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何谓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一去远,儿郎不复还。
万般恶生于江湖,万般爱灭于江湖。
不如归去。
江湖中,有间客栈专门收留亡命之徒。
十个男人,十个高手在一间客栈发生的事。
恩怨,爱恨,阴谋,陷阱付于一笑。
古装文,CP众多。
十个男人在一间客栈里发生的恩怨爱恨的故事。
出书版比网络旧版会有比较大的改动,
除了会修饰和增加一些和谐场面外,在结尾部分,
死者将复活,悲剧帝们将幸福地继续生活下去,为此会多一些后续的内容=W=
第一章
萧瑟秋风,枫叶落,遍地红。
清晨,薄雾里渐渐走出一名牵着如雪白马的白衣人,在一幢两层的楼阁前停住脚步。
楼阁门上有一副对联,正是黄庭坚之诗: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横批却是:有间客栈。
「敢问此处可是有间客栈?」
楼前有一男子正在打扫落叶,黑发如瀑,垂及腰间。
「你既然认得字,还问我做什么?」扫地的男子头也不抬,继续着清扫着落叶。时天色尚早,白衣人往客栈里投去一瞥,并未见
其他人身影。
「许屹,老板叫你进去帮忙做馒头,我来扫地。」
突然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一个也留着齐腰长发的男人走了出来,白衣人见他生得面目肃重,不怒自威,一双眼里颇有几分冷傲
,背后发丝中竟是搀杂几缕耀眼的金色。
被唤做许屹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扫帚交给那刚出来的男人后,立即转身进门,他走起路来略见身形不稳,原来是有一只
脚不良于行。
「这位客官,小店刚开门,饭菜还没做好,我看你还是……」
接过扫帚的男人,挑眼看了看这白衣人,话里满是不耐,丝毫没有要做生意的意思。
「我要投宿。」白衣人道。
「客房已满!」那男人嘴角一扬,眸里顿时闪出一丝不耐烦的寒光。
秋风镇的有间客栈,是近年江湖传说中最神秘也最邪恶的地方。
有间客栈,从不留客,只留江湖亡命人。
无论是被官府通缉,或者是被黑白两道追杀的人一旦进入有间客栈,则宣告与世无争。
一切恩怨随风,自此,官府不问不闻,黑白两道亦罢手。
只是进了这有间客栈,就要守里面的规矩。老板定下规矩第一条:从今以后,除非自卫,绝不许动武,生计全凭双手赚。
原本这规矩于常人来说,再平常不过,可惜对江湖中人来说,却是难上加难。前些年,就总有入了客栈之人,仗着武力意图逞凶
,结果被老板废了武功,赶将出去,遭仇人追杀而死。
这两年,老板对人情冷暖看得心淡,不再愿过多庇护他人,于是这客栈平日除了经营下粗茶淡饭外,竟不再留客。
今日这白衣人一来即是要投宿,自然被拒之门外。
「好傲慢的杂役!叫你老板出来!」
看着面前的杂役竟敢如此对自己说话,白衣人闯荡江湖多年,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他心下一怒,运功掌间,作势待发。
「老板不见你这等俗人。」那男人一看白衣人怒容已现,面上竟是一笑,愈发傲慢。
话音甫定,白衣人已是一掌挥出,电光火石之间,薄雾竟被凛冽掌风劈散!面前的男人不闪不躲,接下这直扑胸膛的一掌后,身
形未动。
「你!」
白衣人见自己携八成功力的一掌竟未伤眼前人分毫,已是目瞪口呆,虽然知道有间客栈里的人必是隐退多年的高手,只是未曾想
到连普通杂役竟也是如此了得。
望着落魄而去的白衣人,客栈内缓缓走出一面目冷峻之人,只听他道:「此人是惊涛掌——陆成,近日袭杀了武当掌门,白道已
