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皊,你知道我不想的……”溟此刻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滋味。
“哦?不想,那你为何选择回这里来?”皊质问道,随即语气又缓和了一些,“算了,既然这样你还是和我离开这里吧。”说罢,皊伸出一只手来。
多少次,溟想要回应这只手,也伸出自己的手。可此刻,他的双手却格外的沉重,提也提不起来……
扭过头,强忍住泪水,硬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生硬的字:“对、不、起,我……”
“你不用说了。”稍有些缓和的语气,此刻又变得生硬起来,“我懂。不就是不愿放弃到手的权势么?呵呵……真是讽刺啊!我皇甫皊竟然会爱上你这种人!”
“不是的,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终是咽下。
“你还想狡辩吗?我懂,你只不过太过清高了,还真认为自己是什么王者了!这一切只不过是国巫的几个龟壳制造的偶然!”
“皊……”泪水,终究还是滑落下来。暗处,一张绝世容颜正在默默地啜泣。
“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允清高不是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叫被玷、污!”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咬出来的。
说罢,皊一把将溟抱起,扔在了亭子的石椅上。石椅本就坚硬,再加上皊的力气又这么大,溟感到好生疼痛。缓缓撑起身来,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唇间一阵痛楚。皊好不怜惜的吻上了溟的唇。不,与其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舌尖在不停的所、要着,肆、虐着……渐渐的,嘴里一阵血腥。薄唇被咬破了,显得格外的红。
溟挣开了皊,站起身来,忍着唇间的疼痛,说道:“皊,你现在太激动了。冷静下来,我们……唔。”话还没说完,溟被皊一下子顶到了柱子上,又一记霸道的吻,比刚才还要来势汹汹。
双手被紧紧抓住,无法动弹,只能由着皊不断的索、要。
吻罢,皊抽出了溟腰间丝质的腰带,衣服一件件划落到地上。被刚才的吻弄得不知所措的溟还没反映过来,双手已被皊用腰带牢牢的反、绑、在身后。而身子已被压到冰凉的石椅上,刺骨的寒气逼来。
不知道是天生就本领,还是看过别人、做、过。虽然是第一次,皊的手法格外的熟练。手指在溟那白皙光滑的肌肤上游离挑逗着。不一会儿,溟就有了反映。
“还真是、贱、人啊!”皊戏谑道。说罢,便毫不留情地一下子挤、了、进、去。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好似要将人撕裂一般……溟咬住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喊出声来。
“啊……疼……”溟的声音十分微弱,传入耳中好似是低低的呻、吟。
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抬起了溟的腰,加快了速度。
“住……住手……皊……”愈发的疼痛,溟只得乞求道。
皊就像没听到似的,反而加快了律、动。
绝望的滋味莫过于此吧……当疼痛感已变得麻木,溟的心里只留下恐惧。后来,他也不再做无谓的乞求。目光渐渐变得空洞、涣散……
最终,不知什么时候昏死过去……
第二十一章:登基前夕
醒来之后,溟发现自己躺在那亭子的石椅上。虽昏迷应已有些时候了,可这石椅还是寒气逼人……溟不觉得这石椅寒冷,毕竟这只是体肤上的感觉,总比心寒了好很多吧。身子冷了,可以取暖,可心冷了,想要再次暖起来就没这么容易了。
环顾一下四周,不见皊的踪影。溟笑了笑,释然的笑……忍者下身剧烈的疼痛感,缓缓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很可悲,别人在翻云覆雨之后都是如胶似漆地恩爱在一块儿,而自己却是不见那人的身影。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自己说道:“南宫溟,这之后离回去的日子又近了……”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番穿戴打理,便朝回宫的路走去。
方欲行,就见国巫已缓缓走来。瞥了一眼充满淫糜之气的亭子,不由得觉得这么一个雅地被自己毁了。
国巫好似什么都没看见,笑道:“你果真来这儿了,溟儿。登基大典快开始了,回去吧。”
溟儿……好亲切却又陌生的称呼……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再这么叫我一次……父亲……”
国巫的脸色先是十分惊讶,取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测的笑……
唇微微翕动,传来一声低低的“溟儿……”
溟满足地笑了笑,说道:“时辰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皇宫,溟跟着国巫来到了国巫的宫殿。水晶球,依旧放在中央。
溟缓缓走过去。这次,这水晶球对于他来说真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球了。纯净,没有一丝混浊……
国巫径直走到那个暗格前,又是随意敲了几下。暗格打开了,那玻璃瓶还是安然地躺在里面。国巫取出玻璃瓶,缓缓走到溟的面前,递给溟,说道:“给你。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溟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后面的话,溟没有说下去——记起的,不过是那段早已逝去的不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罢了。何必徒增烦恼?
