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可抗拒——月白非白

作者:月白非白  录入:04-15

一次见面也很有意思。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第一次见面确实是很有趣。”容成面上现出真实的愉悦笑容,“那天晚上我和朋友去酒吧喝酒,结果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在大声

骂,莱斯利,你个混蛋。”

“不是骂你?”主持人挑高眉头,露出了然的模样。

“不是骂我。”容成微笑确定,“莱斯利他当时在捉弄他朋友尼克,也就是调酒师先生。当时尼克很尴尬,因为我出现的时机实

在是不太好。”

“简直就像是卡着时间去挨骂?”主持人插话道。

“的确如此。”容成也忍不住失笑。

“那你们就是这么认识了?”主持人满脸你好狡猾的不满表情,“你好像漏掉了最精彩的那部分啊。”

“你是说莱斯利调酒的那段?”容成不确定的问道。

“阿眉跟我说那个莱斯利调酒的时候帅呆了,还说那酒叫‘以莱斯利之名’,你怎么可以隐瞒这一段?”

“所以说……”容成拉平唇线,面无表情的陈述道,“果然是阿眉告诉你的。”

“啊。”主持人捂嘴,“说漏嘴了,阿眉你别恨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哼……”容成扯着嘴角冷笑,“阿眉就没告诉你那个莱斯利不但是个帅哥,还是个已婚帅哥,有个六岁大的儿子?”

“这个世道真是没活路了,能看上眼的帅哥都已经是孩子他爸了。”主持人故作娇弱的扶额,语重心长的对观众说,“姐妹们,

竞争激烈,下手要趁早啊。”

接下来的话题无非是围绕即将上映的电影展开,讲讲创作艰难,谈谈拍戏辛苦,再爆点幕后花絮,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来捧场

看一场。

结束录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给热情的影迷签名留影又耗费了不短的时间,等容成终于得以爬上保姆车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连动

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偏偏那杯临时抱佛脚喝下去的咖啡还在作祟,大脑诡异的异常清醒。容成想了想,决定给洛林先生打

个电话。不管是为了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还是为了节目里那位主持人的某些暗示,都需要说些什么。

“莱斯利,我是容成。”

“我知道。你等一下。”青年的声音在一片嘈杂的背景音里模糊的厉害,片刻后,青年似乎转移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道,

“你的工作结束了?”

“我打扰到你了。”容成刚刚似乎听到有恼怒的女声在喊莱斯利的名字。

“只是下午茶。”青年声音里透着无奈,“女士们的话题横跨亚欧大陆,还在在向外太空蔓延。这其实也没什么,唯一令我困扰

的是,她们为什么总是要征询我的观点。”

“呵。”容成觉得自己被治愈了,有对比才有差距,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位,而电话彼端的莱斯利面对显然是以复数计的女性群体

“你在幸灾乐祸。”

“没有。”

“得了。我听见你偷笑的声音了。”

“好吧,有一点。”容成承认了,唇角还残留着笑意,“我本来觉得自己被个女人问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的问题还必须微笑以对

挺痛苦的,不过刚才跟你对比了下,突然就觉得自己待遇还行。”

“一个是单挑,一个是群殴,虽然受到的伤害程度不同,可同样都是受害者,你这样幸灾乐祸不合适吧?容成先生。”

“我道歉。”容成干脆地松口,但那带着隐约笑意的声音分明暗示着什么,果然,接下来的道歉是,“对不起,受害人先生。”

在电话两端的容成和青年同时笑出声来。

青年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入空置的休息间,“既然你还有心情调侃我,想必节目很顺利了?”

“顺利。怎么会不顺利?”容成的声音里还残留着些许笑意,出口的话语里却不自觉地带出自嘲的意味,“她说八卦,我给她捧

场,我宣传电影,她给我吆喝。各取所需,当然顺利。”

青年挑了个采光良好的位置坐下,在温暖的午后阳光里合了眼,懒洋洋地问,“你的绯闻?跟我说说,都有些什么最新消息。”

容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找当事人问八卦的不是没有,比如刚刚分别的某主持,可问的如此坦荡直白一点含蓄婉转都不带的真没

几个。容成弯弯嘴角,“你也知道媒体们捕风捉影的本事,别的男艺人和女人传绯闻,我就和男人传绯闻呗。”容成顿了顿,调

整了语气,压抑着肚子里咕噜噜翻腾着的坏水,尽量若无其事的说道,“最新的绯闻对象是……一个英俊的外籍男士,证据是,

同游东京,房间紧挨。据说这位男士还颇擅调酒,与我有相同的英文名,莱斯利。”

青年陷在软软的沙发里,笼罩在暖暖的阳光下,更重要的是还因为这个来电远离了那堆试图做红娘的夫人们,所以这个原本就不

值得在意的绯闻更是只落得逗趣的份了,“有意思,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上了一辆车,第二次见面就睡一间房,我

还在凌晨时分把半昏迷状态的你给送进医院,会不会有更有趣的猜测出现?”

