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都要爱(妹夫为妻 生子)中——菲妃

作者:菲妃  录入:04-14

“啊……”西迪惊恐地猛然坐起身,却见刚刚梦中深情喊叫的容颜,立马惊慌失措地移到一旁。

“你在躲我?”见西迪下意识的动作,耶律姚彬不自觉地皱起了俊挺的眉。

“不是,不是……”西迪连连摇头,暗自静下心道,“做恶梦,我只是刚刚做恶梦了。”

“如果没什么事,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了,大夫说你身子太虚,休息不够。”耶律姚彬硬邦邦地说道,可话语间竟都是关切之情。

“哦。”休息不够?莫非是他昨晚捉蚊子太费力气了?

“人,我会帮你找,你接下来的事就是把你自己的身子养好,好好为我效力。”耶律姚彬慎重吩咐道。

“是。”西迪一个劲地点头,只希望殿下能够快点离开,让他好好静静吧。

“好好休息吧……”耶律姚彬也不再多话,留了空间让西迪好好休息。

坐在床上的西迪抬头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啊,他只是晕了,为什么殿下要亲自来慰问,而且关怀备至,这还不是有什么……这叫他怎么自欺欺人啊……猛地意识到房里还有其他人,西迪立马盯住婢女们的面容,细细地观察她们的表情,看是否能从中找出一丝嘲讽不屑之色。观察良久,见无所得,便放心地松了口气。

一大早,官兵就在大街小巷张贴了告示要重金寻找一个叫丝密斯的人,单单提供可靠消息者就可以获得一百两黄金,遂一下子就围上了一群人观看。人群中一头戴斗笠身穿黑衣的人特意压低了帽檐,默默地隐于集市。

大街上,一头戴高帽的大胡子男人逢人就拿出画像询问。

“你好,请问有见过这个人吗?”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但是动作还是在继续。问了半天都没有消息,男子遂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确定现在是何时辰,见时候不早了便打算去隔壁街问人。没走几步便察觉身后跟了人,遂立即机警地闪进一条小巷内,岂料那人竟也跟了进来,退无可退之下只有出手伏击,几招下来那人的帽子被打飞,现于眼前的竟是两年未见的北傲辰。

“你怎么会在这?”大胡子震惊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全城都贴满了告示在找你。”北傲辰焦急道。

“你在说什么……”大胡子一脸莫名其妙,当然表情都被大胡子挡住了。

“你看。”北傲辰气急败坏地将一张揉皱的纸抛了过去,气他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他自己陷入这等危险之境竟还一无所知,难道他不知道凤民与漠北即将再次开战吗?

“怎么会这样?”看着斗大的字写着寻找丝密斯,大胡子惊觉他现在用的身份无疑是随时会爆炸的火药。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北傲辰关心地拉住大胡子的手。

“放手……”大胡子连忙抽回手。

“我有办法出城,跟我来吧……”北傲辰前面带路,可是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人根本没跟上。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大胡子犹豫道。

“你疯了吗,你用这个身份在土城出没,早晚会出事的,到时候你就可能没命了。”北傲辰行军打战多年,自然明白敌国俘虏的悲惨。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多管了,你走吧。”大胡子坚定地背过身去。

“好吧……得罪了……”趁大胡子不备,北傲辰一个手刀落下,大胡子软软地跌进了他的怀里,眼神温柔如水略带忧伤地问道,“洛水,为何你就是不懂我的心呢?”

第六十四章:恼羞成怒

在吃了第十盅炖品后,西迪终于无法忍受地吐了出来。

“呕……”他问过为何要如此待他,那些婢女竟说是殿下那日交待她们要把他的身子调养好,所以她们就猛足了劲给他疯狂进补,看着这些珍馐美味他又忍受不了倒了它们,毕竟他尝过顿顿馒头或者连饿几日的痛苦。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吐了……”一旁的婢女见了立马煞白了脸,慌乱地出去叫人。

“谁吐了?”刚刚经过庭院就听见婢女的呼喊声。

“殿……殿下……”婢女惊慌失措地急忙跪下。

“回话啊。”陶爷催促道,这丫头吓傻啦。

“是公子,殿下吩咐我们好好照顾的公子……”婢女头也不敢抬地回道。

闻言,耶律姚彬立马向屋内而去,陶爷急忙向婢女挥挥手,“快下去找大夫啊……”

