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冉岑枫再带千素到另一个安全处,千素要求看那份图,就算是假图,也是跟真图很相似,他还不知道那图长得怎么样,下次要偷知道些模样也好。
千素抽出画卷,摊开后惊讶万分,他以为会是老头子的寿星公的图,原来是星座图,更无厘头的是,那不是他一直研究的星相学中十二星宿的剖析稿,看着画图的手法,与他的倒很相似。
也许,他不必找寿星图了,夏侯昊宸要他记下的是寿星图的内容,这份假的,有几处地方是错的,他知道哪里有问题。
现在逃出来了,图的事情也解决,千素心里便盘计着去大盘山。
只是,他错估了冉岑枫对自己的关注。
冉岑枫再外面俨然有老大风范,在他面前,就如同长不大的孩子,粘人得很,而且冉岑枫的武功很高,有时比划剑艺给他看,那种抽刀剪水,行云万里之势让千素暗自叫好也叫糟这人不仅刀枪剑使得厉害,轻功与内力绝对是强悍,就那一晚将他救出来,一人敌几十人,那些护卫也并没有放水。
现在摊上个武林高手,可怎么办好?
千素觉得自己搞不定冉岑枫,色诱之类的是不耻之计,他便留在冉岑枫身边再找机会。
这一日,他突然听到冉岑枫收下说起冉少庄主酒量极差,便想了一计。
千素找他喝酒,敢情好,冉岑枫一听千素邀请,立即让手下安排了一席酒菜。
“岑枫,我给你倒酒。”冉岑枫很配合,几两酒下肚却并不见脸色变化,千素慢慢再劝多喝几杯,可是他也不想想,要劝酒,自己再少也得喝一点,千素沾酒立醉。冉岑枫喝了很多瓶没事,他喝了一杯,结果醉意熏熏。
“千素?不舒服的话别喝了。”冉岑枫握住千素的手腕,见千素眼睛迷离,心里微颤。
“我没事。”推开冉岑枫的手,千素却扑到桌上,这样还没事?醉了还强辩。
冉岑枫摇头,笑意不断,千素醉了就爱使性子,很别扭可爱,他将千素搂进怀里,感觉千素没有平常的拒绝,整个人软绵绵的,便将千素打横抱。
“我们还要喝……你……你骗人……酒量那……么好……你骗人……”
何时冉岑枫骗人?千素怎么知道是自己的酒量太差,冉岑枫与兄弟喝酒是斗酒,他们之中有人号称千杯不醉,冉岑枫输了是自然,以冉岑枫的酒量,作为行走江湖的少侠来说,并不差。再说是千素使计不成,现在反倒诬赖别人。
“千素,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要去哪里跟我说一声,我会送你去。”
“嗯……”千素迷迷糊糊地抱紧冉岑枫,醉了的他哪里听到冉岑枫的心声,这么久以来,千素自以为聪明的逃跑,有很多漏洞,冉岑枫允许千素这么做是他能掌握到千素,如果千素真的逃之夭夭,那他可不会允许出纰漏。
“我要去……”
冉岑枫听不清千素后面的话,他将千素抱到床上,脱下衣物,打来热水清理了一翻,让千素睡了,他想知道千素到底想去哪里,现在外面局势动荡,千素一到外面就会很危险。
冉岑枫轻吻千素的额头,盖上了被子,然后才离开房间。
屋外,有人等着他。
“冉岑枫,你怎么将我丢在客栈就跑了!!”外面寻来的人,就是云水。
第一百二十八章:调虎离山
面对云水,冉岑枫面无表情。云水奈何不了这个男人,他觉得媚术武艺不精,冉岑枫如此高手他胜不过,可自己的媚术对冉岑枫全然无用,不是这个男人的意志力太强就是这个男人根本是木头。
对峙无果,云水悻悻,只说道:“主子要见你。”
冉岑枫微微皱着眉峰,现在他不能留下千素去见姬落尘,但如果他不去见,姬落尘会有疑心。
“姬落尘在哪里?”
云水察觉不到冉岑枫的情绪波动,戏着自己的发丝,走近冉岑枫,“主子嘛,在……”云水正想碰一下冉岑枫的身体,可惜冉岑枫移开退了一步,搞得他调戏不成,“碰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
冉岑枫微挑眉,要真的碰到了,可就像是被毒蝎子蛰到一般,而且云水用药多样,许多人中了媚术再加上那些特殊的药水后,神智模糊,被云水割肉都不知道痛。
“对你,我怎么舍得用毒。”云水眨眨眼睛,不意外地,他又看到冉岑枫脸有青色的难看。
云水没辙了,他这不是自找的,这个不解风情估计又不喜欢男人的帅哥,第一次被他碰一下就大吐特吐,接触多了,现在情况也没好转,他的媚术向来是男女兼受用的!
