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道:“间接性接吻算什么,做都做过了,还怕间接性接吻啊。”
“你有没有看盒子里的东西?”就子啊即将踏进教室的瞬间,他把我拉住了。我摇头。他拍了下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你一
定会喜欢的。”
强哥在讲台上废话了半天,等其他班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放我们走了。
走到校门,阿文和韩绪然正在等我们。
我一直很好奇,韩绪然怎么这么闲,公司他不要管吗?
“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坐在峰旁边,我小声问。
他握住我的手,笑而不语。我抽出手,很想扇他两巴掌,想想还是算了——他脸皮太厚,我担心我的手指会骨折。杜一让似乎没
有看见身后发生的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我长长松了口气。谁知我刚放松,杜一让就说:“你用不着脸红,看看你的脸
,都可以煎牛排了。”
我……
杜一让打开了音乐,《我只在乎你》的前奏响起。待到高潮时,峰伏在我耳边随着音乐轻唱:“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
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
丝情意……”
车在G时代门口停下,峰手右手拿着木盒,左手放在我的腰上,半搂着我向里面走去。
峰把木盒放在桌上,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我把钥匙递给峰,他接过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锁打开了。他示意
我把盒子打开。双手扶着盒盖,深吸一口气将盒子打开了。盒盖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银色的盒子。很奇怪,盒子上有一
个空,像是存钱罐投币的孔。他说我会喜欢这东西,但这东西……我实在看不出,我会喜欢它哪儿。
“切,”李小微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峰哥,你叫韩从深圳带回来、让晨魂不守舍的东西就是这么一个破盒子啊!”
“这盒子的材料可是999纯银,更重要的是,这是我亲手制作的。”峰很是自豪地看着李小微。
李小微冷哼道:“难不成你去当铁匠去了?”
峰解释道:“怎么,你难道没听过纯银黏土?就像捏橡皮泥一样,捏好你想要的形状,叫老板给你烧制,等黏土中的其他成份蒸
发了,剩下的就是999纯银了。”
众人大悟,杜一让在一边自言自语:“看来我的亲手做一条手链把小然栓在我身边。”
峰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取出交到我手上,我这才仔细的观察起这个盒子来。盒子的四个顶角是圆弧形的,八条棱也是圆弧形的,银
盒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看上去简洁大方;盒子的一边有一把锁,钥匙应该在峰那儿。
“婆婆,”小by突然凑过来,“快叫公公打开,我猜里面一定是戒指。”
“我猜是手链。”庞庞跟着起哄。
“No,no,no,”李小微再次登场,“我猜是情书。”
“猜什么猜,打卡看看不就知道了。”阿文用“你们很白痴”的表情看着李小微三人。小by抬头看着阿文,目光中是道道杀机。
一把银色的钥匙插进锁眼。
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纸条。纸条中间放有一对相连的杯子,杯子中间有一个绳扣穿过,可以挂在手机上。他
送我的就是这条手机链?
“一对杯子。”杜一让叫了出来,“杯子就是辈子,晨,峰是要和你定下一辈子啊,这誓言你敢收吗?”
一杯子,一辈子,他说我会喜欢,原来他是=说的这个誓言,可是我能答应吗?我能陪他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吗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他看出来我的迟疑,伸手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肩上,低语:“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相信我们能够
携手走过这辈子。这一路上,我们并不孤单,这一路我们有韩绪然和莫欢颜、杜一让和杜一然、潘瑞杰和董询,还有无数对我们
并不认识的情侣同行,所以不要害怕,不要迷茫。而且,我们还有李小微、庞庞和小by——她们会为我们斩除一切障碍。”
手里紧攥着那对杯子,我回搂住他的腰,埋头道:“下次做大一点,我好用来喝水。”
他松开我,先是一愣,复搂住我,大笑道:“下次我把自己送给你!”
