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一世万花 中——暮砚熙

作者:暮砚熙  录入:12-12

慕崇然靠在浴桶边缘睡着了,然而即使萧君卿没有走过去,也察觉得到木桶里的水早就凉透。顿了顿,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走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靠近,慕崇然睁开眼看向他,带着几分眷恋安心笑意:“师弟,你回来了。”

萧君卿怔了怔,随即又想到了那药性,掩去眼中一闪过而过的黯然垂眸:“嗯。出来吧,水凉了。”

慕崇然看到了他眼中的黯然,却仿若没察觉一般,直接站起了身子。萧君卿一怔,却立刻捞起件衣服给他披上。

谁想慕崇然一反常态没有接,随手甩一边直接靠在了萧君卿身上。

全裸的身体转瞬便沾湿了萧君卿一身黑衣,萧君卿怔住突然有些反应不能。慕崇然第一次这么胆大,明显有些羞涩,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萧君卿长舒一口气,将他揽在怀中又将衣服拿起来:“穿好,大白天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结果话音刚落,上官清突然推门就进来了。三人顿时都怔住。

最后还是萧君卿率先反应过来,将衣服一裹转了个身把人护在怀里。

虽然都是男人,但是自己的爱人被别人看还是很让人不爽。

慕崇然埋在萧君卿怀里轻笑一声,上官清顿了顿道:“失误,我是被人推进来的!”

‘推人’的安铭听到这话,立刻转身走的远远的。上官清讪笑着看着萧君卿不善的眼神,道:“我走了。你们继续。”

看着上官清关上门走出去,萧君卿这才收回眼神回头。这一回头,唇上便覆上一对温软的唇瓣。那人近在咫尺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粉红,却还有几分清晰可见的小心翼翼。

萧君卿合了眸,接受着他第一次的主动亲吻,心中却是一声无力长叹。

无论怎样,他都放不下这个人。这一辈子的劫,都锁在了他身上。

良久,慕崇然攀着他的脖颈,靠在他耳边,用气声轻声道:“师弟,你真傻。”

萧君卿垂眸看着眼前白皙地肩膀,无奈地轻笑一声:“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傻。”

慕崇然没理会,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没有受药性影响。也只有你,才可能是陪我走一世的那个人。”

第71章:温情

萧君卿沉默着抱着他,手扶在他腰上却不敢用力。良久,才似乎泄气一般缓言道:“师兄,我也会怕。”

慕崇然回抱着他,带着几分安抚的笑道:“我知道。”

萧君卿抬手埋于他发间,带了几分干涩:“若有一日你真的……真的喜欢上别人,直说就好,切莫对我有所隐瞒。我……定然不会让你为难。”

慕崇然侧开身子看着他,满眼恼意:“傻!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还不懂么!非要……”

萧君卿没抬头,却听慕崇然骤然低了声音,轻声道:“非要我直说么?”

沉默了良久,慕崇然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世间再多繁华美景,慕崇然,也只会,挚爱萧君卿一人。”

骤然绽开的喜悦几乎冲昏了萧君卿的头脑,他抬眼看着怀中的人,满目深情。

白皙的脸上染上几分羞意,到底不习惯主动表露什么,慕崇然头一次这样直白的说情话,还是没能面不改色。

萧君卿垂眸望进他眼里,那双素来清澈得双眼带着几分柔情蜜意,羞怯却毫不遮掩地望着他。

发尖的水珠顺着滴落到身上,顺着脖颈一路滑下。萧君卿不受控制地看着那水珠顺着白皙的肩膀滑落到肩背,再一路向下落在腰间的白巾,晕染成一片水花。

忽然便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发紧,忍不住微微向后撑了下脖颈:“师兄……你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慕崇然望着他难得的尴尬,轻笑一声,突然倾身再次靠近他,瞬间让萧君卿陷入被动。慕崇然居高临下看着被他逼坐在床沿的萧君卿,轻舔唇角,眼含春意,竟也带了几分魅惑得感觉:“师弟,不想要吗?”

萧君卿脑子一空,只觉得什么东西突然在脑海中炸开。意识便不再受自己控制,扶着慕崇然腰间的手也开始缓缓移动抚摸着,但喉间炙热得气息却让他一时间无法言语。

慕崇然被他放在腰间掌心的温度灼得舒服,微微仰头合了眼一声轻叹。

便是这一声轻飘飘得叹息,彻底点燃了萧君卿的理智。

骤然一个翻身,处于被动状态的萧君卿手一揽便将人抱在怀中压在身下。慕崇然抬眸看着处于自己上位的人,眼中带了几分得逞的笑意。看得萧君卿心中一阵激荡,埋头便吻了上去。

温润的吻带着缠绵的意味一点点侵蚀着慕崇然的理智,趁着最后一丝理智未被燃尽,慕崇然挣脱开萧君卿的桎梏喘息着道:“门……”

萧君卿眼中是跳跃着的足以焚烧一切的火焰,手中一个法决快速掐出,直接将门刻了禁制,随手布了个隔音的结界,埋头又伏在慕崇然颈项间。

微带湿意的唇舌舔舐过颈肩,流连在胸口。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慕崇然难耐得喘息。却又因为那气息始终流连在皮肤上,却慢慢靠近着敏感得位置,让他紧张得浑身紧绷。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紧张,萧君卿突然伏在他身上轻笑一声:“师兄……你很期待?”

