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香蕉。”
“哎。”我应了声扭身就去白老三床头的营养品里寻摸吃的,可是刚抓出一罐牛奶就迎上小宋凉凉的目光,“这个……你要
不要喝?”我朝她递了一罐过去。
“那就是我买的。”怎么听,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意思啊。
“哦……这些都你买的啊?”我扫了一眼四周堆了一地的各种营养品和零食。
小宋斜眼看我半天后,嗯了一声当回答。
“哎,你一女孩子拎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啊,下次记得叫上我,我帮你拎。”说着,我就撕开一根吸管,捣进罐子里滋滋地
吸了一大口。
我喝完牛奶,又啃了根香蕉,站起来溜达一下,又坐回去,但是总碍着小宋坐在那儿,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我去打瓶水吧……”正好我一拎水瓶,只剩半瓶了,拎起来就朝外走。
“你的手……”小白想叫住我。
我冲他嘿嘿一笑,“不还有左手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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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两个弯子,打了瓶开水回来,我发现病房门关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应该是开着的啊……
里面传来说话声——
瞬间我卑鄙了……
“……少涵,你不是说你是同性恋么?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该是男人。”小宋不光有女仆的一面,还有女王的一面啊,真有
气势,我偷偷从门上的玻璃窗探出半个脑袋朝里偷窥。
“没错,我喜欢的是男人。”小白无比坦白,我的脸顿时蘀他红了红。
“那那个纪玮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只是舀她做幌子,傻子都看得出来你对她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男人和我爱纪玮,这两件事情并不矛盾。”小白一直扭着脖子跟小宋说话,这会儿大概觉得脖子酸了,就懒洋洋地
把脑袋扭向另一个方向,变成整个背对小宋。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个女人胸是隆的、屁股是垫的,其实她是个男人吗?”
胸是隆的……屁股是垫的……原来屁股也可以垫?我惊恐了……
“这件事情我暂时没办法跟你解释,至于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或者小纪是男的还是女的,这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们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少莹出国之后也是你一直陪着我妈,我是真心舀你当妹妹看,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上次你放开水差
点烫伤小纪的事我可还没认真跟你算呢。”
“我喜欢你。”
额……小宋居然对小白表白了,为毛,为毛被表白的总是他?
“我喜欢的是纪玮。”
好吧,我原谅他抢了我想要的码子。
“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就一点情义都没有?”
“你五岁来我家,跟我整整共处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都是我给你的时间,可是我没有喜欢上你,还不能说明什么吗?”终于
,小白又把头扭回来,不过,就他那个礀势,跟人谈十五年感情问题,怎么看……嗯,怎么都像是流氓耍无赖。
“好,算你狠,白少涵!”说完,小宋妹子终于绷不住了,猛地一拉门低头就朝外冲,幸亏我反应快,一个侧身避过正面,
举着水瓶直接贴上墙壁,才避免酿成两人同时毁容的巨大惨剧。而她冲过我身边时,连最后一眼回望都没舍得给我,哎~我的
人缘什么时候混得这么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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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见了?”小白扭头看着门口,我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水瓶搁下吧,手不累啊?”
“啊,对,我说呢,手怎么这么酸……”我朝他傻笑两声,赶紧把水瓶搁回桌上。
“那个……”我突然有个问题很想问他,便走过去关好门,并朝门外张了张确定肯定没人,才几步蹿到小白的床边,拖过凳
子一本正经地坐好。
小白皱起眉,不解地看我。
“你说我现在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
“你不是同性恋吗?”
“是啊。”
“那我现在是女人你还喜欢我?”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男人。”
“那我现在变成女人了,你不会有心理障碍么?”
问完这个问题,小白犹豫了好半天,才小小声地说:“这个……其实,是真的有点的……可是,关键是我喜欢的是你,所以
,就算是女人,我也勉强可以接受的。”
我脸黑了黑,可是我觉得我有必要继续问下去。
“那你现在都是勉强了,这万一要是我将来变不回男人,你勉强个一年半载之后,就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不会,这怎么会呢?”小白急忙否认,还挣扎着要起来。
我一巴掌把他拍回床上,“躺你的,乱动什么,我话还没问完呢。”
小白有点委屈地看着我,不过,我知道他是在很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然,要真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主儿,肯定趁这机会
海誓山盟,胡说八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啊?”关于这点我有点好奇。
“十几岁吧,具体十三还是十四不记得了,反正挺早的,小时候我对女孩子就没什么兴趣……”他含含糊糊地说。
“你家里人都知道?”
