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到一点满足的萧玉暮寒忍不住的发出一声舒坦的声音。
玉清风咬着唇,抬着头将眼泪含进去。
“倾画,动一下、”萧玉暮寒伸手挑着他的下颚。
而这句话在玉清风耳里却是这样的:清风,动一下。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声音。玉清风听话的慢慢扭动,只有他想着慕容策才能忍下去、现在才发觉这心里的感情是不是太晚了?为什么早点都不愿意承认?断崖下那么决绝。现在,你后悔了吗?你说你不后悔,可是,你后悔了。你后悔了,千倾画。
萧玉暮寒丝毫不知道玉清风在想什么,更不会知道他现在是慕容策的替身。这个他喜欢的人竟然想着另一个人。
屋外暗处的绿袖疑惑的说道“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动静。我们会不会被骗了?”
朱琪肯定的说道“不会。再等等。”
“天快黑了。”蓝袖说道。
75.伤害
晋阳宫内。
闻声赶来的慕容央昊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喊着五哥。
那慕容熬气大,指着他说道“就知道哭,还没死呢?都被你苦死了。你说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哭。哭,哭。”
现在,都知慕容熬担心慕容策,大家是看着也不准备说什么,缓解缓解慕容熬焦急的心吧!
慕容央昊被慕容熬一说,这心里又委屈又担心,哭的声音更大了。就像那晚的坦白,他这一生没有这人便活不到今日,就算是活着也不会这般闲逸悠享尊贵。
离榕坐在床边仔细看着慕容策的变化,红唇渐渐暗下去,他知道成为黑色时就离死期不远了。可他也是束手无策,心生后悔。自己一己之私害玉清风失去一切,却将自己的一切推向深渊。因果报应啊!
“你再哭,我封了你的嘴。”慕容熬大吼道。
慕容央昊眼睛一眨,不敢直视慕容熬也畏惧他那一脸的严肃,拔腿跑到慕容策的床边,抱着人直接哭。“五哥,不要离开我。呜呜!五哥,父皇骂我。你醒醒啊!父皇又骂我。他不许我哭,五哥。你醒醒啊!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五哥哥。”
离榕坐在那看着,心被慕容央昊的一阵阵哭声弄的疼痛不已。他何时这般过,这般软弱过?
这慕容熬是气,又烦。汉明妃过去安慰道“皇上疼七王爷,七王爷这般闹腾说不定能叫醒皇上呢?”
慕容熬看着汉明妃,一阵长长的叹气。焦急的走了几步才说道“我的魂都被他给哭走了。”
“相信皇上不会有事的。”
欧阳炎拉过齐风问道“这究竟怎样?”
齐风摇头,为难的说道“除了解药没什么办法。若是到了天亮,即便有解药也没用了。”
欧阳炎皱眉,道“要不我们直接去夺药?”
“不。萧玉暮寒不会给我们的,这样反而会害了皇上,倒不如等玉清风回来。”齐风这次真的把希望给了玉清风。
欧阳炎叹气。
离榕靠着床栏闭着双眸,一脸悲痛尽数落在灯火里,那一心的痛比扯下那一层皮时更痛。为何不相信他的话?为何不听他的劝告?为何当初那么自私让玉清风用了第二次蚀情蛊?如果,当晚没有那么做,或许,这一切都不同。他们会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不会这样费尽心事的伤害与守护。
天黑了,玉清风再也经不起折腾,躺在萧玉暮寒身边问“太子,你快乐吗?”
对于萧玉暮寒来说,他当然快乐,将人揽进怀里亲吻了他的额头,笑道“倾画如此主动,我当然快快乐。”
“可我不快乐。”玉清风轻声呢喃道,忍着一切,却无法欺骗现实,沉迷时会忘了可清醒时呢?除了恶心便不觉什么?他一点也不快乐。
听闻这话的萧玉暮寒觉得疑惑,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
玉清风轻笑,撑起上身时身上的被子尽数落下,露出残留着欢爱的印记,尽数去了萧玉暮寒的眼和这黑夜。“太子,我想喝点清粥,你能为我取点来吗?”现在该是时候了,再不拿就没时间了。
萧玉暮寒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了,原来是这事,宠溺的点点他的下颚,将人按下。亲了他的额头才说道“以后叫我暮寒。好吗?”上次才说过怎么忘了?