是以他为敌。刚才这一掌运足八成功力,你不以内功抵抗可受得了,林傲?」
「权当给我搔痒,想你我当初飞傲双龙之名岂是白来的?莫说他一个陆成,就是十个……」
林傲转头一笑,果然神情自若。
「少耍嘴皮子,给我好好扫地!」
那人冷哼一声,原本就无甚暖意的面色更寒,一拂衣袖便进了内堂。
此人正是有间客栈的老板——冷飞。
刚才和他说笑之人,乃是十年前和他并称飞傲双龙的傲龙林傲。
十年前,飞傲双龙便成名江湖,两人以行事诡异着称,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皆着金龙面具,身份成秘,且出手凌厉狠毒,对胆敢
冒犯自己的人从不留情。后两人更以联手斗败六大门派掌门,屠灭乾坤魔教而盛名远播。而自此二人渐渐淡出江湖,更无人知近
年来声名鹊起的有间客栈就是冷飞所开。
如今冷飞已是过惯这远离江湖的清闲日子,林傲也不违他规矩,甘愿在客栈里充当杂役,每日早起晚睡,打扫上下。
客栈二楼便是客房,共有五间,最左的一间里正传出吵闹声,冷飞听到头皮发麻,急急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把我的春宫图藏那里去了?」
锦被被翻起,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正急急地翻找着什么。他身边也站了个裸了身子的男人,虽然生得面容俊朗,如今却也是焦急
万分,愁眉不展。
「我没藏啊,进哥。」
「没藏我怎么找不着拉,陈之远!」
那男人就差没把整张床拆开,突然一边站的陈之远想起什么似的,赶紧说道:「对了,昨天隔壁的方天正来过,说是找你借东西
,我当时忙着出去,也就让他自便了,不知是不是……」
「方天正?!这逍遥淫魔到了这里竟然仍是本性不改?」
客栈二楼的第三间客房,正中的位置,极好。
屋里摆设不多,就一张大床特别显眼。大红色的床罩已经放下,床体尤自嘎吱做响。
床上正中跪了个肤色如汉白玉一般光滑白皙的男子,他的头埋首于一年轻男子胯间,而后身则与另一名男子紧紧结合,他双目被
一块黑巾所蒙,手也被红绸捆绑了起来,一直吊到床梁之上。
「东少,就是那里,好好吸。」
唤他为东少的年轻男人,抬手抚着一头黑亮长发,将分身轻轻抽动于对方口内,面目之间多有飘飘然之感。
而身后的另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则把东少的腰不断挺进身子,直造出一派淫糜水声。
「时夜,动腰。」
似乎是不满对方的懈怠,那男人探手抓住了他已是燥热的分身,已此命令对方。
敏感之处被人拿在手里,被唤作东少的时夜本已倦怠的身体不得不再次动起来,而口中也丝毫不敢怠慢,用嘴把身处自己面前的
男人分身刺激得白浊尽射才停了唇舌的动作。
就在三人正如火如荼之时,门外响起一声炸雷的声音。
「方天正,你给我出来!」
分身正插在时夜体内摩擦的男人听得这一声,身子一抖,已把精华尽数射了出来。
「该死的萧进,一大早就过来吵什么……」
方天正眉头一皱,不舍地从时夜体内离开之后,随即将手边的玉势塞里进去对方还未闭合的后穴。而前面的年轻男子则是冷哼一
声,放下了吊在横梁的绸带,拴在床头。
时夜正欲呕出口内的白浊,一方布帕又已塞到,只噎得他呻吟连连,俊美淡定的脸上竟多了一丝扭曲。
「别叫,让萧进那色鬼听到了怎么办?!刑锋,你快把他藏好!」
原来那年轻男子叫刑锋,他听方天正之言,面有不快,只是伸手点了时夜几处大穴,又拉了被子将他整个人盖住。
逍遥淫魔方天正,成名江湖十余载,性乖戾,好男色,曾潜入少林对一干和尚大加轻薄,被少林方丈视之为平生大辱。后在江湖
六大门派的追拿之下,方天正无奈逃到有间客栈,信誓旦旦不再危害江湖,只愿栖身客栈了此余生。
