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
老三抽了抽嘴角,小兄弟,你去哪儿?
自然是你带他去找大夫,这还用问么?!
老三不说话了。
赵宇飞坐在低着眼,就跟睡了一样,等两人说完话,这才开口,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养两天就行,西里墩停下就好。
老三到地方给他停下,赵宇飞下车的时候抬了眼,对着刑翼说了声谢,朝自己住的地方走了。
一个月后,刑天跟王兴说,赵宇飞哪呢?
他去跟周军后面接货了,王兴笑,到底还是手上见了血,办事也麻利多了。
调他回来跟着你吧,处理一下内鬼的问题,最近总是出事,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王兴点头,应了声。
晚上一帮人闹着给赵宇飞庆祝,阿亮拍着赵宇飞的肩膀说,飞子,可别忘了底下这帮兄弟!啊?对底下人使了使眼色,不一
会包厢里进来五个女人,阿亮指着说,来,飞子,看中了谁?
他对那些女的说,没眼色么,还不叫飞哥?那几个女人嗲声叫着,上前围住赵宇飞。
其中一人摸上了赵宇飞的腿,赵宇飞皱了下眉,忍住了,见女人约摸越放肆,不由起身开酒对阿亮说,亮哥,我敬你,谢谢
你一直照顾兄弟。
刑翼从外边走进来,笑着说,怎么不请我啊。他眼睛里有一丝阴霾,总是笑得有些落寞见到刑翼来,阿亮笑着说,这不是怕
小太子忙么?小太子,您坐。
这几个行么?这小子挺生的,八成还是个处男吧,我在山上抱他他都不干。坐在阿亮边上,打量着姑娘,刑翼身上都是酒味
儿,你这找的,女人还没小飞漂亮,我给你们带两个来看看。
一帮人哄的笑开了,有人拍着赵宇飞说,飞子,你怎么不早说啊。
刑翼摸出电话,不一会进来两个十八九的女孩,一个穿着豹纹修身裤,小貂皮,嘴唇如火,一个穿着绿裙子,长头发,大眼
睛水水的,坐在赵宇飞边上,大大方方的笑着伺候场面。
阿亮羡慕的看着坐在赵宇飞身边的女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太子,您都没给我们找过人,也太偏心了吧。
你什么时候出息了,我也给你庆祝啊。刑翼说,或者你不干了,我也请你。
阿亮笑,您拿我取笑呢不是。您能来,我们这
帮手下都觉得长光了,谢谢您不嫌弃。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自己兄弟。刑翼和他碰了个杯,说,都回来了就好。
阿亮沉默了下,点了点头,一口气干了杯子的酒。
赵宇飞把果盘往阿亮那里推了推,自己倒了杯,跟刑翼碰了下,小太子,谢谢。
我谢谢你吧,刑翼有些懒洋洋的说。
赵宇飞笑了笑,点了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他唱的很投入,到最后一帮人都跟着扯着脖子唱了起来。
这些人闹着笑着,可谁都清楚,他们的光辉岁月,还很远很远,或者根本没有看到头的那天。见惯了生死,习惯了拼杀,刀
口下过着日子,他们有的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刑翼靠在沙发上,喝着酒,眼中一片安静。一曲结束阿亮带头喝了声好,大伙也跟着鼓掌起来,刑翼笑了笑,电话响了,他
没接,只是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一帮人把刑翼送到门口,刑翼回头看了看赵宇飞,没说什么,上车走了。
赵宇飞看着刑翼离开,桃花眼中那种隐隐的希冀在他头脑里闪过,到后来喝多了,跄踉着扶着墙去了洗手间,擦了擦嘴,赵
宇飞对着龙头冲着脸,水声哗哗,流过他坚毅的五官。女人跟上来趴在他背上,吹气如兰,哥,我们走呢?
赵宇飞扒着洗手台,冲了好一会,摸了把脸上的水,你走吧。
女人站起身,小太子让我们陪你,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他慢慢抬头,对着镜子,再熟悉不过的脸,眼睛却是越来越深。他闭着眼甩了下头,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你走吧。
女人叹了口气,和另一个女人走了。
一个人朝着住的地方走,风吹干了脸上的水珠,他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月亮。
7.你害了我们那么多兄弟
一个月后,刑天跟王兴说,赵宇飞哪呢?