“嗯,十五岁的时候我爸妈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小白一脸血地看着我,我摸摸鼻子,好吧,算我问太多了,指不定是跟男人滚床单被发现了什么的。
“那个,其实……”
“喂!”小白似笑非笑地瞅着我,突然打断我的问话。
“干嘛?”
“过来!”小白拍拍床沿再次召唤我,“别问那么多了行不行?”我坐下后,小白突然一咬牙坐起来,一把把我抱住,“未
来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咱们也做那么多假设了。我只知道一件事,将来不是你把我捋直了,就是我把你掰弯了
,反正,不管怎么算,都是你跟我两个人的事,你明白么?”
百分之五十对五十的概率,我好像也不亏,想了想,我在他背上大力一拍:“行!既然算来算去都是咱兄弟自家的事,那就
便宜了兄弟你吧。”
“嗷……小纪,你谋杀亲夫啊……”
“咱俩将来指不定谁是谁亲夫呢。”
我看着他前胸脂光水滑的肌肤,心里居然也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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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点奇怪的是,赵老二居然不见了,我打电话给他才知道,把我们送到医院的第二天,他就回帝都去参加他哥哥的授
勋仪式了,再加上他家老爷子身体不太好,所以,就请了一个星期假,在老爷子跟着尽尽孝心。
小白在第五天头上出了院,可是出了院他却死活不肯回宿舍,一来嘛是说宿舍没空调,他一身的伤出了汗容易发炎感染,二
来嘛丁大傻那家伙,最近发春发得厉害,连作梦都叫着我们班花的名字,严重影响小白的睡眠,三来听说班花在丁大傻同志
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同意下个星期跟他一起出去吃顿饭,小白的意思是,万一要是两人有点啥进展,他这伤员忤在宿舍里当电
灯泡也不合适。
所以,一出了医院门,他就直接打车进宾馆了。
“小纪,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这大热天的,我都快臭了,你帮我擦个澡吧。”一进房间,小白就往浴室跑,这五星级酒店的
豪华套房就是舒服,我探头进浴室看一眼,乖乖,那按摩浴缸,同时趴四个进去都没问题。
“哎哎呀,你伤口还不能沾水,你等会儿,我找个东西把我这石膏缠好了就来。要不,你先去洗个脸洗个头,我一会儿来给
你擦身?”
“那你快点!”
第三十二章:宾馆是奸情的温床
“把毛巾拧了,我帮你擦背。”我挽起裤脚,脱掉外衫,穿着件运动背心走进浴室。
小白回头看我一眼,脱下上身的衬衫和背心,我小心地帮他把纱布解开,直到这时我才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后纵横交
错的伤疤,最长的一长,足有二十公分,线还没拆,黑色的蜈蚣狰狞染着黄褐色的碘酒盘踞在他细皮嫩肉的脊背上,看着还
真有点威风。
“以后咱们去夜市喝酒,要是再遇上流氓你就把衣裳一扒,肯定能吓跑一大半。”
小白闻言侧头看了看镜子,“有那么夸张吗?”
“嗯,估计跟刀砍的差不多,哎,你等会儿,我帮你数数一共有多少条。”我扔掉手上的纱布,兴致勃勃打算确切地给小白
算算,“待会儿我再帮你每条疤都编个故事,人问起来哪条,你就告诉他,这条是在哪哪儿被砍的,那条是在哪哪儿被划的
。怎么样?”
“滚你的!”我的建议得来的是当头一巴掌,“这些疤只有一个故事,就是我白某人英雄救美,救你这个小白痴换来的。”
“嘿嘿嘿,施恩不望报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你丫怎么就这么市侩呢?”
“你不是说我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家的少爷吗?”
