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 上——风灯浊酒

对方：“怎么，你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那天那个？”

关素仁：“跟你有啥关系呢？”

对方一副讽刺的口吻：“他那小身板经得起你折腾？”

关素仁好笑了起来：“别人活儿比你好，也比你耐艹。”

对方：“哦？所以你就这么把我甩了？”

关素仁：“你有点自觉成吗？”

对方：“分手之后你立马跟别人上床了，不是早就劈腿了，借着逮着我的事儿跟我分手吗。”

关素仁有点来火气了：“你那些破事儿以为我真不知道？我特么想跟你好好过才相信你，结果你呢？是怎样？现在到打我一耙？”

对方：“相信我？相信我你跟我分什么手！”

“老子懒得搭理你。”丢下句，关素仁立马挂了电话。

真是艹蛋了。对方完全不带点自觉，也不带点儿悔过。贼喊抓贼。不能更失望！

见关素仁脸色不大好，江乔威心里有猜想可能是对方前对象打来的。

虽然很好奇对方说了什么惹怒了关素仁。但是江乔威还是没有多问。

吃了饭，江乔威跟关素仁俩人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电视。

屋里没开灯，只有电视机的屏幕光。暗黑黑的显得整个空间都小了的错觉。

江乔威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其实他是吃的有点儿撑了。

关素仁盯着电视里的新闻，不知是看的太认真，还是出神了。

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江乔威看了眼电视机下方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二十分了。

放下抱枕，站起身伸了个腰。江乔威说了句：“我回去了。”

关素仁点了点头：“需要送一程不？”

江乔威：“不用，我出去小区直接打个车就回去了。”

关素仁恩了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听着开门声之后的关门声。

＊＊＊＊＊＊

从关素仁家里回到宿舍，站在宿舍门口江乔威才想起来。他一路上就觉得少了什么，本来就是过去拿衣服的，结果走之前忘记拿了……

这会都十点了，来来回回的跑也麻烦。算了，下次再去拿好了。

掏出钥匙开了宿舍门便听见曾小胖趟床上在玩手机游戏。

见叫乔威回来了，曾小胖立马问：“你玩半路失踪啊？”

江乔威：“我去了趟朋友家。”

曾小胖：“那个警察？”

江乔威点了点头，转而问：“你们怎么样了？”

“去警局做了个笔录就回来了呗。”说着，曾小胖从床上翻了起来。压低着声音贼兮兮的跟江乔威八卦：“今儿在街上拉温荣的那个男人还真是他爸呢。”

“不是吧？”一听这话江乔威也好奇了起来。今儿本来还以为那男人为了拐温荣随便扯淡的。居然还真是温荣的父亲？

曾小胖：“温荣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他爸生活。他母亲好像在生下他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江乔威：“然后呢？”

曾小胖绕绕头：“我也只知道这些……”

江乔威：“那你说个毛啊？！”

曾小胖略有点激动：“你怎么看？！”

江乔威：“信息量有点儿大……”

卧槽？想起在街上温荣父亲对温荣说的话就打寒颤。什么个情况？！

虽然如今的世界啥样的人都有，但是这种事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挺惊悚的？

“咱们要不要去瞧瞧？”曾小胖突然问着。

江乔威不知所云：“瞧啥？”

曾小胖：“温荣啊。我总觉得他会想不开。”

“咱能不这么八卦吗？”江乔威一个白眼。下一秒就朝着阳台冲去。

懒得走，就用最捷径的方法，直接翻阳台到温荣住的那边。

江乔威到是轻轻松松翻过去了，为难了体积过大的曾小胖。

实在看不下去曾小胖那怂样，江乔威把好不容易爬上阳台的人推了回去，说了句：“要你翻阳台简直是要命。你还是走大门吧。”

曾小胖觉得江乔威说的太对了！赶紧去走“阳关大道”！

江乔威没管曾小胖，走过去敲了敲温荣屋子的落地窗。

敲了半天没人来应，不会真出事了吧？！

这么想着，江乔威自行打开了那没锁上的窗。

温荣这边的屋子比江乔威他们那边干净多了。

所以这绝壁不是什么单身汉一个人住的问题！就是曾小胖自身的问题！

“温荣，你在吗？”江乔威东张西望着喊了句。

过了半响都没人回答。江乔威自行在屋子转悠了一下。朝着浴室走去。

推开厕所的门，在浴室帘后面有水滴声。

江乔威怀着疑惑的心走过去掀开了帘子。帘子后面的浴缸里静静的躺着的人正是温荣。

“叫了你半天，我还以为你不在……”江乔威有那么一丁点儿尴尬。

浴缸里的人睁开了眼，从浴缸里做起上半身来，用手抹了抹额前的湿发：“不好意思啊，我没听见。”

