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安的心情被江端牵引到浴室的辉,看到浴缸里的热水散发出热蒸气不觉松了一口气,而且在适温的莲蓬头冲水下,辉的全身开始舒服地放松下来。像是在等这一刻似地江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嗄、江端先生……?哇……」
感觉到他的手握住自己腿间的那一剎那,辉不禁怪叫起来。
「江端先生、不行啦!你这样我会受不了……」
即使辉抗议,江端的手也没停下来。
「我一直期待着要帮你洗澡啊,但是每次我下班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洗好了。今天好不容易能让我达成心愿,你就认命吧!」
「啊……不行啦!那里……」
还来不及阻止时江端的手已经滑到辉的双丘之间,而另一只手则爱抚着前方挺立的分身。光是这样,辉一向率直的身体已经分泌出渴求的蜜液,肌肉也跟着松弛下来。
「不是不行吧?你这里一直在说想要、想要哦!」
江端说得没错,此时的辉也只能尽情呻吟。
「啊……啊啊啊……」
「小心右手。先把一只脚伸进浴缸里。」
都到这地步的辉可以说是任江端摆布。教会他性爱喜悦的人是江端,听到他在自己耳边甜言蜜语,辉根本无从抵抗起。
辉单腿跨在浴缸边缘,让腿间全部暴露出来。这姿势好象比趴在床上还来得羞耻。
江端像覆盖似地把身体密贴在辉的后背,然后由下往上舔着他的颈项。那种麻痒的感觉让辉年轻的身体,顺从地发出愉悦的喘息声。
「啊、啊嗯、江端先生、怎、怎、怎幺办……我不行了……」
江端的手指从辉的窄口缓缓挤压进出,连带地前面的分身也已经挺立在腹前。
「辉、你真可爱。别忍耐,去吧!」
江端说完,辉立刻难以按捺地解放出来,那速度快得不禁令他羞耻。但是,江端的技巧实在太好,不管自己如何顽强抵抗都只有干脆认输的份。
江端转身坐在浴缸边缘,然后让辉犹自喘息的身体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挤出沐浴乳后开始用手掌抚摸似地清洗他的身体。
「唔啊……好痒啦!江端先生……不要摸那里啦!」
辉微夹起双腿哀求,发出笑声的江端更是来回在那才刚枯萎不久的地方抚弄。
「那就试试看叫我的名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叫的话就肯停手吗?为了从那种麻痒难耐的感觉中逃脱,辉低声说:
「高、高明……你快住手……」
「再大声叫一次。」
他明明听见了却故意转开莲蓬头要辉再说一次。做爱时的江端偶尔会有点小恶劣,但是辉一点都不讨厌那样的他。况且做爱时的辉不管如何都无法违抗江端的命令。
「高明、我真的不行了啦!」
「那你以后都要这样叫我的名字哦!」
被莲蓬头直接冲洗腿间的辉哀叫着频频点头。
江端在耳边低语了「剩下的就留到床上」后,被洗得干干净净的辉回到客厅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而江端则到厨房帮他做那个淋上巧克力酱、超好吃的冰淇淋。
这时电话响了,慌忙想起身接电话的辉被江端伸手制止。
「喂?我是江端。」
才说完这一句,江端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他在,你稍等一下。」
冷淡地说完之后,按下保留键的江端把话筒递给辉。
「是勇二打来的。」
辉吓了一跳,从沙发坐起来接过江端手中的电话瞪视半晌后,才下了决心似地解除保留键。
「喂……我是辉……」
『哟!阿辉啊,你在干嘛?你的手怎幺样了?』
那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跟平常的勇三不一样,一听就知道喝醉了。
「我的手伤好得差不多了。你怎幺了?听起来好象喝醉……」
『你出来嘛,我好无聊哦!你不是一直没来上班,我找得到酒伴却没有朋友……』
辉不想破坏和江端独处的假日。
「勇二,你喝太多了,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吧?我明天会到工地去。」
下过决心不再让江端担心的辉直接拒绝。
『怎幺?你在跟谁说话?你想说教吗?』
「我没那个意思。明天不是也要上班吗?你喝那幺醉明天会很辛苦……」
辉说到一半忽然听到话筒彼端传来类似打破玻璃的声音,接着是勇二大叫一声「少啰唆!」。
『没想到你也跟他们一样!我还以为只有你了解我!』
「勇二?刚才那是什幺声音?你现在人在哪里?」
辉担心地对着话筒大叫。他知道勇二是个好人,但是就怕他牛脾气一发不可收拾。
『我还把你当成朋友呢?没想到你却不是!可恶!算啦!』
勇二叫完就把电话挂断。
「怎、怎幺办……」
辉握着话筒呆坐在沙发上。
「怎幺了?」
江端从厨房里走出来关心地问。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着急地说:
「怎幺办?勇二好象喝醉了,搞不好会跟别人打架。我得去把他带回来才行。他说他把我当朋友,我也想跟他做好朋友。他虽然有点强硬,不过是个好人。我、我……」
「你冷静一点。先把事情想清楚。」
江端用手包住辉的脸颊沉稳地说: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不知道。但是,他说跟其它朋友在一起,我大概可以猜得出来他在哪里。」
江端从客厅桌上拿起车钥匙。
「我开车送你去。」
应该不太喜欢勇二的江端却为了辉而爽快承诺。被江端牵着手的辉却站住了。
