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家中自由成性!”
“过来,青儿!”男人倚在睡枕上,悠闲的说,更是伸手示意。
“做什么?你快起来吧,穿衣服,出门,在路上告诉我,这次回杨府的原委!”人儿对男人这种没有理由的霸道只得默
认,变扭的靠了过去。
男人开心的笑着,将近了床边的人儿抱在怀里,又是一阵亲吻,“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真的双宿双飞了。”
二人坐了马车赶往杨府,途中冼王对杨瑾简单的解释了些事由:“你爹爹的脾气,够倔的,怪不得你会这般外柔内刚,
原来都是传自杨大人。无论我和柳妍御如何劝说,他都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属男风之流。眼看你和莲儿的大婚在即!没
办法,柳妍御才出了这招反间计。”
“反间计?胡说!我爹爹何来离间之隐!”
“杨大人虽没有任何作乱造反的心思,却真的是存有一个大大的隐情!等下,你莫要对自己所听所看太过惊讶,这世间
只有一个情字,是最令人无法理解,剩下的就依我和柳妍御的眼色形式!”
“一个情字……”杨瑾点头默许,念念着,果真一切从情而生,自情而落……
第三十六章:思量难忘,微霜凄凄掸色寒
二人下车的时候,正巧看到了等在院外的三个人,柳妍御、杨瑜和杨响,兄弟三人多日不见,着实的亲热了一番。冼王
虽有点点微词,但还是忍下了。柳妍御看在眼里,说在嘴上:“好啦,好啦,你们三个人,今天是你们全家团圆的日子
不假,但也不要全然不顾我这个孤家寡人哈!”
兄弟三人听后,大笑着,纷纷向柳妍御道歉,而杨瑾自然是听出了柳妍御话中的真义,安静的走到冼王身边,再也没有
离开半步。
五人入了院子,很奇怪这个杨府竟然寂静的如一座空宅。
“管家呢?下人呢?”杨瑾越走心里越是狐疑。
“我和二哥不过是和柳公子出游了五、六日,咱家难道被洗劫了?爹爹呢?!爹……”五大三粗的杨响还未叫出声,就
被柳妍御捂住嘴巴。
“嘘……你这么叫,会打草惊蛇的!”柳妍御示意大家安静
“胡扯!我家怎么会……”杨瑾要反驳,也被冼王压了下来。
如此这般心怀忐忑的便走过了二进的院子,到了最里面的庭院。这里是东厢,杨瑾和杨千铭的睡房。两扇门都是紧紧关
着,只是右侧的房内有些奇怪的动静,听起来,好像是细细的啼哭和吟叫。
杨瑾立即露出恐慌的神情:“爹爹的房间!爹爹在?还是说……”,小声嘟哝着就朝那扇门奔了过去,杨响紧随其后,
杨瑜也跟了上去。
一旁的柳妍御和冼王则纹丝不动,静静的看着一手描绘的好戏一步步的上演。
“爹爹!你怎么了!爹爹!”杨瑾叫着,用力推了一下门,未开,身后的杨瑜立刻追了一掌,轰的一声把房门劈开了。
随着屋内屋外的空间被打通,三个兄弟应声尖叫!
“啊……爹爹!你……”只见两个男人赤裸裸的滚在床上,纠缠着的躯体赫然的诉说了事实的真相!杨瑾看到这情景,
手疾眼快的遮住杨响的视线。杨瑜也知理的挡在未经人世的三弟身前,以遮挡这一幕香艳。
“你……你们……”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杨千铭此刻正披散着头发,身上的红润和点点瘀青的吻痕在三兄弟面前昭然若揭
的吐露着,他与这男人的情事。
“你们……这……我……”杨千铭浑身颤抖着,眼睛瞪的斗大,脸色憋的通红,只言片语的说了几个字后,一口气没顺
,应声昏迷在男人怀里。
“千铭!千铭!”本来对此尴尬也觉得惊讶的男人见怀里的身子瘫软下来,心思一下子就全部回到了杨千铭身上,摇着
杨千铭的身子大声呼唤着。
“爹!”
“爹爹!”
“啊……爹……”
三兄弟也通通扑了过来,杨瑜敏捷的掏了金针立即在父亲的人中穴上下了一针。
杨瑜马上开始了救治,而那个作恶的男人也起身简单的穿了衣服,那动作优雅淡定的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王丞相!”杨瑾忿忿的看着,已经坐在八仙桌旁品茶的中年男人。作为殿前行走的司务,他对这张一贯严肃的脸
,一贯挺拔的身形,和一贯目中无人的神态太熟悉不过。他就是权清朝野的丞相王梓钦!
