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垂翼(出书版)+番外 BY 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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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易的事,加上那身体喝醉,把体重大量压在他身上,这令纤细的他在面对简单的搀扶时也备感吃力。

「凤凰,别突然变不见,好吗?」醉语低喃,烈酒的后劲早已令凤榛鹄意识不清,然而透过衣服传来另一人的体温,却

蒙胧的令他下意识知道那是凤凰,那不属于冬季应有的洋楹香味,让他更能确定搀扶他的人是谁。

想到早上向母亲请安的时候是如此接近,那时的他还得意的扬言被封为王后,要让备受冷落的母亲享福,而被他给逗笑

的母亲更是露出灿烂的笑容,拿出偷偷绣了数天的冬衣给他看,尽管还没有完成,但那份心意却令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只可惜当他真的册封为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母亲温暖的笑容,而是冰冷的尸体。

凤榛鹄不自觉的拥住了凤凰,怀中温暖的体温令凤榛鹄感到满足,然而内心却悬着一丝丝的害怕,害怕某天回来后再也

见不着凤凰,就像面对母亲的尸首一样,早上离开时还温暖、有心跳的身体,回来时却已冰冷得止住心跳。

「我怎会突然变不见?你不是每天都看到我吗?」虽知道此时凤榛鹄说出口的都是醉言醉语,但凤凰却仍是温柔的回应

,语气中更是微微带点失笑,毕竟他一直都在御花园里,只要凤榛鹄来找他,他便会出现,不曾有一次失约。

「不,我连你是谁、什么身分,都不知道。」只有在醉倒后才能说出口的心声,令凤凰一愣,原本把玩着乌丝的手更是

一顿。

默默的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凤凰无奈一笑,纤细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慢慢以背贴着石柱滑下,而环抱着凤榛鹄腰

际的手却及时伸出,抓下了搁在石桌上的青色冬衣。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无奈的轻轻低问,只是凤榛鹄却已醉得昏睡过去而无法回应。

半敛羽睫,凤凰轻柔的摸了摸凤榛鹄的头,轻柔的拉过冬衣为他披上,以免受凉。

幸好他被凤榛鹄给压住而能借人体取暖,让冬衣不用勉强包裹两人。

「原来你一直想知道我的身分。」轻声低语,凤凰看向亭外的白梅,「我怕当你知道我的身分后,会不再理我。」

幽幽轻叹,指尖轻柔的把玩凤榛鹄的乌黑发丝,像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不会突然丢下你,最少……也等你娶了妃子后吧。」淡淡的开口,凤凰垂眼看着睡得安然的面容,指尖却悄悄点上

那薄薄的唇瓣。

像是要一再确认凤榛鹄是真的睡得深沉般,指尖一再于唇上流连。

在确定他并不会醒来后,凤凰小心的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像是要做坏事般,心虚得微微红了双颊,最后下了决心,吸了

一口气,便缓缓低头。

暗红色的发丝掩去了他的偷吻,雪花依旧飞舞,但石桌上的小巧火炉却不知在何时熄灭,留下淡淡的白烟。

深深的看了依旧熟睡的凤榛鹄一眼,凤凰轻轻一叹,目光再次看向亭外的梅林,视线静静的停在一棵看似枯萎无叶的树

上。

其实,打从他在洋楹树下化身为人而接近凤榛鹄时,原本的命运就已改变,明知对宫中的悲喜不应好奇,但当他听到那

可怜兮兮、忍隐的哭泣和哽咽时,却狠不下心装作没听见。

因为对那在树下哭泣的小孩不放心而一再出现,只要看到凤榛鹄快乐的笑脸,心情也好了起来,拥有这样的心情,凤凰

早已知道自己的修练不足,本该平静无波的心,更像投入了石子般泛着难以平复的涟漪,拥有感情的他,根本无法洒脱

的离开成仙。

也许凤榛鹄就是他的劫,尽管他放入了感情,他也只是一只小鸟。

本体为小鸟的他,只能选择守在凤榛鹄身边,为他分忧,直到他娶妻生子,不再需要他时,再默然离开。

凤凰一直没有忘记,他只是一只小鸟,一只不应爱上人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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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睁开眼睛,凤榛鹄只觉脑袋一阵刺痛,而且还是延绵不断的刺痛,好像一根根银针刺在脑上般痛苦。

难得感受到宿醉的痛苦,令他皱了一张俊脸,甩甩头清醒一些,但当眼睛看到身前的人时却一愣,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凤凰背倚石柱,坐在地上而眠,柔和恬静的睡容令人移不开视线,但凤榛鹄却身体一僵,因为他发现自己正压在凤

凰纤细的身体上,这岂不是表示昨晚压在凤凰身上睡了一夜?

