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神眼底的笑意渐渐的浓了,这就是他的宝贝,努力的向自已证明什么,够了……澈儿一切都够了,你已经不需要再向我证明什么,今生既然陷进了就不准备收回。
“你们也觉得这是本殿的右手?”千月澈问着宫女。
“……是……”
“你们好大的胆子。”千月澈突地声音冰冷了起来,“既然有眼无珠,还长着眼珠干嘛,诺杰让人来挖了,本殿倒是想看看,没有了眼珠,她们是否会安静点儿。”
“是。”诺杰这一声是字特别的响壳,随后卷起衣袖来到宫女前面,“小殿下,这等小事,奴才自个儿动手就好了,奴才的手指一插进,她们的眼珠子就会跳出来了,不过……”诺杰有些为难的看着几个脸色铁青的宫女,“小殿下,她们这么多个人,奴才该先挖哪一个人呢?”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奴婢没有冤枉小殿下……陛下饶优命啊……”其中一个宫女爬过去抱住千月神的脚,“陛下饶命啊……”
只是素来有洁癖的男人,这会儿才真的不悦了起来,抬脚踢开抱住他的宫女:“不长眼晴的东西,饶过你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人,你看看澈儿的右手干干净净的,一点血渍都没,再去看看雅妃的手。”
于月神觉得人的愚蠢是不值得同情的,给过她们机会,却不知道珍惜。
“走吧,别生气了。”千月神蹲下身子,将千月澈抱起,“气坏了,心疼的可是我。”轻声在千月澈的耳边道。
“哼。”千月澈决定暂时不想理睬这个男人,“诺杰将她们赶出皇宫,还有她,这个叫碧儿的宫女,给本殿抓去曼罗阁。”
(16)
“在怪我?”抱着怀里安静的孩子,千月神含笑道。
千月澈不说话,只是将视线移开,那个宫女被侍卫压去了曼罗阁。
“不许不说话,我的澈儿是可以任性的、可以嚣张的。”进了金龙殿,千月神将千月澈抱到长榻上,半蹲下身子,“来,不许将不开心的藏在心里。”
千月澈收回视线,看了千月神一眼,随后倒头,在长榻上睡觉,背对着千月神,这是小家伙在无声的抗议,比起有声更不好。
千月神轻笑的跟着上去,将背对着他的孩子转过来:“澈儿,不开心的时候就要说出来,藏在心里的话,如果不说出来,别人是感觉不到的,也许我能猜得澈儿的心思,但是一次两次,终究不是一直。
澈儿,我们许诺过彼此永远,所以为了这个永远,如果澈儿不开心了,就要告诉父皇。”
低柔的声音一如当初,不,比起当初更加的柔情了,千月澈抬起头,明眸盯着千月神深邃的目眸,眼底的深情虽然见不到底,但是泛在四周的情感是那样的浓烈。
“父皇……”脆嫩的声音轻轻的唤着,随后将头藏进男人的胸膛里,两手环着男人的肩膀“父皇信我。”不是在请求,骄傲的孩子也许永远不懂请求。
“一直都信,如果澈儿信永远,那我便永远都信。”千月神环住千月澈细小的腰身,“澈儿有自己的舞台,父皇不说并不代表父皇不信,澈儿在自己的舞台总是那样的闪烁着,父皇喜欢看,看澈儿神采奕奕的脸,看澈儿的骄傲、看澈儿的自信。”
就如刚才,这张冷酷的小脸也有了独特的风采。
“父皇。”千月澈怕是害羞了,他是骄傲的孩子,一直都是,只是这样正经的被自己心爱的人所表扬时,年少的心终究还是不好意思。
千月神浅笑,将他拥抱的更紧。
是夜,千月澈坐在曼罗阁的地下室里,交叠着小腿,戏谑的看着跪地上的婢女。
婢女的身边放着很多的酒壶,这些酒是之前这个婢女给曼罗阁值班的侍卫送去的酒。
“坛城,将这酒灌进她的嘴里。”千月澈把玩着手中的手术刀,悠哉的开口。
“是。”坛城一手举起酒壶,一手和住婢女的脸颊,酒就这样灌进了婢女的嘴巴里,婢女开抬挣扎,但是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抵不过坛城的力量,由于婢女的挣扎,酒被灌的满地都是。
婢女被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好喝吗?”千月澈可高兴了,眉开眼笑的看着婢女。
“不……不好喝。”婢女开始哭泣了起来,害怕的看着千月澈,她可没忘记白天的时候,这个孩子有多么冷酷无情。
“不好喝?”千月澈蹙眉,似乎有些不满意,“既然不好喝,你还敢拿来给本殿的侍卫喝,你是看不起他们吗?”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殿下,求殿下饶命啊……殿下……求您饶命啊……”碑女说着不停的朝千月澈磕头,“砰砰”的声音发出。
不一会儿,婢女的额头上有了血清。
“别,本殿可受不起,万一再一次的冤枉了本殿敲伤了你的额头,那可多晦气。”千月像完全不领情,目眸也深深的沉了下来,“本殿的手还真没沾过血腥呢,就不知染上了鲜血,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个千月澈有些好奇了,真的想看看。
“主子,您忘记了。”列罗特适时的提起,“主子的双手可是沾过鲜血的。”瞧瞧他是多么尽责的仆人,照顾主子的胃的同时,还附带帮主子记着事情。
“哦?”千月澈有趣了,“本殿怎么没印象?”
