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话可说,我长吐了一口气,看着他,林苏说:“我是我的,我妈是我妈的,嗯~~可能还有我爸。”我无奈道:“我真的
不需要那么多。”林苏摸了摸鼻子,有些自责:“可能是我送给你的不是时候,但我就想着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她抢先下
了手,反而是我惹你不高兴了。”我逼自己镇静下来,安慰着自己不要多想,或许这是他家传了几十代的规矩,给新人赠送
礼物。
我问道:“怎么会刚好合适?”“因为我以前圈过你的手腕儿,心里就自然的记下了那种粗细的感觉。”林苏停下脚步,望
着我,继而说道:“秋明你知道么,当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想起了你,虽然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一年多,但我仍然
给买下来了,因为不管以后能不能再相见,我已决定此物终究是属于你的,而今我们重逢,想把它给你,却一直没有机会,
便让它藏到今日,也有两年多了,自从你走的第一个秋天起,度过了第二个秋天,在第三个秋天时,我将它物归原主。”我
有些错愕,怔怔的看着他,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渐渐的蔓延着,也不知该如何对林苏表达,便低着头沉默。林苏这时已将手放
在了我的腰际,缓缓开口:“我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婚礼,请你谅解,但这个手镯已经见证了我们。”
第二十二章:变故
杨子樱
“哎呦,你想死我了。”他还没站稳,我便扑上去,紧紧的扣着林苏的脖子,他假装咳嗽的几声,说:“你胖了。”我没趣
儿的放开,瞪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没办法,谁让姐的日子过得滋润呢。”林苏不说话,往沙发上一坐,特别正经的说
道:“我是GAY。”“秋明?”“是。”他毫无隐瞒。“是就是呗。”我转身去倒水,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挽回不了,既然
我很早就猜到,林苏此时跟我点明,我要是在惊讶,反而显得我做作。
我将杯子放在他面前: “有茶,不想泡,喝水吧。”接着,便互相沉默了。很久后,林苏无奈道:“别再站着了,坐下来,
行不?”我坐了下,林苏继而道:“李月凯要结婚了,我爸收到了请帖,不久后的日子。”我的心突然一沉,自己也底下了
头,连说话都没了底气,于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无法逃避:“我知道,新娘我也认识,咱们高中的同
学。”他拍拍我握在一起的手,安慰道:“想开点。”我迎上林苏的目光,坦然一笑:“会的。”“嗯,那我走了。”“好
。”我站起身,送他出门,失神的走在林苏后面,不曾想,他猛然转身说道:“我辞职了,你要有什么事去公司找我。”我
点了点头。
林苏拉开门道:“回去吧。”“嗯,再见。”“再见。”
送走林苏后,忽然就觉得家里空荡荡的,只有我在幽灵般的游走,这么大的家,这么冷清,我抱着自己,站了一会儿,突然
释怀,诶,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人之常情嘛,分分合合,只不过我们不可能在相会。
爸妈在十一出游了,我独自一人在家,吃吃睡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今天,我改变想法了,趁秋天,阳光还是温软的
时候,去好好的散散心,缓解不痛快的心情。于是我就在下午三点动了身,将自己打扮得秀气成熟,去了许许多多的小饰品
店,买了好多我喜欢的头花,走在个大商场之中,连带着秋装也买了很多。
傍晚时分,停留在一家餐厅吃了饭,然后提着收获,在街上晃悠,不想回家,反正回去也是单独一人,与其孤独,不如在繁
华地区看一对对甜蜜的情侣相拥而过,自己有事看着也会傻傻的笑起来。不知不觉已经晚了,热闹的街市,人也渐渐的稀少
起来,我加快步伐,却听得身后的行人也加快了步子,我疑惑的放慢脚步,后面便没了声响。我反复如此,都得到相同的情
况。我一阵心慌,不觉害怕起来,心中惶恐不已,清楚的知道被人跟踪了。我迅速的奔跑起来,甚至不到十秒钟,就被追上
,一人从身后禁锢着我,用快白布捂起了我的嘴鼻,明知道那是毒物,却不由自主的吸进肺腑,我此刻终于悲哀的发现,李
月凯,是我的毒药。
在最后的意识里,便是听见手中的物品,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带我醒来,身在一处昏暗的仓库中,手脚被紧紧的束缚,动了动麻木的双手,一盏白炽灯便有射过来,将我的眼睛刺痛,来
人道:“你醒了?”有些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到底哪里有听过,直至看到他的面庞便清楚自己已经难逃一劫了,那一刻,
我心如死灰,一落千丈,他正是刘青大,那天在酒吧的不善者。我看了一下周围,有六七人之多,想逃也逃不掉。
刘青大露出特别邪恶的笑容,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只见他将灯火摔在了一边,又顺下来的黑暗,我还未适应,却被他强吻上