慕崇然听着他微带哑意得调侃,顿时软了身子,根本无从招架:“你不要闹了!”

萧君卿轻笑一声,似乎又回到了往日得模样,但眼中的火却是越烧越旺。垂眸看着身下人如被灼烤过的脸色,满心酸涩皆化为绕指柔情,也越发沉醉在这片温润的甜腻中。

遂了慕崇然的愿,埋首覆上胸口那一点,慕崇然身子骤然又僵了一瞬,随即伴着一声轻吟,便如春水一般软化。

濡湿的唇舌却未多做停留,一路向下。腰间的白巾被一把拽开甩出去,慕崇然睁眼看向他,却看到了他扯着自己身上黑色得长衣,深情带着难得得不耐。

他素来是稳重,即使在这种事情上,也从来温吞缓慢,不急不躁。经常是将他撩拨得难耐,才肯将一切给予。这样得不耐和急躁,是慕崇然第一次见。

萧君卿终于扯开自己的衣服,抬眼看过去,却发现那人躺在床上,笑得满脸新奇。知道自己让他看了笑话,萧君卿却也不急不恼,手上的动作却依旧急躁得很。

慕崇然仰头承受着他略显急切并不如以往温柔得动作,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招架,比他们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敏感的多。

被褥被掀起,从头到脚覆住交缠的身躯。厚重的被褥下,时而几声轻吟粗喘溢出。

屋外的阳光透过薄薄得窗纸穿透缕缕光线,将床榻上的凌乱照的一目了然,也更显迷乱。

凌乱得被褥骤然被掀起,慕崇然一时适应不了强烈的光线,抬手挡住了双眼。却骤然被攻击得急喘一声。移开已经汗湿了得手臂,慕崇然看向身上的人。

长发已然凌乱,肆意得交织在两人身前,额间满是汗意,看着他却尽是柔情。他不再似以往那样轻拢细捻,动作间有些微的粗暴,却让慕崇然依旧难以支架。便是那一眼望过来的温柔,便让慕崇然彻底沦陷。

萧君卿俯身在他耳侧,却依旧动作不停。微带笑意和喘息得开口:“师兄,喜欢吗?”骤然一个深入,两人同时一声轻吟。

慕崇然眼中带了几分羞恼,不自觉得握紧他支在身侧的手,惊喘一声道:“这种时候……不要叫我师兄!”

萧君卿轻笑一声:“我以为你很喜欢我这样叫你。”

……

上官清和安铭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杵着脸,看着月上中天。上官清喃喃道:“我真的不想再去和尹路挤床了。”

安铭烦躁得抓抓头发,红着脸站起身:“我去找地方睡觉了,今天晚上反正也不能回房了。”

上官清煞有介事得跟着站起来,道:“我觉得我们需要申请换房间,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三天两头就不能回去睡个安稳觉,真是够了!”

话音一落,屋门被推开。萧君卿似笑非笑得挑眉看着两人:“又在说我什么?”

上官清‘啧啧’两声走进他:“神清气爽,精神焕发。被满足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萧君卿坦然自若地坐下:“这是本事,你还年轻。”

上官清被他说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侧目看向安铭,却发现他眼神飘忽死活不敢往自己身上看。

安铭清了清喉咙,不理会上官清那放光的眼神,问道:“他没事吧?”

萧君卿笑道:“没什么事,让他休息一下。毕竟药效多少还是有些存留,对身子不好。”

安铭摆手道:“我们两个找地方睡觉去了,今晚房间留给你们了。”

萧君卿笑得毫无廉耻,做了个请的姿势:“自便。”然后便转身又回了房间。

上官清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自己牙根痒痒。

小子!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感觉!

萧君卿回房看着睡得香甜的人,眼中尽是温和的笑意。

没控制住情绪,不小心累到了他。也幸好还有理智尚存,没把人伤了。

脱了外衣躺回床上,那人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气息,睡梦之中便靠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

看着他像个孩子般熟睡,萧君卿笑了笑,心中最后一点不安终于消失无踪。

谁都把握不了今后的事情,太长的路要走,我的确怕会半路走出岔道。但,如果你始终在我身边,那么即便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我唯一想要的,便是这一生执手,归隐山间平淡一生也好,轰轰烈烈并肩而战也罢。在我身边的是你,就好。

低头,萧君卿轻轻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深情满满。

慕崇然似是被惊醒,迷蒙地抬眼看向他。

“醒了?”萧君卿垂眸看着他,动了动身子将他抱回怀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慕崇然似乎被这个姿势取悦,猫儿一样趴在他胸口,半眯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舒适。

萧君卿瞧着他这副从未展现过的模样,突然间再次有些情动。手指挑开挡着他脸的发丝,轻笑:“还早,再睡一下。”

慕崇然懒懒得蹭蹭他的胸口,又合上眼,却像是喃语一样道:“这样就很好。”

萧君卿一怔,随后轻笑着道:“师兄,待一切事了,我们回万花谷隐居可好?”