“主子您是贵人多忘事,属下可替您记着呢,两年前在囚岛上,主子亲手将那个少年全身的皮给撕了下来,主子可记得?”列罗特说的振振有词。
“主子,属下也记得。”站在婢女旁边的坛城也突然出声。
“啊……”千月澈大叫一声,“这么恐饰的事情,本殿怎么会记得。”千月澈不满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满意的看着婢女越来越哆嗦的身子,“本殿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本殿的求知欲很强哦。”
“不不不不,殿下……求殿下饶了奴婢吧……殿下奴婢真的错了……奴婢错了……”婢女一听,顿时爬到千月澈的脚边,“殿下求您饶了奴婢吧……求您饶了奴婢吧……一切都是娘娘吩咐的……”
“哦?”千月澈从椅子上跳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来到婢女的面前,千月澈好心的让人扶起她,“来来来,坐着慢慢说。”
“殿下……奴婢……奴婢……”婢女不敢坐,也不敢猜想千月澈的意思,刚才还是那么恐怖的一小孩,这会儿又变成娃娃了。
“没事儿,坐。”千月澈前一刻还笑着,下一刻脸色又沉了下来,婢女吓到,赶忙坐下。
“这才是聪明的人。”千月澈赞赏道,“你刚才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本殿同她可是今儿个才认识,本殿只听实话,如果有半句虚言,本殿的兴趣素来与众不问。”
“奴婢……奴婢……”。
“嗯?”千月澈挑眉,等着婢女的答案,“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说的是事实,本殿做主既往不咎,如果说的是假,本殿若要动你,也没有人敢保你。”
千月澈这话如一根棒子打在婢女的身上,的确,那几个人被赶出宫了,也不见自家的娘娘说些什么,而她如果被惩罚的话,也绝对不是赶出宫这么简单,自家娘娘到现在也没说句话,定是不会来救她了,心一狠,这个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小殿下当真可以饶了奴婢吗?”婢女疑心,问的小心翼翼。
“你大可不信,可如本这会儿你除了信本殿,似乎别无他法。”千月澈完全不屑。
婢女思索了一会儿,不可否认千月澈说的是事实:“奴婢是娘娘从娘家来的陪嫁丫鬟,殿下同娘娘虽然不认识,但是娘娘把殿下可记在心里了。殿下许是不曾记得,但是娘娘记着呢,娘娘被陛下临幸的那晚,因为殿下吃坏了肚子,所以娘娘觉得坏了她的好事,为此娘娘一直想找殿下,只是平日里殿下都在陛下的金龙殿里,娘娘找不到机会。
娘娘想着接近陛下,但是苦于皇贵记和宁贵记的压力,而且陛下的行踪不定,于是娘娘想了法子,如果能吸引小殿下,定是能将陛下也吸引过来,娘娘觉得凭她的美貌定是会让陛下留恋的。
所以娘娘才让奴婢去给几位送酒的,然后娘娘让奴婢第二天在外面候着,看到娘娘同殿下闹了起来,再去请陛下。
殿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侍卫没喝奴婢的酒,奴婢便告退了,真的从未析断过樱花的树枝,请殿下明察。”
听着婢女的话,千月澈的心里有了答案,那个女人是故意利用他接近父皇的,若是婢女来送酒,单单为这件小事,他是不可能动气的,所以树枝被折断……看样子那个女人平时没少注意他。
如果不是这个宫女做的,不,肯定不是这个宫女做的,那么那个女人又是让谁去曼罗阁折断樱花的,起码那个人是懂武功的。
这到是有意思了。
想利用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来获得父皇的关心,同时污蔑给他,这样的女人,心思可是深的很啊。
千月澈笑着站了起来:“你知道本殿为什么会放过你吗?”千月澈笑的无辜,婢女看的心惊,“其实呢,如果你不说,本殿还不能把那个女人怎样,但是你说了……本殿放过你完全乏为了取乐,可并非你的命珍贵,想想,你这么个卖主求荣的婢女,如果留着一定能《造福》更多的人的。”
说罢,千月澈兴致盎然的离开了曼罗阁。
(17)
离开曼罗阁之后,千月澈并没有急着回金龙殿,而是去溜达了一圈,这溜达的地方自然就是那个女人所在的景阳宫。
“主子可要进去?”坛城看着排徊在周边的千月澈问道。
“不进去自然就不知道里面的戏码。”千月澈点了点头,“是你想进去吧?”不错,开始有些情绪了。
“瞒不过主子。”坛城坦诚,的确是想去看看,那个雅妃想干什么。
