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番外——周暖

作者:周暖  录入:04-06

过是蚍蜉撼大树,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低声说道:“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安鲁斯转过头来看到欧阳晏气急败坏的脸,笑了笑爽快的放了手。

欧阳晏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放开了,眼神复杂的看了面前已经走远的安鲁斯,也跟了上去。

到了尖塔高耸的教堂门口,安鲁斯示意其他人留在外面,然后才和欧阳晏走进了教堂宏伟华丽的大门。

进入教堂内就可以看到豪华的穹窿屋顶,宗教故事的壁画被浓厚的笔触描绘的惟妙惟肖。屋顶上华丽而繁杂的灯饰将壁画印上了

一层神圣的光彩。

“对这些有兴趣。”安鲁斯在欧阳晏耳边轻轻的说道。

“我只是在想创造与毁灭,上帝原来是这般的恣意妄为。”欧阳晏喃喃的说道:“诺亚方舟对于苦难将近的人类来说是救生船,

而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举手间的施舍罢了。古代中国有本神话故事集叫做《聊斋志异》上面有个故事我小时候看了病不觉得什么,

只是如今想起来竟有几分心酸。”

“什么故事?”安鲁斯问道。

欧阳晏感觉到安鲁斯饶有兴致的眼光,他不安的动了动才说道:“故事的原文我不记得的只是记得上面有段文字,我现在说给你

听。”说完,他不待安鲁斯回答就已经轻声诵道:“受人知者分人忧,受人恩者急人难。富人报人以财,贫人报人以义。无故而

得重赂,不祥,恐将取死报于子矣。”

安鲁斯虽然懂汉语,但是所学只是简单的对话,对于这么长段深奥而复杂的词汇,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还好欧阳晏已近开始解说了:“这句话说的是一个穷人与富人相交的故事,富人之于穷人赋之于钱物就是急人之难,而穷人之于

富人却是以身家性命相托。”

“我倒不这样认为。”安鲁斯突然说道:“诺亚方舟代表的是希望和救赎。”

“怎么说?”欧阳晏转过头去看向安鲁斯。

安鲁斯笑了笑继续说道:“看到教堂外面的钟楼了吗?我小时候第一次来教堂的时候曾经问过我的母亲为什么每个教堂都会有口

大钟,我的母亲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要会做礼拜,向上帝诉说自己的心声。我的母亲她是个善良而软弱

的女人,她劝说不了自己的丈夫和父亲,只好将所以的希望寄托于上帝,她就是在这里无数次的为着自己的父亲,丈夫和儿子乞

求上帝的谅解。她说‘教堂的钟声代表的是所以的终结,财富名利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影,她希望有一天我的外公和父亲也能被

这钟声所感化,放下手中的一切。’我父亲虽然不爱我的母亲,但是却从不违背母亲的意愿,他遵从母亲的请求每个星期来教堂

做礼拜。”

“显然,你母亲的苦心是白费了。”欧阳晏有些嘲弄的说道。随口说出这段话后欧阳晏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气,有些担忧的看了

安鲁斯一眼

谁知安鲁斯“亲爱的,她没有白费。我的父亲在晚年的时候曾被母亲感化想要脱离曾经的世界,只可惜克鲁斯家族是个古老的家

族,他的肮脏和黑暗就如同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树根已经深深的抓入了土壤。他虽然是族长,可是也不能顷刻之间将老树连根

发起,但是他临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项宝贵的东西。”说到这里,安鲁斯突然闭上了嘴,不再向下说去。

欧阳晏的脸色在听到这些的时候,有片刻的惨白,这样的机密这人缘何要告诉自己,是因为信任吗?只是谁会信任一个契约伙伴

。他定了定神,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向着教堂所设置的位置上走去。

安鲁斯也跟了上来,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安鲁斯说道:“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凶残和任性妄为的人是永远不能居于

上位的,上帝的诺亚方舟不是他的施舍,而是他艰难的选择。毁灭和审判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去救赎和重生。”

欧阳晏被安鲁斯说的心里一惊,他想要反驳安鲁斯的观点,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是说道:“没想到一个满身鲜血的人

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个时候教堂的钟声响起,穿着长袍的神甫走上了十字架形状的大祭台,教堂在顷刻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神甫拖着唱腔的诵经的

声音。

“你信教吗?”做完了祷告,安鲁斯突然开口说话。

欧阳晏摇了摇头:“神神鬼鬼的东西我从来都是不信的。”

“信念是很坚定的力量。”安鲁斯斟酌了会儿才说道:“他可以让人心里有所寄托。”

“用这些虚无的东西作为寄托吗?”欧阳晏反问道:“明明知道是假的。”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你认同于某样东西,难道不是他因为他触动了你柔弱的一角。”

