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倾画,你已经很久没与我一同用饭了。”见“玉清风”又要推托,萧玉暮寒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次回来关系疏离了许多,问他原因他总是草草了事。今日,该问问了。
萧玉暮寒这是第一次打断他的话,紫捷也不是愚笨之人,自会明白一点。如若自己再推托非得让他起疑心,唉!答应吧!“好,正巧属下也饿了。”
“那先进屋。”
“好。”紫捷故意的避开他一点随他进去。
到了里面,萧玉暮寒让他坐着,自己坐在他对面。
“太子,我们何时回国?”再不走就要被揭穿了,封后一事准会闹的全国皆知,他萧玉暮寒也一定会知道,都不明白他为何还不走
“明日就走。”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事了,不如回国打理一些事情然后赶去边疆。
“这么快?”这么快紫捷倒是惊讶了。
“怎么了?不想回去?”紫捷的反应让萧玉暮寒疑惑,为何总是提回程之事,到现在又如此惊讶。
“没事没事,挺好的。明早我叫你。”
萧玉暮寒微惊,笑道“你是辰时末才起,我们是寅时出发。”想起他辰时末才起竟笑了出来。
经他这么一说,紫捷才反应了过来。自己是习武之人,又是杀手,有时候整夜都不睡,起的比鸡早,偷懒这么久都忘了玉清风的起床时间。
“太子明早叫我就好了。”
“自然。”
两人用饭时,一点荤菜都没有,可愁坏了紫捷,他食荤啊!而萧玉暮寒是陪同“玉清风”吃素。
饭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等回房时。
“倾画,明日起得早,今晚,你睡我房间吧!”到了房门口,见紫捷要走,萧玉暮寒立刻拉住了他。
紫捷大惊,看着萧玉暮寒的眼神很复杂。回来后他坚持一人睡这才分开了,今晚,怎么又要邀请了?两男人睡一起没事,可有事的是萧玉暮寒是断袖啊!他现在顶的是玉清风的脸。来前,慕容策也与他说过,有些事情是必定发生的。做好了准备,但,但,现在害怕了。
“太子,属下这几天都没洗澡了,一身臭。”说着还装模作样的闻闻手臂,嫌弃难闻的撇开。
萧玉暮寒那里会相信他,全当是他推辞。“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不是,属下这身上臭”虽然说不做什么,可有万一的。如果真的有这个万一,那他都没法跑,一跑,事情就完了。
“倾画,你真的很奇怪。”成亲之前他待自己何尝是这般,被慕容策抢回去,短短时间内就变成了这样。真的让他起疑。
奇怪!紫捷微惊,随即笑了笑,道“属下只是担心太子您闻不惯属下这味,不过,既然太子如此盛请,那属下也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萧玉暮寒觉得奇怪却没多想,毕竟还是这张脸。
等上了床,紫捷谨慎的睡里面,挨着墙壁,萧玉暮寒睡在那也没多说话。
凤承殿。
到了现在,两人都不觉累还躺在新换的被子里说话。慕容策也是有节制的人,不会玩的太久,首先考虑玉清风的身体情况,所以现在他们还有精力说话。
玉清风和慕容策难得一丝不挂拥抱在一起,这种肌肤靠着肌肤的感觉比隔着衣裳好多了,而且,慕容策还可以偷吃豆腐。
玉清风像只小猫似的枕着慕容策的手臂,一手在慕容策胸膛上画圈圈,而被子里修长而纤细的腿横斜霸道的放在他的双腿上,不断的动着。
慕容策搂着他的肩膀,搭着他的腿看着他笑,也不阻止胸膛上的手。
“清风,你说我们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个问题,还是一个大问题。
玩耍的玉清风一听这个有点来了兴趣,手也不停的问道“给我吗?”
“你有名字。我说的是小孩子、”
“不是给我的啊!”
慕容策笑了笑,有些无奈。这个名字只能自己想了。沉默了片刻,说道“上古有奇玉楚轩玉,不如叫楚轩如何?和你姓,玉楚轩,玉楚轩。”
听着碎碎的话,玉清风忽然抬起头很正经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和你姓呢?”
被玉清风这么一看,慕容策忽觉他恢复了正常,可眼底还是有些傻。片刻的落寞后,伸手揉揉他的头,玉清风又低头继续玩。
“随我姓啊!慕容,慕容”慕容策陷入思考之中。“凤麟,慕容凤麟。清风,如若随我姓便叫凤麟,可好?”
“好啊!”玉清风难得的说了好。
听到回答,慕容策有些激动。
“慕容凤麟和玉楚轩,呵呵!”
玉清风全当没事的在那玩。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转眼又是册封之日。
对于玉清风来说,这一切都只是玩玩。
宫里人没日没夜的忙碌了许久,终于可以在今日结束,也是松了一口气。
天还未亮,慕容策就将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然后,抱着他给他洗脸又给他洗簌,然后,让人给他梳头,再换上黄色凤袍。
等天微亮,玉清风才醒来,慕容策也换好了衣服在那梳妆。
“殿下,不要动啊!”槿浓按住要动的玉清风,让化妆的人给他稍微画点。
玉清风有些疑惑,看了看槿浓,然后,看了看身边的人。
“抓抓?”