“杨司务,多日不见,身体可好?”这男人一出口就是利剑。
“这话应该我问你!王丞相!你把我爹爹怎么了?”杨瑾厉声厉色的质问。
“我把他怎么了?你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还需要我解释吗?难道要我把和你们爹爹适才所做的所有情节都细细的讲于你
们听?”男人的眼睛更是锋利,毫无表情的说着让人惊异的言语。
“你这是奸淫!”杨瑾万万没有想到,爹爹也会被如此……如此的折磨!
“你说什么?杨司务,说话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你凭什么定罪于我?我王梓钦可是当朝一品大员,你这样诬陷可是要掉
脑袋的。”男人平静的反驳。
“你……你……我要告状!朱承戎!进来!”有些被气昏头的杨瑾,又想到了这一步棋,急急的喊了冼王。
“哈哈……王丞相!几日不见,在这边快活呢?”冼王应招入了厢房,虽是笑着,却不见笑的摸样。
“朱承戎……这……”杨瑾气急败坏的想要找心爱之人讨回个公道,怎知又被杨响挡下了。
“大哥……二哥说,稍安勿躁。”杨响小声的在杨瑾耳边絮叨。
“青儿,稍安勿躁,王丞相定是有什么隐情才会做出这般……违背人伦之事……”冼王也说了同样的话,只是后面那部
分带有重重的攻击味道。
男人严肃的正视坐在对面的冼王,不苟言笑的吐出句话:“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哈哈!爽快!不愧为当朝栋梁王丞相!快人快语,洞察人心!”冼王此刻的笑才是真笑。
“兵权?还是归隐?”男人以平静回答冼王的夸赞。
“皆不是!王丞相,本王知道您才是那个……就算得了天下,却只愿与一人同享的痴情汉子。朱承戎佩服!快二十年了
,自前朝就开始的这搅动全朝野的恩怨情仇,是不是真的该结束了?”
“二十年,你们朱家的天下也真是换了一片风貌……”
“父皇临终时候,说了,对不住杨大人,对不住您……”
“先帝他……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们兄弟二人,在这十年中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了结了……”男人说着
,目光移至躺在床榻上还未清醒的杨千铭,意味深长。
“王大人……”冼王已经知道,最后的一步棋该落下了,拉了身边听得一知半解得杨瑾,一起走到王梓钦面前,“朱承
戎和杨瑾,请王大人成全!”说罢,一个拱手之礼便奉上了。
“戎……”杨瑾的疑惑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朱承戎啊朱承戎!你们这局布的真是精妙之极,也愚蠢之极!却……正中了我王梓钦的下怀啊!哈哈…
…那也请王爷助我王梓钦一臂之力吧……”
“丞相,您所谓的精妙在何处?愚蠢又在何处?”冼王恭敬的请教,依旧拉着已经呆立的杨瑾不放。
“精妙在于,你们如此苦心设计,就是要恰巧的撞到刚才那幕香艳。愚蠢在于,就不怕弄巧成拙?不仅加深了千铭强迫
儿子步入正途的决心,若千铭要是由此而再次疏远于我,我又会如何呢?难道还要我王梓钦再次谋划十年前那场轰轰烈
烈的朝野惨剧吗?”
“这是赌局,为了所爱之人的赌局,但是承戎想……王丞相您难道还有下一个十年吗?还会再继续苦苦等待又一个漫长
的十年吗?所以来的时候,承戎就对杨瑾说这一切皆因情而生,也必由情而落。对于那些已经很富有的人而言,权力的
诱惑不在了,金银的诱惑也不在了,最终只留得情色之诱。”冼王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王梓钦听罢,又一阵爽朗的笑声,“说的好,你们这群后生之辈似已经超越了我们这些老人拉!但,杨公子可否答应王
某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事情……”杨瑾疑惑的接话,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在脑中勾画着他与那个刻板的父亲共处的画
面,就算可以接受男风,也很难想像这般尴尬的情景。忽然,他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决绝的反对自己走上男风之路,
是不想自己在走上父亲那条旧路,同时父亲也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委身于其他男人的身下。
“将你和冼王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爹爹。告诉他,你有多爱身边这个男人,这种爱会将男女之情,子嗣之欲
全部掩盖,是远远凌驾于身体与情欲之上的彼此需要,是远远超乎了一个人承受能力的思念与索求。无论此生会遭受多
少内心与外界的情伦折磨,都会一直坚定的信念。有的时候,爱一个人比活着还要艰难……还要痛苦……有的时候爱是
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说罢,王梓钦望着床榻上的人,眼中的深情与黯然矛盾着,混杂着。不再发一言。
