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妹夫为妻 生子)中——菲妃

作者:菲妃  录入:04-14

接着进来的便是耶律姚彬和众将领,当然还有毫不起眼的西迪。

“殿下……”众人无不鞠躬行礼,除了被抓的那个。

“起吧。”耶律姚彬挥手示意。

“谢殿下。”众人谢恩。

“呃……”抓着树根的两个士兵往他的小腿上猛一踢,便让树根跪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话说?”耶律姚彬居高临下问道。

“殿下,我冤枉啊,殿下……”树根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你现在都敢杀人灭口了还想喊冤吗?”蒙古儿厉声喝道。

“冤枉,我没想杀她,我怎么会杀雨儿呢……”树根神情激动地争辩道。

“进来……”耶律姚彬一声令下。

“雨儿……”帐外冲进一个人,朝着女孩飞奔而去,将其紧紧护于怀中。

“你……你没死!”树根见本应魂归西天之人竟还出现在眼前,瞬间便明白了是自己入了别人设计好的陷阱。怪不得主帅营帐会一下子没了人,正巧一份计划严密的行军布阵图会放在他触手可及之处,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请君入瓮,呵呵……

“你这个畜牲!”左轮将军上前一步,举起拳头狠狠地往树根白净的脸上招呼过去。

“你还想狡辩吗?”耶律姚彬眼神冰冷。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反正就是一死,不过……那药是真的解药……”树根低垂着脑袋,声音沉稳,实不像在说谎。

耶律姚彬向身旁的蒙古儿示意,没一会儿便请了其他大夫前来。

“怎么样?”蒙古儿着急问道。

“嗯……这的确是无毒的,不过对于喜雨姑娘的病这药有没有效就得吃了才知道了。”大夫也不敢肯定,只能确定无毒。

“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拿主意吧。”这事他也不能随便做主,便把问题丢还给了他们。

“这……”左轮将军父女俩面面相觑。

“好吧。”见女儿点了点头,左轮将军便也答应试药。

众人看着喜雨吞下了小药丸,起初倒没什么反应,但没多久便面色痛苦,极力呕吐。

“你这畜牲,你到底给的是什么?”左轮将军见爱女如此难受,认定是他的药有问题。

“这是正常现象,只要吐完了,她就没事了。”树根任左轮的拳头往他身上招呼。

“呃……呃……爹……”沙哑的一声叫喊止住了左轮将军再次高举的拳头。

“雨儿,雨儿,我的雨儿……”左轮将军眼中泛着泪光,神色激动地拥抱住爱女。

“爹……”又一声凄厉的叫声,无尽的委屈最终只是化为无言的泪水。

这样的场面让在场的人不禁都酸了眼,尤其西迪的反应最为激烈,那泪水不知何时已在他脸上泛滥成灾。

“你还好吧?”耶律姚彬见西迪这样倒真有点别扭。多年来的军旅生涯,让他练就了钢铁般的意志,更何况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身旁这人也太夸张了吧。

“我也管不住,它自个儿就流出来了,可能我的泪腺太发达了吧。”不然他该作何解释呢?

“……”听到这话的人都对西迪彻底无语。

“先把他押下去吧。”耶律姚彬下令道。

“是。”蒙古儿指挥手下将人带出去。树根被动地被押了出去,临出去前还是依依不舍地看向喜雨,可是那双曾经的秋水明眸已满是仇恨。

众人退去,就剩下了久经磨难的父女在营帐中互诉衷肠。

第五十九章:逼供艺术

主帅营帐内,左轮将军带着女儿行跪拜叩首之礼。

“殿下,您对我们父女的大恩大德,末将无以为报啊……”左轮将军久经沙场,竟在此种状况下泪流满面。

“快快请起……”耶律姚彬上前扶道。

“殿下,您就让末将再给您叩几个响头吧。”左轮将军执意道。

“左轮将军,你要谢的话就谢你身后那位吧。”耶律姚彬把功劳给了刚进营帐的人。

“噢,壮士,请受老夫和小女一拜……”众人回过头去,见那人正神情迷茫地站在营帐门口。

“诶……你们做什么呢,这是……”印象中还没被人这么跪拜过,西迪倒有点不知所措了。

“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喜雨感激万分地叩首,真没想到当初慌乱间的求助竟真的帮她和爹爹脱了险境。