“暮寒,我想喝粥,可为我取点?”玉清风含笑说道。
“好,这就去为倾画取。”
“嗯。”
萧玉暮寒掀开被子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裳。玉清风说道“衣裳被我刚才扯坏了,你放在那,我帮你补补。”
萧玉暮寒本想的是不要了,反正衣服有的是,也不愁这一件,那知玉清风这般说,倒是开心的拾起衣服“那我放在这。待你能下床时帮我补补。”
“好。”
萧玉暮寒将衣裳放在一边,去衣橱里取来一件新的穿上,没为他准备,想着都这时了没必要准备。
“在这里等我回来。”萧玉暮寒出门时留恋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玉清风揽下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笑道“我等你。”
萧玉暮寒满意的出门。
见人出门,玉清风的笑容以及脸上的表情尽数僵硬了下去,吸吸鼻子,才爬起身,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便去拿起萧玉暮寒的衣服,一件件的翻。可找了都没有,玉清风慌了,将衣裳拿起抖抖,没有东西往下掉,他越是心急。想着他没放在房间里便只有可能放在身上了。
“怎么办?”玉清风焦急的问道。
寻不到解药,他连忙去拿自己的衣服,出去通知朱琪一声。可刚刚拿起亵衣便有东西掉了下来,滚落在脚边。
玉清风寻声看去,只见一个药瓶落在脚边,愣了一刻连忙弯身拾起看了看,上面正写着“一夜未央。”见到这四个字,玉清风慌忙的打开将药取出来。里面是一颗艳红色药丸,里面盛着似水之物。玉清风努力的将药瓶颠倒想看看还有没有解药,可只有一颗。由于的看着它。这是解药吗?万一,不,如若不是他何必带在身上?而且,一夜未央是粉末,这,应该是解药。
忙穿上亵衣,短裤亵裤,顾不得外衣,便那忍者后面的痛,拿着药出门去,见四处无人,走到树下。可朱琪根本就没见,正当他要叫的时候,朱琪来了。
“朱姑娘,这是解药。你快点走,他很快便会回来。”
朱琪接过药看了看,确定没错。问道“你不走吗?”
玉清风摇头,道“他发现药不见了,定会去找。我在的话还可以拖延一会儿,快走。”
朱琪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现走。你好好保护自己。”
“他不会伤害我的,走吧!”
朱琪点点头便走了。
玉清风松了一口气,蹒跚的回去。到了屋子里,去衣橱里找一件衣裳穿上,在屋里候着。他不能走,这是他主子,他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慕容策不会原谅他,皇宫再也容不下他。
萧玉暮寒回来时又被完颜康叫了去,待回来时脸上有些不悦。
进屋后,收了不悦,笑着问道“倾画,还难受吗?”
玉清风笑道“不。”
萧玉暮寒将粥放到桌上,便向他走去,走近时,揽住他的身子,道“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经历了一次,玉清风再也不想来了,便摇头虚弱的说道“我累了,好想休息。”他真的累了,疲惫的没了感觉。
萧玉暮寒冷笑,问道“才一次而已,何来累?是你不想还是真累了?”
玉清风隐隐约约听出一点不对劲,可他愿意继续这样下去。皇宫他不要再回去了,现在,他能怎么办?除了顺从。“暮寒若是愿意,倾画也不推辞。”
萧玉暮寒抬起玉清风的脸颊,眯着眸子细细的打量,道“方才还说累了,怎么,这么快又愿意了?”
玉清风一笑,道“倾画不是暮寒的人吗?生死都是,所以,暮寒想何时都可以?”
“那我们再来一次。”说着粗鲁的直接扯去他的衣裳。
这一次,萧玉暮寒完全没有留情,将隐瞒他的愤怒尽数撒在里面,即便弄的出血他也不顾。而玉清风默默承受着,既不求也不哭也不闹。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告诉我,为何骗我?”萧玉暮寒狠狠的进去,抓着玉清风的下颚问道。
玉清风脸上没有感情,只有掩饰不掉的难受,道“慕容策是一个好君王,他不能死。”到了现在,玉清风还在为自己寻找借口,说的冠冕堂皇却不知已经万劫不复。这借口何人会相信?
对萧玉暮寒而言,这借口未免太虚假了。即使这借口,那为何眼里的感情不一样?冷哼一声,用手指从狭缝里挤进去,他能感觉到一种液体再往外流淌,可他就是不想放过他。
那一瞬间,玉清风的眉头动了动,却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他是好君王?所以,你就背叛我,回来偷解药。”萧玉暮寒狠狠的动。
玉清风咽下泪和痛,道“我只想救他。我没有背叛你。”
看着倔强的人,萧玉暮寒取出手指将指上的血划到他白皙的脸上,道“没有背叛。倾画,我何其的疼你,可你却心怀他人。”
“我没有。”我不喜欢他,不喜欢他,半点都没有。拿解药不过因为他是好君王而已,不想引起国家大乱。
“还说没有。你演的可真好,解药你拿到了,高兴了?”
“太子,就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下次,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在我办完事情回国前,你就规规矩矩待在床上,一丝不挂的等着本太子随时的宠幸你吧!”
玉清风绝望的闭上眼眸。
凉夜随着清风渡入小屋侵蚀一颗孤独无助满含伤痕的心,毫不留情的看着。
离榕看着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担心,心也越来越着急,这一屋子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慕容央昊更急,这心里没底便哭。
“慕容策,你可千万别有事。我还等着给你纳妃呢?”离榕轻轻拍着他的脸说道。
慕容熬过去看着,这心里急。回身看向地上的御医,道“你们一个个吃白饭,关键时候个个连屁都放不出来。庸医,庸医。”
御医埋首不敢抬头。
“说话啊!你们倒是说话啊!你”慕容熬气愤的给十几个御医一人一脚,愣是每一个都踹了。
“药来了。”这时,朱琪跑的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举着解药说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去。
离榕第一个跑上前拿过解药便回到床边,打开瓶盖,全部倒出,只有一颗。
“慢着。”慕容熬叫道。
“先皇,这药只有一颗,如果要试药那就没法救人了。”离榕倒是冷静了一点。
“万一是毒药岂不是害了皇儿?”