他去跟周军后面接货了,王兴笑,到底还是手上见了血,办事也麻利多了。
调他回来跟着你吧,处理一下内鬼的问题,最近总是出事,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王兴点头,应了声。
晚上一帮人闹着给赵宇飞庆祝,阿亮拍着赵宇飞的肩膀说,飞子,可别忘了底下这帮兄弟!啊?对底下人使了使眼色,不一
会包厢里进来五个女人,阿亮指着说,来,飞子,看中了谁?
他对那些女的说,没眼色么,还不叫飞哥?那几个女人嗲声叫着,上前围住赵宇飞。
其中一人摸上了赵宇飞的腿,赵宇飞皱了下眉,忍住了,见女人约摸越放肆,不由起身开酒对阿亮说,亮哥,我敬你,谢谢
你一直照顾兄弟。
刑翼从外边走进来,笑着说,怎么不请我啊。他眼睛里有一丝阴霾,总是笑得有些落寞见到刑翼来,阿亮笑着说,这不是怕
小太子忙么?小太子,您坐。
这几个行么?这小子挺生的,八成还是个处男吧,我在山上抱他他都不干。坐在阿亮边上,打量着姑娘,刑翼身上都是酒味
儿,你这找的,女人还没小飞漂亮,我给你们带两个来看看。
一帮人哄的笑开了,有人拍着赵宇飞说,飞子,你怎么不早说啊。
刑翼摸出电话,不一会进来两个十八九的女孩,一个穿着豹纹修身裤,小貂皮,嘴唇如火,一个穿着绿裙子,长头发,大眼
睛水水的,坐在赵宇飞边上,大大方方的笑着伺候场面。
阿亮羡慕的看着坐在赵宇飞身边的女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太子,您都没给我们找过人,也太偏心了吧。
你什么时候出息了,我也给你庆祝啊。刑翼说,或者你不干了,我也请你。
阿亮笑,您拿我取笑呢不是。您能来,我们这帮手下都觉得长光了,谢谢您不嫌弃。
话不能这么说,都是自己兄弟。刑翼和他碰了个杯,说,都回来了就好。
阿亮沉默了下,点了点头,一口气干了杯子的酒。
赵宇飞把果盘往阿亮那里推了推,自己倒了杯,跟刑翼碰了下,小太子,谢谢。
我谢谢你吧,刑翼有些懒洋洋的说。
赵宇飞笑了笑,点了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他唱的很投入,到最后一帮人都跟着扯着脖子唱了起来。
这些人闹着笑着,可谁都清楚,他们的光辉岁月,还很远很远,或者根本没有看到头的那天。见惯了生死,习惯了拼杀,刀
口下过着日子,他们有的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刑翼靠
在沙发上,喝着酒,眼中一片安静。一曲结束阿亮带头喝了声好,大伙也跟着鼓掌起来,刑翼笑了笑,电话响了,他没接,
只是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一帮人把刑翼送到门口,刑翼回头看了看赵宇飞,没说什么,上车走了。
赵宇飞看着刑翼离开,桃花眼中那种隐隐的希冀在他头脑里闪过,到后来喝多了,跄踉着扶着墙去了洗手间,擦了擦嘴,赵
宇飞对着龙头冲着脸,水声哗哗,流过他坚毅的五官。女人跟上来趴在他背上,吹气如兰,哥,我们走呢?
赵宇飞扒着洗手台,冲了好一会,摸了把脸上的水,你走吧。
女人站起身,小太子让我们陪你,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他慢慢抬头,对着镜子,再熟悉不过的脸,眼睛却是越来越深。他闭着眼甩了下头,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你走吧。
女人叹了口气,和另一个女人走了。
一个人朝着住的地方走,风吹干了脸上的水珠,他抬头看了看天,今晚没有月亮。
听见门口咳声,赵宇飞目光从落地窗外中回过神,看着王兴进来,起身,大哥。
王兴点了头问,小飞,查的怎样了?