江乔威突口一句：“你没事吧？”

温荣愣了愣，笑着摇了摇头。

“那我走了。”江乔威说着转身就走。

其实他是想来问八卦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毕竟是别人的私事。

一出浴室，便听见敲门声。

走去开了门，站门外的是曾小胖。

走出温荣的宿舍，顺手带上门，江乔威只说：“回去吧。”

曾小胖：“你问到啥了？”

江乔威鄙夷了一眼：“啥都没问。不好问的。”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骂声。

江乔威走过去往走廊边上一站，朝楼下看。

在楼下骂的人是这儿看守的老大爷。

那老大爷扯着嗓子在楼下骂唠个不停。

引起了附近大妈大叔的围观。

⒐半夜折腾

“也不知是哪个兔崽子，就这么把跟了我好几年的狗给打死了！”老大爷愤愤的说着。

另一个大妈参合着：“就是啊，我今儿路过的时候看见大黄躺在血泊里呢。”

老大爷一边骂唠，一边悲愤的说着：“你们说我这孤身寡人的。也就大黄陪我度这晚年了。现在它让人给打死了，我这心里哟~”说着还使劲捶自个胸前。

“哟喂，是哪个好心人替咱们解决了那条畜生啊~”曾小胖喜滋滋的说着，随后又故作同情：“哎，老大爷可是把那狗当儿养呢。这会死了得多伤心啊。”

“大黄啊，你死的真是惨！是哪个缺心眼的把你打死了啊！”老大爷哀嚎着。

“前儿天我买菜回来到是瞧见了。”一位胖婶立马多嘴了起来：“就这楼上两小伙子干的。”

说着，一群人的目光纷纷朝楼上看来。

“哎，好像就他。”胖婶伸手指着江乔威。

一旁的曾小胖也诧异的看着江乔威：“你还真把人狗给打死了？”

江乔威没说话。想要不要干脆回屋去算了？

“你俩，下来！”老大爷伸手指着他俩一口命令口气。

江乔威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想去跟一群大妈大叔的搅合。

默默的转身回了屋，默默的把门给关好。

“你说你咋真就把狗给打死了？”曾小胖在自己的床位上坐了下来。

江乔威也在自己床位上坐了下来，说：“那狗想咬我，我这不情急之下失手了吗！”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吓了他俩一跳。

门外响起老大爷的喊声：“你俩兔崽子给我出来！”

曾小胖跟江乔威互看了眼，说：“咋整？”

江乔威想了想，说：“不搭理。”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随后碰一声，那本来就破烂的门被撞开了。

冲进来的人直接过来把还没回过神的江乔威给拽了起来。开口就骂：“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一条好好的狗就让你给打死了！”

江乔威辩解道：“是你那条狗想咬我，我才下手的！”

老大爷压根听不见江乔威的辩解，悲愤的骂道：“我可怜的大黄啊！”

曾小胖见这架势不妙，上去拉开老大爷就说：“大爷，狗死都死了也没办法的事。要不我们赔你钱。你看你这就别闹了成么？”

老大爷瞪了曾小胖一眼，扯着嗓子吼：“赔钱就能了事了啊？！你们这些兔崽子就是爹妈没教育的好！老爷子我不稀罕你们那几个臭钱！”

这闹的挺让人烦躁的。江乔威有点不耐烦的说了句：“狗反正已经死了，你在这瞎闹腾也活不过来啊！”

这话似乎刺激了老大爷的神经，对方冲过来就对着江乔威动起了手。

江乔威用手护着头，鉴于对方是老年人，他也不好意思还手。

曾小胖想来劝阻，被老大爷给推一边去了。

老大爷按着江乔威就使劲揍。江乔威被打的嗷嗷叫的。

对方都这么大个年纪了，动起手来还真特么的不留情。

那些个来围观的大妈大叔上来劝，也让老大爷给推到了一边去。

那老大爷用手打累了，直接拿起宿舍里的盆子就往江乔威身上砸，嘴里骂着：“今儿老爷子我就好生教育教育你这小崽子！”

曾小胖用他的身躯从后抱住老大爷，阻止着对方的暴行，喊着：“老大爷你咋能随便打人啊！别打了别打了！”

“这小子都能打死我的狗，我打他咋了？！”老大爷劲也不小，手里的盆子给曾小胖脑袋上敲了去。

曾小胖吃痛的捂着自己脑袋。骂了声：“干！”

老大爷挣脱开了曾小胖的手，又朝着江乔威打了起来。

“干什么呢？！”随着声音，温荣的身影从围观的人群冲了进来。

他上来拉住老大爷就说：“有话好好说，动手做什么！”