国巫笑了笑道:“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将木塞拔出,蓝色的发光体悠地飞了出去。随着风儿,飘散到了各处……
嘴角,微微上扬……
溟假装看了看时辰道:“时辰差不多该到了,我们去吧~”语毕,踱步离去。
国巫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迈步。意味深长地看着溟离去的身影,渐渐变小……直至转个弯,看不到了……国巫叹了口气道:“不知把你卷入这场纷争是对还是错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师兄是那种会后悔的人么?”
国巫瞥眼看了下声音传来的地方,鬼魅地笑了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登基大典
未时,登基大典准时开始。溟一身丝质白袍,上面纹着用金丝绣出来的图腾,镶着金丝边儿,显得典雅而又不失庄重。想必,这是溟到目前为止穿得最正式的一次了吧。
大典是在室外举行的。露天高台,四柱擎天。一龙盘柱而上,一虎威攀至顶。龙怒目,虎怒吼。
溟沿着一条红地毯顺势走去。与奥斯卡无异,如果真是的话就好喽~溟暗暗伤神道。两旁,朝中大臣都跪倒在地,静观新王登基,那人也不例外。溟用眼角的余光望了一眼,也不迟疑,装作普通的擦肩而过,继续向前走去。
走上高台,第九十八代帝王正坐在宝座上。这是他最后一次坐在这宝座上了,可从他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不舍,亦不是留恋,而且掩饰不住的期盼。兴许,溟能体会他的心情,他不再是矛头所指,远离了纷争,可以过自己喜欢的生活。据说他不曾纳妃,也许,在不远处有个心爱的姑娘一直等着他,两人一起一夜白头
溟缓缓走到他面前,现在每每迈出一步,如有千金重,步履艰难。单膝跪下,默默颔首。皇帝缓缓起身,向前迈了几步。庄重地宣布道:“密达鲁第九十八代帝王,将密达鲁于今日,交给天命之人。愿密达鲁万世长存。”双手缓缓将头上的皇冠摘下,银白色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泄了下来,泛着淡淡的光泽,飘逸着缕缕清香。溟抬起头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晚暮之人。最多也就二十八九岁。桃花眼微微上扬,泛着氤氲,嘴角弧度恰到好处,煞是迷人。溟定睛看了看,原来眼睛犯了迷糊,眼前的还是那个身体虚弱的暮年之人。双手捧着皇冠,不偏不倚地戴到溟的头上。金黄色的发丝与皇冠配合得简直是天作之合。
那人缓缓单膝跪倒在宝座旁,溟缓缓起身,走到宝座前。抽出宝座旁的镇灵剑,密达鲁的镇国之宝。指向太阳,起誓道:“密达鲁第九十九代新王在此起誓——必将尽吾之力,延密达鲁之光辉。国存、人在,国亡、人亡。”
将宝剑放回剑鞘,端坐在宝座上。气势磅礴,周围好似都被震慑到了,没有一人有多余之举。见如今意气风发的溟,估计没人会想到他曾是一个混世小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下面一片整齐的声音,几乎连音调都差不多。
“众卿平身。”气势,除了气势还是气势——压倒性的气势。不带丝毫情感、官腔,令人不寒而栗,令人无条件臣服。可这威严气势之下那颗脆弱的心,又有多少个人看得出来呢?人们眼中的溟,身上散发的只有王者气息,望而却步。这就是所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吧。
全场最神奇的,除了溟,恐怕就是国巫了吧。毕竟,溟这杰作可是他一手创作出来的。这也难怪,谁叫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微妙呢。
回到宫中,溟二话不说,就到国巫那里去了。国巫但笑不语。
两人在茶几边小坐,一壶淡淡的茗,清幽……
国巫抿了一口,缓缓道:“放下了之后看清很多东西了啊。”
“嗯……是的。”溟目光交集在远处,侧着头。
“想必也包括你父亲我吧。”国巫侃侃道。
“我到没有这信心,只不过把梦境和似曾相识的感觉联系起来了罢了。”溟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继续道,“其实你是故意留了个片段给我的吧。”自信,肯定句。
国巫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摸了摸溟的头,道:“不错,不愧是我的……陛下。”
第二十三章:这回狗血了……
接下来几日,处理朝政什么对于溟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比做作业简单多了。闲来没事,不知道为什么,溟对于那九十八代皇帝老子到是很感兴趣。毕竟,就算眼花,但看到的那人也太美了吧~