赵宇飞给他倒了茶,站在一边,大哥,还在查。
王兴点了头,恩,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也要加快速度,太子那边做事看成绩,行了,你忙吧。
赵宇飞把他送到门口,转身闭了下眼。吸了口气,走回办公桌上了。到家的时候,赵宇飞收着衣服,看了看衣架,抱回屋,
关了门,拿出纸条,闭了下眼,换上衣服去了裁缝店。
在他旁边量着尺寸的师傅推了下眼镜,那是上面的弃子!你应该服从安排,除非你有合适的人。收了卷尺,一边写着尺寸一
边说,弃子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上面联系了,我们不排除他叛变的可能。如果是这样,会给我们的行动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也
是组织经过研究决定的。
赵宇飞闭着眼不说话了。
你记得服从命令!上面看好你,有时候必要的牺牲也是需要的。
回了家,赵宇飞倒在床上,闭了眼,阿亮,弃子。脑子里有两个人在不停的打架,只手按住太阳穴,用力的压着。
房东过来敲了门,赵宇飞看了纸条,背抵着门,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握紧了拳头,好半天低声,我知道了。
之后几次接货中,都有警察突袭,一些线索也渐渐浮出来。
敲了门,把资料递给王兴。翻了翻,王兴抬头打量了下赵宇飞说,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刑天看着资料,没做声,抬头看着王兴,我要见见小飞,和这个人,就在花厅吧,把小太子也叫着。
坐在藤椅上刑天给满眼焦躁的刑翼倒了杯花茶,花香和蜂蜜甜蜜的味道散开来。抬眼看了下赵宇飞和王兴,老王,把周军跟
人叫来。
胡林跟着周军看到刑天跟王兴,招呼了声,他穿着简单的t恤马裤,眉眼寻常,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王兴问,胡林?进来多久了?
大哥,三年了。
刑天说,三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
没有,胡林说,这三年都挺谢谢太子照顾的,跟着大哥和周哥后面混碗饭吃。
刑天淡淡的看着他,随意的说,哪里人呐?
老家太原。
嗯。刑天笑了下,说,你上过警校?
胡林愣了下说,太子说笑了,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人倒是送过武校读了两年。
刑天说,哦,那你看看你认识这个人么?他把档案递给周军。刑翼不作声,看着地面。赵宇飞在一边看着胡林,手慢慢的握
拳。
周军扫了眼,白多黑少的眼珠死气沉沉的盯着胡林,胡林拿过档案,看了下,说,长的倒是挺像的,挺巧的。
刑天笑起来,看户籍上他还有妈妈,正好安林在江西,母亲总不会认错孩子的,你说是吧,你跟了我们三年,没功劳也有苦
劳,怎么我也不会冤枉你。
胡林脸色一变,嘴唇有些发白,眼睛看着刑天,不说话了。
你先等两天吧,刑天说,休息休息,等事情明了了,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刑天对王兴点点头,好好安排,女人和酒都供着
。
太子!胡林叫了声,低下头跪在地上,请您放过我母亲。
刑天说,这人不不是你么?
是。胡林闭着眼,是我做的,请您放过我母亲。
你是警察?
胡林低着头慢慢的点了下。
赵宇飞眼睛看着他,深而沉,似乎要把眼前人的样子刻在心里。好半天轻轻动了下睫毛,慢慢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垂着眼
,恢复了一贯的表情。
你害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知道么?
胡林点了下头,眼皮轻轻的动了下,似乎是朝着某处看了下,他吸了口气,昂着头,是,你也害了很多无辜的家庭。
刑天笑,你起来吧,我还不至于碰别人家人,胡警官,来,咱们喝杯茶。
不用了,我既然被捉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做儿子我是不孝,让母亲这
么大年纪了还为我担惊受怕,刑天,你们贩卖毒品走私军火会遭到法律的制裁的!胡林说完笑了下,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但自古邪不胜正!你们都会接受正义的审判!胡林说着朝刑天方向撞去,被周军一脚踹着滑出老远,躺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咳
了声,干脆一头磕墙角,死了。
刑天说,这人也是条汉子,带下去烧了,给人送回家吧。小军你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么?