欧阳晏没有回答,只是神情有些复杂。他想问安鲁斯这里触及了他的什么,可是又觉得这个问题对于双方来说太过于亲密。可是

不说话的话又觉得这样的沉默有些让人难以忍受。

在欧阳晏呆愣的时候,安鲁斯已经摸上了欧阳晏放在桌子上的手,不可置疑欧阳晏有双修长漂亮的手,比例恰到好处的手掌和手

指,全天然的略显红润的指甲。

他轻轻的将这双手拉过来,一点点的摩擦着,感受到拇指和中指上被磨出来的老茧。

这是双拿惯了画笔的手,他知道欧阳晏曾经的生活并不是平静的,面前的这个人也没有自己所看到的那么明净无瑕,但是此时的

他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鲜血,没有阴谋,没有任何邪恶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继续画画。”安鲁斯问道:“我可以为安排你到最好的艺术学校,享受最好的教育。”

欧阳晏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在他决定怨恨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放弃了,虽然说心有不甘,可是他并不后悔,

应该说他从来不为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我只想你能够例行自己的诺言,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安鲁斯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但是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简洁的说道:“走吧!”

两人坐到了车里,当他们所在的车辆在车队的护航下慢慢的驶远了教堂的时候,安鲁斯才一脸严肃的对着欧阳晏说道:“宝贝,

仇恨是件可怕的事情,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而将自己赔进去。”

欧阳晏看着他的样子半响,面前这个人的脸是严谨的认真的,那么他所说的意思是什么呢?。

欧阳晏猛然醒悟过来,脸上瞬间被气的通红,他嘴动了动,可是因为恼怒好久都没有说出话。

“亲爱的,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我希望你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安鲁斯试图劝说着:“你的希

望我会帮你达成。”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都没有想要例行诺言,你所以提出那样的条件是不是为了骗我……骗我做那样的事情。”欧阳晏好不容易找

到自己的声音。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怀疑,可是一直在找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去打消自己的怀疑,可是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做什么,做爱吗?我不是骗你,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做的,你难道没有从中得到乐趣吗?我记得前天晚上你可是一直抱着我

不肯松手呀!”安鲁斯想到那天晚上面前人绮丽魅惑的摸样,觉得自己的情欲已经被挑起来了。他舔了舔嘴唇,脸上似笑非笑的

好像在回味那时美妙的感觉。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安鲁斯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迅猛的抓住想要打开车门的欧阳晏,吼道。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欧阳晏在他一近身就开始活动自己所能动的部位,去攻击安鲁斯。

开始的时候安鲁斯对于欧阳晏的踢打还有着几分的耐心,可是看到后来欧阳晏的猛击越来越不成章法,偶然的一脚竟然踢到自己

的眼睛,引来一阵疼痛,心里也多了分不耐。

他避开欧阳晏的动作,以敏锐的攻击将欧阳晏锁住,吼道:“你够了没有。”

“没有!”欧阳晏的声音更大:“我告诉你,安鲁斯你最好现在放了我,否则我保证每一天你一定会后悔的,我发誓。”他被刚

才的消息震得已经失去了理智。

“好!”安鲁斯怒极而笑,咬牙说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在动一下,我立刻扒光了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外面的街道上去。”

欧阳晏的动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他看着安鲁斯,身体渐渐的僵硬,眼也中多了一丝恐惧。他看的出这个人说的是真

的,他要是再动一动,安鲁斯是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办理。可是欧阳晏也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嘴里仍旧叫道:“你敢,你要是……

我就……”他威胁的话也说的战战兢兢。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安鲁斯看到欧阳晏脸上的恐怖,笑容慢慢的在脸上弥漫开来,他将欧阳晏僵硬的身体揽在怀里,说

道:“以后不要再任性了,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我生气的代价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起的。”

第四章

“安鲁斯先生很喜欢欧阳少爷。”安迪极其平静的对着坐在客厅里的安鲁斯说道,他说的是肯定句。

“嗯?”安鲁斯放下书中散发着红色光芒的玻璃杯,看了安迪一眼。

“对于不喜欢的人,安鲁斯先生不会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去讨好的。高价雇佣的中国厨师,餐桌上的中国菜式,还有安鲁斯被名师

指点的用餐礼仪。这些难道不能说明问题吗?”安迪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平静。

“他是个很能讨人喜欢的小猫,平时的时候像水,淡淡泊泊的,可是在床上的时候却火辣无比。只是不要那么固执的好了。”安

鲁斯想到了什么,笑着感慨道。

“欧阳少爷是个高傲的人,因为特殊的环境,他也有些敏感和缺乏安全感,在他看来”安迪沉思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要实话实

