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时代 三——爬墙的星红

“上校！鲁兹沉默！”上校一边艰难抵抗着a的攻击，眼角扫到一团爆开的火花，脑海中响起了属下带着恨意的声音。

他还没回话，又一团火花爆开，原来十五人的小队现在只剩下了十三人。

“别忘了我们的任务，撤！”

“可是上校……”

“撤！”上校在脑内怒吼。

原本打出火气的属下们这才格挡开毒牙的攻击，用他们等级较高的引擎加速离开。毕竟比起机甲性能，毒牙这些搭载了BCS的机甲都只是制式机甲，而对方的却是精英才能使用的灰鹞系列。

见属下们加速离开，上校干脆的舍弃了机甲的一只手臂甩开a一个身位，打算抽身离开，只可惜，灰鹞系列虽然比普通制式机甲强，但是比起东方忆精心制作的“骑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只见“骑士”手中出现巨大的金色骑士枪，背后FloatingSustem加速，冲向缺了一只手臂的上校。

“好快！”上校连忙操纵机甲侧身躲开，却无奈的发现a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枪尖穿过整个机甲，贯穿了驾驶舱，只可惜刺中的并不是原来的目标，而是最后关头挡在上校面前的一架灰鹞三式。

“萨鲁！你……”上校惊愕地看着面前爆出电流火花的机甲。

“走！上校，我可以死，但是你不可以。你死了兄弟们就回不去了！”受到了完全无法恢复伤害的萨鲁吼道，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操纵机甲紧握住穿胸而过的骑士枪，以此来阻止这台唯一能阻止战友们逃走的机甲。

上校两眼一红，却还是咬牙，道：“撤！”

“但是萨鲁他……”

“这是命令，撤！”

东方忆看着剩下的十二台机甲消失在视线中，再看看挂在a枪上的机甲，似在感触，但却又说不出而所以然来。

“第一次任务，结束。”a的声音响起，少年们便带着对第一次厮杀的兴奋或感触告别离开。

a静静的看着一台台机甲失去灵魂一样安静下来，漫天都是刚刚激战后的痕迹，忽然感受到了这世界仅有我一人的孤寂。

阿库洛，我们真是天生孤独啊。

脑海中响起那时的话语，a愣了愣，最终还是默然无语。

第二十七章：被……被发现了！

后方的日子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紧张，尤其是在战争刚刚开始的时候，第三道防线几乎是只能在战报上看到战斗，伤亡之类的字眼。

深夜，东方忆半夜爬起来找水喝，却透过窗口看到明辉月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忽然觉得心疼，因为月学长他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而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抽很多的时间陪着自己。

穿着睡衣趴在窗口，托尔戈要塞没有月亮，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过于稀薄的大气层会让所有生物无法生存，能够建起这个要塞，还是因为使用了环境模拟系统。

忽然，窗帘上有人的黑影晃过，仅仅是这样，就让东方忆愉悦了起来。但是马上就发现，明辉月是在不断地来回走动，看来是有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是什么事会让月学长觉得麻烦？

这么想着，他竟然就这样趴在窗台上开始打瞌睡，直到手上的水杯倒下，弄湿了自己的衣服为止。

他猛地清醒，看了看，竟然不小心在这种地方睡了半个小时，再抬头看看，却发现明辉月的办公室依然亮着光……

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可不敢去给月学长排忧解难，只求不被发现就是最好了。这么想着，东方忆耸了耸肩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明辉月的确是遇到了麻烦，但不是因为军队方面，而是因为炼金术的问题。

前一段时间，他和米里斯上将就托尔戈要塞的将领任命问题很是争吵了一番，那个时候，自己只是想着如果能有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军队该多好？

然后就在当晚，他的脑海中就被无数炼金方程式填满，根本还没等他自己梳理清楚，一个功能强劲，造价低廉而且完全忠诚的傀儡制造方案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后来在一次会议上，遇到了顶撞他的将领，心中想着如果这个人会听话该多好，结果马上就是一份药剂的配方出现在自己心中。尽管他从来没有正统的去学过炼金术，但是那份能够夺取人的意志，变成傀儡一般存在的药方，却出现了。

此时，摆在桌上的，就是他熬夜将大脑中的制造方案拓写下来的图纸，但是看着面前的图纸，他却一瞬间陷入了迷惑当中。

的确，一支强大地，不问正确与否只忠诚于自己的军队是他想要的，而且傀儡的图纸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关于那种药剂……

让他变得犹豫了起来。

这种药剂如果开始生产，那么自己的计划就可以提早数年完成，但是自己的自尊和良知……就将被舍弃掉。那种东西的存在实在是太过于禁忌，而且就算不使用它，自己的计划也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需要多花几年时间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第二天，前线传来一级战报，我军终于和敌军发生了第一次大型战斗，投入人数超过一百万，目前处在胶着状态。