“是,谢陶管事。”婢女如获大释,感激万分。

当耶律姚彬进来,刚刚趴在床沿猛吐的人这才直起了腰。

“你……你的脸……”那人的脸上竟满是蜿蜒的血痕,这么瞧着还真有点恐怖。

“嗯?”西迪摸索着自己的脸,真有粘稠的感觉,将手中触及之物放于眼前一瞧,立马瞪直了眼笔直向后躺去。

耶律姚彬焦急地向前查看,只见那人还睁着眼虚弱道,“血,我流血了……”说完便两眼一闭侧头晕了过去。

金屋内人人躲避着良玉院,只因那滔天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谁进去谁倒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耶律姚彬怒视满屋子的奴仆。

奴仆们人人自危,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吭声。

“你说。”耶律姚彬指着最前头的婢女问道。

“殿……回殿下……奴婢们只是照您的吩咐给公子进补啊……”最前头的婢女后悔万分,早知道刚刚她就排后头了,迫于头顶的压力,浑身哆嗦着回道。

“殿下。”这会儿,大夫已经诊断完毕,上前回话。

“他怎么样?”瞧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人,耶律姚彬问道,言语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和慌乱。

“回禀殿下,这位公子并无大碍,气息虽有点混乱,但是筋脉强劲有力。”大夫回报诊断结论。

“可是,他吐并且流鼻血了……”耶律姚彬还是有几分担忧。

“哦,那是因为他滋补过剩,血气太足所至,这几日不要再给他进补,让他吃点清淡的东西就可以了。”大夫详细分析嘱咐道。

“嗯。”耶律姚彬应完声,便危险地环视奴仆们。

“那要是无事,老夫先行告退。”见气氛紧张,大夫虽年迈但还算有点眼力,这种时候还是走为上策啊。

“陶管事,送客。”耶律姚彬高声下令道,屋子里的奴仆浑身一震,抖得更加厉害了。

“是,殿下。”陶管事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便连着大夫出去了。

“到底是谁让你们给他吃那么多补品的?说!”耶律姚彬厉声逼问道。

屋内鸦雀无声,只有众人紧促的呼吸声。

“不说是吧,好,通通拉下去砍了。”耶律姚彬无情地下令道。

“殿下,饶命啊殿下,奴才们只是照您的吩咐好好调理公子的身子,岂料补过头,出了这种事,殿下,奴才们绝无谋害公子之心啊……”刚刚回话的婢女赶紧磕头求饶,她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她可不能死啊。

“是啊,殿下,奴才们绝无谋害公子之心啊……”众人齐声道。

“照你们的意思,那都是本殿的错咯……”耶律姚彬微眯起眼问道。

“不,是奴才们的错,奴才错了,是奴才会错了意,奴才以为公子对殿下来说是特别的,所以……所以就妄自给公子大补特补,是奴才们无知,求殿下饶命,饶命啊……”婢女们急忙辩解道。

“为何你们会以为……他对本殿来说是特别的呢?”耶律姚彬迟疑地问道。

奴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有胆把这话说出口呢?

“说!”耶律姚彬逼视着前排的婢女问道。

“奴才……奴才只是见殿下肯与公子同辇,而且……”婢女犹豫着要不要将话说完。

“而且什么?”耶律姚彬总觉得后面肯定有不对劲,难不成跟他同辇的都与他关系特别吗?

“而且……此处本来就是公主兴建供于男宠居住,所以……所以……奴才们以为……”婢女几乎快被逼哭了。

“混账!”耶律姚彬一声怒斥,她们以为他是什么人,跟那个女人一样荒淫放浪吗?真是岂有此理。

“殿下,饶命啊,殿下……”众人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只能无助地向主宰自己生死的殿下拼命磕头求饶。

“谁……谁将他安排在这的?”耶律姚彬咬着牙问道。

“是……是陶管事。”人群中有人爆料道。

“砰!”刚回来的陶管事已在门口猛地落地一跪,哀求着爬向耶律姚彬。“殿下,奴才不是有意的,殿下……”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西迪被哭叫声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自己的屋内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滚开!”知道身后之人已经醒了,耶律姚彬更是恼羞成怒,把抓住自己裤脚的人一脚踹开,拂袖而去。

“殿下,殿下……”陶爷急忙爬起跟了过去。

西迪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瞧见屋内的众人都像哭丧似的呼天抢地,好不悲惨……难道他昏过去的时候,天要塌了吗?

耶律姚彬混乱得无处发泄,随手用力一拍某棵大树,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心境,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心跳加速,脸红难抑,难道这就是羞愧的感觉吗?可为什么内心深处他似乎还有点期待那人知道他对他的特别……他到底是怎么了?

