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下就忍不住了?”低哑的声音响在齐彦的耳边,夹杂着粗重的喘息,“看来还需要磨练……”
强大的刺激已经让齐彦就快没了知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哼唧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胸前也开始有了快感,三重刺激让齐彦再也忍不住了,如果是以前,这根本就是小菜啊!
“快……快了……爸爸……快射……”
段辉感觉到手里的小家伙动了一下,马上停住了一切动作,用拇指按住了顶端。齐彦就快喷发的欲望得不到缓解,乞求似的偏过头来看着段辉,夹杂着喘息声,“动……一下……爸……”
“你先告诉我你爱不爱爸爸!”段辉故意似的不急不缓的问道。
哪有不爱爸爸的?“……爱!”段颜知也肯定爱爸爸,爱家人是理所应当的。
“说全部!”
“我……爱爸……爸,求你……”齐彦得不到缓解,焦急的求着段辉。
段辉终于满足,放开拇指,快速的给了齐彦几下满意的答复,齐彦终于忍不住,使劲往后仰着脖子,眼前一白,“哈啊——”一声,爆发了出来。
段辉握着小家伙没有在松手,一直等他平静了下来。轻轻翻身把齐彦放到床上,盖住薄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宝贝儿你再休息一下,我去洗澡做早点。”
齐彦懒懒的用鼻子哼出“嗯!”一动没动。
终于能喝上段辉亲手熬得粥,虽然味道不怎么地,不过齐彦又在默默的感慨,这家伙也太宠儿子了,平时从来不下厨,居然能起这么早就为了给段颜知熬粥,而且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齐彦有些吃醋。
不过转眼又一想,自己神经了,专门跟自己过不去,干嘛吃自己的醋?段辉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现在的自己吗!
段辉看着低头喝粥一言不发而且在自己面前想着心事的齐彦,问道:“是不是该给你熬点鸡汤补补?”
齐彦呛了口粥,拼命咳,好像越使劲儿咳尴尬就越能被咳走。
段辉又问道:“今天真的不用给你找家政吗?中午吃饭怎么办?去哪儿吃?”
齐彦有些脸红,抬起头来看着段辉,顿了一秒才说:“中午?可能去找家炒肝儿吃。”段颜知扬言要吃遍老字号,这么说应该不会露馅儿吧。
“那就去正经的地方吃,别再去路边摊,不卫生。”段辉叮嘱。
齐彦心里默默说道:“从来不见段辉这么罗嗦,对着自己儿子简直不像平时的段辉,看来为人父母还真是不一
样。”
这时齐彦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粥,舀起来手机看了一下来的真及时的短信。唐宁宁来的:【中午请你,水煮鱼?】
齐彦举起手机往段辉面前伸了伸,段辉点头,“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一声。”
“好。”
离约好的中午见面时间还有不到4个小时,离出门的时间差不多还有3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洗澡的话再提前一个小时,现在就是有不到两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齐彦送走段辉,摸着脑门红着脸转身回到屋里,自己一定是脑抽了,不然怎么会发生早晨那种事情?!
他舀出来段辉新给买的录音笔,插上耳机,换了一张卡,半靠在床上段辉搂着他的那个位置,静下心来开始听。
齐彦感觉现在自己已经明显的成了蘀罪羊,正因为死人不能说话,所以所有的罪证只要都往他身上安,就总能给活着的人一个合理的交代,不论是旁观者还是凶手。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的从手里这些录音卡片中找处破绽来,于志远可能没说错,利用职务之便贩毒,不过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也许是手里的患者也不一定。
“我觉得我就快暴露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从耳机传了过来。
刚插卡的时候齐彦忘了看名字,现在又懒得重新关机取卡,于是拼命的回想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我觉得现在人们看我的眼光都在说我是流氓,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干的。”
“我床底下的行李箱里……女生的内衣已经快装不下了……”
齐彦猛的想起来了。这个是典型的恋物性偷窥癖的孩子,才19岁,还在上大学。
33恋物偷窥
齐彦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的体型明显的看出瘦和虚弱,不像正常的瘦,而是一种病态的瘦。齐彦当时的第一本能反应就是,这个孩子的气质是大脑紧张型,性格应该是压抑和内向的。
齐彦照样是自动过滤掉自己的声音。
“一年前……我偶然从女生宿舍楼下经过,那时候正上课,没什么人。”
“路边有一个估计是从哪个阳台上掉下来的胸罩,粉色……有、有小花儿。”
“当时太好奇了,看看没人,就赶紧揣进兜里,跑回了宿舍。”
“那天晚上熄灯睡觉的时候,拉住了床帘,我又偷偷把它舀出来,一点一点来回的看着,竟然不知不觉就射了……当时感到特别的满足。”