而在场的所有人,也同样沉浸在这番谨言之中,久久都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动作。
送走了王丞相,几个人也是无话的或坐或立。日头落了,柳妍御请辞离开了。杨瑾吩咐三弟去休息,杨响很听话的回到
了自己的房间念书。
此刻,东厢只剩下三个人守在杨千铭身边。
“爹爹如何了?”杨瑾的话,打破了闷闷的气氛。
“爹,他没什么事情,只是气血不顺,偶发疾风。我特意没有将他唤醒,为他服了安神入静的药,他现在未醒只是在熟
睡。”
“你们真是骗的我好苦啊……”杨瑾自嘲的抱怨,看着眼前这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
是骨血之亲,一个是生死之爱。
“这主意还是杨瑜提醒我的,是他最先怀疑王梓钦和你爹爹之间的事情。”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冼王痛快的道出
事情原委,“后来我找柳妍御商量,因为是他事先将安排了莲儿与随云共赴云南办差。我想他一定得了什么消息,或者
是打了什么算盘才会这般计划的。于是,在我们三人的安排下,就上演了今天这出好戏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杨瑾发狠的质问。
“因为……我担心你一心想着保护你爹爹,定会全力阻止我们的计划。”冼王格外诚恳的说,随后喝下口凉茶。
“我定会保护爹爹的!因为我早已经决定全权扛下杨家的一切,再大的事情我都要一肩扛下!一向自律严谨的爹爹怎么
会让我们这些后辈知道他苦心隐藏了十年的隐情,这样……”
还未等杨瑾说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不行!我来扛!”话语一出,二人对视,表情极度尴尬。
“虽然你是杨家长子,理应是长兄如父,但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我不会让你站在最前面的!虽然我学识不如你
,但至少虫蛊武功独步江湖,身子比你强健的多,又经历这无数的险恶,杨家应由我接下担子!”
“你这般在勾阑之院养了十年的身子,性情又如此温和善良!怎么可能挡下站在这风头浪尖的杨家之事!你以为我冼王
朱承戎会让你这般单薄的身子扛下这些沉重的担子吗?”
杨瑾听了二人这番恳切到极点的肺腑之言,眼眶又有些湿润了,经历了十年的男色生活,令他沾染了些许女子的脆弱与
动情。
“那,如果说杨家的麻烦是来自王丞相的咄咄逼人,何不……”杨瑾思索了半晌,发出提议。
“若是爹能够接受那个姓王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我们杨家的担子也会轻很多。”杨瑜说出了关键之语,却还是苦涩
的看看昏睡的杨千铭。
“我倒是觉得,爹爹会听我的话,若爹爹不是真心的,也不会让王丞相如此这般大胆的对他。若是不喜欢,依爹爹的性
子,反抗不成也会悬梁自尽的!”杨瑾严肃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此话听得冼王大为吃惊,苦闷的抓了心爱之人的手:“你们杨家的人,原来都是这般刚烈的性格!”
杨瑾无奈的叹气,挪开男人的手,淡定的回复,“王爷,您在朝上那般威严与心思缜密呢?为何只是在平日里,却时而
显得这般放荡不羁!我的意思是,明日里我和爹爹好好谈谈如何?”
冼王开怀的笑着,不再言语。当爱人真正入到他的生活中,才发现原来这个光鲜的王爷也有笨拙和慵懒的一面。这才是
日子,平平淡淡,甜甜蜜蜜。
“哥,你还是打算入了冼王府?”杨瑜在算盘着以后的事情,也随着寻思问出了紧要问题。
杨瑾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看冼王,坚定的回,“嗯,我确实打算住到冼王府。”
“以何身份?驸马?还是……”
“不知道,就算是奴仆也无所谓……”杨瑾心中对此也没有好的办法,但是想去的心思已经定了。
“怎么可能!你是王妃,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冼王妃!”冼王很严肃的纠正爱人的说辞。
“怎么可能!我哥是男的!堂堂正正的男人!王妃?天大的笑话!”杨瑜无奈的推翻这种说法,“你觉得我爹会同意自
己的儿子变成人家的王妃?”
“哈哈,这就是你们杨家之人的刻板了!王妃不过是个称号罢了,而且王妃也不是时时都要示人的!我和柳妍御已经安
排好了,下月二十八,冼王府将双喜临门。”
“啊?双喜临门?”兄弟二人齐声惊叹
“公主出嫁,王爷娶亲。”
“什么意思?”
“公主嫁出门,王妃娶进门!”
“不懂……反正我是不会娶莲儿的!”
“这个嘛,就要你的二弟来鼎力相助了。这个事情,我本想杨大人的心结打开之后,好好和杨瑜兄弟聊聊的,但是既然
说到这里了,就坦白直言。”
“什么?”杨瑜狐疑的看着男人,心里忐忑。
“麻烦杨家二公子,成为莲儿的驸马。如何?”
“万万不可!我对你们家那个刁蛮公主真是趋之若鹜!这事又不是我惹上的,为什么要我扛!”杨瑜听了大大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