开学近半个月了,除了每天多了一个人的问候,是三个人的逼问外,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其实现在细细想来,当初只是因为
不敢接受现实所以选择了逃避,到最后还是接受了,难道以前的逃避是量变的累积?管他是不是——过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
是现在。
虽然我们不可以手牵手走在操场,但我们可以肩并肩同行,偶尔依偎在一起。虽然我们不能说太多的情话,但只需要一点小小的
关心,彼此得到满足。接受一份特殊的爱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大概是因为做了,所以事情就变简单了,即使不知道下
一步如何走出去,但只要一步一步的走,我相信我们之间的阻碍终将烟消云散。
第三十九章:苦夜
一堆五颜六色的纸条被晨平铺在床上,他仔细地读着每张纸条上的每一句话。
“很想带你去见父母,告诉他们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但我不想你受伤,所以等他们能接受我们了,我就带你回家。”
“今天是除夕,你在C市还好吗?有没有和父母坐在一起吃饭呢?近来天气有些冷,你要多穿点衣服哦,我回来的时候可不想见
到一个流鼻涕的晨。”
“天上的烟火好美,纵然只是绽放了几秒钟。晨,我们的爱是不会像烟火一样转瞬即灭,因为我们有李小微、庞庞和小by──她
们是不会允许我们分开的。”
……
每张纸条都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最短的只有两个字──等我。
这些纸条是峰送给晨的盒子里装的,是情书,但更像是日记,以上是他在深圳期间写下的,晨每天都会展开一张阅读数遍,然后
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一个大的、透明的储钱罐里。每当看到那些情书,晨的心就止不住的乐,他更多的是心安。
“明天去江边。”
“明天去逛街。”
“明天去钓鱼。”
“明天去吃烧烤。”
……
以上是每周五峰哥往晨的笔袋中放的纸条,晨把它们放在另一个储钱罐里,近两年的时间,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对了,峰哥送给晨的那对杯子被他用一根皮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这还是某次上体育课峰哥无意间发现的。
只是现在,那对杯子被晨扔在了地上,那些纸条被他一一平铺在床上,一些纸条还被水浸湿了。
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这两年间两人几乎没有发生过争吵,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复习,他现
在只想问那个人一句“我还能相信你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晨在纸条中找出手机,是一条短信,“from峰”。短信只有一个字“能”。原来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这句“我
还能相信你吗”发了出去。但显而易见,从他发送短信到峰回短信,中间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他不能确定,这个“能”中间有多
少是沉淀,又有多少是水分。
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把纸条折叠好放回原出,把那条只有一个字的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将他删除了。有时候,不确定
的东西放在身边是很危险的。
天早已黑透,夜也凉透了,明天是周六,这周放月假,所以明天可以不用去学校,晨决定明天找阿文喝酒去。
晨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1点。晨无力的把手机扔在床上,枕着双臂发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
的两个储钱罐被他扔到了杂物间,以前无聊的时候就看纸条打发时间,现在看到那些算不上甜言蜜语的情话,他心里就越来学不
安。
“呼──”
呼出一口气,晨再次看了眼时间──6点30。G时代是下午3点开门至次日12点打烊。
“算了,睡会儿吧。”
晨躺下休息,而有一个人却是一夜未眠,到现在也是睡意全无。
峰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白色的灯光。那光十分虚幻,用手一捉,摊开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它又的的确确存在着。
“我还能相信你吗?”
收到这条短信,最开始他充满了疑惑,直到他看到墙角那个迅速消失的影子他才明白──晨一定是看到了!
两年多了,他一直谨慎的处理一切人际关系,但那是他的父母,他不能过多的反抗,况且在这件事上本就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本
来他们一直想要个孙子,现在,别说是孙子,就连孙女都不一定有,所以他表明还是迎合父母的心里,暗地里不让晨知道。他在
寻找时机向晨解释,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晨看到了!
“能。”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他回了一个字。第二天放月假,他看不到晨,为了安慰晨,他还是发了个字,尽管他知道这个字几乎是做无
用功。
G时代,晨一共来过3次,今天是他第四次走进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两个字:买醉!”
“哟,稀客呀!”阿文正在吧台擦杯子,看到晨独自走进来,他四处张望:“怎么没看见峰?你和他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提到峰,晨的目光黯淡了一圈。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无力的说:“阿文,给我一杯酒,随便什么酒,只要能让我醉。”
阿文也看出了,今天晨的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显然与峰有关。他在心里道:“难不成他和峰吵架了?但是听李小微她们说,这
两人一天到晚恩恩爱爱让人羡慕死,怎么这次吵得这么厉害!不行不行,我得把李小微他们叫来。”
“这里不卖酒给未成年人。”这不是阿文骗他,作为一个商人,韩绪然是很守法的。
“谁说我未成年!”
