果我都为你准备好了。等你一穿上这件唯美的服饰,就直接把它塞胸口上。虽然看起来是小了那么一点,不过贵在小巧玲珑。而且,你现在这个模样也不适合当波霸,还是走清纯路线比较震撼。”
说真的,连离箫这么一个曾经的直男,百折都不弯的性取向非常正常的人都不得不为此刻自家兄弟那看起来雌雄莫辨的绝美容貌而震撼心悸,何况是其他貌似想法多多的男人。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绝世尤物,容貌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他为毛就是男的呢,而且还是他家兄弟?
就是不知道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的阿邱知道了子希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_#……”怒。
夏子希感觉到自己心里某根名叫“理智”的弦突然被绷断了,光滑的额头上瞬间爆出一排十字路口,看着离箫是满脸的黑线。而一旁,侍女阿染已经在咬牙切齿,心里想着的却是务必要在某个黄昏或夜黑风高之夜去暴打他一顿。
“话说,子希,你觉不觉得这种红嫣果的果汁其实跟血很相似啊,如果不仔细去注意的话,根本就分不清它和血之间的区别。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觉呢?”看着手里外表红艳的灵果,林离箫却是不由突然说道。
由于前一段时间子希突然迷恋上了这种灵果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上了,结果就是某天那个少年很恶霸地从自己手里把他储物戒指里的灵果给搜刮一空,连丝毫毛皮都没给自己留下。
那可是他最喜欢的水果啊,可以补充自己先天上的灵气不足,离箫很早的时候就看上它了。哪里想到,原本对它根本就不屑一顾的自家兄弟在某天也发现它的好了?
很郁闷的林离箫哀嚎,然后就被前来的南刹祭给拖走了。
顺便很值得一提的是,一晚之后男人的收获就是知道了南刹祭那里竟然储存着很多这种灵果。说是看离箫一直都很喜欢吃,所以就储存了很多。当即,林离箫觉得自己被男人的细心给感动了。
那个外表看起来一副冰冷无情,生人勿进模样的男人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冷,只是不善表达所以才整天装酷大哥的是吧?是吧?要不然,他咋就对自己那么好呢。
娃啊,你难道都不知道其实那就叫别有所图吗?
“子希,据说那个什么霓嫣郡主来着几天前已经发下江湖悬赏榜,说是要召集一批武林高手前来压阵,今天下午就要来我们这里踢馆。”
“所以,为了清扬宫的名誉和崇高地位,子希你就穿上这件华丽繁复的服饰吧,等到时候给在场所有人一个技压群雄,力图在视觉上震撼所有人的眼球,在心理上摧毁那些人的意志。让他们临阵倒戈,甘愿死在美人裙下。”
当然,这些事情自然都不是一直呆在这座奢华的宫殿里从来都没怎么出去过的林离箫打听到的,而是从宇文笙儿口里知道的。
当即,林离箫就兴奋了。
“…………”
对于在自己耳边一直喋喋不休的噪音,夏子希决定直接无视,就当作是苍蝇在耳边嗡嗡叫好了,反正他听不懂那叫的是什么意思。坚决认定听不懂!
“子希,穿吧穿吧。穿上试试啊!子希……”
“……”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慵懒得斜靠在身下铺垫了柔软垫子的舒服楠木椅子上,夏子希很是优雅的轻轻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准备继续昏昏欲睡。
“子希!”
“干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离箫的一声大喊,夏子希不由很是无奈地睁开眼,看着眼前谄媚讨好的死党,不由一阵头痛。
“兄弟,如果你想要穿什么女装去震撼所有人的眼神的话我是举双手赞成。可如果是你想要打主意在我身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可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呐。”至于那个什么准备摆擂台的郡主,她关他什么事啊!
那个女人如果敢乱来,吃亏的绝对不是自己。
“子希,你不可以这样无趣的。你怎么可以剥夺我看好戏的权利呢,你怎么可以无视我特意为你准备好的心意呢。”
无趣?心意?心里很是不雅的翻白眼,夏子希觉得自己今天的头似乎特别的昏沉。
转过身,少年当即决定不再理会离箫今天尤为严重的脱线。却不想,当夏子希转过身去后,竟然无意间从敞开的窗户外看到外面凛天有些异样表情的身影一晃而逝,像是在躲闪别人的主意,显得很是小心翼翼的谨慎。
而且,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夏子希的目光。
凛天去干什么?怎么感觉有些鬼鬼祟祟的?
当然,以那个男人身上气质的温和高华,做起来再怎么显得无比鬼祟的动作在凛天身上都显得异常优雅和风度。
“子希,你要去哪里?不许走。除非你答应穿上这件衣服。”
看到绝美少年蓦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准备往外面走去,离箫当机立断就是一个狼扑,紧紧地抱住了少年的腰肢。
然后,离箫就感觉到手下子希原本精瘦纤细的腰围似乎有些微微的隆起。是他的心理作用吗?怎么感觉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