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地说如果我不喜欢的话他就只跟我一个人上床。
不过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放屁。
与其说沈鹏是我相好,不如说是好友比较恰当。
有需求的时候互相解决,有好目标了我还会给他添油加醋的出主意。
我不希冀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也从来没有承诺过要给我什么。感情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就算偶有涟漪也不会激荡出酸甜苦
辣。
他曾经因想要研究我是不是彻底的同性恋而试过找女人来3P。
虽然那女人被我用钱给打发了,我还是有接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理过他。
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之前一直孱弱的身体居然渐渐有了些好转。
在我坚持去健身房的情况下还长出了些许的肌肉。
由此沈鹏居然有食髓知味的趋势,没事就抱着我死摸个不停。
说到底他也是个偏同的双性恋,居然在我抗议“你怎么不去摸女人”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回答“没有你好摸”!
哦对了。
还有欧阳,肖枫,冷曜三个人。
都不负众望地接连继承了家业。
三人继承的时候我都有去观礼——随意找张凳子坐着看台上的他们笑得多么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说起来,还是有点开心的。
渺小如我,竟然也曾经跟那样的人物一起呆过一段时间呢。
干爹对于我这样的行为采取默许态度。况且自从那次之后好像就没有怎么跟女人鬼混了。
这倒让我更头疼了些。
——他不鬼混就意味着把精力留下来管教我了不是吗。
此后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从T大退学到出国留学只花了一两个星期。
我的英语底子很好,这跟小时候曾经同干爹在英国住过一段时间有很大的关系。
出国的语言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到我归国,干爹二话不说的将我拉去公司当助理吃闲饭
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就碰见了来谈生意的沈鹏。
32.
和沈鹏同居似乎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我只跟干爹打了声招呼就获准搬了出来。
沈鹏的公寓很整洁,明亮大方的设计也让我无法心生厌恶。
他是个薄情又多情的骚包,一天到晚只知道发情。
但你要是问他昨晚上跟谁在一起,他不翻手机通讯录大多数是答不上来的。
可他的通讯录里头没有我的名字。
我有三支电话,他任何时候都能背出我三支电话的电话号码。
说起来为什么有三只呢。
一支是联络公务用的——所以像崭新的一样。
一支是联系干爹还有沈鹏等亲近人士用的——这支的键盘都快掉漆了。
还有一支——还有一支是很久很久以前,冷曜送给我的。
几年前离开的时候我把电话卡抽出来扔掉了又换了一张卡继续拿着。
虽然不能说能起什么作用,但好歹能在谈到过往的时候拿出来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男孩子送我手机的哟。”
之前过眼的刘海已经看不到踪影,偏黄偏长的碎发也让我剪成了公务员头型。
虽然还只有二十多,白头发也已经开始往外头冒了。
沈鹏嘲笑我说是未老先衰的征兆要不要以后改为一周一次。
于是我压着他狠揍了一顿。
每逢节假日的时候,沈鹏回家看父母我回家看干爹。
干爹的长发已经过了肩膀,在热的时候还会扎成小马尾彰显艺术家气质。
年龄这种东西就好象麻药一样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浸了。
现在我居然也可以和干爹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粽子。
说起来,干爹的头发也已经有些白了。
他到底还是大了我六七岁,成了个三十好几的钻石男。
过了这么久有些东西都可以用局外人的角度再度审视。
这样看来,干爹其实是怜我至深。
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但都不发一语。
日子也就一天天过。
偶尔也有时候会从财经报纸上看到熟悉的面孔。
或者看到令我拍案叫绝的绯闻。
——有一次还看到有传冷曜跟一个肌肉男有JQ,而且冷曜还是受。
屁颠屁颠拿去给沈鹏看,他也笑岔了气紧接着那晚上又搅和到两点才睡觉。
就在我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再好不过的时候,晴天霹雳又来了。
起因是在沈鹏身上。
那小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跑去跟欧阳抢女人。
我事先没调查过,还给他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了一番——其实不外乎就是砸钱砸钱大把砸钱。
娱乐圈里头的女人的爱情大多跟金钱拉上关系,你要是肯为她一掷千金她就会觉得你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沈鹏送百合送玫瑰送洋装送首饰送得不亦乐乎的同时,我作为他的同居人而被当时想巴结欧阳的猥琐男人给抓了。
想起来我还真是冤枉,简直一大乌龙。
在我苦口婆心跟绑架我的黑社会头子解释了半天他们抓错人了之后,此大叔摸了摸下巴慢悠悠道。
“我看你也还不错。”
“哈?”我哑然,没弄懂他卖什么关子。
接着又被一手刀劈晕。
醒来的时候,居然被用手铐脚镣给锁在床上,OO还扎了根丝带。
我顿时无语问苍天,TMD怎么这种活宝都能让我撞上。
万一你想巴结的对象不好我这口,你要怎么办。
紧接着……
紧接着门开了……
我刚想发挥我三寸不烂之舌好好劝说一番“仁兄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看你爸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这样被迫背上强奸良家美青年
的骂名也不好是不是”,结果还没开口就差点咬了舌头。
你TMD耍我是不是。
搞什么进来的会是欧阳青空!