“主子就在后庄,冉少庄主马上跟我走吧。”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云水得到答复,有些留恋地看了帅哥一眼,然后才走,反正冉岑枫从来是说到做到,既然不愿意与他接近,他也不想讨个无趣。现在先回去复命,还可以早点看到他亲爱的庄主。
后庄在离皇城东郊不远的地方,现在冉岑枫在西郊,来回也得一个时辰,冉岑枫思前想后,决定速去速回。
东郊后庄
“庄主,冉岑枫来了。”袁思禀告,见躺在软榻上的姬落尘微抬手示意,便转身带人进来。
“枫弟这次可真迅速,坐下来谈。”
冉岑枫只想急着赶回去,不过姬落尘此次却不急于谈正事,慢慢消磨着时间。
“庄主不会是半夜需要个谈话的伴?冉某还有事……”
“枫弟稍安勿躁。”
就在此时,云仙儿走近姬落尘,咬耳说了一句话,姬落尘立即眼如星月,他留下焦急的冉岑枫,起身转到内室。
冉岑枫看见室内的帘帐动了动,姬落尘走到里室,隔着层层纱帘,看不太清楚,倒是能看到姬落尘俯身去抱一个什么人。
冉岑枫心思,那里面姬落尘珍视的人,应该是姬落尘的爱宠吧。
再一次出来的姬落尘,脸上的表情无疑证实了冉岑枫的猜测。
“他是我重要的人,枫弟应该不介意我留下你走开吧。”
冉岑枫很奇怪,从来都没见到姬落尘如此客气又脸带春意,刚刚不会跟那个爱宠干嘛了吧,既然夜漫漫好温存,干嘛还叫他来,也好像没什么事,让他办的事,可以用别的方法联络。
过不了多久,果然情感的姬落尘,对他下了逐客令。
莫名其妙的冉岑枫只有回去。
“你们都下去吧。”姬落尘遣退了众侍者,然后再步入紫色的纱帐之内,那里躺着的人,都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翘着。
坐在床边,姬落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床里的人,直到床上的人不舒服,辗转着。
看着皱着眉头的人,姬落尘轻声问道:“怎么啦?”
那人一脸纠结,还真的回答了姬落尘,“想尿尿。”
扑哧一声,姬落尘扶起在床上赖着不起又要撒尿的人,这个人就是千素,姬落尘引开冉岑枫后,将人劫了回来。
“好困……”千素不肯睁开眼睛。
“不想尿尿?”
“想。”
“那你脱了裤子,其它的我帮你。”姬落尘纤长的手指戏着千素的衣带,然后滑到千素的腹部。
“别弄…我更想尿了。”
“脱了,要不然就尿到裤子上了。”手指在几处地方不断地刺激,千素实在是忍不了,赶紧除下自己的裤子。
不一会,千素的下身完全暴露出来,姬落尘的碧绿眼眸里头,颜色幽暗了几分。姬落尘的手轻拂过涨着的分身,立即让千素颤抖起来。
“快……忍……不……”千素双手拽着姬落尘的衣服,一脸的隐忍,他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兴奋,但下身涨着的感觉让他以为是要释放其它。
“要忍着。”姬落尘褪下千素的里衣,千素如初生婴儿般依偎在他怀里,求他要释放,不过被姬落尘堵住了排泄的出口,不但如此,他还一步步挑着千素身体上的几处脆弱的敏感地带。
“放……放开……我不行……”
“是不是有点羞耻又很兴奋?还有一些想暴发出来的空虚?”
“嗯……”千素咬牙不说。
姬落尘恶意停下,千素早就不是想尿尿,而是兴奋得想要更多安抚。
“不……”千素摇头,表示不满。
“不要停?还是不要碰?”
“不……要……”后面的字消失在姬落尘的吻里,千素的情动早就说明了一切,他抚动着涨大的分身,直到千素亢奋弓起身来,姬落尘才给释放,同时,千素也真的尿出来了。
“真是乖孩子,我们到别处去。”抱起千素,姬落尘直到隔间,那里是一处浴池。
突闻外面嘈声,姬落尘脸有愠色。
后来声音变小,他才放下戒心,然后除了自己的衣服,抱着千素下水清洗。
“碰——”一声巨响,姬落尘头上屋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姬落尘毫不在意,将千素架在自己身上,然后问那突然出现的破坏者,“枫弟这么造访,可是有急事?”
冉岑枫气急败坏,他怎么就着了姬落尘的道,还有姬落尘为什么要抢千素,现在将千素弄得光溜溜的,他们东罗国不是女权国,姬落尘应该是找个女子嫁了吧?不对,难道他想让千素嫁给他?
“把人还给我!”
“还?从何说起?他是我未婚夫。”
冉岑枫头一次听说这事,除了震惊再无其他,“空口无凭,他还是我未婚夫呢。”
姬落尘一听这话,反而一脸戏谑,问:“你愿意作妾?”
“不可能!”
