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师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杨仁和一把把插进他肩头的箭镞拔了出来,毒师一声惨叫,又清醒了。杨仁和说:“这真的是解药?”
毒师泪流满面地说:“真的……真……呼……”睡着了。
杨仁和不耐烦地翻翻白眼,又把箭头插进他右边的肩膀,毒师再度惨叫着醒了过来,杨仁和把他交出来的解药拿了一颗往他嘴里塞:“怎么解才不会留下后遗症?”
“赶在中毒后半个时辰……呼……”又睡着。
杨仁和动作干净利落地拔箭,扎他胳膊。“噗!”
“啊!!!”
“继续。”
“半个时辰内三颗解药……呼……”
“噗!”
“啊!!!然后每两个时辰一颗……呼……”
“噗!”
“啊!!持续三天,并坚持全身按摩……呼噜……”
“噗!”
“啊!”毒师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泪眼汪汪地说:“然后就解了……呼……”又睡死了。
“啪!”杨仁和又往他屁股上扎了一箭,尽根没入。
这回毒师连睁眼和惨叫的力气都没了,流着眼泪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又怎么了……”
杨仁和冷冷道:“看你不爽。”
他拿着解药走回卢雅江身边,那边张伟平已经被顾花翎打败了,而除了一脸茫然的燕柳,其他人先前都已经被杨仁和打败了。
杨仁和对于顾花翎的突然倒戈也很莫名,但是他并不关心,抱起卢雅江,给他喂下三颗解药。
顾花翎走到杨仁和身边:“他是赤炼魔使?”
杨仁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顾花翎咬了咬嘴唇:“他今年几岁了?”
杨仁和还是不理她。
顾花翎竟渐渐红了脸,三十多岁的女人女儿娇羞态尽显,揪着衣摆道:“他跟韩、韩……哎呀,就、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冤家啦!他们是什么关系?”
46.
杨仁和蹙眉,不悦道:“你跟韩江有什么关系?”
听到韩江这个名字,顾花翎眼睛顿时亮了,欢呼道:“果然是他!他与韩江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就是这两年出现在江湖上的那个韩骋?可他又怎么会是天宁教的人。”
杨仁和懒得理他,抱起卢雅江就要走,顾花翎上前一步拦住他,方才还笑盈盈的脸蒙上了一层哀愁:“他……是韩江的儿子吗?”
杨仁和道:“是又如何?”
顾花翎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心口往后退了一步,眼泪唰的一下打了下来:“他竟然……竟然连儿子都有了……我就知道,他当年说过要娶我的话,不过是花言巧语。他骗走了我的初吻,骗走了我的初恋,却一走就是二十五年,眼睁睁看着我嫁给了别人也不来抢亲……”
燕柳震惊道:“二姨,你……”
“二十五年前?”杨仁和上下打量他:“二十五年前你几岁?”
“八岁。”顾花翎羞怯地垂下眼,“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你……”杨仁和嘴角抽抽了:“你情窦开的真早。”
顾花翎旋即正色道:“他果真是韩江的儿子?韩江二十年前真的死了吗?”
杨仁和懒洋洋道:“死了,你都嫁人了,也趁早死心吧。”
顾花翎凝眉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这孩子的身世究竟如何,这些人我燕溪山庄派人多方打探韩江的情况,便是他果真遇害,我们也想寻出他的仇人为他报仇。可惜始终无果。”
当年刘远通等人擒下韩江,张浩瀚偷偷将他放走,刘远通不敢说出自己给韩江下药之事,便称韩江是自行逃走的。这事不大光彩,其他人也未敢将此事宣扬出去。二十年一过,当年喝了那一场酒的人里除了刘远通与张浩瀚之外都已全数入土,如今刘远通和张浩瀚也死了,所以韩江的事在江湖上一直是个悬而未决的谜题,谁都不能确定他是死是活,只能以失踪案论处。
顾花翎道:“当年韩江从西山九怪手里救下我山庄数十女眷,我燕溪山庄至今感念他的恩情。若这孩子真是韩江的儿子,带着他韩家的玉佩来我山庄,他想要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山庄上下千人都可以任凭差遣,以报当年的恩情。”
杨仁和道:“你不怕我们魔教?”
顾花翎顿了顿,红着脸道:“讨厌,跟你们魔教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了那个作死的冤家。”
杨仁和翻翻白眼,道:“放心,自有用的到你们的地方。”说罢抱起卢雅江飞身而去。
燕柳在后面沮丧地嘟囔道:“二姨,赤炼魔跑了,我扬名立万的机会没有了。”
顾花翎说:“傻孩子,放心,江湖上有的是机会。”
47.