来,胃里翻江倒海,我想哭泣,真正的感到害怕,因为这举动,因为这眼前的六七个高大的男人。我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逼自己压下区涌上来的不适,用力的去咬他的舌头,刘青大并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的撕开了我的衣服,像个野兽。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在她粗暴的举止之间,与我的惶恐之间,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的痛恨男人,我此时,真想将全
天下的男人统统杀光。他已经探入我体内,我咬住嘴唇,以痛制痛,因为这样会使我麻痹,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是不幸的是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不住的唤着自己,子樱,别怕,樱儿,樱儿,我们不要哭了,不要哭了,终究会
熬过去的,但是如此漫长的时间,如此清晰的痛苦,我已经渐渐失去了呼吸。
宋琳
从睡梦中被惊醒,催命般的门铃,一声声刺激着耳膜,我迅速披衣下床,赤脚跑去开门,却见子樱满身伤痕,脸色苍白,衣
衫不整的虚脱般的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点点的腥气。看见她这番模样,眼前瞬间模糊,我半抱着她进来,声音已变得沙哑
:“发生,什么了?”子樱惨淡的对我一笑,用手封住我口,虚弱道:“先给我洗个热水澡吧?”我含泪点点头,带她进了
浴室,放满热水后,整个卫生间都被白气包围着。轻轻的褪去子樱半遮半掩的衣衫,才发现这原来叫体无完肤,往日嫩白的
皮肤,此时斑斑点点,我从上,向下看去,浑身青紫,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把子樱放入水中,她痛得惊叫起来,我摩擦着她得脸,不住的安慰:“好了,好了,过去了,没事儿了。”但她的双手仍旧
紧紧的抓住我的双臂,关节泛白,我覆上她得手,冰凉彻骨。用另一只手伸入水中,从她得颈间缓缓的揉着,直到她得下身
,我将她轻抱坐起,面朝我,用手臂搂住她的肩膀,让她入我怀里,腰部以下仍在水里。我用食指伸入她得双腿,而她的反
应之大,我未曾料想,身体瞬间的僵硬,牙齿咬在了我的脖子上。我难言,只有安慰:“别担心,我只是帮你清理出来,这
样会舒服些。”然后,她便又慢慢的放松下来。我很小心的清理着,却发现她无声的流着眼泪,流入我的胸膛。
待我将她包裹起来,放置床上,安顿她睡下后,起身准备离开,不料子樱抓住了我的手,轻叹口气,与她睡在一起。子樱就
如处在幼年时期的儿童,只要有妈妈在身边,便会奋不顾身的贴上去,紧紧的抱住妈妈。而现在,她就像孩子一般,蜷缩在
我怀里,我十分压抑的抽噎着,为子樱如此的缺乏安全感。
当清晨的阳光还未照射进窗子,我便起身,去准备些清淡可口的饭菜。我已经够小心了,一点荤的我都没敢沾,但给子樱喂
白粥时,还是吐了,担忧也不能让她吃下东西。于是我下了楼,去买新鲜的水果,回来自己榨汁,多少喂她点,补充补充血
气,可咽了仅有一口,便摇头。我叹着气将她扶着躺下。
而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我熬了些小米粥,却又是吃不下,无奈喂了些白开水。就这样反反复复几天下来,憔悴了不少,问
什么也闭口不说,我也不再追问,因为每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不愿意让他人知道,以免重提,又被折磨。我说:“带你去医
院好吗?”子樱那乞求的目光看着我使劲的摇头,她泫然欲泣的开口:“也请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好,我答应你。”子
樱躺了回去,又要昏昏入睡,我抚摸着她的脸,哄着: “睡吧,安心睡吧。”子樱含泪点点头,闭上了双眼,我的心却难以
平静。
第二十三章:出家
林父
忧心忡忡的坐在教堂里,看着那在神父面前的两个人,信誓旦旦的给这承诺。本想着林苏结婚时应该是风风光光的,却实现
不了,如今只剩下着荒凉景象,偌大的教堂里稀疏的坐着十几个人,我家族愿意接受的,和他们的挚友,无比凄冷。我甚至
想流泪,心中难过,失望,压抑在胸口的情绪无法排斥。叹了口气,继续望着那两张脸,从今日起,我便有三个儿子了。握
住坐在身边太太的手,她看向我的眼里饱含泪水,彼此心照不宣。抹去她的泪水,我开口道:“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
想法,认命吧。”她埋怨道:“安氏那边的公子明天就要结婚,排场不想便知事何等气派,如今林苏这事儿闹得要让他们知
晓,该如何是好。”我故作轻松:“怕什么,他儿子没咱儿子优秀。”她终于破涕为笑,嗔道:“只有你骄傲。”
我携太太参加李月安氏集团公子李月凯和承瑞银行千金夏青雨的结婚典礼,与千千万万普通的中国家庭一样,是中西结合的
婚礼,但耗费了不知多少的巨资。不由得叹气,诶,想当年,我曾给林苏夸下海口,他的婚礼,我一定要办的超越前人,可
现在,一场空了,罢了,还提他作什么。
正在举行着仪式,当新郎与新娘交换戒指时,突然闯入了一位女子,只见月凯的表情瞬间僵硬,怔怔的望着那位女子。大厅
安静了下来,悄无声息,来宾彼此看来看去,最后目光在月凯与女子身上来回交换。我好奇的向后扭去,看向来人,好生熟
悉的面庞,虽清秀可人,但毫无血色。披着散发,身着素衣,却也隐藏不了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我认识这位女子,她是林苏
的朋友,唯一的女性朋友,她叫子樱。
她看着他,眼里氤氲,他看着她,犹豫不决,最终,子樱慢慢的后退,转身离开,月凯的喉结上下翻滚着,慢慢的松开了青
雨的手,正准备追上去时,又一位女子站在了边道上,身着华贵礼服,双臂交叉,抬起头,用冷峻的表情看着蠢蠢欲动的月
凯,眼神能概括一起言语,拒绝一切,包括月凯那颗炙热的心,急迫的情。而他姐姐的目光警告着月凯,让他认识到现在该
做什么!