“皇上马上就来。”槿浓道、
玉清风没继续了,只是拿着妆台上的东西玩,让宫里顶尖化妆师为他画。
“我觉得帝后这张脸不需要画。”化妆师看了看,捏着下颚说道。
槿浓看了看玉清风,道“我也这么觉得。那就不用画了。”
化妆师笑了笑,道“那臣先告退。”
玉清风没看他玩自己的。
慕容策进来时,衣着一身黄色龙袍,眉间紫砂被巧妙地描成了红色,本就俊美又携带帝王之气,此刻更为让人心醉。
屋里人看了,一时都未收回魂去。
包括,坐在那的玉清风,慕容策修饰不大,但,他与身俱来的气质的确好,加之,金黄之色高贵更是让玉清风看的入神。
慕容策过去时,头上发冠随着轻轻摇动,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清风,好了吗”可开口却极为的温暖,遮去了他那一身寒霜。
玉清风将手里的胭脂盒递给他,道“给你。”
“我看看你。”慕容策接过他的东西,弯身看着他的脸庞,没见不好之处。
可玉清风却在此刻凑身偷吻了他的嘴角,依旧是那个地方。
“真不乖!”慕容策无奈刮刮他的鼻子。
旁边的槿浓这才缓过来,可似乎没她的事了。
玉清风调皮的笑笑,慕容策将他拉起,替他理理袍子。
“饿了吗?”
“不饿。”今日的玉清风特别的乖,不闹不吵,似乎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
“槿浓,为帝后取点点心来。”这时辰未到,还是给他先吃点的好,免得中途吵闹。
“是。”
孔雀翎台,百臣已是早早到来了,都在这里候着。那红色地毯直上龙阶之上,却无一人去碰。
离榕依旧一身白袍,不过,今日那白袍袖边成了黄色,更有细丝纹路,腰封下配着双玉环。因为肚子不是很凸出,现在不仔细看还看不出奇怪之处。
他来时,步子高挑,面色淡然,紫眸里依旧是高傲的流光。那白狐的气质他走的淋淋尽致,看的旁人也觉他不简单。的确,能成为千狐王殿下,可见其不简单之处。
陪在身边的司马斓面色斯文看着这些人,倒是,欢羽一脸谨慎,好似这些人会伤害离榕似的。
与他说话的是一等王爷们,以及识时务的人。可离榕都不怎么开口,一切都由司马斓开口。
过了片刻。
方重来了,并肩的依旧是吴青,只是,方重似乎有些闪躲。
“你就不能不跟着我?”快到人多之地,方重忽然开口。这里人这么多。
吴青看了看四处,笑道“我们以前不就是这样吗?如果分开了,岂不是让人猜疑?”都多少年了,大家都习惯他们同来同去了,还担心什么。
可现在的方重救特别的敏感,看人都敢,吴青一靠近就觉得不舒服。加快步子走到人多的地方,和别人说话。
被晾在一边的吴青也不觉得什么,和人说话就好。
离榕看着道上红毯,忽觉心烦,想立刻离开,可离开显得他小气。
“殿下,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见到这情况的司马斓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
司马斓也不多想,自当以为是孩子的缘故。可这么一来,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看了看四处,轻声说道“殿下,丞相提前赶到了。他说明日入宫,柬帖已经送到慕容策手里了。”
离榕微惊,被这么耍着有些不悦,道“为何如此心急?”
司马斓也不想说,道“殿下您不是还在这里吗?丞相着急见您呢?”这都想不到吗?