「不行,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勇二是我的朋友,我应该自己去解决这件事。」
「但是,你的手受伤了啊,而且我怎幺放心让你一个人到危险的地方去?」
他知道江端的好意。况且是自己失信在先,也难怪江端不放心。但是--
「我喜欢你,为了也让你永远喜欢我,我必须做一个能负得起责任的男人。我见到勇二之后会好好跟他说清楚,当朋友可以,但是不能太依赖彼此。其实,我一开始就该这幺说了,都是因为太犹豫不决才弄到今天这样。」
江端表情复杂地听着辉的话,想相信辉的同时又不免有点嫉妒。辉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绝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请你相信我好吗?」
江端虽然还在犹豫,最后还是放下了钥匙。
「好吧,我相信你。你要记住绝对不能以身涉险,一旦发生状况要马上打手机给我,我会立刻去接你。」
对江端来说这一定是个痛苦的选择,但是他明白了辉的心意后也相信他的话。
「让勇二回家之后我会马上回来!」
辉抱了江端一下后急忙出门。
转了两班电车来到市中心的辉,跑了好几家勇二常去的居酒屋,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他。
「勇二,你在做什幺啊!你没事吧?」
看到辉的身影,一脸醉意的勇二笑着说:
「你看,我说他会来吧?阿辉可是我的好朋友,不管我说什幺都会听。」
勇二愉快地跟其它朋友炫耀。
「勇二,我是担心你啊,你还是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送你回去啦!」
周围的人开始嘲讽起来。
「喂、勇二。你说他是你朋友,我看是管家还差不多。还说要带你回去哩!」
辉想狠狠地骂那个男人不知道现场的工作有多危险时,勇二倒先开口怒斥,然后向辉招招手把啤酒瓶递给他。
「来、坐过来陪我喝一杯。」
「我今天不能喝酒,而且也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担心你才来的!」
然而,勇二别说听辉的话了,还毫不在乎地笑着说:
「我还要在工地搞到骨折的人担心吗?你要是不喝的话就陪我续下一摊,我们去泰国浴好好谈谈。你现在只有单手能用很不方便吧,顺便到那里去解决一下。」
其它人看到辉手上的三角巾都哄笑起来。辉心想有江端在就够了却不能说出来。
「我不去了。妳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啦!要不然我帮你打电话给公司……」
众人却无视辉地站起来,口中念着「泰国浴、泰国浴」地往门口走去。
「来吧!我们公司的人昨天也去过,那家的小姐都是年轻的美女哦!」
眼看着勇二就要跟其它人一起走的辉赶紧拉住他的手。
「我不去,我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你也别去了啦!」
他告诉自己不管勇二怎幺卢都要坚定立场。说服他回去之后自己也要回到江端身边。
「你在说什幺?啊、你该不会还是在室男吧?那刚好,我选一个技巧最好的小姐给你。」
「不、不是啦,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他对江端发过誓再也不去那种地方,就算是朋友邀约也不能被牵着走。看到辉坚拒的模样,勇二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接着就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
「你该不会是讨厌女人吧?」
无法立刻理解勇二话中之意的辉一脸呆滞地看着他,勇二自说自话似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其实你长得挺可爱,很难想象抱着女人的模样。要是我的话也难保不动心。」
也不能说他搞错的辉无言以对。认为找到答案的勇二凝视着辉的脸。
「你弄错了。你在干什幺啦?勇二!放手啊。你真的喝醉了!」
看到勇二突然凑过脸来要吻的辉赶紧转过头闪避。本来走在两人前面的其它人,早就不知消失到哪里去,而且仔细一看他们居然停在宾馆街前面。
「你讨厌女人的话要不要跟我玩?听我的话嘛。别害怕,我的技术可好得很。反正男的女的都一样,而且光是你的脸就能让我兴奋起来。」
勇二边说边把辉往宾馆里拉去。
开什幺玩笑?他已经有了江端,而且又不是特别喜欢男人,更不是哪个男人都好。
「勇二、你搞错了啦!我是因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才不愿意去泰国浴啊,而且我也不想和别人做那种事。」
「喜欢的人?谁啊?」
「你不认识的人啦!我答应过他不再去那种地方。」
没想到勇二突然不悦地抓住辉的前襟。
「怎幺?你听那家伙的话就不听我的?」
「不是听不听谁的话的问题吧?你是我朋友啊……」
辉的话让勇二的表情骤变。本来还瞪视着他的神情转为寂寞,连声音都沙哑了。
「朋友?那别连你也拋弃我啊!跟我一起饮酒作乐的人都不了解我,他们都是挥霍父母的钱到大学玩四年。但是你不一样啊!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吧?你知道什幺叫工地,什幺叫工作的辛苦,而且也知道徒手盖起一幢建筑物是多幺高兴的事。所以,我觉得什幺话都能跟你说。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
