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握在白慕容腰侧的手一紧,打横将人抱起,那缠绵的唇齿依旧纠缠不清。灵巧的一双如蛇般的手钩住弘影的白嫩
细脖,往下又压了几分,哐当一声,俩人重重的摔落床内,一上一下,搅得火热。
白慕容体内的药性开始发作,一冷一热痛苦难熬,却偏偏身上各处都被一双手,一张口点的到处是火。只觉一阵凉意袭
来,接着一团热火便将自己包的严实,下身顶着下身磨来擦去,沾湿一片,对方乐此不疲终是不愿往下一步而去。额头
冷汗热汗交替直冒,口中渐渐呻吟出声,断断续续一阵接着一阵,求饶似得渴望着那人快些动作。心底不由后悔之前自
己又错走一步,忘记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金缕名言。今夜果然漫长!不!是三日!
良久,屋内再次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带着粗重的喘息让人闻不真切。
“怎么?不行了?”弘影在白慕容耳边轻吐着热气,齿间时不时的轻咬一下那已经红嫩如滴血的耳廓,“看来这丹药还
没起作用……”
“前……前辈……”好不容易吐出两字,白慕容反躺在弘影身下气喘不已。
“嗯?”
“换…换换……前辈就知……啊!——”白慕容话未说完,身后便又被‘利器’贯穿。
“看来丹药已经起作用!”带着惩罚似的意味再次进入,弘影已完全不顾身下人的体力是否支持的住。
“啊……哈………”屋内只剩白慕容的粗喘呻吟,与那嘶嘶吱吱的碰撞之声交相辉映。
第六章:冷夜暖酒
魔教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是以四人成组的形式入局,赢的那一组再分成两组对决,直到最后一对一的形式分出胜负,
可说是残酷之极。各组内的成员不仅一边要与外组对抗,一边还要警惕探查组内可能成为自己对手的组员,到最后可以
说是互相残杀,从友变敌只在顷刻之间。
大赛只有一个规定,明面上以本教不期望这个大会的开启最后反倒伤及自身实力,规定比武大会上不可伤人性命,否则
一律除去比赛资格,永不得再赛。但也仅此而已,因此皆有人被废了一身武功,缺了胳膊少了腿,活着比死还不如。大
家便心知肚明,魔教终归是魔教,怎么会心慈他人生死,若想无事的全身而退,便自个点着分量来赛,否则不如继续苦
修。
诺大的圆形会场里空无一人,八十米高的石阶看台围绕着下方一个中心空地,沙尘满布,一阵风过,便可扬起厚厚地沙
雾,再过一日这里便会是一场惊天厮杀的场面。张青衣一身黑衣锦袍站在最高一处的看台上,俯视着这巨大的比武会场
,黑衣飞扬带起锦布上的朵朵银丝浪花,如果忽略他清秀柔弱的脸,便是一代枭雄傲然不可一世。但看他身侧一边,托
腮坐着的那位一身鹅黄锦衣朴素无纹,反倒更有一丝万人之上的样貌。
白慕容一走进会场,就看到这两抹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提气便跃了上去。还未带走进,白慕容便皱眉的对着那鹅黄锦
衣人道:“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回答的却是张青衣:“他是你皇弟,你该问他跟我来做什么。”
姬子婴放下托腮的手,脸上却无半点不快,站起身对着白慕容道:“他既然以放弃太子之位,便不再是我皇兄。”
闻言,白慕容笑的开心,一手不自觉得抚摸着腰侧的神莽鞭,“青衣可替我选好了人没有?不会让他上阵吧!”说着另
一只手便直指面前的姬子婴,面上笑的更为得意。
“他不行!”张青衣话一出口便觉自己一时情急失言,面前的白慕容已经笑的媚眼相撞,快要合拢。
“为什么不行!”可当事人却还不知其中究理,愤愤地道,“我是君你是臣!行不行怎能由你这个臣子说了算!”
“他说了不算,我说了可算?诺你赢得了我十招,我便让你入赛。”白慕容嘻笑的瞥了一眼张青衣,却看张青衣转过身
去,似是将此事全权丢给他来管,不再过问的意思。
自知自己技不如人,那里接的下白慕容十招,姬子婴无从反驳,只能瞪着两只快要冒火的双眼看着背对着他的黑衣人。
“师弟们晚间便可到此,届时由大师兄决定出赛人选。”片刻,张青衣缓缓回过身对白慕容道。
“甚好,我一切已安排妥当,到时师弟们只需以我的影卫身份入赛,不过是为了充充人数,无需你和他们出场。”
“恐怕师弟们多年在山上早已蠢蠢欲动多时,非要借此活动胫骨不可!”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清秀的面容上因这个难得
的豪爽尽显出与往日不同的样貌,一旁看着的姬子婴一时尽有些微愣。感受到身旁异样的目光,张青衣面上却依旧不动
声色,继续哈笑携着大师兄白慕容俩人一路攀谈至魔教内院,身后的人至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跟着,也不知面上又会有
什么表情露出。
入夜,姬子婴被安排在了一间上等厢房内,而隔壁仅仅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张青衣的房内朴素无华该有的陈设家具倒
是一应俱全。虽说姬子婴身边不乏暗卫高手,但白慕容依旧精挑细选了一些影位随身跟着,外侧却只派了几名灵巧的丫
鬟伺候着,面上也就不显的太过,以防暴露姬子婴太子的身份。
推开房门,便见左手的书桌后坐着凝神看书的张青衣,眉目平淡无波丝毫不把来人的惊扰放在心上的意思。姬子婴立在
门外看了良久,脸上与眉间的怒气慢慢聚集。“从没见你对我如此笑过!”片刻后,姬子婴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倒
是成功的让张青衣停下了阅书的视线,抬头看着他。
“主仆有别。”张青衣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地笑,口间吐出四字后,便又低头继续看着手内的书册。这下可真把立在门旁
的人给惹火了,姬子婴急步入内抢过张青衣手中的书往桌案上一甩,“你!”