慕崇然睁开眼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笑意温存:“好。”

顿了顿,他像是有些憧憬地道:“还是不要去万花谷了,我还是想……我们六个,还有师傅他们,大家都在一起,那样才好。”

萧君卿近似宠溺一般抚着他的发丝,轻声道:“那便到时在仙界,寻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我们都在一起。”

慕崇然笑出声:“你倒是想得远……”顿了顿,他眼中似有怅然:“天劫一落,生死未知。谁能知道,到时候还能留下多少人,还能不能真的一起生活。”

萧君卿垂眸看他:“你是对谁没有信心?”

慕崇然摇摇头,埋首在他胸口“没有,我只是有些怕。有时候便觉得,真的如凡界之人一般,不用担心这些,安静得遵循生老病死也未尝不好。”

“放心吧,没有人会留下,我们都会在一起。”

慕崇然笑着合上双眼,将自己沉浸在睡意里。

无所谓最后怎样,只要在我身边的是你,就已经很好了。

第72章:殊途

深夜,万兽林深处。

“如今君天境内人心惶惶,各派头领又各怀心思,此时出手,方为最佳时机。”隐在黑暗中的几个人,似乎用了什么法子,远远望去倒是与树影融为一体。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却并未使用隔音结界。

月光透过树荫映在地上斑斑点点,暗夜之中,有人沉着嗓音似乎格外漫不经心:“你想怎么做?”

起初说话的人带上几分胸有成竹:“若此时下手,从内部魔化君天境中人,一旦正面相对,我们不费吹灰之力。”

漫不经心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觉得,应当从谁下手。”

“如今君天境归无境高手不在少数,以我的实力也不能轻易将他们魔化。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萧君卿身边的人下手。而最好的人选,无疑是不与他们长时间在一起,又修为最低的夜泉。而此人与少主关系密切,由您出手,最为安全。”

一声轻笑溢出:“司佤,坐久了高位,你倒是连我都敢算计了?”

名唤司佤的人顿时一惊,惶恐地道:“司佤不敢,少主饶命!”

被称作少主的人骤然一改漫不经心,厉声道:“我不管你们打算如何,但这个人,谁都不许动!”

司佤一顿,道:“可是少主,若不抓紧时间,恐怕连我们也不能隐藏太久。大人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若再不能拿下君天境,我们都将不复存在。”

少主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带了不屑:“怎么?如今你们真的忘了,到底该由谁做主了?”

司佤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悄然离去。树影被风拨动,月光下突然显出一张脸来,邪魅漂亮,却不带半分阴柔。

张扬的红衣被月光染成深色,他抬眸望着月光,眼中却是深邃如夜的黑。

夜泉站在他身后百丈的位置,整个人如遭雷劈,僵硬在原地。

他无疑是营地之中修为最低的人,虽然凭借一身本事没人会小瞧,却也没人将他放在心上。子恒亲手为他炼制了隐息佩,竟没让他们发现。

月下的男人回眸,夜泉的身影骤然映入他眼中。男人眸光一凝,脸上闪过慌乱。夜泉看到他的慌乱,却突然静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夜泉抬眼看向他,银色的面具映着月色闪着寒光,眼中是面对他从未有过的平静:“这就是你消失许久,又突然回归,甚至始终与我保持距离的原因。”

熙蒙看着他,藏在袖中的手骤然紧握。

夜泉缓步走近他,眼中甚至带了几分笑意,却凉透了熙蒙的心:“怎么,想灭口了?没想到……堂堂魔族少主……也有心软的时候?还是我该荣幸,让你心软的人,是我。”

如同被哽住一般,熙蒙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却到底还是没开口。

夜泉站在了他身前半米的地方,慢慢合上了双眼:“我给你这个机会。”

熙蒙的手握得死紧,平整的指甲嵌入了手心,血顺着指缝缓缓溢出。良久,他突然伸手将夜泉揽入怀中:“我带你走。”

夜泉却骤然睁眼,一把将他推开,没有防备的熙蒙被他推得措手不及。

夜泉嗤笑一般看着他,语带嘲讽:“是你自己不动手的。”

熙蒙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夜泉却笑得平静:“还记得我当年说的么?”

熙蒙始终未曾言语,看着他,眼中终于蔓延开了冰冷的绝望。

夜泉笑着掐掉手中的传信玉石,轻笑着道:“若最终不能同途,我宁愿亲手毁掉。”

熙蒙浑身冰冷,看着他,眼中聚起朦胧地雾气。理智在一直提醒着他,杀了他,才是对的。

然而身子始终是僵着的,他像是被人施了术定在原地,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

“你还是没有变,即便是我,也不能打破你的原则。”

夜泉笑了笑,眼神无力而绝望:“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杀了我。”

平静的语气,让熙蒙一顿,却最终还是转过身去:“就当是还当日的一顿饭,从今以后,你我再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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