容成默,他怎么就忘了,这货看上去再像翩翩绅士也改不了他骨子里的流氓本性!

“貌似在酒店那次我还……”青年还在继续回忆中。

“你够了。”容成大叔自认是拼不过某青年的厚脸皮了。谁让每次见面狼狈的总是自己呢?底气不足,就只好甘拜下风。

Chapter18邀约

沐浴在日光中的青年解开几粒绷得紧紧的西装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调侃电话彼端的容成先生,“放心,我

的手机是加密的,连间谍都追踪不到,更不用说狗仔窃听了。”

容成自是认为这只过是青年的又一个玩笑,殊不知自觉失言的青年唰得坐直身体捏紧手机,却依旧维持着懒洋洋语气继续道,“

要知道对商业间谍而言,窃听什么的只是其中最肤浅的那部分罢了。通过零碎的细节拼凑出致命的信息才是他们的目的。比起这

些商业间谍,那些狗仔们的伎俩实在是太低级了。”当然,和自己手底下那些职业特工更是云泥之别。

容成不自觉地蹙眉,忍不住要去想青年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对这些不堪的伎俩如此熟悉,甚至还能在此刻漫不经心地提起,用随意

轻松地语气把他们拿来对比。

“你……”容成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你当年是怎么成为名动巴黎的尼奥的?”

严阵以待等着容成关于“间谍”“加密”之类问题并做好回应准备的青年,终于等到的却是这完全与此无关的问题。青年不可避

免的被噎住了,种类齐全的回答都在胸臆间蓄势待发,结果等来的却不是准备很久的那个问题。你要理解这种心情,就像你通宵

看书准备明天考试,结果第二天考试题目很简单,更关键的是,你看的全都没考!那种微妙的庆幸与遗憾交织的心情,成功地让

青年压抑的沉默了一小会。

没等到回应的容成却难免忐忑,这是被自己问及隐私的不悦,还是当年的事情实在不堪回首?于是容成大叔继续道,“我只是随

便问问,如果……”

青年闻言回神,再次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上扬的唇角显出愉悦的心情,“当年啊!那时候的我可是很傻很天真的!告诉你

的话,你一定会嘲笑我的。”

容成闻言更加感兴趣了,要知道自从相识以来,青年始终谨慎自持老道干练的完全不像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算言语间偶尔的调

笑也始终克制,从不会轻易过线。而能被青年自嘲为很傻很天真的过去,真的很值得期待。好在青年在容成的几番保证之下终是

松了口,开始回忆那段无知的美好时光。

“我和凯因斯是因为车祸认识的,嗯,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我开着车把凯因斯和自己同时送进了医院。我们俩伤的都不轻,他躺

了三个月,我躺了近半年。”

“等一下,你出车祸的时候几岁?”

“哦,被你发现了。”青年眯着眼睛毫不心虚的笑,“十六岁。”

“十六岁!你有驾照吗?”容成抽搐着嘴角,觉得自己很难把未成年的飙车党和自己所认识的青年联系在一起。

“很显然没有。不过那并不是车祸的原因。”青年相当冷静客观地给出答案,“会发生车祸是因为,当时的司机先生不仅体内酒

精超标还有强烈的自毁倾向。”

“你是说你想自杀?”容成捏紧了自己的手机,觉得自己真是开启了一个不太有趣的话题。

“嗯,当时正是叛逆期,想法比较偏激,本来就因为父母的意外出现了些心理问题,又加上被哥哥强制插手造成的失恋,一时想

不开之下就……”青年摸了摸发间隐藏的疤痕,叹了口气,“不过我幸运的遇到了凯因斯。”

“嗯?”