其实,两名男子因喝醉而睡在一起并不奇怪,加上两人的服饰只是皱了而没有脱光,不会令人怀疑,但令凤榛鹄尴尬的

是两人暧昧的姿势。

顿时,凤榛鹄全身的血液涌至头部,双颊发红,脑袋更是在一瞬间清醒。

身体小心的退开,让暧昧的姿态消失,因为站起身而滑落在地上的冬衣,却令凤榛鹄一愣。

俯身捡起那件绣有白鹄的冬衣,凤榛鹄只觉心头一暖,昨晚是凤凰陪他过了一夜,虽然没有多少记忆,但想到被喝醉了

的他给压在地上的凤凰,竟不忘拿起冬衣为他披上,如此贴心的举动令他感到十分温暖。

看着仍倚柱而睡的凤凰,凤榛鹄突然觉得心中的伤痛不再难受,看着那柔和的睡颜,令他露出自丧母后的第一个笑容。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凤榛鹄打开冬衣,轻柔的盖在凤凰身上,把他横式抱起,轻柔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惊醒熟睡的怀中人

「啊!主子……终于找到主子了……」只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伴随出现的是一张可爱的俏脸,微喘的开口,双颊更

因小跑而泛红。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宫女,在看到凤榛鹄表示噤声的动作后更是不敢开口,只敢小心细细的调整因小跑而紊乱的呼吸。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可爱宫女,凤榛鹄记得这张俏脸,她是昨天册封大典前为他梳发的宫女,其实她不是他专属的,但

每每有宴会或大典时,她总会被派来为他梳发,名字好像叫簪月。

对于簪月一脸焦急的模样,凤榛鹄只是冷冷的挑眉。

「主……主子……」小心轻声的开口,簪月怯怯的确定这音量并没有惹来不满,才稍微放下了心。「奴婢找了主子很久

,请主子快回房梳洗吧。」簪月偷偷的看一眼被凤榛鹄抱在怀中、因被冬衣给包裹而看不清脸庞的人,脸上微微露出了

失望的神色。

「嗯。」闻言,凤榛鹄点点头,毕竟他在这石亭中睡了一夜,身体不但微感酸痛,衣服也皱了起来,若不梳洗更衣,看

起来一定十分憔悴。

「对了,簪月,也替本王收拾一些衣物吧,我们午时便离开宫中。」凤榛鹄轻声的开口,只见簪月连忙点头退下,凤榛

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抱着凤凰走入梅林。

穿过梅林,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如柴房般大小的小屋。

当凤榛鹄打开小屋的木门时,内里的摆设虽然简单,但该有的东西都有,就像一间雅致的房间一样,温暖阳光从窗框穿

进室内,小巧的空间没有一丝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是一间不知是哪一代皇帝要求加建的柴房,已荒废了很久,当时年幼的凤榛鹄发现这一小间柴房时十分喜欢,更动手

悄悄的把它变成现在舒适的样子。

这小柴房似乎被遗忘很久,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因而成为他的秘密基地。

凤榛鹄小心轻柔的把凤凰放在床上,披上薄毯,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悄悄的抚上那白净的脸庞,墨

色的瞳仁露出柔和的目光,仿佛躺在床上的,是他最珍爱的易碎娃娃。

「我的家人就只剩下你了,凤凰。」几不可闻的低声开口,像是怕会吵醒熟睡的人儿,凤榛鹄眷恋不已的把玩着暗红色

的发丝。

小时候认识了凤凰后,不论悲喜,总会不自觉的找他一起分享,就像是另一个亲人一样,但却又有种比亲人还要亲昵的

感觉,所以当面对母亲的自尽,他的世界恍似崩裂时,幸好凤凰依旧在身边,才能令他不再那么难过。

在母亲逝世后,身边就只剩下凤凰这么一个亲人。

「别突然丢下我。」含糊不清的低语,尽管明知凤凰正熟睡而不可能听到他说的,但凤榛鹄就是无法把压抑在心底的要

求给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他不愿让凤凰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毕竟从那年发现凤凰为他暗中受伤后,便下了决心保护他,要变得坚强起