托尔戈要塞顿时忙碌了起来，就像是调快了节奏一般，本来就很忙碌的义整科愈发忙碌，东方民每天接收的工作差不多三十多个，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吃饭也只是义整科的人聚在一起简单的扒两口。

“东方医官，你在吗？”

这时，整备室的门打开，东方忆抬头一看，就看到巴特笑嘻嘻地凑进来。

“巴特！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别告诉我你的义眼……”科长咬着条鱼干，用筷子指着巴特说。

“才不是呢，我是来告个别！”巴特挠了挠头，挺高兴地说：“我们狙击连要上前线去了。”

“诶？这么快就要动用预备队了？”东方忆惊讶地问。

“前方战事听说挺激烈的，估计是以防万一吧。”巴特嘿嘿一笑，道：“而且听说前线的军需官因伤阵亡，所以这一次姬处长也会一起调上去。”

“真的吗？太好了！终于不用每次去领物资都战战兢兢的了。”义整科的一位同事高兴地说。

“这么说太失礼了啊！姬处长虽然严厉了点，但绝对是优秀的军需官，你不心虚你怕什么？”科长责备道。

“对不起嘛……”

东方忆微笑着看着同事们说笑，把目光转回到巴特身上，道：“那么你这次是来向我们告别的了？”

“是啊！明天我就出发了。”

“一路顺风，安全回来。”东方忆朝他伸出手。

巴特一愣，不太好意思地伸手和东方忆轻轻握了握，然后又好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苹果，放在东方忆手心里，这才在一群义整科同僚的注视中离开。

“巴特还真是不错啊！是我喜欢的类型。”巴特离开了之后，一位女医官陶醉地说。

“得了啊，你们之间年龄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你去死！”

“哈哈……”

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东方忆把巴特给他的苹果放在窗台，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从地球来的。之前他设置了一个通话转移，为了自己的位置不穿帮，所有打给他的电话都是先打到地球，才由地球转到自己这里。

摁下接听键，那头是清冷地声音。

“东方。”

“呃……”东方忆马上往墙角一缩，因为刚刚一瞬间他看到了明辉月拉开窗帘刚好往这边看。

“怎么了？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明辉月在窗边向外眺望，他的办公室可以眺望几乎整个基地。目光无目的的游移，最后停留在一个窗口，原因很简单，因为在那个窗口上放着一个苹果。

“没什么。”东方忆躲着窗口爬过去给门挂上非请勿进的牌子，这才回来靠着墙坐在地上安心讲电话，“你在托尔戈要塞怎么样？”

“没什么怎么样，就是普通那样过而已，现在前线才第一次交战。”明辉月转过身，靠在窗台上，说道。

“是吗？我这里电视上总是说你们在什么局域战局获得胜利啥的……”东方忆急忙浏览着这一段时间地球的新闻，说道。

“地球上当然是报喜不报忧，实际上前景并不乐观。”明辉月低低一笑，道。

“嗯。不过你竟然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都到托尔戈多久了？”忽然想起自己也来这里快一个多月了，这才接到他的第一个电话，顿感心中不爽。

“一个月了，真抱歉现在才联系你。”

“呃……”

干脆利落的道歉反而让东方忆说不出话来，不由的反思，为什么月学长总是能轻易地引导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能简单的用一句话就让自己无话可说？

果然是因为太过了解自己了吗？

“东方？东方？你在听吗？”

“啊！对不起，有些走神……”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竟然连听电话都走神？”

“才不奇怪呢！！”

“哈哈～～不奇怪。”明辉月笑出声，这么多日积蓄的焦虑和疲惫一扫而空，想了想，说道：“东方，我这里研究了一点东西，你帮我看看吧。”

“嗯？”东方忆看着通讯器上信息接收提醒，摁下许可，一份并不大的文件传了过来，简单看了一下，他就眼前一亮。

“好厉害啊！这个傀儡设计掺入了比较多的机械动力，力量可能偏弱一点，但是成本很低廉啊，而且材料也很普通，可以大规模生产啊。”东方忆简单地扫了一下设计图纸，赞叹道：“月学长设计的吗？天才啊！”

“不是我设计的，准确的说是贤者之石设计的。”明辉月看着掌心那颗六角结晶状地红色石头，问：“能够在不提高成本的情况下再加强输出吗？”

“我看看……嗯……没问题，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可以把生产线的设计方案也弄出来。”东方忆知道对方看不到，还是点头道。

“那就好。”明辉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把那个药剂配方保留下来。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彼此都没有出声，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却也不想挂电话，东方忆靠着墙，忽然有一种月学长就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许久，明辉月才低低开口。

“东方，你偷偷跟来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