“少爷有何吩咐?”现在不比皇宫内,张青衣便改了对姬子婴的称呼,语气也依旧恭敬,人却相反的缓慢靠向椅背,慵
懒的视线对上姬子婴的一对怒目,接着衣领被人提起,一双火热的唇舌便附着了上来,也带起张青衣唇角隐约的笑意。
竖日,魔教少主的后院内,人声鼎沸,仿佛里面拥挤着十来人,远远便能听到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吵闹及酒坛碰撞发出的
清脆响声。
丫鬟侍者小心的端着菜盘酒坛,跨过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瓷瓦碎片,才能安然无恙的渡到前方石亭内,呈上酒菜摆好再
按原路小心走步跨出。偶尔抬头不经意瞥见石亭角落内正坐着一个凤眼微眯,眉头紧皱的偏偏公子,那便是住在少主后
院上房内的贵人,看来是被这面前不堪入目的场面,弄得只有在旁独自怒怨的份。
中间正兴致高昂的几人,似乎至始至终都将此人是为无物般,丝毫没有收敛一点点的意思。大口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
肉,一派市井江湖的作风。
“二师兄,你不叫他一起过来?”酒过三巡,叶琦终于按耐不住,小声的凑到张青衣的耳边指着姬子婴道。他一来便看
到这位美公子前前后后的跟着自家二师兄,二师兄对此人却恭敬有礼,仿佛是这人的家仆一般,便只能像其他几位师兄
一样当没看见不敢多问。此刻看那人一直坐在一旁也不与他们一起喝酒吃菜,倒像是他们几个合力在欺负他似得,心中
颇为不自在。
张青衣端着还未饮尽的酒瞥了一眼姬子婴,那人正一手捂着口鼻面目向外,眉头紧皱,“不用理他,厌了自会离去。”
说着,一口便喝干了手中的酒,拉着叶琦又连干了几杯。
“他自小不喜饮酒,对酒香也甚是反感,也难得他在一旁坐了那么久。”白慕容这时也凑了过来,对着张青衣另一边耳
侧别有意味的道。
见他三人交头接耳,对面的华荣与元穆易也探了头过来,“什么有趣的事?说来让我们两个也乐乐!”二人佯装不知情
的样子,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独坐的人。
“喝酒!”张青衣一声怒喝,众人分分散去。而那个独坐的人却因这一吼回过了神,往张青衣这边望了一望,继而又继
续将头转了回去,眉宇间的褶皱跟着多添了几分。
最后,终于是白慕容被弘影抓回房去,多日未见的师兄弟们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散了,只留下地面的一片狼藉,几位魔教
侍者面对着这片惨状只得无声哀叹。
冬日的深夜最是寒冷,却有两人硬是放弃暖炉哄热的屋内不待,偏偏上了风大空旷无人的屋顶上。弘影披着一袭银白袄
袍遮着全身坐在屋脊上,身旁白慕容则是相反的一袭黑色,一银一黑倒像是朗夜下衬着的一抹银色月光。
弘影的一只手探出袄袍,一坛佳酿跟着露了出来提在手里,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道,“可还能喝?”
“前辈莫是小瞧与我了?”白慕容浅笑着从袄袍内也伸出一手,只见那手中也提着一坛陈年佳酿,口还被封着。一甩手
,红色绸缎包裹的坛盖被掀开,酒香合着夜风立刻扑鼻而来,给这寒夜瞬时添了层暖意。
“要是喝醉了,错过了时辰我可不叫你。”弘影提起手里的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醇香的酒液顿时沿着咽喉入腹,渐
渐消去了周遭的寒意。感觉到身后一只手正向自己这边靠近,然后顺势便搭在了右侧的肩头,一张嘻笑的脸也跟着贴了
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前辈可比这坛花雕,更醉人。”脸往前贴的更近,于是那张刚饮过酒还带着几滴酒液的诱
人红唇,鲜活的映入白慕容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睦里,身体也就自然的跟着心动了起来,咬上一口,仿佛喝到了比手里佳
酿更纯香的美酒,舌头在唇间绕了一圈,意犹未尽的退开。
湿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又突然的退开,弘影眉间不悦地隆起,自袄内伸出另一只手攀上挑起事端的人的腰侧,猛的拉向自
己,继续那个未消淡的热度。原本担心在屋内继续饮酒,必然引起体内这般骚动,故来此处,看来这心思花的实在没那
个必要。“既然如此,明早之前我会继续帮你吹动“丹阳”的药力。”
“劳烦前辈费心了,慕容喜不自胜……”药力虽差不多都已与体内真气融入,但此刻让他自己熬过这最后一夜,恐怕也
要烈火焚身难以入眠,前辈的这点好意还是不要领了。
俩人手内的酒坛不知不觉倾斜一侧,虽没有掉落的样子,里头的酒却早已顺着坛口流淌而出落入屋瓦,很快坛内的酒液
便断断续续滴滴哒哒。
“慕容……”弘影放在白慕容腰侧的手突然又一紧,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嗯?”