朱琪上前说道“这是玉公子亲手交给我的,看他似乎也费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
“可也是他亲手下毒的。”慕容央昊喊道。
离榕没管他们,直接把药给慕容策喂下。这药不是假的,他现在只能赌一把。
“玉公子并非你们看到的那样,相信我。”朱琪坚定的说道。她虽不知玉清风是如何拿到的解药,但她能从那一双眼里看出来,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担心。将解药交到他手里时,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吹促着她走。
离榕和齐风忙着给慕容策喂水将药服下去,没管他们几人在那算账。
慕容央昊冷笑,道“他就里外不是人,翻来翻去都是一个模样。”
慕容熬蔑视,道“奴才就是贱命。”
朱琪无奈,用袖子擦擦汗水,看了看现在走到一起的父子两,道“你们没有喜欢一个人,当然不会知道我们的直觉。”
慕容熬这时才反应过来,看向床那便,喝道“离榕,你把药呢?”
齐风回身说道“皇上已经服下去了。”
“什么?”慕容熬大惊。这心再次提起来。
离榕起身说道“我也是大夫,而且,我也是善毒之人。方才的药是毒药还是解药,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离榕,若皇儿出事,你也别想活着。”慕容熬警告。
那知离榕浅浅一笑,回身坐在继续候着。你若出事,我也不必活着了。
76.千狐王
这一晚没人安心,都累,屋里屋外的人都心累,之所以能睡着只因解药找回来了。
可离榕却坐在那拉着他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说话,似乎要漫聊这一夜。
齐风、朱琪相拥在柱子旁睡了。
汉明妃和慕容熬在小榻上睡了。
慕容央昊抱着一个花瓶当成慕容策直接在趴在床尾睡着了,嘴边还掉着口水。
一群御医也是就地而睡。
欧阳炎则坐在案台睡着了。
这一晚这里很安静,外面虫鸣之声,偶尔有打呼噜的声音,却不扰这难得的平静。
“慕容策,其实,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离榕这才想明白侠麒麟为何愿意不顾男儿身份为欧阳炎生个孩子,爱到深处自是什么都愿“先前,我不愿意放下身份,总以为自己还是二王子。我现在不过一个流浪人而已,好不容易碰到可以安身的地方,既然还看不清现实。你醒来,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心,我都答应你。”
慕容策不动。可嘴唇的颜色却慢慢的在变淡,而那紫砂更是诡异。
“我给孩子取了一个名字,慕容凤麟,这个名字好吗?凤渊朝的东麟皇。”
“慕容策,如果可以重来,在第一次见你的地方,我一定跳下去抓住你,或许,你就不会这么喜欢玉清风了。可,我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喜欢他?醒来后,记得告诉我。也让我释怀。”
“你说,你为何生的如此让人喜欢?个个都扑倒在你衣摆处。冷清的玉清风、痴情的秦墨烟、还有你说的那个妖艳的南宫蝶、清雅的梵断琴、天真可爱的白子妃、外加我这个邪媚的离榕。真不知道你这一身臭味怎么这么招人。恭苏对你那么好,如若世间有一个对你最忠臣的属下,那只有恭苏一人。他为了你,可是费尽心事了啊!你不是也想他吗?我们一起去找他啊!想必他也很想你吧!对了,你知不知道慕容央昊现在抱着花瓶当你趴在床尾流口水,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疼他?还有你那凶巴巴的父皇,现在也没精力了,四仰八翻的睡在那。呵呵!还有欧阳炎,丝毫没有王子样,真不知道侠麒麟是怎么看上他的?朱琪平日里就对齐风大吼的,可现在却依偎在他怀里,乖的不了。而你那些侍卫,在外面打呼噜。季莲是靠着柱子仰着头睡,嘴巴长得老大。太好笑了。”
离榕耐心的给慕容策讲话,没有回答也不觉不悦,反而觉得这样很好。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听他说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离榕是半点没有困意。
天亮时都没发觉。
而玉清风却被绑着双手扔在床上,身上一点衣裳也没有,只有被子盖着。整个身子感觉像是散架了,当看到第一缕阳光时,受伤的嘴角浮出一点笑意。他应该醒了吧!呵呵!
慕容策睁开双眼时,映入双眼的却是离榕那一双紫眸。
“醒了。”离榕笑道。心不由落下去了,他现在寻不到话来说,只想想平常那样和他玩笑着说话。
可是有意识的慕容策却不没力气与他说话,转头避过他们。两人喝粥时的片段在脑海里沉浮,笑容刺眼笑声刺耳。从遇见他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一直都相信他,更是相信他不会害自己,所以受伤时让他留在身边,明知他想杀自己却还将他留在身边当佛一般奉着,相信他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相信他并非真心伤害玉清境,然而,现实呢?自己一直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