“走吧。”两个人轻易的跃入景阳宫的围墙,皇宫大内除了帝皇的影卫,一般的高手算不上高手,而那些所谓的高手中,若非千月澈愿意,一般的高手也很难查觉到他的内息。
景阳宫如其他的宫殿一样也灯火通明,只是经过白天的事情,里面格外的安静,怕是每一个太监、剩下的一部分宫女都在担心,怕帝皇什么时候会拿他们开刀。
担心自己的前途问题吧。
千月澈勾着笑意,他喜欢这种暴风雨来的宁静,也喜欢看大家不知所措的样子,无聊的事情,每个人的每一个神情都是一个有趣的装饰。
很轻易的找到了雅妃所在的那个位置,千月澈的身子不够高,根本就看不到窗内的情景,关于这点,他也一直懊恼,坛城将千月澈抱起。
曼罗皇宫每一座宫殿的窗户都是用丝质材料,非以往千月澈知识里以为的纸张,当然这些丝质不同于人的身上穿的衣物的质量。
千月澈拿出小剪刀,小剪刀是他平时做实验用的,自然是锋利无比的,用剪刀剪出一个洞,通过这个小洞,千月澈看到了里面的情形,手猛地握拳,千月澈非常的生气。
那几枝被折断的樱花插在瓶子里,而那个女人,居然拿着剪刀把樱花花瓣一片片的剪成两半,太过分了,这下子可是被人赃俱获了。
千月澈让坛城放下自己,来到雅妃的门前,提起脚“砰”的将房门给踢开。
雅妃的手一顿:“什么人?”
千月澈没有发出声音,擅自的走了进来,绕过屏风同雅妃的视线对上。
“你……”雅妃一不小心,剪刀剪上了自己的手,“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啊……来人啊……”只是任凭她怎么叫,外面的人都似乎没有反映。
“哼。”千月澈冷哼一声,手一挥,房门“砰”的关上。
“你……你想干什么?”雅妃看着门口,视线再度回到千月澈身上,这会儿如是真的感受到了害怕和死亡的气息,白天的阴影还在,晚上的这个孩子才是真的恐饰,特别是这会儿千月澈看着樱花的目光。
“你想干什么?”见千月澈没有回答,反而一步一步的逼进,雅妃退后几步,“你不要过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这花漂亮吗?”千月澈蹲下身子,将刚才被雅妃剪散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捡起来,“很漂亮对不对,都说人比花美,的确呢,你的脸比起花瓣更是美艳了不少,坛城,对吗?”
“回主子,是的。”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雅妃挥舞着手,但是千月澈依旧向前迈进。
“这花唯一缺陷的地方,就是颜色不够艳丽,坛城,你说怎么办?”千月澈终于停住了脚步,嬉笑的神情看着雅妃。
雅妃大口大口的喘气:“你是疯子……你是疯子……”一边说,一边朝着门口逃去,只是还未到门口便被坛城拦住了去路。
“主子,有一种颜色,它胜过世间所有的颜色。”坛城偶尔也有一点恶作剧的基因存在。
“说来听听。”千月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摸着那还剩下几片花瓣的树枝,一股又一股的不悦从他的胸口不停的冒出,让他恨不得剁了这个女人的双手。
这些花瓣连他都不舍得剪掉,这些树枝连他都不舍得折断,这个女人居然敢……
这是他送给父皇的,谁也不能……
“是,属下觉得这世界上最耀眼的颜色便是鲜血。”坛城面无表情的说着残酷无情的话。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雅妃左右挣扎,可是怎么也无法睁脱出。
“本殿问你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这些花可是你自己折断的?用哪一只手?”千月澈说着来到雅妃的面前,周边的空气,随着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冷。
“哼。”雅妃瞥过千月澈的视线,不予理睬。
千月澈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女人,坛城,将她按到在地上,本殿想看看,这樱花吸了血,是否会更加的耀眼。”
“是。”坛城的脚朝着雅妃的小腿一踢,雅妃吃力的倒在地上。
“你们敢……你们敢放肆,本宫是陛下亲封的嫔妃,本宫的父亲是一城之主……你们……啊……”雅妃尖叫了起来。
只见树枝插进了雅妃的手掌间。
“砰”……门再度被踢开。
“外面候着。”门口传来的是千月神的声音,所有的侍卫被阻挡在外面,门又再度关上了,千月神进来便看见这样的情形,他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