“江山……魔教既然你都不要了……从今往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手覆上了对方的背脊,搁着冬日厚实的衣料来回抚触,想将自己身上的热量都传了过去,“我早就
是前辈一个人的。待这一切结束,我可就跟前辈一样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前辈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白慕容的归宿。”
“慕容……”弘影缓缓抬起头眼内蒙着一层酒气,而刚才火热的相吻脸上的红潮也未退尽。白慕容看着这张诱人的粉嫩
红脸,那眼眶也是泛着湿红,无奈的叹了口气,“前辈……我快不行了……”
“嗯?”面前的人好似还在自己的情绪里,一时没反应出话里的意思,一双湿露露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白慕容。终于是搁
着厚实的衣料,感受到对方下身越发不可收拾的异样,才缓缓地倾身覆上白慕容的耳侧道:“我们回房。”湿热的气息
狡猾的窜入白慕容敏感的耳廓里,身体顿时一阵颤栗,抱起故意贴敷过来的人,飞下屋檐直入早已温暖如春的房内。
急速合上门,屋内火热如阳,不知是谁弹指熄灭了几簇烛火,只留下屏风前一张木桌上独自微燃的烛灯,照出两个交叠
纠缠的人影落在屏风、纸窗、纱帘上,掀起了一阵阵醉人酥麻的呻吟。
第二日一早,魔教比武大会的会场内已经人声鼎沸,各个分组的队伍入口已经站着预赛的成员,放眼望去面色凝重的有
,坦然以对的有,不知面上表情的也有。
“大师兄还没来吗?”叶琦伸长着脖子往进口处望个不停,离大会开始不过还有半个时辰,这边三个都到齐了,却迟迟
不见大师兄白慕容的身影。
“昨夜似乎大师兄的房内动静挺大……”说话的是元穆易,只见他神态坦然,仿佛说着一件脸不红心不跳的寻常事。
“哼!散漫!”姬子婴在一旁冷哼一声,便负手背过身去望向比武场内。
一旁叶琦听到他们谈话,转过身好奇地凑过头来,“是吗?我睡熟了没听见?大师兄房内发生……”
“咳咳——”张青衣低咳几声打断叶琦的话道,“五师弟莫急,还有我和华师弟与元师弟。”
打圆场的话正说着,就见一黑影渐渐向众人走进,待入了亮出一看是一身银白袄袍的弘影,手里正打横抱着熟睡的白慕
容。弘影面色平和,淡淡的道,“昨夜我让他累着了,估计还要睡上一个时辰。”
“咳咳!——咳咳!——”张青衣连咳数声,这七弦天魔琴的主人好生厉害,真是直言不讳那!身旁各人都面上泛起红
云或是背过身去,看来这原因是不用自己再解释了。
弘影也不介意,找了一个舒服的空地靠坐在了墙边,手里依旧抱着熟睡不醒的白慕容,神情在阴暗不明的光线里似乎多
了丝隐隐的柔和。
一个时辰之后,会场内只剩下几组人,其中便有白慕容率领的这一组,只是这领头的却迟迟不见醒来,时不时的还在躺
着的怀抱内动动身子,像是贪婪的一辈子不愿起身。而周围的几人已经对此皱眉的皱眉,无奈的无奈,叹气的叹气,看
好戏的看好戏。
突然从场内腾起一股杀气,场中央的四人,衣决无风自动,青丝飞扬,四人都着一身黑衣劲装。场周围的看台上一瞬间
无人言语,各个都屏息凝神,一下子原本喧闹的会场仿佛无人一般安静异常。
“是魔教四大护法!”白慕容突然睁眼,转过头目光在电光火石间与场内四人对上。老太婆竟然把这四人也叫了出来!
当真是等着自己败了这场比试!哼!想都别想!我白慕容非赢不可!想着便一跃而起,跳离了弘影的怀抱,道:“前辈
在这等我半个时辰便可,慕容很快就回!”弘影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师兄你终于醒啦!”叶琦凑上白慕容欢喜的道。
“早醒了,只是懒的起身而已。”
用不着说的那么直接吧!大师兄!叶琦向四周望去,还好周围众人只有那个姬子婴面色难看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其
余三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面上毫无责备之意。
“各位师弟幸苦了!”白慕容走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