“哈哈……千素是我的夫主,我是他的男妻,你既然承认是他的未婚夫,那就只能是妾。”
冉岑枫听得脸抽筋,他真搞不懂东罗国的男子,明明那么强势的人,竟然要称妻。
“你身上有合欢香,如果千素醒来愿意接受你,便让你做妾,否则,我不会留你。”姬落尘突然变得严肃。
冉岑枫突觉不妙,四周起了香气,这香气让他力气在减弱。
“仙儿。”姬落尘只唤了一声,立即有一道白影出现在室内。“请枫弟下去。”
“是,主子。”
任凭冉岑枫一身高强武艺,但其计谋总是比不上别人,姬落尘的心计世间少有人能比,冉岑枫又一次吃了暗亏。
“嗯……好吵……”千素不安分地扭着。
“不吵了,乖,洗洗就睡觉。”
“嗯。”
千素被里里外外洗个透,他也被洗得非常舒服,看着模样根本是在享受,等被抱上床之后,他睡得是比平常安静。
“尘尘……好香……”千素呢喃,钻进姬落尘的怀里,姬落尘的紫蝶香气,永远没有变过,这种香,在千素记忆深处里,鲜活地存在。
“尘……尘……你怎么……长大了?”
“不长大,怎么实现承诺?”姬落尘搂紧了千素,两人无营养的对话让姬落尘回忆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候的千素,他以为自己永远也无法够到,他太渺小,也配不上,努力了这么久,有了并肩的能力千素却忘记了一切。
“只要你快乐,不记起来也罢了。”
这一觉,千素睡得很好,摘下药锁的他本来总是做着奇怪的梦,这个无梦的晚上让他很高兴,心里在想:也许喝点酒是最好解决头痛的方法,他以后还头痛便可以这么做。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能分担
越文帝病危传遍皇城,而文帝迟迟不肯立储,大臣们屡次劝柬无果,混乱局面伊始,权利中心四分五裂,以岳王和秦王势头较猛,但此次文帝曾有言,要在孙辈之中选储,一时,焦点集中在于皇孙中较有资历者。
不久前,岳王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追封爵位,这人经历与原来身份让其皇族身份,颇受质疑,鉴于岳王的强硬,多数人将疑惑压下,且不说岳王本身有能力上位,两者这位新出现的小世子,将来封侯帝,也是有可能。
岳王这边才迎回小世子,南越边关便告急,北龙以匡扶血统为名,支持秦王之子泰宝叔上位,北龙干政,南越顽强派坚持抑制,奈何越来越多的人站到秦王这边,两个有力的继承人,大家更倾向秦宝叔,而且,有传言,因为岳王认回小世子,逼皇帝传位于小世子,才导致皇帝病情加重,而且边关屡屡失陷、西凤迟迟不敢借兵兼因为小世子名不正言不顺。
紧张局势时,又爆出西凤使臣被小世子囚起,西凤以种种条件逼着南越政权放人赔礼,矛盾越闹越僵,在种种客观原因下,南越是放了使臣,但从中挑拨多多,西凤使团也与南越不欢而散,西凤会支持谁?没个定论,到是北龙的威胁,让政权的中心人心惶惶。
岳王寿宴才过十天,岳王被刺家中,同时,小秦王亦在一次意外中身受重伤,双方的矛盾激化,朝政开始混乱,结党营私者隐藏于原来华丽的外表面,开始涣散的政局岌岌可危。南越文帝在后期治国,多用囹臣,建业不多,本就涣散的根基摇摇欲坠。
——南越与西凤边境
白宇轩在边城等着接应南宫卓然的队伍前来,他早就回到边城静观形势,现在北龙已深入南越政权,他只需坐山观虎斗便好。
“皇上,南宫将军回来了。”
白宇轩听得手禀告,出城迎接。
南宫卓然马上飞奔,身后跟着一小队人,他们一路不停,马不停蹄地从南越皇城赶回西凤边城复命,南宫卓然远远见到打开的城门和迎接的皇帝,待到近了下马跪拜,先前因他失误,让白宇轩失了一些先机。
白宇轩并无责怪之意,也许将错就错,他可以得到比以前的更多。
两人进得边城守城,密谈诸多事务,等他们再出来,已过两个时辰。
“南宫,你身体如何?”白宇轩见南宫卓然脸色不佳,越到后面越冒虚汗。
“没事,休息一晚便又能生龙活虎。”
白宇轩不放心,命御医诊治,结果真的是体虚,又太过劳累,不过南宫卓然向来身体强壮,白宇轩吩咐御医为其调理。
南宫卓然也没有拒绝,他现在的情况,可能还是跟体内的残毒有关,而且他是中了合欢香,与媚药中的一味药刚好是相冲,结果让他一直身体不适。
南宫卓然脱身安全回归,白宇轩立即部署军事,他们将等待时机,北龙想吞并南越,并不是一朝一夕的想法,好戏正要开场。
另一边,千素借得银镜之力,慢慢恢复着部分记忆,银镜的能力不能用多久,千素与姬落尘接触得多,对于姬落尘的记忆,也恢复得快,有些时候他想起其他记忆,还是头痛得厉害。记得与姬落尘的一些往事,这对于千素要逃离更为不利吧,不过他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情况。
姬落尘有感觉到千素的变化,他也有试着让千素回想从前,如果千素想不起来,他也没有强求。
南越之行,姬落尘求得到自己原来计划要的东西,而国师又突然消失,千素有回到他身边,他便决定在这几天动身,离开皇城。
姬落尘回来的时候,千素正在小睡,懒得像猫一般,趴在软塌上。
千素一闻到近身的紫蝶香,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