月凯放弃了,他再一次牵起青雨的手,从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了戒指,缓慢而又沉重的戴在了青雨指上……
林苏
我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夜已深,家里四处静悄悄的。我摸着黑,上楼回房。秋明却还窝在椅子上上网,听到声响,抬起脸看
了看我,不说话,又继续干着他的事儿。我走过去说:“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呢?”“你明知道我等你,你还要问!”他
把电脑关了机,便站起身来,走向床边,掀开被子,侧身躺了下去。咳咳,我知道他故意冷落我,也是,是我做的不好,这
些天来确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少,我就知道一步入商业,就没了时间。可也没办法啊。
我说: “秋明啊,我以后不会回来这样晚了。”“与我何干。”他说起来话,真让人没脾气,我特别无奈,只好隔着被子,
压在了他身上:“金秋明啊,你看我一眼吧?” 他动了动身体,不悦道:“你下去吧?很沉的。”于是我盘腿坐在他身边,
他也起了身,与我一起坐着。秋明说:“你真是神人,精神真好,从来没见你累过。”我嘿嘿一笑:“必须的,主要是我不
学习,上学的人都可费脑子,然后当然就困了啊。”秋明抽了抽嘴角:“你全身上下都好,就这一张嘴太会找借口,有本事
你把全世界的借口都找给我。”我泄了气:“找不过来。”“那不就得了。”他平躺了回去,我也躺下了,说道:“本来吧
,有点困,但看到你,一点困劲儿都没了。” “我不是,我一直都困。”我换个姿势,趴在了床上,看着他闭上眼睛后的睫
毛,说道:“秋明,不知道怎么了,我看见你睡觉就特别的生气,特别的不是滋味儿。”他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无奈道:
“那你别看。”诶,我拿掉他的手,侧脸放在枕头上,仍然不知好歹的看着他,看吧看吧,我自己给我自己难受死才好。
然后,真的不一会儿,秋明真的睡沉稳了,我无语啊,不是一般的无语啊。我无奈的轻轻起身,关了灯,走出房门,去冲了
个澡,反正也睡不着,就来到一楼客厅看看电视,还未到达,便看到隐约的光亮透出来,走近一看,原来是爸爸,关着静音
,单看画面。他本来是斜躺在沙发上,见我去了,便坐正了,拍拍身边,让我过去坐下。爸爸用沙哑的声音问道:“秋明,
还习惯吧?”我抱起自己的双腿,向后靠去:“挺好。”“这孩子看起来很孤独,你要好好的待他,让秋明融入我们这样大
家庭的生活当中。”我点了点头,心里甚是感动,爸爸如此诚恳的说,我也感激万分,父子连心,爸爸所说,正如我想。
“哦,对了。”爸爸突然开口:“这些天你联系子樱没有?”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找不到她。”“那天她在月凯的婚
礼上出现了。”“我不知道,我们半个多月没有联系了。”爸爸担忧道:“你明天去找她吧?她可能出了事儿,跟从前大有
不同。”我答应了。
翌日,我给子樱打电话,竟然通了,我欣喜的问她在哪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子樱走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心头一颤,什么是永远不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挂了电话,慌张的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第一次感到了事情没有头
绪时的无能为力。突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那个拿着子樱手机的那个女人传过来的一副导航地图,明显的标志落在郊区的
一座山上,我迅速的开车向那地方驶去,我害怕,我再慢一秒,都见不到子樱了。
盘山公路的尽头无路,仅有羊肠小道,通往山顶,一些还是又陡又长的阶梯。于是我奔跑着,在这秋天,阳光还是温热的上
午,一直不停歇的向上奔去,汗水侵透了衬衫。我每离山顶进一步,我的难过与失望就多加一分。在终于到达山顶时,却看
到庙里的出家人整齐的打坐在地上,念着佛经,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天上传来,而我一眼便望见,跪在大堂的佛像前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