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给你的,都要还给你,这样你以后会活得轻松一些吧?
“哥……原来你也会掉眼泪啊……你为什么掉眼泪?是伤心,还是疼?”瀚歌凑在瀚语脸旁轻声说。
“……一点点,疼。”瀚语垂着眼睛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
“呵呵……你等会儿,我给你看样好东西。”瀚歌说着就离开了,没一会儿再来到瀚语身边,把他手里的东西在瀚语眼前晃
了晃。
“……”瀚语看了眼那东西,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又看向瀚歌,从那泪水打着转的眼睛里流
露出恐惧。或许这一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是不可置信,是祈求,是盼望。
那是一根钢签,有一支圆珠笔那么长,粗细和牙签差不多,顶端尖锐锋利。这是瀚歌学设计时用的专业圆规上的零件,他从
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它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我找不到针……只好拿这个代替了……”瀚歌很无辜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钢签说,然后又看向瀚语:“你怕不怕?怕就算了
,我可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尝试?”
“瀚歌,你……”瀚语想说你变了,不仅你手里拿着针,你的话里也藏着针,你变地和这世界上所有人一样学会笑里藏刀了
。不再是那个单纯的瀚歌了。可是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瀚歌吻了吻瀚语的唇角,一路下滑,含住了他的下‘体舔‘弄着,过了一会儿,软榻的柱体开始变硬,他不停地吞吐、吸允
着,时不时还用舌头撩拨一下,浪潮一样的快感席卷着瀚语的大脑,可是随着快感带来的恐惧也随着一起越涨越高。
瀚歌感觉到瀚语的颤抖,从他身体里传出来“突突突”的震动,他就在这风口浪尖离开了瀚语,取而代之的是紧摁住出口的
手指,它还在抖动着,好像有千股激流在里面冲撞却得不到释放。
瀚语不受自己控制地扭动着身体,双肘撑在床上想把自己抬高点,不要这样平躺着,这种任人宰割的姿态让他难耐。瀚歌拉
起瀚语,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介意你咬我肩膀的……哥,准备好了吗
?”
“……”瀚语抱紧了瀚歌,憋了两口气。
“那我来了哦……”瀚歌松开手指的同时,那根钢签就从同一个地方扎了进去。一瞬间瀚语勒紧了瀚歌的身体,像要把他绞
碎一样。紧贴的身体同样让瀚歌感觉到瀚语剧烈的颤抖。瀚歌又往里推了一点,瀚语的颤抖就更厉害、抱地更紧了,瀚歌觉
得自己胳膊都要被他勒断了。瀚歌再也不敢深入,慢慢抽了出来,瀚语浑身瘫软着,细密的汗珠从他皮肤上冒了出来,趴在
瀚歌肩膀上,抖动着肩膀,哭泣再也无法掩饰。
瀚歌扶起瀚语的头,搂上他脖子献上了一个吻,温柔异常,缠绵不断,像是在一点点小心地安慰着他。
瀚语从来没这样留恋过瀚歌的吻。
就在瀚语一点点恢复平静的时候,瀚歌又抚上了他的胸口,敏感的触碰让瀚语瞬间绝望。瀚歌把冰冷的钢签抵到瀚语已经变
地深红的乳首,试探性地刺了刺,瀚语战栗着收紧肩膀,弯下腰来,想要把那个敏感的地方藏起来,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
瀚歌的吻不再温柔,开始狂躁地索取,就在这同时钢签也插了进去,他并没有一步到位,而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往进钻,喘息
和呻吟从交缠的唇齿间泄漏出来。
“唔……唔!!……啊、唔……”痛苦的喊声还没完全出来,就被瀚歌的吻强压回去,瀚语浑身瑟缩着,想要把自己抱成一
个团,想在自己身上包裹上成千上万条被子做保护层,想让自己一丝一毫的皮肤都再也不要暴露在外面。可是胸口上真真正
正钻心尖锐的刺疼让他的希望完全破灭,身体难耐地扭动着,想要往后退却小心翼翼地顺着那冰冷钢签的走向,因为稍有逆
转,便会引来更巨大的痛楚。
“啊!!!!!”瀚歌忽然一用力,把钢签拔了出来,血滴像绽梅一样呈现在瀚语胸前。
“呜呜呜……呜……呜呜呜……”眼泪不断从瀚语眼睛里流出来,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都跟着一起颤抖。
“你哭地我心都软了……你这副样子让我怎么受的了?怎么办……我还想要你……”瀚歌搂着瀚语,摩挲着他脖颈说。
“……下、下次吧、呜呜……瀚歌,下、次再、来、行吗?啊——啊!!啊……啊……”