“殿下,探子来报烽火营有情况。”侍卫突然出现,因其接到加急快报便立马上禀。

“看来不能再留了。”耶律姚彬略一沉吟,吩咐道,“准备车马,即日回营。”

“是。”侍卫接令退下。

“殿下,殿下……”陶爷急忙刹住脚步,差点与耶律姚彬撞个正着。“噗通”一声跪地哀求道,“殿下,老奴该死啊,殿下,您就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粮食的事你尽快办完,如若出了半点闪失,你的脑袋也不用留了。”耶律姚彬威胁道。

“是,是……老奴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听殿下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追究了吗?那他的项上人头是不是就保住了?陶爷久久低首趴伏于地也不见头顶上再传来任何动静,遂大着胆子抬头一看,见早无半个人影,松了口气地慢慢站起,手撑着的大树竟“嘭”一声倒地,吓得陶爷哆嗦起腿脚,两齿颤动,真是不敢想像那方向要是偏一点,他还有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吗?

烽火营戒备森严,全军进入备战状态,士兵操练比起往日更是有增无减。

“训练得怎么样?”北傲辰带着众将领巡视较场,问道。

“大帅请放心,士兵们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上阵杀敌。”训练官精神抖擞道。

“嗯,做得好。”环视较场,见士兵各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甚是满意。

“谢大帅赞赏。”训练官欣喜不已。

“大帅……”此时,一士兵匆忙向此处跑来。

“大帅正在巡视,有事吗?”身旁的将领率先把人拦了下来。

“让他过来吧。”北傲辰认得那是看守那个人的士兵,莫非他出了什么事吗?

“大帅……”士兵在北傲辰耳边轻声报告。

“今天就先到这吧。”北傲辰眉宇不自觉地皱起,沉声结束巡视,快步离开。

“大帅,大帅……”几位将领连连叫唤也不能让北傲辰停下脚步。

营帐前重兵把守,帐内一人静坐榻上闭目养神,桌几上的饭菜分毫未动,北傲辰火速赶来便见此番景象。

“侍卫说你不吃东西,是这的东西不合你的意吗?”北傲辰上前柔声问道。

“你为何绑我来这?你明知道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军营重地,岂是他这等没有官职的闲杂人等踏入的地方,况且现如今战事在即。

“洛水,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面对如此冷漠的意中人,北傲辰的心里有着千般苦涩。

“哎……为何你会知道我在那呢?”闻言,洛水便是长叹一声,问出心中的疑惑。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此番只是去土城刺探军情,进城的时候却没想到你会排在我前面。”北傲辰如实答道。

“我明明易了容……”洛水不解,他都易容成那般模样了,怎还会被人认出来?

“你我称兄道弟多年,你的身形和声音我又岂会认不出来?”北傲辰失笑,他的心中早已深深刻画了他的身形轮廓和言行举止,岂是乔装打扮就能蒙过去的。

“……”凤洛水无奈地再次开口道。“放我走吧。”

“不行,现在情况紧急,放你走,你又会往那虎口中跳,我岂能坐视不管。”闻言,北傲辰坚决不同意,他可以不接受他的感情,但是让他眼睁睁去送死,他是万万办不到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凤洛水不知该跟他如何解释,含糊道。

“我知道,找那个傻子嘛……”这几年他虽然刻意不去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但是只要他想查还是查得到的。

“你……”凤洛水本来听着来火,无奈人家说的的确是事实。然而即便如是,他依旧会去找他,因为那个人是他和弱水名义上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朱家的希望,“我一定要找到他。”

“洛水,我答应你,等战事完了,我一定陪你去找他。”知道强逼不是办法,北傲辰放软了语气劝说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已是朱家的人,这是我这辈子无法逃脱的宿命。至于你的感情,我是绝无可能回应的,放手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凤洛水困扰至极,只因他不希望曾经的知己今生因他而变得不幸。

“不,洛水,我知道……我知道让你接受我绝无可能,可是……可是就让我默默地守护你也不行吗?你知道吗?我真的试过……试过努力地去忘却,忘掉关于你的所有回忆,不去打听你的消息,但是我还是办不到,我越想忘记,你的身影就越是清晰,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不希望自己的自私爱意造成你的困扰,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控制不了啊……”北傲辰满脸痛苦,双手狠狠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拔掉所有的烦恼。

“……”凤洛水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北傲辰这般模样,心中没有感动那是假的,他知道北傲辰的内心肯定承受着不一般的煎熬。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即便当初他嫁的不是朱逢春,也绝对不会是他北傲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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