33.
欧阳显然也是呆滞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
然后眯着眼睛不确定地小声道,“右……理?”
我连翻白眼的心都没有了,一心只想着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由是死闭着眼打定主意不开口。
沈鹏你这个大白痴,老子是要被你害死了你才甘心。
他靠过来,脚步声透露着迟疑的意味。
刚才一瞥看见他,跟几年前无甚差距。
仅仅整个人更显老练沉稳了些,有种好男人才能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场。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能够被沈鹏看上的女朋友啊妈的!
我在心里暗啐,大大咧咧地张开之前妄图闭起来的腿,这丫想看几年前早看过了,再过了这么几年应该更没兴趣了才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带了笑意地发问。
我把头偏到一边,说不开口就不开口。
“赤帮跟我说有好礼物的时候,我还不肯来,竟然差点又跟你错过。”床铺往右侧陷了点,他应该是坐在了床沿上。
是啦是啦老子就是礼物啦,麻烦您老人家快点拆包装我们“干”完两清好不好。
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剩下来的这几十年里头跟你们碰面啊!
“你干爹一直在明里暗里地阻着各方追查你的下落,却没有想到这么歪打正着地落到我手里。”欧阳的手指从我手腕上划过,我
一个激灵激出一身冷汗。
“快干啦!”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地大吼出声,“我还要回家做饭的!”
家务事都是我跟沈鹏轮值,而今天则是我做饭。
那男人心眼极小,到时候又要哼哼唧唧半天直到我不得不定下丧权辱国的“一星期家务活归我做”条约。
欧阳的眼睛倏地凌厉起来,金色的眼镜边框又开始久违地闪耀起不祥的光。
“做饭?跟你同居的那个男人?”他俯下身子咬住我的耳朵,“抢我女人的那个男人?”
“操!你不干就把老子放开,你以为这样躺着好受啊?”
“好受,怎么不好‘受’。”欧阳慢条斯理地说着,从耳垂开始沿着脸部轮廓一路舔到喉结,“你比以前……更加诱人了。”
说着说着两只手都黏上来,专挑我薄弱处抚摸。
“你不是不——”
果然是老一套的堵嘴戏码。
其实欧阳的吻技还是很不错的。
我一边这样想一边乐陶陶地享受着。
可是这男人,不是喜欢女人的来着吗。
怎的几年过去,还换口味了?
我吸着他的舌尖,咽下口中的津液,看欧阳已经泛起薄雾的眼镜。
猛地有种不切实感。
好像我从来就没有从他们身边离开过。
好像我依旧是几年前的江右理。
好像我这几年的生活都是凭空捏造的。
而他们则站在我面前用诡异的笑容说,“来吧,你还得回来。”
欧阳吻得很动情。
分开时我们俩都有点气喘吁吁的味道。
我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脸。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个人,也是二十七快二十八的岁数,手上有着一个绝不能说小的集团,身边围绕着一大圈的情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看着。
他却噗哧地笑了出来,抓了床头的毯子盖在我身上。
我稍微安心了一点——昨晚上被沈鹏榨得比较干净,举起来恐怕有点困难。
他却又说道“好久不见。”
喂喂,你不觉得这寒暄来得迟了一点?
“好久不见。”我干巴巴地回应。
“准确算来,应该是六年六个月,”他看了一下手表,“十一天左右。”
“我还以为你会像那些小说里一样报出精确到秒的数字。”我继续干巴巴地回应,“没情趣。”
“如果早个四年我大概报得出来。”他又笑了,仍然是几年——六年前那种让我如沐春风的笑颜。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喂喂会长大人,你不会在公司里也是这样一张脸吧?”那那些T大当年的学生岂不会被吓死。
“怎么会这么觉得。”他啄了一记我的耳垂,“……好怀念的称呼。”
“啥?”我愣了一下,“会长大人吗?”