“我也是碰巧而已……”西迪倒也谦虚。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会知道树根是内奸呢?”蒙古儿怎么看这家伙都不顺眼,而且越看越可疑。

“我不是说了嘛,是碰巧啊,那晚……”西迪回忆多日前的事。

那晚夜色如水,初来驾到的西迪因不熟悉护理硬是被赶出了医帐,无聊烦闷之际便在营中转了转,岂料竟迷了路。至一偏僻的军营一角,实在是走累了,便坐于地上小睡了会儿,睡梦中似从身后的营帐外另一头传出争吵声。

“不行,我绝不能这么做。”男子的声音坚决且略带沧桑。

“你可不要忘了,你女儿的命还在我的手上……”这个男的声音略显年轻,但是却是相当阴沉。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初我真是错看了你……”男子似乎被气得不轻。

“你还有把月的时间不急,不过你的宝贝女儿可要多受罪了……”男子无情地说着让人寒心的言语。

“你不要动她,我……我会找机会的,你……你给我点时间……”被逼迫的男子软了口气道。

“嗯,这还差不多,布阵图倒不急,只是这封信你要尽快送出去,莫叫人发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似在拿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声音中是一片死气沉沉。

“你只要记住,事成之后,我定会好好待她的……”年轻的男子许诺道。

接着是草地被踩踏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威胁人的男子离开了。

“啊……咚咚咚……”身后的方向传来一声声让人揪心的撞头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是谁啊?”被扰了清梦的西迪不耐烦地绕过营帐想一看究竟,岂料早已没了半个人影,只是身旁的一颗大树上竟有鲜红的血迹,想来应是沾上不久。

“你是凭声音认出是他的吗?”耶律姚彬闻言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是觉得树根的声音熟悉,但是让我怀疑他确是因为他的字……”西迪说出大家都费解的原因。

“字?”这跟他的字有什么关系?大伙儿都疑惑了。

“日前,他给了我一份药材目录,那字……怎么说呢,实不像出身农户之家的人所写,倒像是……”

“像什么?”有人追问道。

“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学士,那笔风,劲道真是让人为之赞叹的……”西迪回忆当时见到那字时的感慨,不觉倾慕起来。

“你倒是有雅兴啊,还欣赏起他的字了……”蒙古儿出口的便是嘲讽。

“废话,那是因为我写得……稍逊于他嘛。”那人写的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因此他可是照着那人的字临摹了好久,可都写不出那种效果,而且是惨不忍睹,当然这是绝不能对他们说的,怎么样也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这么说,那晚你出现在郊外也不是纯粹为了看‘星星’了?”耶律姚彬加重了星星两个字的音调。

“呵呵,我也是好奇而已,本来我见殿下你已经察觉了有奸细没打算管这事的,可是谁想让我遇见了这漂亮姑娘向我求助呢……”西迪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公子……”那大着声说话的人脸不红气不喘,可是一旁站着的女孩可是红了整张鸭蛋脸。

“所以你就顺手来了个英雄救美是吗?”蒙古儿见状扯着脸皮好笑地问道。

“我只是靠运气而已,要说真本事还真是没有,毕竟是仰仗了殿下和各位将军的英明神武啊……”西迪也不自夸,这人在屋檐下,聪明人就要学会收敛啊。

“哼,马屁……”蒙古儿不屑道。

“……”西迪也无趣地静了声。

“无论如何,老夫和小女能够脱离这无尽的折磨是多亏了壮士,壮士之恩,老夫必当铭记于心。”左轮将军承诺道。

“好说,好说。”西迪还礼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这军营内怎么会混进了公主的奸细呢?”

“此人是两年前殿下带回来的。”蒙古儿道出惊人之语。

“我?”耶律姚彬挑了下眉毛,怎么他都没有印象了呢?