“啪──”晨直接把身份证扔到吧台,埋头发短信的阿文抬头瞄了眼,呵,还真是成年人啊。不过阿文又找到了个新的理由:“
这里的酒的价格都很高,你能付账我就给你酒。”虽然这里的酒可以免费给你喝。摁下发送,一条短信就群发出去了。他现在要
做的事就是把晨稳住。
晨是看出来了,阿文今天是不会卖酒给他了。把身份证揣进口袋,起身准备离去。阿文眼疾手快的把晨抓住,陪笑道:“别生气
。这样吧,今天的酒算我请你,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但仅限于啤酒──其他的酒我也没钱付。”
啤酒是管够,其他的酒他绝不是没钱付,好歹他也是年薪7位数的主。
随手推了一杯啤酒给晨。晨接住啤酒,仰头一阵猛灌。有点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头滑下,也许他喝的不是酒,只是一杯白开水。把
酒在晨的面前一字排开,看已把晨稳住,阿文打了个电话给韩绪然。
“韩,叫颜下来,晨在G时代卖醉呢!”
“Shit!”韩绪然骂了一句。
莫欢颜正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内的休息室看报纸,听到韩绪然的骂声,他走出来问:“怎么了?”
“唉,”韩绪然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晨到G时代卖醉,阿文叫你下去看看。我还要开会,所以你先替我看看。”
“那好,你先去开会。”莫欢颜在韩绪然唇上轻吻。
李小微家离G时代最近,她是三女中第一个到的。她赶到时,晨已经喝了个七分醉。阿文一脸无奈,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李小微,
他眼睛放光,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拉住李小微的手,感慨万分的说:“你总算是来了,看看他,他和峰之间似乎出了
不小的问题。”
这几日晨或许没有察觉,但李小微看出来了峰的确是心事重重。峰晨分手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
瞥见不远处喝着小酒的莫欢颜,李小微问阿文:“韩绪然呢?放他老公出来也不怕被人钓走。”
阿文道:“韩要开会,所以我叫颜下来。客人渐渐多了,我不能时刻看着他,万一他要寻死,找个人看着总要好些。”
“阿文,什么叫‘晨独自在G时代卖醉,峰晨之间恐有裂痕’?”小by一进门就嚷了一嗓子。
酒吧内的客人不少,她这巨吼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看着这个风风火火赶来的女人,脸上写满了惊讶。先前李小微进
来没引起大家的注意,一来她外表极像男人,二来她进来没出声,所以注意到她的人不多。小by是敲锣打鼓的进来,待她走到晨
的身边,众人才看见还有一个女人,这时庞庞走了进来,在场的人就更吃惊了。在G时代,见过她们三人的人不多。
庞庞看着喝得烂醉的晨,质问李小微:“怎么不拦着?”
李小微淡然答道:“该出手阻拦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过了会儿,她叹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打电话给系铃人吧。”
“喂?”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李小微吃了一惊,她用口形告诉几人:是个女人。
“这是峰的手机吧,我找他。”
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李小微有诸多猜想,她只乞求不是最坏的一个。
“他在洗澡,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他。”
女人的声音很一般,听上去还颇为舒服。
“我在城南XX超市前等他,我们之间的事,得有个了断。”
不待对方回答,李小微就挂断了电话。她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扫过,最后叹了口气,说:“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她告诉我峰在洗澡
。那人是他妈的可能性不大。我约了峰哥在XX超市前见面,庞庞、小by和小颜,我们四个一起去吧,阿文照顾晨。”
尽管知道被李小微叫去准没好事,但总比待在这里接受那些不知明的人抛来的让人恶心到吐的秋波要强。莫欢颜大有逃命的姿态
。看到他百年难遇的窘样,李小微发自肺腑的狂笑着。
晨醉到不醒人事,现在正躺在阿文的床上休息。床边有一个人不断的用毛巾擦拭他的脸,连身上的晨的呕吐物都来不及清洗。这
人自然是峰,他是被李小微三人“绑架”来的。
“你知道吗,”晨突然说话了,“严格来说,我是被他掰弯的。
峰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攥住晨的手。
“不能说我很爱他,但至少我放不下他,就像他放不下我一样。他说我可以相信他,他说我们这一路并不孤单。我相信了他,有
了他的陪伴我怎么会孤单?但是,他我看见了,他和一个女人在咖啡厅有说有笑,笑得那么自然。他还替那个女人擦去嘴角的蛋
糕碎屑。我问他我还能相信他吗,他说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能’有多少是沉淀。”
峰依旧静静看着晨,晨继续说:“昨夜我把他送给我的纸条一张张展开,上面的话虽然简单,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我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