来;也或许害怕说出口,会被其他皇兄弟视作弱点,若因此而让凤凰陷入危险,更是他绝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并不希望凤凰被卷进宫中丑恶的斗争中,他只希望凤凰能一直陪伴在身边就已经足够,只是被册封为湘王后,他也不

能确定是否能把凤凰给保护好,而绝不会被卷进皇位争夺的斗争中。

指尖轻轻的抚上那柔软的唇瓣,却在凤凰轻声嘤咛而一颤,快速的抽回手,像是害怕被发现一样。

在看到凤凰依旧一脸熟睡的样子且微微偏过头后,凤榛鹄这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他是谁?」

淡淡的嗓音兀然响起,凤榛鹄身体一震,快速抽出腰间的配剑,盯着出现在门前的人,在看清开口说话的人是凤季楼时

,不禁一愣。

「放心,我不是来找碴的。」对于眼前闪烁的剑光,凤季楼像是看不到似的露出优雅的微笑,只是过于苍白的脸色却有

点吓人。

闻言,凤榛鹄疑惑的皱起双眉,像是不相信的盯着凤季楼瞧,仿佛要找出一丝不对劲般的警戒,然而在发现应该一直在

他身旁的护卫不在后,才相信的收剑回鞘。

「不说一下他是谁吗?」凤季楼轻轻扬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熟睡中的凤凰。

「有什么事吗?」凤榛鹄淡淡的开口,一点也没有要回答对方问题的意思。

「据说湘王时至今日,仍没有加入任何党派?」微微一笑,凤季楼缓缓开口,墨色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却又充满

了坚定。「因此,我希望湘王跟本王合作,本王需要你。」

「跟你合作有何好处?」凤榛鹄冷冷的开口,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微凉的茶。「而且据说襄王体弱多病,弱不禁风,如

此病体,真能与其他王抗衡?」

拿起茶杯,运行内力,让茶水变得暖和后,才放回桌上招待凤季楼。

「体弱多病?」像是听到有趣的笑话一样,凤季楼一阵低笑,「诚如湘王所见,我装病弱,不正好减轻了其他人对我的

敌意吗?」

伸手轻抚杯沿,凤季楼若有所思的轻轻开口:「就像湘王不出风头、随其他王兄欺负一样,只是我装病倒是来得更有用

罢。」

闻言,凤榛鹄诧异的挑眉,从没想过一直听说体弱多病、看似弱不禁风的凤季楼也是装出来的,果然能在宫中长久生存

的人,即使病弱也不能忽视。

「为什么是我?」凤榛鹄淡然的开口,并不觉得自身有何条件可吸引凤季楼前来要求合作,毕竟他既无野心夺位,也不

曾参加任何争斗。

「当然得是你。也许湘王并没有发现,即使你不曾表态,暗中却有不少人想要依附你,只等你开口,他们便会立刻转投

你府。」凤季楼抬头直直的盯着凤榛鹄,眼中充满了认真。「而我却因为装病,尽管表态要求争位,也不易有人追随,

反倒是文武出色的你具有号召力,加上湘王根本没有争位的意思,正好是我寻找盟友最大的合作条件。」

「不怕我反悔吗?」冷冷的挑眉,凤榛鹄抽出了腰间的配剑道:「要是到最后,我还是想争皇位,而与你刀剑相向呢?