“我突然发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家伙。”

“……”不仅是伤感不起来,连温馨也温馨不起来了。

“看到车速那么快,不躲也就算了,还想着搭个便车。”青年刻薄的给出评价,“真是笨蛋。”

“……”媒体宣传果然是不可信。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什么命中注定遇见你?真相居然是失恋少年自杀误撞拦车设计师!这真

相实在是太幻灭了。

“跟凯因斯比起来,莱斯利·洛林根本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型。”青年抬手遮住眼睛,语调带着微妙的嘲弄,“他根本不明

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一无所有,灭顶的绝望。而凯因斯这个倒霉透顶,深陷不名誉的漩涡,被背叛,被舍弃,真真正正一无所有的

家伙却艰难的认真的努力地活着。”

“凯因斯是个相当有才华的设计师,他早年的经历让他拥有足够深厚的底蕴,而我只是给他提供了合适的机会,恰当的支持。给

他做模特只是因为……”青年低笑出声,“按照凯因斯的说法就是为我这个投资商节约成本,尽管这个理由很拙劣,但为了照顾

他希望我能亲自参与见证他人生第一场,也有可能是最后一场个人高定秀的微妙心理,我答应了。”

“我其实很担心自己担任主秀会毁了凯因斯,首先是我对于模特这一行业全无经验,其次是我刚出院,病态的消瘦,根本不是正

常的状态。可是凯因斯始终坚持他的灵感来自于我,一定必须要让我做他的模特。”

“你们是绝佳的搭档。”容成发自内心的赞叹,他在网页上能找到的所有资料里,尼奥与凯因斯的名字始终紧密相连,后面跟随

的也永远是大段的溢美之词。

“只是曾经。”青年吐出这句话之后,突然有了轻松的感觉,有一些萦绕于心的困扰就这样随着这句曾经消散开来,“我们曾经

是很好的搭档。现在不是了。”青年重复着,唇畔的笑容释然,“凯因斯现在的御用模特是雷磊,一个聪明又能干的家伙。”

青年的语调始终平静温和,容成听得出来,可是曾经的位置就这样被别人替代,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之间……是

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是我的原因。”青年敏锐的猜度出容成未出口的疑问,“在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我继承了父母留给我的遗产。哥哥和家里的长

辈(那群毫无血缘的所谓亲戚)都不希望我就此投身时尚界以至荒废学业,连打理自己资产的基本技能都不具备。所以我就在他

们的安排下回国念书了,虽然我还维持着和凯因斯的联系,也尽量继续我的模特生涯,可总是会出现意外。我见到了埃琳娜。在

时隔六年之后,她就这样带着达蒙出现在我面前。”

容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联,推测出了青年提供的真相,“埃琳娜就是你的初恋女友。”

青年没有否认,只是简短道,“我决定和她结婚。从那时起我就结束了尼奥的模特生涯。”

“你很爱埃琳娜?我是说,你的妻子。”容成下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青年安静地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指环,沉默片刻后给出答案,“我很欣赏她,很喜欢她,但我不爱她。”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孩子?”容成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忍不住质问道。

“部分是。”青年的声音依旧淡定温和,“埃琳娜之所以会出现,并不是因为对我旧情难忘,而是因为她被诊断为脑癌晚期,很

可能活不过一年。她希望作为达蒙血缘上父亲的我能够给予达蒙合法的身份以及应有的照顾。我答应了。”

“那埃琳娜,她,她现在……”

“已经去世了。”青年低垂着眼睛摩挲着光滑的婚戒,“就在你送我去机场的那天,多谢你的帮忙,我才能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

“不客气,我是说,抱歉。”

青年似乎感受到了容成颇为复杂的心情,继续道,“这对她未必不是解脱,那么骄傲飞扬的女人,被困在狭小的病房里无助地看

着一点点生命消逝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青年忽然对着手上的银色婚戒微笑,眼前再次清晰地浮现出埃琳娜那青筋密布却死死

紧扣自己的左手,“你知道她临去世前最恼怒的事情是什么吗?是死了以后还要冠着我的姓氏。真是任性的女人。”

容成想起了初见时青年对这位埃琳娜的评价,通透的内心。在这样通透又任性的女人面前没有十足诚意的时候说我爱你,大概只

会被她看成是对她的羞辱吧。就像这段为了儿子而缔结的婚姻,理智上能够妥协,感情上依旧不愿接受。青年说的不爱,在某种

程度上,才是埃琳娜希望得到的尊重与理解吧。

青年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容成的回应,不由笑着问道,“难道这个睡前故事很催眠?你都已经睡着了?”

容成回神,明白青年是在转移话题,但的确感觉到被咖啡因驱散的睡意已然有了回归的趋势,便开口道,“效果还行,差一点就

睡着了。”

青年弯了弯唇角,“那你就睡吧。别忘了付我讲故事的酬劳就行。”

“好啊,”容成痛快应下,“多少钱?”

“怎么会收钱呢?”青年嘴唇勾起的弧度愈加明显,“一个吻就好。”

“……”这是调戏吧?

“圣诞节的时候付给我家达蒙就好。”

容成默。果然是又被调戏了。

“把圣诞节那几天空出来,到英国来过节吧?”青年邀请道,“今年只有我和达蒙两个人过节,实在是太冷清了。如果你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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