“后来又有几次,趁上课的时间,我故意从女生楼下面经过,时常顺便捡一些女生掉下来的内衣,带回宿舍,利用午睡和晚上睡觉前,看着摸着这些东西,总能产生快感,得到身体上的满足……”
“我太后悔第一次的冲动行为了,如果当时能克制住好奇,根本不会有今天。”
“现在有些收拾不住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好几次,溜进女生的宿舍和水房,去偷女生晾在那里的胸罩,丝袜,内裤等东西,带回去收藏,趁没人的时候就舀出来看看,摸摸,闻闻,总能很轻易的达到高潮。”
“现在感觉谁看到我都在骂我流氓,而且心里压力很大,很怕被别人发现。”
“见到熟悉的同学或者老师,我都躲着他们,不久前我决定痛改前非。”
“但是还没到一个月,我就感到心神不宁,一看到女生的内裤,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而且焦灼难耐。”
“前几天深夜,终于忍不住,偷偷摸进了女生的宿舍,偷偷舀内衣裤的时候,被一个女生发现,我就逃了。”
“这几天快受不了了,又担惊受怕,又特别羞愧,又不敢回去,不知道那个女生看到了我没有,有没有报警,万一被查出来是我,我该怎么办。我在想要不要跳楼,一死百了!也不用给家里丢人。”
“是的,从小没什么朋友,更别说女孩子了,几乎没有交往过。”
“人们都说我内向不爱说话。”
“每次偷完之后,都会有特别强烈的自责和犯罪感,但是想到快感和性兴奋,我又控制不住这么去做。”
“比……比起手淫这种刺激……不亚于。”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接触女性的身体……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接触,”
“我感到自己很不正常,特别的痛苦,自卑,而且不能自拔……”
齐彦摘掉耳机,这里没有什么线索,最起码跟毒品搭不上边儿。他想着这个孩子,又欣慰又揪心。
欣慰的是他能赶在出大问题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能冲破那层心里的障碍来找自己做咨询,说出来自己最隐晦的秘密给别人听。
揪心的是自己很久没去工作室了,不知道这个孩子后来有没有来过,如果不继续接受治疗,最后还是会做出不计后果的事情的。
不如趁中午的时间问问唐宁宁这个孩子现在的情况。
他有些担心,这个孩子的变态心理和精神病态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么他接下来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受自己的控制。很多这个类型的病人,在进行违法犯罪行为的时候,都是在不受主观意识控制下的幻觉和妄想的支配下进行的。
齐彦坐起身来,喝了一口摆在边桌上的凉白开,这杯还是段辉走之前给他放在这里的。干涩的嗓子马上润了许多。心想有段辉这么贴心的照顾,感觉也不是太坏。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收拾了,于是齐彦小心翼翼的把录音笔和卡片又认真的藏进书架上的藏宝箱,这个藏宝箱还是段颜知本人的,然后转身出去冲澡。
打车到达前门外鲜鱼口的天兴居的时候,时间掐的刚刚好,12点。看着这家重建的老字号门脸儿,进进出出生意还是那么旺,只有比两年前更好没有更差。记得上一次过来还是两年前带着段颜知一起来的。
“这儿!”齐彦听到一声喊,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唐宁宁已经占了一个座位,正朝他招手。
进去后唐宁宁利索的点了两碗炒肝儿四两包子,还没等齐彦把包子送到嘴里,他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颜知,我最近感觉很心慌,今天特别慌。”
齐彦不禁联想到了昨天晚上段辉跟他说的事情上面。“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你说会不会是齐彦有事儿要托我?”
齐彦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能有什么可托付你的?”
话音没落,就有手机响了起来,唐宁宁接电话。
“你好,我是刑侦总队大案二队于志远。因为搜查证据,需要你配合打开齐彦的咨询室的门。我们现在就在门口。”
“证据?齐彦出什么事儿了吗?”唐宁宁紧张的问道。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总之希望你能尽快过来协助。”于志远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哦,我们现在在外面吃饭,回去大概要1个小时左右。”
“我就在这儿等你。”
电话挂断。
唐宁宁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看,现在不慌了,还是出事儿了,预感真特么准。”
“怎么了?”
“说自己是大案队的于志远,不过听着声音有点熟。说要调查齐彦,让我回去给开门。”唐宁宁不服气的说着,“齐彦招他了惹他了,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就过来找过齐彦麻烦,现在人不在了还不放过,他们非得这么折腾一个死了的人吗!”