辉想到上次跟他一起喝酒时所说的话。勇二把自己不能进大学和辉高中休学的情况重迭在一起。辉诚恳地对着醉到抱着自己的勇二说:
「我真心想跟你作好朋友啊,但那跟喜欢的人是不一样的,我不想做对不起他的事。而且,我受伤的时候他非常担心,我发过誓再也不让他不安了。」
辉边说边伸手顺着勇二的背。每次江端这幺做的时候都能让自己恢复平静,用在勇二身上也应该有效。
「高中休学的时候我很痛苦,总是想着为什幺只有自己这幺悲惨。但是,现在不一样,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建筑设计师,所以我想早点成为一名专业的建筑工,学更多专门技术替他设计的建筑物尽一份力量。我恨高兴能够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喜欢的人做这份工作。不管别人怎幺说,我都非常满足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辉在轻抚了那个比自己大一号的背脊之后,勇二缓缓抬起头来。刚才还充满醉意的眼神已然清醒,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你真是异想天开~」
勇二酒气冲天地说,然后伸手捏住辉的鼻尖左右摇晃。
「明明长得像女人一样,说出的话却像男子汉。」
看到勇二促狭的笑容,辉嘟起嘴抗议。
「我哪有长得像女人啊?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人家这幺说我呢!岩叔还一天到晚说我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说的是事实。连一天到晚把可爱、可爱挂在嘴上的江端都没说过辉长得像女人。
「就是像我才说的啊,别老是吐我槽。是我的手下就应该听话。」
「我才不是你的手下呢,是朋友。」
辉不服输地反驳。勇二无所谓地耸耸肩。
「哼、我的酒都醒了,今晚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工。跟我一起搭出租车吧,可以顺便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种时间还是搭电车比较快。我想早点回家。」
他走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才刚醒酒还有点步履蹒跚的勇二塞进后座。
「晚安。」
目送车子远去后,辉才赶紧往车站方向走去。这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辉讶异地转头一看。
「啊、你、你怎幺会在这里?」
也难怪辉吃惊。按喇叭的人是江端。他下车走到辉的身边抚摸他的头。
「你全都看见了啊?你是不是跟着我们?」
辉有点埋怨地说。江端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开始找借口。
「谁叫你受伤了?我怕你有什幺意外的话无法跟你姊姊交代,所以才跟在后面以防万一,并不是因为不相信你哦!」
辉当然知道。他知道江端就是相信自己才会在勇二坐上车后现身,也高兴地在背后守护着自己。
「不过,老实说我有好几次都想冲出去,尤其是你们在宾馆门口拉扯的时候,我的血管差点爆掉。他要是再抱你三十秒的话,我一定会冲出去狠狠揍他一顿。」
辉整个人扑进腼腆的江端怀中,他真是一个既温柔又热情的情人啊!想到这里的辉体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江端在他耳边低语:
「我们回去吧!」
沉醉在幸福里的辉点点头。
「我长得不像女人吧?」
进到寝室换上睡衣的辉不禁向江端提出疑问。勇二的话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小时候亲戚们说过他跟姊姊亚矢长得像,但姊姊是女生当然像女孩子,而自己可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
「高明,你觉得呢?」
对于辉二度追问,江端没有回答。当辉还以为自己真的长得不像女人而安心时,却看到江端难以启齿似地说:
「我可以说真话吗?以前因为怕你不高兴才没提,其实你的确长得有点像女孩子。」
此言一出,辉立刻打开衣橱凝视着附在里面的镜子里的自己。
「不会吧?这张脸哪里像女人了?我的手臂和胸膛都有肌肉啊!」
当江端站到饱受冲击的辉身后时,那种比例上的差距让辉好生气馁。
虽然江端说他年轻时也在工地打过工,现在也偶尔会上健身房,但是这幺明显的差距叫哪个男人不气馁呢?
「不过,你的体格还算健壮啊,只是还没脱离少年的雏形而已。或许身高还会再长高一点吧?幸好你的头不大,整体的比例还满匀称。」
江端边说边从背后抚摸着辉的肩背和头发。还没穿上睡衣的辉跟江端一样上半身赤裸,拿掉三角巾的手腕无力地垂在两侧,他凝视着江端在镜中的动作。下一瞬间,江端的手已经往辉的长裤伸过去。
「虽然你已经穿上了,不过还是再脱一次吧!」
话才说完,辉的长裤已经被江端连同内裤一起拉到脚踝上了。辉慌忙想转过身却被江端扳回镜子正面。
「你就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洗澡的时候当然要脱光,但像这样凝视着镜中赤裸的自己还是让辉极度羞耻。江端蹲在辉的背后开始抚摸他的双丘后突然往两边撑开,接着在他最敏感的窄门上吹了一口气。
「啊、高、高明……」
一股凉意让辉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