老板初以为此人实在品行过坏,本不愿收留他,可又念及方天正行走江湖十余年,虽然对诸多男子非礼轻薄,却未曾有过伤人性
命的恶行,一时心软也就收留他住下。
比及当时名动江湖的第一美男子夜风东少时夜同其随从无情剑刑锋入住客栈,三人相处一室,日夜沉醉于床第声色,自不必多言
。
萧进,有间客栈中所居住的唯一一位白道人士。
曾任六扇门总捕头之职,奈何却恋上邪教血刹门护法陈之远。
相爱自是情深,两人打定主意不顾前尘往事,只愿今生同寝共穴,一起千里迢迢来到这江南小镇。现居住在有间客栈已有两年。
虽身为正道人士,萧进却是喜好淫色,平日闲来无事多有收集各地男子相交的春宫图,爱不释手。今番早起,他本欲照春宫图上
姿势与陈之远一番云雨,却不料到竟被隔壁的方天正拿了去。
当年他任六扇门总捕头之职时,也曾依令通缉过淫魔的吏部尚书府内三公子的方天正,只因对方行踪诡秘,一直未能被捉拿归案
而已。到有间客栈后,见了其人,虽是恩怨已了,却对此人仍是多有不齿。
「方天正,我和你交情不深,你怎么敢随便拿我屋子的东西?!」
待对方房门一开,萧进便指了方天正问。
「萧大哥,你我本是同道人,只是看看又有何妨。来来,我还你便是。」
方天正话虽出口,身形却是不动,只是挡在门前,萧进往里一看,看到刑锋正披衣出来,自己的春宫图却是被人丢在地上。
他素知这间房里还住了个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的时夜,只是少有见过,想必此时正在床上。
萧进不由暗想,方天正和刑锋倒是艳福不浅,时夜这般绝色姿容的男人竟也被他们所享用。又想到自己初见时夜那一面,那飘逸
俊美之神姿,谁人不心动。
心念于此,萧进便想看看时夜的姿容,身子不自觉地往前探去。
「夜风东少怎么还在床上?」
「他久有沈屙,一直卧床,你又不是不知。」
既是时夜这般姿容,方天正又怎愿让他置身于客栈这群虎狼之间,和刑锋商量后,每日只将时夜禁锢在床上,迫不得已带他外出
,也必大氅面罩加身,不肯让别人多看一眼。
萧进狐疑望了方天正一眼,面色不悦,此时刑锋已拿了春宫图出来,冷冷递到手边。
「有病就看大夫,别死在客栈里。」
说话的乃是林傲,他清扫完屋外的落叶,端了早饭送上来,自然是送给冷飞的。
只不过听见方天正和萧进一早就在门廊扯这一番,被冷飞冷落已久的他心生嫉恨,嘴里的话竟变得刻薄起来。
「不劳你操心,你还是侍侯好冷老板吧,省得他那天不高兴了,又把你打一顿。」
刑锋一言如剑,直逼林傲心口。
三天前,林傲夜里实在被隔壁的淫糜之声刺激得无法忍耐,于是趁夜溜进冷飞房里,想与他好生亲热一番,没想到冷飞却勃然大
怒,扬言要把自己赶出客栈。
后虽得其他人求情告免,林傲仍是当众挨了一顿鞭打。
虽然以林傲的武功修为来说,区区鞭伤本是小事,可冷飞此举却着实伤了他的心。
现在刑锋又提及此事,若不是他手里拿着托盘,只怕要一掌横劈过去。
「想老子杀人的时候,还不见你这小子!」林傲自知说不过刑锋,戾气昂扬,已运动内力,目中更是寒光乍显。想是傲龙林傲何
曾受过这等屈辱,只叹他既跟定冷飞,便是人生无回头,虽然不能再出手教训这狂妄小辈,他却也想给对方一个厉害瞧瞧。
果然,这一声出口,刑锋不觉头晕胸闷,脚步亦变得踉跄起来。
待方天正抓住他的脉门,替他稳住心神时,林傲已是别过头,端了托盘站在冷飞门前了,那一头桀骜的长发,搀杂了耀眼金色,
闪亮逼人。
「好深厚的内力,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萧进微微抬头,却见林傲已进了冷飞屋子,方天正也笑着向林傲投过了敬仰的目光。
「这客栈内,何时有过一般人?萧总捕头当年也可谓白道群侠之首啊,哈哈哈。」
往事不堪,萧进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拿过春宫图转身步远。