“那你也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
“你就这张嘴厉害!”小白横我一眼,甩手把热毛巾扔给我,就背转了身,然后一边转身还一边脱掉了裤子。
作为一个右手临时作废的短期残障人士,对左手的控制力并不算太完美,所以,我只能小心再小心,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
沿着那些伤痕的边缘慢慢地擦拭。小白的愈合力还是不错的,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能清楚看见粉红色的新肉在痂下重生
,只有那道最长的伤疤,因为伤口比较深,所以,痂口显得特别大特别厚,我擦的时候都不太敢下手,生怕给他碰开了。
“小纪……”一直沉默着的小白突然转身一把扣住我的捏着毛巾的手。
“我弄疼你了?”我讶然。
小白幽幽地看了一眼,轻咳一声,慢慢放开我,重又转过身,“你,动作快点。”
额……其实,在那不经意的一低头间,我已经发现,他为什么叫我动作快点了……我挑挑眉,在他背后无声地嘿嘿一笑,手
底下越发地轻挑慢捻抹复挑,这伤痂下面的嫩肉什么的,可是最敏感的啊。
让节操什么的,见鬼去吧!老子承认,我纪玮就是看上他白少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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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纪,你的手还疼么?”小白舀着水笼头慢条斯理地冲着下半身,喷溅的水花把站在他背后的我都弄得一身湿。
“不疼了,就疼了两晚上,现在不磕着就没事。”我摸摸那块被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石膏筒子,想到还要再打两个月,就
不由觉得里面痒痒。
“其实,我背上的伤也不怎么疼了。”说着,小白突然一个转身,动作无比迅速地把我的右手往上一抬,舀起花洒就朝我劈
头盖脸浇下来,瞬间我就被浇成了一只落汤鸡。白色的t恤和轻薄的夏裤被水一湿,顿时几近透明地贴在身体上,我低头看看
自己,再抬头看看一副色狼相的白老三,立马怒了!
老子调戏你是一回事,你反过来调戏老子那是另一回事!
“白老三!”我淋淋漓漓顶着一头湿发对着白老三就一脚踹过去,哪知道这厮身上有伤,身手却不减,我脚才一抬,他已经
双手一伸,直接从大腿处把我一把抱起,竖着就扛在肩上。我本来想回揍他一顿,老子好歹是个男人,老被人这么扛麻袋似
的扛过来扛过去,算怎么回事啊?可是在看到他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时,我抬起的手又有点捶不下去了。
宾馆,一直是个非常适合发展jq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主要家具就是——一张豪华大床。
“你不是说你对女人有心理障碍吗?”我被扔到床上,只能一边举着右手防止被撞,一边挪屁股往后跑。
“你不在女人的范围之内。”小白早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扒了个精光,所以,现在他这么冲着我爬过来,我的视觉立
刻受到了强大的冲击。
“其实,老子对男人还是有一点障碍的。”我的视线不自觉的就往小白某个突出部位扫描过去,同时,也无比怀念起自己曾
经有过的骄傲。
“那正好趁现在早点习惯习惯。”说着,他一把拉住我就把我往他怀里揪。
“可是……”
我蹬着脚,阻止他靠近,却反被他抓个正着,一下被他扯到身下,紧紧扣住。
我急忙双手双脚举起,“投降,不玩了,我认输。”
可是转眼我就知道糟了,因为只看小白的眼睛,我就知道,他是打算来真的。
“小白,我觉得我们进展有点快。”
“不快,我都忍了一年多了。”说着,小白的头一低,准确地啃在我颈边的大动脉上,呜……一种奇异的酥麻,立刻顺着血
脉就漾向四肢百骸,这厮是吸血鬼吗?
“可是,我才……”
“难道你就不怕再来一场地震?”小白突然开口。
我瞬间无言,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虽说并没有要了我们的命,可是,却也始终不曾从我的噩梦中离开,这些天,那种无望的
黑暗,满手粘湿的血液,还有了无生气的小白,时不时的就会闯进我的梦里,即使我辗转反覆,亦无法挣脱。
“小纪,我很害怕……”小白轻咬慢舔地吮着我的脖子,喃喃轻语。
我的视线逐渐迷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载沉载浮——md,你咬着我脖子,那该怕的人是我才对吧!
………………
(为迎接党的十八大,共建河蟹社会,以下省略一万字……好吧,以上是开玩笑的,蒸包子什么的活动,一向是大家的重点
关注对象,我要是就这样一串省略号了,估计立马得有一半取消订阅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和现在的女人,我一直是保持着高度纯洁的,当男人的时候没跟女人滚过床单,当女人的时候……额…
…也是现在才第一次跟男人滚床单。
所以,经验什么的,就见鬼去吧。
当某件事情真正进入到实际操作阶段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懵懂的,不过,毕竟也是经过过某岛国爱情动作片熏陶的,害怕倒
也不至于,好奇却是不可遏抑。我觉得指不定我过两天就会变回男人,那么作为一个女人体会这种事情的机会就是可遇而不
可求,将来万一要是和小白掰了,我却掌握住了作为一个女人跟男人上床的经验,这样的话重新回去泡妞的成功率绝对要比
过去高出至少两成啊。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脑子是不是又走到一些奇怪的地方去了?”小白突然抬起头来,双手正住我的脸,紧紧盯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