说:“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欺骗与背叛。”

安鲁斯听到安迪这句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颦眉躺在了身后柔软而舒适的沙发靠背上。

他靠着沙发背想了会儿,猛然站起身来想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安迪看着安鲁斯的身影,似乎想要叫住他,可是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做,对于一个称职的管家来说,他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逾越

了。

欧阳晏被被强制的送回房间道现在一直坐在床上没有动,在过去的几天里,安鲁斯给予欧阳晏的感觉是温柔而诚恳的,欧阳晏已

经在不知不觉中信任了他,可是在今天车子里的俄冲突中,欧阳晏才发觉原来他一直面对的是老虎。

这只老虎在没有被违背的时候,确实是优雅而温和的,但是一旦被触及,就会露出锋利的牙齿,伸出尖利的爪子,将那个冒犯自

己权威的人撕的粉碎。

欧阳晏他以为已经历经苦难,以为自己已经在岁月中成长的无比的强大,可是今天欧阳晏才自己就是老虎脚底下的小猫,幼稚而

软弱,只配被老虎玩弄于手掌。

想到这里,欧阳晏狠狠的抓住了手下的被褥,恨不得将手中的东西撕碎了来发泄满腔渐次汇集的郁闷和恼怒,他胸口的怒气如同

是正在被充气的气球,可是这怒气中还有着淡淡的哀伤:“原来自己是这么的没用,原来先前自己是那么的妄自尊大。”

他就这样时而气恼时而哀伤的坐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被打开了。

“你进来干什么,你出去。”欧阳晏看到门边的人,本来想要大声呵斥,可是想到刚才车里的情景,气势先不由的软了。

安鲁斯没有理会欧阳晏的话语,而是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拉住看到他过来就要离开的欧阳晏笑道:“怎么,这么不想见我。”

欧阳晏被大力拉倒在床上,知道自己挣脱不了,但是他也不想去去理会说话的人,只是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晏。”安鲁斯突然开口说道:“在教堂里你说过一个贫富相交的故事,你是不是以为你就是故事中那个以性命相报的穷人,而

我就是那个以钱财相济的穷人。”

欧阳晏没有说话,可是身体却是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安鲁斯叹了口气:“情与义,不是简单的以这样的方式来衡量的,无论是金钱还是性命,都是他们各

自的真心实意。在感情的天枰上它们有着同样的价值。”

欧阳晏没等安鲁斯说完,豁然回头说道:“我只是感叹这个故事,你要是非要对号入座也没有关系,只是你我之间有情义这两个

字吗?你这个骗子。”说完,就欲扭过头去,不看面前这张可恶的脸。

安鲁斯不等欧阳晏扭头,就将他的身体固定住,看尽他的眼睛说道:“我的心意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什么心意?”欧阳晏自嘲着笑道:“是你对这具身体的迷恋吧!”

“你难道就是这么妄自菲薄。”安鲁斯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他说完这话后看到因为听到他说的话面露羞愧的脸,又收起了

脸上的嘲弄说道:“在爱情来临的时候,你的心会轻轻的告诉你。晏,不管你信不信,我首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应该是我

所要找的人。”说完这话,安鲁斯呸了一口说道:“他妈的,我什么时候也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说完这话,安鲁斯有一瞬间的尴尬,假装咳咳几声说道:“总之,你也别管什么恩怨了,我替你解决,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不会

亏待你的。”

欧阳晏听到这里本来已经没有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你要找的其实是只听话的狗吧,跟着你摇尾乞怜才满足你变态的控制欲。

安鲁斯听着皱了皱眉,正要说些什么,欧阳晏却不等他开口突然被看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伤感说道:“‘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于

渔’这是中国的一句古话,也就是你给予一个人早多的鱼,也不如交给他捕鱼的技术。没有谁会死心塌地花尽一生去关心别人,

过去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生活我厌烦透了,我只是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罢了,难道说这也是一个不能企及的梦想吗?”欧

阳晏说这句些话的起初的意图,不过是想要挑起安鲁斯的同情心来达到他的目的,可是后来他说着的时候,突然回想起过去艰难

的生活,眼圈有些发酸,急忙转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忧伤。

安鲁斯好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强制的把欧阳晏的脸转了过来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要的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我

只不过是想要你的人生过得轻松一点,可是忘了考虑你的感受。”

欧阳晏脸上满是不信还有诧异,他迟疑的说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会例行我们的交易吗?”

“不是交易,晏。”安鲁斯微笑着说道:“这是承诺,是我爱你的表示。”

欧阳晏听完这话脸上还是纠结着各种的疑问,安鲁斯哈哈一笑,温柔而强制的将他放置在床上然后拉开了被子将欧阳晏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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