“没有下次了……这一次就够了……”像是为了对得起“最后”这两个字一般,瀚歌翻过瀚语的身体让他背对自己,捞起他
的腰,没有丝毫的疼惜猛烈抽‘插着。
“瀚……歌……啊……真……的疼……恩、唔……啊!瀚歌、慢、慢点行吗……啊……”
瀚歌不理会他说什么,趴在瀚语背上,吻着他的脖子,心里所有对他的感情都爆发了,到这一刻他知道,他对瀚语,爱的多
。有恨,很少。他放慢了速度,甚至完全抽出来,把瀚语再翻过来,放了一个枕头在他腰下,这才搂上他继续。他温柔地轻
抚、揉按着他的皮肤来缓解他的紧张、疼痛,细碎湿热的吻在脖颈、锁骨、胸前滑过,匀速抽’插,这样反而让这一次来的
时间更长,更缠绵。眼泪随着身体的起伏再次从瀚语眼睛里流了出来。瀚歌的心一样在流泪,可是他再难有泪水了。
“……你什么时候还想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除了这些,从今以后,我们之间除了兄弟情,再没别的了。”惊涛
骇浪过后,片刻的安宁应该让人觉得温暖的。
“不要了,要够了。你不再欠我了。”你终于说了这句话,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
“你的婚礼我还是不参加了。”
“我明白。”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瀚语一直安静,听到这句,警觉地看向瀚歌。
“呵呵,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另外……我还有别的打算。”
“什么打算?”
“我想去国外上学,去法国学油画。”
“……”真的变了,真的长大了。对你再多的心疼、关心,总该有结束的时候吧,对啊,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只是,一想到
……你不再在我视线范围内,你不再气我,真的舍不得。
“至于学费……”
“我明天就给你一张卡。”
“恩。”
“q美呢?”
“继续休学状态。”
“那边的学校什么的,都找好了吗?”
“呵呵,这些不用你操心,这方面我比你在行。”
“……那倒是。”
“哥,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说。”
“过段时间,我会再回来看你。但是,我要去那边的时候,你不要送我。”
“为什么?”
“呵呵,每次我去新学校,都是你送我。可这次不一样了,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怕……怕我自己舍不得~”瀚歌说着扭头看着
很瀚语,笑地很甜。
“……”瀚语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一声“恩”。
“就这么决定啦~我喜欢画画……我想,在那里,我会完成一副很棒的作品……”
“……”瀚语扭头看了瀚歌一眼,他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副画,一定很美吧?不然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神圣……这次瀚语用了
自己习惯的方式,把瀚歌搂进怀里。
“特别疼吧……”瀚歌靠在他胸前,轻轻扶上他肩膀问。
“……反正不好受。”
“这次你真的不欠我了。”
“……”
“不欠了,你告诉我,不欠了!”瀚歌仰起头急切地看着瀚语说,这一刻他的神态恢复了纯真,没有冰冷,没有阴霾。
“恩。”瀚语轻轻点了点头。在他心里,他永远都欠着瀚歌的,可是看着怀里的他,似乎肯定要比否定好的多。
“诶?!这怎么弄的?”神志清醒了,瀚语才看见瀚歌胳膊内侧还没愈合的伤痕。
“哦~这个啊,那天帮老师搬油画工具,不小心被刮刀划的。”瀚歌轻松地说:“你以为搞艺术那么容易啊?需要付出代价的
。”
“……以后不准再伤害自己。”
“我知道,我又不是自虐狂。”
“……我看差不多。”瀚语也笑了,顺着瀚歌的发丝,温柔地哄他睡觉。
瀚歌躺在瀚语怀里,再次闭上眼睛,像以往的每次都一样。这是唯一能让他安睡的地方。
第120章
瀚语家里很热闹,帮苏晴化妆的造型师提前来再次帮她试衣、确定发型。婚纱是定做的,当时怕肚子大特意做肥了,苏晴肚
子的确长起来了,但是现在穿起来还是肥了些。造型师说要不稍微用别针别一下,别人看不出来,苏晴笑笑说不用,紧了肚
子就明显了,反倒不好看。
“……对不起,委屈你了。”瀚语站在正在照镜子的苏晴身后说。
“老公~你这说的什么话,不就是婚纱吗,以后宝宝生下来,我身材恢复了,我们再去补套婚纱照,想穿几套婚纱就穿几套
~
“恩。”瀚语笑笑答应着说。
明天就要结婚了。他去哪里散心了?他会不会祝福我……瀚语看着手机,却等不到期待的音讯。
晚上瀚语、苏晴,还有双方家长、重要亲朋聚在一起在饭店吃了饭。饭桌上瀚语一面照顾着苏晴那边的亲戚,一边给苏晴夹
菜、剥虾,一个不留神就被苏晴夹了个螃蟹进自己盘子里,瀚语赶忙抢过来:“你不能吃!”