不知道我触动了他哪根神经,凑上了又是一记深吻。——糟了糟了我要是被你搞立起来了你就得给我负责。
“好多年没有听过的称呼了。”他细细吻着我的嘴角,发出呓语一般的轻吟。
我好像有点危险……
34.
“如果、”我看着他的脸色极其小心地说道,“您不打算……那个我的话,可以放开我吗?”
欧阳偏头思索了一会,依然是那副暖洋洋的笑容对着我回绝道,“不行。”
你!
我不由得气绝,“到底是要怎样啊你!”
“那么,当初消失的你又是要怎样呢。”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动作却让我不由得心惊肉跳。
“喂喂喂你脱衣服干嘛——”
“干嘛?干你咯。”欧阳答得很顺溜,脱衣服也脱得同样顺溜,外套和领带都已经甩到了地上。
“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我已经惊慌得口不择言。
其实吧,也没有那么怕被欧阳XXOO、OOXX,却有种莫名的直觉——万一今天真让他上成了,今后的生活铁定一团糟。
我已经习惯了小职员的平板单调,再大起大落我怕心脏会受不了。
然而,欧阳最终还是当霸王硬上了我这把弓。
我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欧阳在我旁边点了根烟笑得诡异。
“——你不是,”我狠咽了口气,“不找男人吗。”
“可我今天觉得,好像也还不错的样子。”他狭长的凤眼瞥过来,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
我被他的动作给激地心里一颤,“天……你干嘛不去混娱乐圈……”这种典型的腹黑男还真——TMD动人心弦!
好在欧阳看来并没有上我的万全准备,自慰之后随便捅了我几下就射了。
最后还帮我给用手做出来。
——MD沈鹏,难怪你泡不到人家的妞,看看人多绅士多风度多有魅力!
“感谢会长——呃,手……下留人,”我脸皮一阵抽动,“那么现在算两清了,我还得回去下毒毒死那个害我被绑架的混帐……
您看——?”
“两清?”欧阳狠狠吸了最后一口,走过来就往我脸上吐圈圈。
“咳、喂二手烟这可是!”
他一只手托住我的后颈,另一只手插入我腰后,“你给我记住,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哈?”您说什么傻话!分明是那什么赤帮抓的老子!
“……这之后你都不可能,再一次逃掉了。”他露出的依然是笑,让我全身发冷的笑。“就算是你干爹……也不能成为你的保命
符。”
“既然是你自己撞上来,就要付出撞上来的代价。”
于是,你这只一直在我面前装小绵羊的大灰狼,也忍不住了吗?
“……你不记得……”
他含糊地说了或许是一句话,我却只听清四个字,“不记得什么?”
“都说了你不记得了。”他拿出钥匙帮我打开束缚,“手机号。”
“……”我犹豫了一下,报出了冷曜送我的那支手机的现用号码。
他随即复述以确认,“我记住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天才,人家过目不忘这位过耳不忘!
“到时候给你电话,”他咬了一口我的乳头,解开最后一个锁铐。“不接要你好看。”
我立马退出几厘米远,“好走,不送。”
欧阳挑眉,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关好房门离开。
不知道从哪里窜进来几个黑衣服的男人又把我一手刀劈晕。
这回醒来居然在家门口。
检查并确认身上零件没有什么缺失后,与正打算出门的干爹碰个正着。
“嗨。”我冲穿正装扎马尾辫的干爹打招呼,“真是飞来横祸。”
“我碰上欧阳青空了。”
“你不小了。”干爹停下脚步,“从今天开始接管D-miracle。”
……?!
这是什么狗屁反应?!
D-miracle这名字,我可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前几天才被人霸王硬上弓,又被干爹赶鸭子上架地当总裁。
现副总裁原总裁用刀子样的眼神表示了对我这个空降管理者的万分不满。
我还是挺满意的,这调动至少可以说明干爹还是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D-miracle是江氏新开出的服设领域的新公司,才做了两年多,收支还只能勉强平衡(有的时候还要受其他子公司的补助)。
原总裁是位有能力的大哥,比我大四岁,听说还是干爹从别的地方挖角过来的。
我上任第一天就跟他说明白了我这个空降阶层是走后门来实习,真正管事的还是他云云,奈何此人脑子一根筋跟我叫板,“你既
然是总裁就要做总裁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