」剑尖直指凤季楼的咽喉,银色的剑光充满了紧张的杀气。

「你不会的。」即使尖指咽喉,凤季楼却笑得十分自在,脸上更是充满了信心。「要是你想争位,早在册封为王前,便

已暗中号召,聚集势力,也不会害霜妃自尽。」凤季楼淡淡的开口,但最后的话语,却令凤榛鹄身体一震。

「这是什么意思?」闻言,剑尖不但没有抽回,凝聚在剑上的杀气却更盛。

「你要是跟我合作,我会替你找出凶手,如何?」凤季楼自信的扬起唇角,直盯着凤榛鹄瞧,挑衅似的开口,但眼里却

似有若无的瞟了仍在熟睡的凤凰一眼。「相信你也不想再发生霜妃的悲剧吧?」

「你有什么证据?」内心半信半疑,凤榛鹄小心的开口,绝不能轻易相信宫中人,特别是拥有相同血缘的人,这是他多

年来的心得与认知。

只见凤季楼淡淡一笑,伸手在袖中掏出三张宣纸放于桌上,纸上的笔迹令凤榛鹄一愣,那是他母亲霜妃的字。三张宣纸

当中有一张是霜妃的遗书,其余两张的内容则是诗词,明明是熟悉不已的字迹,但凤榛鹄却又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把剑收回鞘中,伸手拿过三张宣纸细看,虽是一样的娟秀字迹,却又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明明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却怎么也无法相信三张都是霜妃所写,不能分辨到底哪一张才是假的。

「遗书是临摹的,绝不是霜妃所写。」抽出凤榛鹄手中的一张宣纸,凤季楼淡淡的开口:「你要是跟我合作,我一定会

替你查办到底。」

凤季楼狡黠一笑,手更是轻轻的搭上凤榛鹄的肩膀。

看着手中的宣纸,凤榛鹄内心一阵阵翻腾,到底该不该合作?

沉默的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凤凰,内心有了决定,只要能够保护凤凰,就算要他下地狱,也不会有所犹疑。

「好。」静静的开口,凤榛鹄握紧了手中的宣纸,双眼却不曾离开凤凰的身上。

第四章

两辆马车的行装,配上五名护卫、两名男僮、三位婢女,如此简便的搬离宫中,着实令不少人感到惊讶,毕竟与从前的

太子们动辄数十辆马车相比,凤榛鹄如此少的家当实在有失气派,即使与他同时册封为襄王的凤季楼,也有五辆马车的

行装,随行的下人算起来更有二十余人,如此对比下实在逊色。

「主子,真的就只带这些东西就够了吗?」眼看周遭的目光充满了讥笑,簪月不由得担忧起来,毕竟怎么说凤榛鹄也是

一个湘王,要是被这些人加油添醋的流传,岂非不利?

「嗯,就这样,没有的到时再买就好。」淡淡的开口,凤榛鹄倒是不太在乎,毕竟皇宫一直不是他喜欢待的地方,加上

母亲已死,要带走的东西多是属于母亲的遗物。「要不然也可差人回宫中拿。」

从没有条文规定搬离宫中的皇子不准回去拿东西,加上凤榛鹄也不觉得有多少东西需拿走,因为若有缺东西,命人回宫

中拿取或是买新的就好,不用如此花时间与人力去搬运,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

「奴婢明白。」闻言,簪月先是一愣,却也很快的明白过来,对于凤榛鹄的想法,她感到十分新鲜,却并不讨厌。

「别人爱怎么说、怎么想并不重要。」轻轻开口,凤榛鹄一脸毫不在乎的扫视身后正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直到令人心情

烦躁的低语停止。

「该走了。」算了算时辰,该是离宫的时候,凤榛鹄示意大伙儿起行。

冷冷瞟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人,凤榛鹄只是轻哼转头。

从前的他一直被欺负着成长,要让自己坚强,便先得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为了保护他的母亲与凤凰,他早已学会不在乎

别人眼中是怎么看他,即使别人说他脸皮厚也没关系,只要保护他心中重要的人,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簪月点头福身,身后的马车及下人随即起行,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越过朱红宫门,跟凤季楼的马车并排而行。

「榛鹄……」

温柔的嗓音轻轻响起,凤榛鹄高兴的回头,只见凤凰一身青衣缓步靠近。

「要走了吗?」圆圆的眸子像还没睡醒似的迷蒙,呆呆的看了看越过宫门的马车队伍,凤凰疑惑的轻声开口。

「嗯,凤凰没有东西要带走吗?」看到凤凰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凤榛鹄莞尔一笑,伸手轻轻撩拨那微微翘起的发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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