周军看了下地上的胡林说,喜欢问事。白多黑少的眼珠对着刑天,出手大方,很多兄弟喜欢跟他借钱。
他有没有来往特别密切的人?
周军想了想,喜欢梅菜扣肉,都在长柳巷那家小饭馆里吃。
你去看看有什么特别的没,别惹了警察。
周军点了头,拖着胡林的尸体下去了。
8.你是不是警察?到底?!
伸手摸了摸刑翼的头,刑天说,小飞,你怎么发现他可疑的?
赵宇飞恍惚了下说,我问他借过钱。他垂了眼,他喜欢问话。阿亮他们也找他借过钱,也说他话多。
刑天笑,就这个?他笑了笑,眼睛盯着他。
对视着刑天,赵宇飞眼睛亮的惊人,君子敏于行而呐于言。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那么大方。
你上过学?读的什么学校?
家里穷,读了高中就缀学了。
君子敏于行而呐于言?高中毕业?刑天笑了下,那就是家学渊源了?怎么跑这条道上了?
我历史老师教的,他还说过,爱之深则责之切。父亲欠了赌债,妹妹要上学。这路来钱快。
刑天一笑了之,警校的档案你怎么拿到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听人说胡林都不用手机打电话,所以就跟着他去电话亭。赵宇飞把电话亭的电话记录递给刑天,这是他
这半年的通话记录。
做的很好,如果没有户籍他就不会认账,你很聪明,懂得人的弱点。把字条放在一边,摸摸刑翼的头发,刑天说,你休息一
阵,去把这些人包括胡林的后事安排安排,家里发些钱,正好休息休息,小翼也待得烦了吧,这事你喜欢做,去给他提钱吧
。
刑翼答应一声站起来。
刑天说,小翼,下个月哥哥生日,你回来一下,好不好?
刑翼鼻子一酸,嗯。
刑天笑起来,他看着赵宇飞说,胡林死了,你伤心?
赵宇飞点了下头,他人不错。
刑天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出了门,赵宇飞看了下顶头的太阳,闭了下眼,光芒太盛,刺得他眼睛有些疼。
刑翼在走廊上望了望胡林被脱走的方向,说你跟我走。
他转头看刑翼,强光的刺激让他眼前有些暗,用力眨了下,有些茫然的说,啊?
刑翼伸手拉住他的手,把他从走廊一直拽到车里,用力撞上车门,抱住他,吻他的嘴唇。
赵宇飞挣了下,闭着眼像是有些哽咽,你放开。
撑开赵宇飞的牙关,刑翼紧紧的搂着他,摇了摇头,疯狂的和他接吻,赵宇飞迷迷糊糊的抱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回应
还是在流泪,脑子里糊成一团,手不由自主的抱紧刑翼,喃喃的说,他们骗我,偏头紧紧抿着睫毛,他们骗我。
刑翼全身都在抖,把赵宇飞抱在自己怀里,神经都在恐惧的余韵中颤抖,吻着赵宇飞的下巴,脖颈,扯开他的衣服,咬住他
的锁骨,把人压在椅子上,松开他的腰带,让两人的下身摩擦撞击,他粗重的喘着气,红着眼圈儿。赵宇飞抖着身体,眼泪
顺着眼角掉,到后来用胳膊挡住脸,胸口起伏着。
刑翼用侧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呜咽了一下,眼泪流下来,他紧紧的抱着赵宇飞的腰,两个人衣服凌乱的紧紧相拥在狭窄
的后座上。
睫毛抖了抖,赵宇飞慢慢的不哭了,他抱着刑翼静静的,贴在刑翼怀里,汲取着温度,没事了,他一点一点的冷静了下来,
没事了。
哥……胡哥……刑翼抖着,胡……怎么会是警察……他哽咽,为什么,要死……喝过酒的,他说,想家……妈一个人,种地
,辛苦……呜……哥,怀疑我……他语无伦次的在赵宇飞怀里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