“在哪?我要见他。”
看着离榕面上的不悦,司马斓忽觉自己这是闯祸了,可是,这事迟早都会被发现的。“在皇家安排的枕云翠苔里。”
“跟我走。”
“是。”
离榕刚刚转身,一边的轿子来了。
100.凤结凰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季莲那尖锐而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烈阳蓝天之下。
只见,众臣未等轿子停下便齐齐站着下跪准备行礼。
离榕见状,拉住司马斓下跪行礼。
皇轿华丽奢侈,轿顶金凤捧着龙珠迎着九天金光折射闪闪犹如刀剑,流苏钳奇玉摇摇宛似仙子之腰轻柔却强气,那龙凤锦丝线交错结合都是配得天衣无缝。十二人抬轿人皆是齐高,面貌英俊却不凶悍,行步有力更有王家气息。稳轿之女邪媚宛如夜间行走的鬼灵一般,那精致的面容高挑修长丰盈的身子,高傲而不浮夸的凤眼流转在四处。
轿后六位锦衣公公,此刻也没弯腰行走,仿佛背上附上木板挺得直直的,眼神却未高过那轿子,面貌俊美。六位锦衣宫女,皆为上等物,行步都是大家范。
再后又是尾随的侍卫。
走到红毯前,季莲喊道“停轿”
声落,微微抬头来看的臣子都立刻低下头去了。
“落轿”
轿子稳稳落下。
坐在里面的玉清风还躺在慕容策怀里玩他的手指,对外面的事情不知道。
“清风,下轿了。”慕容策收回手,轻轻将他扶起。
“不要。”玉清风拒绝。
慕容策叹气,将他衣服理好。然后哄道“我们要出去,不然,就不能玩了。”
玉清风沉默了片刻,才点头。
慕容策敲敲轿子。
季莲了然,喊道“出教。”
稳轿的女子上前弯身撩起轿帘。慕容策缓缓而出,看向百臣面色再改一脸威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帝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臣掐着点喊礼。
慕容策未说起身,而是,转身向轿子里伸出手。
玉清风一见,乖乖的将手附上去,慕容策抓紧。
玉清风弯身出来,含笑看了看慕容策。
那边一直没开口的离榕微微探向这边,那一双影子一览无余的落入眼里,看着是无比的讽刺。
慕容策拉着他行上红毯,目不斜视的走着,他要告诉这些人玉清风是他慕容策的。
玉清风不懂,可毕竟被慕容策教了几天的礼仪还是规矩的跟着走,再则,被拉着他也不担心人会不见了。
迈上龙阶,慕容策放眼看去,这才说道“免礼。”
“谢主隆恩,谢帝后。”众臣再次行礼。
人缓缓起来,都转向他们的方向,这才将上面的一双人看的清楚。不得不惊叹着两人的契合度竟是如此完美,没有披露。
经过这事得吴青现在看玉清风也顺眼了,也没那疙瘩在了。
方重淡淡一看就没看了,倒是,看了看对面的吴青。
秦楠那是怒火可这两人的确配得好。
离榕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再继续。
慕容央昊收敛着。
“从今日起,玉清风为我东麟皇唯一帝后,并与朕位,见其如见朕。违逆者,一律格杀勿论,三代不得再踏入帝都半步。”方重那五世桃花劫他愿意受,因为这人是玉清风。
“臣等遵旨。”众臣再次下跪行礼。
玉清风看向慕容策,似乎在好奇他说了什么。那倾国之色越加美貌,尤其是在此刻。
慕容策道“宣旨。”
季莲恭敬执着圣旨上前,打开,润润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千月王玉清风,玉林碧树,风雅卓绝,唯世间难寻之人,故,特封为昊漓皇后,并与皇齐。凡害其者诛灭九族,欲害其者贬至南岛永世不回。念皇后之福,天下大赦,免税三年。钦此。”
“臣等接旨。恭贺皇上喜得佳后,贺喜皇后。”
季莲退回。
慕容策看看身边的人,将手握紧了。恰好玉清风也在看他,两人互视一笑。
“清风,以后我要跟你一辈子。”
玉清风无知的看着他。
“退、”慕容策挥袖示意走。
“是。”
这场盛世册封之礼就在相携背影下渐渐流散,人们看到的只是那和谐却看不到这未来,是否还会如此呢?
离榕带着司马斓和欢羽赶去了枕云翠苔。
相如凌燕负手立在窗台看着这满院风景,明媚的阳光似乎也是为皇宫里那场册封大典而泻下,见证他们的白首,可有人却执迷不悟。
随从浮生从外面进来,说道“丞相,二王子来了。”
闻话的相如凌燕微惊,转身看着浮生像是在审视他是否说了假话,可看那神色并不是虚伪。若来见的确高兴,多年不见早早想着相见。可是,此刻来是为何?慕容策册封之礼他不应该在宫里陪着吗?
“在何处?”
“二王子来时没有御牌,现在还在大门口。”
相如凌燕微惊,迈步出去。
门口处的离榕也不着急。
司马斓一直看着里面,但见相如凌燕来,脸上浮出一抹笑意,道“二王子,丞相亲自来迎接你了。”
离榕本是背对着大门,他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相如凌燕。但闻司马斓的话还是有点惊讶,也有点慌,可他并不表现在脸上。
依旧像是当初那样,回身看向。
相如凌燕看着那抹身影时还是有些惊讶,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找自己。他回身时,相如凌燕已经走到距他还有三步之远的地方,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心里一震。随即拱手行礼,“微臣见过二王子殿下。”
司马斓和欢羽以及看门的人还有后面的浮生都同时一惊。
离榕也是,他脱离西林国多年了,在被送到丞相府那晚他已经不是二王子了。可相如凌燕对他从未变过,从不逾越君臣之礼,现在,依旧如此。
离榕卡在那不知所措,而相如凌燕不闻声也不起身。
反应过来的司马斓发觉离榕在发呆,轻手推推他,小声说道“殿下,还不让丞相起身吗?”
这会儿的离榕才反应过来,紫眸里的惊讶全都散去取代的又是那陌生的傲然和冰冷,像是看路人一般,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二王子了,你也不必再如此待我。”
“殿下切莫如此说,您在我国依旧是二王子殿下。”相如凌燕恭敬的回答,免不了话语里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