道听途说来的故事到也是扑朔迷离。那皇帝老子其实只有二十八岁,长得呢叫个俊俏,年仅十二岁就当上了皇帝。想必是天妒英才,在登基的那一晚,一夜间头发全白。其原因不得而知,毕竟皇帝的事不是这么好打听的。朝中个太医也束手无策,各地神医也连连摇头,只道:“心病还需心药医。”皇帝老子岂是那种肯说出心事的人,自然一直憋屈着。就这样太平地过了几年,没什么大病却小病不断。索性,身子情况没什么恶化。原以为能这么一直下去,可谁知,一场大火焚尽南宫府。第二日得知南宫爱卿葬身火海唯一的独生子也下落不明。痛失重臣,翌日再见那皇帝老子之时,皇帝老子的绝世容颜于一日竟失,一夜之间衰老了数十年。此事甚是诡异,外面的流言蜚语自然也各种各样。得到最多认可的却是最荒唐的说法——话说这皇帝老子和南宫公子(溟他老爹)是同门师兄弟。两人日久生情,却上天弄人,那皇帝老子偏偏是天命之人。虽密达鲁承认断袖,但为了不阻碍他的前程,南宫公子毅然离去,与儿时的青梅竹马草草结婚了事。
溟苦苦地笑了笑,什么都和南宫家扯的上关系,他老爹的风流债还够可以的。要么不欠,一欠就欠个大的,皇帝老子都敢惹!不过想归这么想,可他不会傻到跑到国巫那里去问你是不是和你小皇帝有一腿啊?估计话还没说完,就被国巫那表情吓得瞬间僵化了。
溟正欲去国巫那里转悠一圈骗点好玩的东西来玩玩,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止下脚步,只见莫儿好像正在和谁说着什么。悄悄探过去,一棵老槐树下,莫儿和一个人正说着什么。那人的面容被挡着了,无法看清。可那人有一头秀丽的银白色长发,发饰十分华丽,银质发簪随着风儿摆动着。溟见这人的第一反映就是那皇帝老子,可是那人不隐居去过逍遥日子了么?不管了,先听听再说吧。
“泽,以后就只剩你一个了。我……我要回天阁了。”此刻,莫儿散发着的气息不再是上次那种神秘、捉摸不透的,而是初次的那种娇羞。看来莫儿的表现是因人而异的。这种人最让溟无奈了,他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也就只有一点小聪明。像莫儿这种变幻莫测的人他自知是永远也琢磨不透的,还是远离点的好。因为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哪个是他的伪装,哪个是真正的他。
那白发男子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莫儿的头。这动作极像恋人之间的爱抚。如果瞳雪在的话定会误会吧。溟暗暗想到。这狗血的剧情还偏偏发生了。
“咳咳……”远处传来一阵咳嗽声。
三人寻声望去,两人明,一人暗。
瞳雪从槐树后面走出,神情十分淡然,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那白发男子方才还在莫儿头上的手下意识的放了下来。瞳雪瞥了一眼,神色有些愤怒,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想必也只有溟一人看见了吧。
“师兄,好久不见了啊~”白发男子像没事人儿一样打招呼道。
莫儿低着头,他选择了沉默。瞳雪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愠气。这么一看,莫儿到像一只胆小的小猫,把头低得更低了。瞳雪不再看莫儿了,抬头道:“前些日子不是刚见过么?”
白发男子不痛不痒地笑了声,道:“人家这不是想师兄了才会这么觉得的。”接着,他低头对莫儿轻声道:“不想步师兄的后尘的话,就好好解释去。”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溟一个转身,还是藏好要紧,那白发男子的面容自然也没有看见。
再次看去,只见瞳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着莫儿的手走着,看也没多看一眼莫儿……
第二十四章:还是会分离
一路上气氛格外尴尬,瞳雪什么也没说,就是拽着莫儿走。越抓越紧,隐隐作痛,疼得莫儿眉头不由得微蹙。但他也没出声,只是这么任由瞳雪拽着走。
回到两人的寝宫,瞳雪一甩手,把莫儿狠狠扔到了床上。原以为瞳雪会好好折腾他一番,折腾得他此生难忘这痛楚,可瞳雪没有。他只是坐在床边,两眼看着别处,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尊凝固的雕塑。这样的瞳雪莫儿不曾见过。他到情愿瞳雪好好将他修理一番,让他众生难忘,也不愿瞳雪就这么不言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的瞳雪,让人觉得很陌生,难以接近。莫儿虽然心里难受,但他也只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泽的那句话回荡在耳畔“不想步师兄的后尘的话,就好好解释去。”可偏偏却说不出口。我莫儿原来就这般没用,怪不得师兄急着把我送回去。
最终是瞳雪先开口了。
“莫儿。”这声音是多么的亲切而又陌生。
“师兄,我……”莫儿一时语塞,“什么事,师兄?”
瞳雪看了莫儿一眼道:“你和泽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莫儿低下了头,目光显得有些恍惚。“没有……”声音很微弱很轻。
“你的一举一动师兄比你都了解。”瞳雪只是暗示了一句。
“师兄……莫儿累了,今天想一个人歇息。”
“好……”知道莫儿不想说,瞳雪也不强求,随着他去了。在出门之前道了句:“师傅来消息了,说明天有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