杨仁和带着卢雅江回到草庐,刚把卢雅江放下,他也累的倒了下去,丹田处一阵剧痛,痛得他蜷起身子。这一回真的是险象环生,差点因为他一时贪玩,武林第一魔教天宁教堂堂教主和左护法就要被几个江湖喽啰弄死了。
杨仁和给自己吃了几枚补药,运功调息一阵,感觉好了一点,又打起精神出去烧水煮药。计算着每到两个时辰,就给卢雅江喂一枚解药。
到了深更半夜,卢雅江才终于转醒。杨仁和趴在床边睡得很浅,一听到卢雅江呢喃着要水的声音他就惊醒了,赶紧起来点灯给他倒了杯水。
卢雅江看着杨仁和端过来的水杯,莫名地皱起眉头,却不接。过了好一会儿,他哑声道:“为什么我动不了?”
杨仁和这才晓得这药性有多厉害,赶紧将卢雅江扶起来,抱着他的脑袋缓缓替他将水喂了进去。
卢雅江漆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望着他:“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仁和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说卢雅江昏过去以后被人下了万麻散,武林正道们正要带走他的时候雨水把他的脸冲刷干净了,燕溪山庄的孔雀娘子和小公子燕柳临阵倒戈把他救了下来,还给了万麻散的解药以及告知了解毒方法。
卢雅江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他们救了我?为什么?”
杨仁和道:“因为他们说你长得像韩江,问我你是不是韩江的儿子。他们说韩江是他们的大恩人,当时情况紧急,为了能救出你,我就告诉他们你是韩江的儿子。”
卢雅江在张浩瀚那里曾经听说过韩江打败西山九怪救下燕溪山庄被掳走的数名女眷的事情,他喃喃道:“又是韩江……我长得,果真那么像他?”
杨仁和算算时间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又拿了一枚解药给他喂下,告诉他说:“孔雀娘子告诉了我万麻散的解毒方法,你必须每两个时辰吃一枚缓解麻性的解药,每天早中晚各坚持全身按摩一次,然后每天泡一次热水澡,坚持三天药性才能完全解除。不然会留下后遗症,你的心智和身体都会变迟钝的。晚上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按摩过一次了。”
卢雅江也听说过万麻散的厉害,他恨的咬牙切齿,却发觉自己的嘴里软绵绵的,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他道:“是谁给我下的毒?”
杨仁和立刻道:“那个人自称是万艾谷的毒师。”
卢雅江道:“你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
杨仁和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改天我画一张像给你!”
卢雅江道:“好!”
第二天一早,两人醒来,卢雅江只有手指脚趾和脸部肌肉能动弹,其他地方依旧酸麻无力,所以他的洗漱全是由杨仁和伺候的,早饭是杨仁和蒸了一笼包子,然后一点一点撕碎了喂到他嘴里。
吃完早饭,就要开始早上的全身按摩。杨仁和先把他的身体放平,从他的头部开始,五指顺着他头皮一点点往下按压。他既然能砍柴,那手劲就不小,卢雅江觉得挺舒服,而且因为他的神经被麻痹了,感觉比平时弱化了一大半,还哼哼道:“手劲再重一点,多按两下……嗯,不错。”
按完头部和颈部,杨仁和开始帮卢雅江按摩身体。卢雅江的右肩有箭伤,所以杨仁和按摩的时候特别小心。卢雅江虽然会觉得疼,但对他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眉头都没皱一下。
按完上半身,杨仁和又把卢雅江的裤子扒了,开始给他按摩下半身。这下卢雅江的表情就没有这么愉悦了,微微皱着眉,好像有点纠结,但是没有拒绝。
杨仁和的手指揉捏着卢雅江修长健美的双腿,渐渐起了色心,着意在他大腿内侧刮搔摁捏,恨不得咬上几口,生生忍住了。卢雅江的感觉比较麻木,但是时间久了,还是会有感觉,不一会儿就把秀气的眉头蹙地紧紧的:“别碰这里,痒。”
杨仁和很为难地说:“可是不按摩到的话,留下后遗症怎么办?孟子说过,忍得一时小苦,才能获得大甜。”
卢雅江不说话了。
没多久,杨仁和又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按摩他的腿后和屁股。卢雅江的全身的肌肉都很紧致,唯有屁股上的肉很多,软软的,弹弹的,所以教主大人特别喜欢打他屁股。现在仗着卢雅江不敏感,杨仁和自己饶有兴致地玩了起来,一会儿张开两只手掌捏住,一会儿用手指把他屁股上的肉箍出一个包子型,一会儿又戳啊戳,观赏它弹来弹去的模样。要是搁在平时,不管他用哪个身份都不能玩的这么尽兴的。
过了一会儿,卢雅江问道:“你怎么老盯着那里按摩?”他能感觉到杨仁和在碰他那里,但是具体做了些什么,他感觉不清楚。
杨仁和赶紧收起猥琐的笑容,温和地回答道:“这里的肉多,是要多按一会儿的。”
杨仁和又把卢雅江翻了回来,欲语还休地说:“韩兄,我已经帮你按摩完了,除了……那里。”
卢雅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里,脸板的跟个铁板似的:“那里就不用了。”
杨仁和犹豫地说:“虽然你我同是男子,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是孔雀夫人跟我说,每个地方都要按摩到,尤其是男子的那里,不然三天过后,韩兄就会……咳咳,损伤男子威风。”
卢雅江脸色变了几变,几次要开口,又咽了下去,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挣扎中。过了半天,他咬牙切齿地说:“按吧!”心里暗暗发狠,等自己身体好了以后一定去抄了那该死的万艾谷,顺便把杨仁和的手给剁了!