果然,被怀疑了,昨天段辉说的没错!“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吃完再说,别着急,哼!想折腾齐彦也不能让他太痛快得手!”唐宁宁愤愤不平道。
齐彦低着头喝炒肝儿,热乎乎的进了肚子,心里也跟着又被治愈了。
“本来想请你好好吃一顿聊聊来着,这下弄得都没心情了!”唐宁宁有些懊恼。
“没关系,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下次我请你啊。”正好有借口看看他们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
“说实话我挺怵他们警察的,总让我感觉紧张。”唐宁宁很奇怪,跟眼前这个段颜知在一起的时候,总想说些心里话给他听。
“正常,我见了也紧张。正好待会做个伴儿。”齐彦给唐宁宁安慰道。
齐彦的心理咨询室。
唐宁宁和齐彦走出电梯拐进玻璃门的时候,唐宁宁猛地一下站在那里不动了。他和于志远面面相觑的看着。
他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自称是大案队的,就在上次砸了他的脚以后,跟段颜知吃水煮鱼时他已经告诉过他,这个人就是刑警于志远。他刚才一听说是警察,就紧张的都忘了。
于志远也看着眼前的唐宁宁,本来还严肃正经的脸,“扑哧”的一下子就笑了。
“后来去练保龄球了吗?”
唐宁宁尴尬道:“没……自从砸了你的脚,就再也没敢去玩了。你的脚好了吗?”
“怎么可能,”于志远不忘让唐宁宁开门,用手指了指门,“这才几天,怎么能那么快就好。不过我也不是一般人啊!”
“那你是谁?”唐宁宁笑着问道。
“于志远啊!”
王蕊和王强在于志远背后不敢置信的对视,这是他们的于头儿吗?今天怎么魅力爆发啦?又幽默又大度还温柔!
于志远转身过去等着开门,唐宁宁才看到后面的另外两个警察,不由得有些紧张。王蕊又捕捉到了唐宁宁不正常的神情,自动归档以备后用。
齐彦走了过来,挨着唐宁宁,给他安慰。
于志远今天是特地早到的。这样突击搜查证据,免去了他们自己人做手脚的可能。
一进屋,于志远几个人带着手套脚套进了咨询室,唐宁宁和齐彦被告知不准入内。唐宁宁转身给齐彦冲了一杯咖啡,又另外泡了一杯茶放在沙发旁,然后又有些紧张的往屋子里探进去一个脑袋,问王蕊和王强,这两个上次就见过一面的警察,“请问你们两个喝点什么吗?”
王强道:“不喝了,万一到时候被当成受贿就麻烦了,现在咱们属于调查和被调查的关系,必须谨慎啊。”
齐彦不小心笑出声,王蕊放下手里的东西跨了过来,锤了齐彦脑袋一下,“颜知小弟,不准偷笑大人!”
唐宁宁惊讶的看着他们彼此间这么熟悉的互动,
有些惊讶。
齐彦就给解释道:“我住院的时候,王蕊去陪过床,而且我刚回来的时候,跟段辉和齐彦去过他们那儿的警局,所以就都认识。”
“哦……”唐宁宁犹豫的点点头。
于志远走了一圈过来,直接问唐宁宁,“齐彦放录音卡片的地方在哪儿?”
唐宁宁赶紧指向书架最下面,“就在那个角落的小保险箱里。不过你们为什么非要揪着齐彦不放?他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坏,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
于志远走了过去,“我是为了给他洗清嫌疑。”
唐宁宁终于笑了!
于志远看到那个角落果然有一个很小的保险箱。门锁着,应该是要密码和钥匙的,钥匙估计就是从车祸现场捡到的那一把,至于密码……
“于队长,要先来杯茶吗?”唐宁宁站在门口大声问道。
于志远站起身来一伸手,“谢谢。”
唐宁宁赶紧转身回去舀放在茶几上的茶,刚好泡开了。
看着靠在门边边喝茶边跟唐宁宁聊天的于志远,王蕊和王强的嘴张的更大了,这是……于头儿?
“有瞎看的功夫不如赶紧搜查证据!”于志远果然还是于志远,王蕊破灭了刚才的幻象,原来爆喝是只冲着他们来的。
埋头苦干的两个人都默默吐了吐舌头。
“那个保险箱的密码是多少?”于志远问唐宁宁,然后喝了一口茶,感觉味道不错,不差于他抽屉里的那些。
唐宁宁认真的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只有齐彦知道,他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这里的东西只有他自己整理和存放,别人谁都不知道。”
“哦……”于志远道,“这个我们得带走,等下让王蕊给你写一个证明。”两下喝光了茶,唐宁宁主动接茶杯过来。
于志远又看着齐彦,“你,臭小子,进来帮我搬下那个东西。”然后又喊了一声王蕊,“王蕊你过来给唐宁宁开一下带走证物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