「岂有此理,这家伙竟敢如此戏弄我!」刑锋被林傲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坐在屋里只是大骂。方天正则是不慌不忙解了时夜让他
洗漱一番。
「小锋,谁又戏弄你了?」
时夜喝了口茶,吐出口中浊液,只觉得浓腥渐淡,方才好受了些。
刑锋面上过不去,撇开头不做言语。
「你还管别人?」
方天正边笑,边把时夜又扶回床上。取了缚神丝将时夜的手足一一绑在床柱上。
「你们这样天天绑我,不如把我手脚废了,岂不省事?」由着对方捆绑自己的手足,时夜从容一笑,轻闭双眸。细看其人容姿,
当真是俊逸出尘,谪仙再世。
「知道我们心痛你,怕你被外人糟蹋,又怕你去招惹外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时夜听方天正这么说,也不答话,依旧微笑。
方天正拿了玉势在手,用布帛擦拭干净之前的残迹,又涂抹上一些青色药膏,这才抬起时夜劲瘦的腰,微微用力将整根直塞进对
方后穴。
时夜耐不住后穴胀痛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眉头一皱,喉头起伏。
好不容易纳下玉势,时夜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已被刑锋捏出下颌,往嘴中堵进一方布帕,又拿布带勒紧不至吐出后才被放开。
「东少,你这身子真是愈发淫荡了。」
刑锋看一番捆绑之后对方下体分身又立,不由戏谑一笑。
时夜轻声呜咽,面色微红,身体也渐渐燥热起来。想是那玉势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媚药,竟会如此快发作。
「堵了他铃口,看他如何泄欲。」
说罢,一肚子坏水的逍遥淫魔方天正取了一根小银棒拿在手里,递与刑锋。
时夜一见,急急挣扎起来,无奈手脚被绑,嘴中被堵,除了眼色迷乱外竟是毫无办法。
「别乱动,这是我们前日在妓寨里买的新玩意儿,早就想给你用用了。」
刑锋坐到床边,一手拿了时夜的分身在手,一手拿了银棒,顺着铃口缓缓插入。
整根银棒没入之时,只听得时夜呻吟一声,铃口竟流出晶莹泪滴,刑锋看了也不留情,只是又拿了一根细绳绑住时夜分身下端,
紧紧一勒方才松手。
「好,我们也下去吃饭吧,留他在屋里,晌午再回来也不迟。」
言讫,方天正拿被子把时夜从头到脚盖了,不留一丝鬓发在外。
夜风东少,既是江湖第一美男子,也是江湖第一杀手。方天正和刑锋自不担心他会被区区一床薄被捂死,只是他们若不如此行事
,不知这风流成性的夜风东少又会出去祸害多少众生。
想当年,初进有间客栈之时,时夜每日倚在栏杆上,只是一笑,已是引诱得前来客栈食宿的客人无不春心荡漾,欲与之行肌肤之
亲而后快。
若不是冷飞声色严厉,亲自喝止了诸多狂徒,只怕这夜风东少又要在多少人身下销魂。
无奈之下,方天正和刑锋只好将他日日禁锢,不再放纵。
冷飞房内,气息凝滞,弥漫杀气。
方才林傲在门外使出内功震慑刑锋一举,已是被他听在耳里。
「我定下的规矩,你忘了,林傲?」
「不敢忘。」
林傲不知何事,放了饮食,复又站直,只是他因为早年被人刺穿过右腿膝盖,身形不免微微一晃。
「你刚才在门外对刑锋说话,用了几成内力?!」冷飞负手,面色极寒。
「五成。」
林傲别开头,一脸的桀骜不驯。
他只是稍稍教训出言不逊的后生晚辈而已,却没想到冷飞会这样对自己不依不饶。
冷飞转眼看他,虽是怒意澎湃,却只是冷冷一笑。
「前几日,你就是因为不受规矩才挨了鞭子,这才几天竟然又犯,我是留你不得了。」
「我不走又如何?!」林傲认识冷飞已有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