“殿下,你可能忘记了,当年你从凤民国京城逃回盛京的路上伤势恶化,是树根因见了您的随身帅印,才把昏迷中的您送回了军营,本来属下想要用重金相谢,可是却被他婉拒了,他说只想在军营中谋份差事来养活一家老小,属下是请示过您的,当时您也首肯了。”蒙古儿回忆道。

“是吗?”这段他倒是真没有印象,当时他太专注于整理军队了,毕竟当日兵败被俘之耻实难让他忘怀,而且他怀疑当日之事恐也是军中掺进了不干净的人……

军营的囚营重地向来是关押一些重量级的战犯所用,可如今战还未开,却已经抓了个逃兵,当然这是耶律姚彬对外宣称的说辞,要不怎么也解释不了那没日没夜从囚营内传出的悲声惨叫。

“说,公主要布阵图到底何用?”蒙古儿扬起满是血色的长鞭厉声问道。

“呵……”全身上下被交错的鞭痕覆盖的人缓缓地抬起那低垂着的头,神情淡漠道,“你们杀了我吧……”说出口的是最绝望的请求。

“可恶……皮还痒是吧?”逼问了这么久竟没得到点点有用的消息,蒙古儿不禁气愤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够了!”久站一旁的耶律姚彬见他完全没有招供的意思,看来还是条汉子,可惜啊……

“殿下,属下定能让他招供的,请您再给属下一点时间……”这小子不招供就代表他失职,不可以,他不可以让殿下看到他无能的模样。

“行了,这没日没夜的你也够辛苦了,你先出去歇息吧。”耶律姚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谢殿下。”没想到殿下还这么关心他,怎叫他不感动?蒙古儿听话地出去了,并回了自己的营帐。

耶律姚彬上前盯视树根良久,硬是让对方在他压迫的眼神下瞥开了眼。

“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树根闭眼认命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但不杀你,还会还你自由呢?”耶律姚彬缓缓相告。

“你……”树根惊愕地抬起头,难以相信道,“为什么,你要我做什么?”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人是个心慈手软的善类,毕竟是从一个狼窝里跑出来的,相信和那个人也相差不远吧……

“呵呵……你倒是个明白人,其实你不说出口我也知道她拿那东西要怎么对付我,其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帮我指证火凤,我可以让你自由并且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怎么样?”耶律姚彬开出诱人的条件。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树根不屑道。

“这么说……你有亲人在她手上?!”耶律姚彬几乎是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是的,我年迈的娘亲被她关在盛京大牢,如果我叛变,她必死无疑……”树根眼神暗淡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死心了?”

“你认为我没这个本事从她手上救出一个人吗?”耶律姚彬闷声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就算你现在救她出来又如何,火凤公主位高权重,她能把我娘亲关进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如果我叛变,我和我娘亲必定是没有活路的……”树根无奈道。

“难道你觉得你现在就有活路吗?”耶律姚彬好笑道,“如果我把你叛变的消息传出去,怕是你娘亲要死在你前头了……”

“你敢……”树根眼冒火光道。

“呵呵……我是不屑这样的手段,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用,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耶律姚彬朝营帐门口走去,在离营帐门口五步远处站住,背对着树根转过头眼神幽深道。“为了生存,人有时候就会变成野兽……”

“等等……”树根及时出声阻止了那人即将离去的身影,“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先把我娘亲救出来……”

“成交。”耶律姚彬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迷人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迷了刚刚还对他怒目而视的人的眼,从来不知道原来漠北国让人闻风丧胆,久经杀戮的战神竟也会笑得如此……妖媚!

营帐外烟雨蒙蒙,惨淡的乌云压在军营的上方,稀薄的空气让人觉得呼吸都倍感压力。

“这雨下了两天了吧?”耶律姚彬从营帐的窗户往外看去。

“是的,殿下。”蒙古儿尽心尽力地服侍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从刚刚就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殿下,我们捕获的信鸽应该如何处置?”刚刚看殿下望着窗外出神,还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打扰呢,没想到殿下倒先开了口。

“该去哪的就去哪,还有那个人的消息要全面封锁,绝不能外泄。”耶律姚彬依旧望着窗外,淡定地吩咐道。

“是。”蒙古儿应声出去办事了。

“这营帐真是让人闷得喘不过气啊……”耶律姚彬站在窗前感叹道。

医帐附近的田地里,一个穿着斗笠蓑衣的人正伛偻着腰在地里整理被肆虐的风摧残的一片田地。

“你在做什么?”远远地便见他在这里捣腾,出于好奇便过来瞧瞧。

“呃……”西迪转过身去,只见一人撑着油伞独立雨中,没了往日随身的战甲穿了一件淡墨色的儒衫竟也有几分文生的儒雅之气。

“咳咳……你在看什么?”那样的眼神,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里的空气比营帐内还要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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