“哎呀~~~人家就吃一个~~~~”苏晴撒娇说。
“那也不行,对身体不好。还有啊,那些辣的也少吃,来,多吃点这个。”说着瀚语又用勺子盛了些腰果虾仁放进苏晴盘子
里。
“唉~~~你天天给我砸核桃就够了,还要我吃腰果~~~”
“多吃这些好,快吃吧,多吃点。”瀚语笑着和苏晴说,这一桌子的人直夸苏晴嫁了个好老公,尤其是她父母,看着瀚语喜
欢地不得了,人长得高大帅气,对老婆又体贴细致,家里有钱、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事业,不吃老爹剩下的,这种金龟婿,
真的难找了。
饭后瀚语照例出去结账,阳建国跟了出去,父子俩站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一起抽着烟。瀚语很少抽烟。
“……瀚歌明天不来?”阳建国问。
“恩。他……带学生们写生去了。”瀚语不想阳建国知道他们之间太多的事。
“这孩子……他长这么大,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了解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
“我知道……瀚语,看着你成家立业,爸爸心里挺高兴的。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和瀚歌……”
“我们只有兄弟情,爸,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阳建国点了点头:“只要你幸福就行。我只是害怕啊,怕你像我一样,不敢面对现实,最后要抱憾终生。”
“……”瀚语很不喜欢听阳建国说这些话,很不喜欢他拿他的事来和自己做比较,他做的那些错事,为什么老要和自己一遍
一遍地重复?
“我知道你不喜欢爸爸说这些。呵呵,我不说了,老爸知道你比我强!好了,快进去吧,你媳妇还等着你呢。”阳建国说着
拍拍瀚语肩膀,和他一起又回到包间里面。在外面还是面无表情的瀚语,一进去就又恢复了他好男人好老公好儿子好姑爷的
完美形象。
瀚歌回到了他出生长大的地方,再次回到这个城市,满身伤的身体被记忆带着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去了邮局,墙壁上一片一
片的腐蚀痕迹,绿色的门牌也肮脏破旧,走进去,本来八个营业窗口,现在只剩一个还打开着,寥寥几人排着队。现在寄信
的人少了,就连邮东西的也少了,大家都喜欢用EMS,打个电话,人家会上门来取你要的东西。
瀚歌什么都没有,没有当年那些钱寄回来的汇票,没有单号没有具体日期。
“你好……我想查十年前的汇款信息,能查到吗?”瀚歌问那个年轻的女人。她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瀚歌,看了好几眼说:“
有什么凭据吗?”
“……没有……”
“十年前,别说十年前了,就是十天前的你没凭据我也没法给你查啊!话再说回来,你就是有当时的汇票,我们这里也没记
录了!”
“不,一定有办法可以查到的……您来这里上班多久了?”
“这跟你没关系吧?”
“我的意思是……您能告诉我以前在这里上班的人的联系方式吗?我真的很需要那些记录!”
“……没经过人家同意,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瀚歌恳切地看着她说,她犹豫了一下,写了张纸条递给瀚歌
。如果今天站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这样轻易答应的,可是看着瀚歌那张脸,她的手就不听使唤了……
“谢谢!”瀚歌又真诚地说了一句走掉了。
给纸条上那个号码打了过去,接起来是个明显苍老的女人声音,说明意图,她答应瀚歌可以去她家做客。
“十年前的事情,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汇钱的人海了去了,你要我怎么帮你?”那位老妇女头发染的漆黑,脸上架着眼镜
,不知是老花镜还是近视镜。
“……那您记不记得当时有汇钱过来,却找不到接收人的汇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