老大爷已经是见谁就打的状态了。所以温荣也被踢了一脚。

整个情况顿时乱了起来。曾小胖头被那一盆子给砸的留了血。抓过床上的T血，捂住头就往屋外跑。报警去了。

温荣去扶倒地上的江乔威，另一只手挡着老大爷打过来的衣架子。

两人都鉴于对方是老人家没还手。只是想阻止对方的行为。结果温荣用力大了些，把老大爷推的跌退了几步。

老大爷更是怒火冲天了。带着温荣也一块揍。

整个屋显得混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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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动，直到警察来了才停止。

江乔威他们三个还有那老大爷被一块带去了警局。

在警局里因为曾小胖的头一直在留血，所以先行被送去了医院。

老大爷直到来了警局也一直在怒骂。还跟警察同志讲着江乔威的“罪行。”

江乔威身上到处都挺疼的。也不想跟老大爷吵，站在那一言不发。

警局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务人员在。来管他们这起民事纠纷的是一个年轻女警。

女警心肠软，面对老大爷的骂声，不停的好言好语叫老大爷别太伤心。

而老大爷压根是油盐不进，一直表达着他很生气，很悲痛！一定要警察把江乔威他俩锁起来，不然他就在警局撞死啥的。

“这不是关sir家的那位么？”拿着文件路过的年轻男警看着江乔威打趣了一句。

女警无奈的靠在男警耳边说着什么。

男警笑着调侃：“给关sir打个电话，让他来处理呗。”

女警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没多久，女警拿着电话过来，让江乔威接听。

江乔威接过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关素仁的声音：“你又干啥事了？”

江乔威挺委屈的说：“小区里一老大爷揪着我不放，闹到你们警局来了。”

关素仁：“为啥事？”

江乔威：“上次那条狗的事。”

关素仁：“赔个钱呗。”

江乔威：“别人不肯啊，非要我一命抵一命啊！”

“什么破事儿也值得折腾。”关素仁怨了句，片刻才道：“我过来。”

结束了通话，江乔威他们三个被女警送去了待审室。

在待审室角落坐了下来，江乔威看着自己手臂上被打的青块，暗骂了声。

那老大爷似乎也骂累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坐了半个多小时，待审室的门被推了开。

进来的人正是关素仁。

关素仁瞥了江乔威一眼，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开口就说：“都站过来。”

三人默默的站到办公桌前去。老大爷开口就说：“这俩兔崽子打死了我的狗。”

关素仁漫不经心的拿过笔，问着：“依老大爷的意思是要一命抵一命？”

老大爷：“至少要关他俩几天啊！”

关素仁：“法律没这规定。让他俩赔你钱这事就这样了。”

老大爷：“那可不行！咋就能这么算了！”

关素仁冲着江乔威说：“把手伸过来。”

江乔威听话的伸了过去。

关素仁逮着江乔威的胳膊看了眼，说着：“对他人实行殴打属于暴行。依严重程度进行赔偿与拘留。”

老大爷：“是他俩先打死我的狗的！”

江乔威特无奈的说：“老大爷，我说了是你的狗想咬我我才打它的。打死它也不是有心。”

老大爷：“不是有心就能给打死了？你还有理了？！”

“安静！”关素仁提了提音，随后继续说着：“狗不在法律保护范围。而老大爷你殴打他人，受害者可以对你进行法律追究。”

老大爷：“法律不法律的我是不知道了。反正他俩打死了我的狗不能这么就算了！”

关素仁一拍桌子：“这里是警局，由不得你在这里蛮横！不懂法律就可以无视法律了不成？！”

老大爷似乎也被关素仁这架势给震住了。愣愣的说：“那我狗被打死了的事咋办？！”

关素仁：“你可以向行事人要求索赔。”

老大爷：“我不要钱！不成，咋就能这么算了？！”

关素仁按了按额头：“我再说一次，狗不在法律保护范围。他俩无需被关押。你最多只能向行事人要求赔偿。”

老大爷：“这……”

关素仁转而冲江乔威他俩道：“你俩也可以向对你们实行暴行的人索赔，也可以诉控。打狗不用被关押，打人到是可以。”

“赔……赔钱就赔钱得了。”老大爷似乎也有点了怕觉，还是妥协了。

“行，签个字。自行回去私下协商讲和。”关素仁把写好的东西递到了对方面前。

三人纷纷在上面签了名字。老大爷盯了江乔威他俩一眼，犹犹豫豫的走人了。

江乔威跟温荣随后与关素仁一同出了警局。

关素仁带着他俩上了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着：“大半夜的哥还得被叫起来处理你这破事儿。闹心不闹心？”

江乔威也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关素仁：“托你上次扯淡的福，我局里的人都当真了。”

江乔威：“那你可以不来啊~”

关素仁发动着车子，发至内心的说：“我也觉得我是吃饱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