杨仁和心里暗笑,面上却做出为难的模样,手触上去又弹开,哎呀哎呀乱叫,仿佛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
卢雅江又羞又愤,怒道:“快一点!”
杨仁和捏捏揉揉,又把手收回来,颤声道:“韩兄,这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让人为难啊!”
闹到最后,卢雅江从不情不愿转变成了逼良为娼,怒吼着逼杨仁和:“我们都是男的,你扭捏个屁!快揉!”
杨仁和像玩泥巴一样拿住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捏捏揉揉搓搓,一边暗叹手感真棒,一边委屈兮兮地说:“韩兄,我这下可为你牺牲大发了!”
48.
第一次全身按摩的时候卢雅江气的咬牙切齿,两三次以后他就习惯了,反正让人摸一次也是摸,摸两次也是摸,习惯就好。
夜里杨仁和弄了一个大浴桶过来,里面装满热水,试好水温,就把卢雅江抱到桶里去。他问卢雅江:“水温会不会太烫?”
卢雅江木着脸说:“感觉不出来。”
于是杨仁和开始给他晚上的例行按摩,先按摩头,然后按摩肩膀,接着按摩胳膊。然后杨仁和有些为难地说:“下面按不到。”
卢雅江翻翻白眼:“你不会进来啊。”
杨仁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还扭捏了一阵,什么孟子说男子同浴不好,孟子说不是夫妻授受不亲,直到卢雅江一字一顿地说“再让我听见孟子两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之后杨仁和才愁眉苦脸地脱掉外袍和鞋子,剩一件内衬钻进桶里。
杨仁和先让卢雅江趴在木桶边上,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按,按到尾骨处,心痒痒的,手指缓缓往他臀缝里滑,在穴外打转。他转了一会儿,卢雅江察觉到了,冷声道:“干什么呢你!”
杨仁和羞涩地说:“这里要不要按摩啊?不按的话以后会不会不好用了?”
卢雅江气的脑充血,一字一字地说:“你敢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杨仁和心想那我不用手碰用其他地方碰呢?想了想未免卢雅江发飙还是算了,故作委屈兮兮地说:“韩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唉,我若不是怕韩兄落下一二疾病,你以为我愿意么!”
按完背面,杨仁和再将卢雅江转过去,举起他的一条腿搁在自己肩上,从腿根处缓缓往上按摩。卢雅江这个姿势就使得两腿大张,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东西全都暴露在杨仁和面前。若他是躺着的,他自己眼不见为净也就算了,可偏偏他背靠浴桶坐着,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杨仁和道:“呀,韩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被热气熏的?你有没有不舒服?”
卢雅江牙缝里嘶嘶冒着寒气:“废、话、少、说。”
杨仁和给他按完全身,又要开始按摩那里的。他道了声得罪,然后一副嫌弃的模样捧起卢雅江的那玩意儿大力揉捏,卢雅江气的快吐血:“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很委屈吗!”
杨仁和瘪瘪嘴:“是有一点点委屈啊,韩兄,我活这么大还没有碰过别人的这个地方呢,就连我自己的我也没碰过。”
卢雅江抓狂道:“闭嘴!再敢让我看到你这种表情我就杀了你!”
杨仁和欲哭无泪:“韩兄你真是好不讲道理,我要不是为了你,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违圣人教诲的事情。”手里则是玩的痛快,捏捏软软滑滑的小圆头,揉一揉,戳一戳,拔一拔。
没多久,卢雅江的物事竟缓缓变大变硬了,虽不如平常那样硬挺,但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卢雅江眼睛一闭,装睡着,偏偏那个不识趣的书生大声惊呼道:“韩兄你的这个东西怎么变大了!”
卢雅江要不是手动不了,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杨仁和见他表情羞愤欲绝,坏笑了两下,突然靠过去,将脸搁在卢雅江的肩膀上,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右手还握着他的那个东西。卢雅江装不下去了,冷冷道:“干什么?”
杨仁和装纯情道:“我、我不敢看。”
他不看也好,卢雅江也觉得自在一点,于是不吭声了。
泡完热水浴,杨仁和将卢雅江抱出来,将他全身擦干,给他换上干净衣服塞进被窝里。按摩了一天又泡了热水,卢雅江舒服了很多,膝盖和手肘能稍稍弯一弯了,但是还不能灵活的动弹。
晚上杨仁和睡觉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卢雅江方才在浴桶里那隐忍又动情的模样,不由得血气上涌,寂寞难耐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他气急败坏地坐了起来,伸手点住卢雅江的睡穴,哼哼道:“本教主这么伺候你,凭啥要忍?不忍了!”说罢翻身扑了上去,红浪翻腾,一夜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