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你容颜——九鸳

“……”风扬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情，但是他无论如何忘不了。最后一次的意识恢复要了风扬，没有见他有过多的抵抗。这也就是说风扬他还是担心着什么的。

“风扬，明天我就要进宫了……”

柳风扬顿了一下，近乎呢喃的声音，“是嘛。”

“风扬，有件事情我想要确认一下。”

柳风扬注视着庄毅，“什么事情？”

庄毅没说话，上前直接抱住了柳风扬，不容分说地吻住了柳风扬。柳风扬只是吓住了没有动作。缓过神的时候，庄毅已经与他津液交换。柳风扬被吻得失了力气，推拒的手臂根本不被庄毅放在眼里。庄毅一弯腰，抱起了柳风扬将他放在了榻上。

柳风扬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厉声想要制止，“庄毅！你想要干什么？”

庄毅附上柳风扬的身躯，紧跟着又吻上了柳风扬，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几声哼。柳风扬喘不过气的时候，庄毅才放开他。柳风扬的嘴唇红肿，泛着水光。庄毅从他的脖颈吻上耳根，轻轻地说：“风扬，你若是不喜就推开我。”然后放开柳风扬桎梏住的手。

柳风扬听见庄毅的话，双手就要放在庄毅的胸前推开他。转过头，却看见庄毅受伤的表情，愕然呆住了。明天，他就要离开了。这辈子或许都会是帝与臣的关系，也许有一天天高皇帝远不再有见面的机会了。那么，这次就放纵自己，依了他吧。这次没有药力，他们真正的结合。

柳风扬闭上眼睛，准备推开庄毅的手终是环上了庄毅的背。庄毅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心底的愉悦表现在动作之上。吻了吻柳风扬的眼角，庄毅温柔地退下了柳风扬的衣服。舔舐着柳风扬胸前的红樱，看着柳风扬闭着眼隐忍的表情。庄毅温柔一笑，凑到柳风扬的耳边，“风扬，别怕，这次我会很温柔的。”

柳风扬睁开眼怒瞪了庄毅一眼，只这一眼，庄毅便觉得欲火中烧。顶了顶柳风扬，柳风扬瞬间脸红，想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你……”

“风扬，都怪你太招人了，”庄毅在柳风扬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柳风扬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这下他知道庄毅有多下流了。

异物的入侵还是让柳风扬感觉到不舒服。庄毅忍得很辛苦，但还是努力地帮着扩张。他已经不想让风扬受到伤害了。三根手指能够自由进出，风扬也没有难受的表情，庄毅才一点点进入柳风扬的身体。

痛是预料之中的，但是没有先前那次那么难忍。柳风扬不一会儿就在庄毅的动作下难耐出声。

“嗯……庄……庄毅……你给我……慢……慢点……嗯啊……”

“好，听你的，”庄毅应着，动作不见有改变。

“你……混蛋……啊！”

柳风扬一声哼，庄毅也就将浊液留在了柳风扬的体内。余韵良久，庄毅紧紧地抱住累坏了的柳风扬，在他耳边说，“风扬，我一生只有你。”不管柳风扬听没听见，庄毅蛮横地就这样将柳风扬绑在了身边。柳风扬实际上真的没有听到，他也不知道他的计划终是被身后抱住他的人打破。

天未亮，晨鸟已鸣。一名下人敲响了庄毅和柳风扬的梦。“有事吗？”柳风扬醒了应了门却没有下地打算开门，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合适让人看见。

“柳公子，王爷让庄公子准备准备要去宫里了。”

柳风扬心中一惊，文王知道庄毅在他房里！不过柳风扬略一思索，庄毅就要回宫继承大典了，将来如果自己没有出现纰漏也没有提及自己的必要吧。身后一只手抱住了自己，“知道了，告诉你们王爷我马上就来。”

“是，”下人退下。

“风扬，回宫之后我就会为义父翻案。”

柳风扬没有说话，庄毅踌躇一会儿又说：“风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在能相见。你暂时在皇兄这里，他会护你周全的。”

柳风扬依旧没有说话，庄毅叹了一口气起身穿好衣衫。庄毅最后转过身，“风扬，你好好休息，若我有空会来看你的。”

柳风扬闭着眼不说话，房门落下的一瞬间柳风扬睁开了眼，目光空洞无神。

第32章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免礼平身。”

初夏，原太子云毅正式登基继承大典。改年号为祁扬，称毅宗帝。毅宗帝上位后，将自己的堂兄弟全部封王分封地。太子云启明因新帝登基不再有太子之位，毅宗帝封其康王，封地为菏泽一带。文王改封岳王，封地江浙一带。还有一个堂弟云启善当时因为母妃不受宠没有封王，毅宗帝也封其商王，边疆一带是其封地。各藩王在自己的封地管辖，若无召见，不得回京。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柳府一案云毅交给大理寺三堂会审，终于证明柳府一家清白，但是幕后之人虽已十分明显却不能如此定其罪名。云毅步步为营，准备让他变成落网之鱼。柳府收留毅宗帝有功，将柳府柳大人之子柳风扬提为丞相，赏白银万两。

云毅坐在御书房内，翻看着奏折。除了一些地方民情，军队整装，机构内的琐事别无其他。云毅揉了揉眉头，叫来在殿外的太监。

云毅撂下奏折，“小李子，你去请柳丞相来御花园一叙。”

太监没有多言，领了旨就去请柳风扬了。云毅看了一下时间，起身走向御花园。绕过假山，过了池塘，云毅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下。气温回暖，御花园移栽的名贵花开得正艳。云毅感叹，原先柳府的花虽不如皇宫的花名贵多种却总有和风扬一起赏花饮清酒的时候。而这皇宫内里是永远跨不去的阻碍。

脚步声近了然后停下。柳风扬看着坐在亭中身着黄袍之人，心知这是本来应该的事情倒也释然了。

“参见皇上。”

云毅早就知道柳风扬站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在他行礼的时候，云毅回过头来，“风扬，你我不必多礼。”

柳风扬躬身施礼，“自古以来，君臣有别。”

云毅一愣，随即一笑，“那么免礼吧。”

“皇上请臣到御花园有何要事？”

云毅笑看柳风扬，“只是请风扬来赏花。”

赏花？柳风扬瞪大眼睛看着云毅，想不到他居然为这种事情把他召进宫来。

云毅挥来下人，“将酒拿来。”

“皇上，这实是不妥，”柳风扬见云毅不是开玩笑，出言阻拦。

“有何不妥？朕只是想和风扬叙叙家常，”云毅又看向花簇，神情多有悲情，“朕的父皇母后早已不在，莫大的皇宫只有朕一人在此，也无可以交心之人，”转过脸又对柳风扬说，“风扬也不愿和朕说说话吗？”

柳风扬心中一动，自己又何尝不是，“臣遵旨。”

看到云毅脸上促狭的笑，柳风扬突然发现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心中敢怒不敢言。陪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说的也是在柳府的事情。

云毅自顾的说着干过的蠢事，可笑之处柳风扬也禁不住笑了出来。云毅顿住，盯着柳风扬的笑不能收回目光。柳风扬顿觉尴尬，急忙赔礼，“皇上，臣失礼。”

云毅没在意，只是说：“风扬，何时在我身边你永远是这样的笑？”

柳风扬失神，云毅他没有用朕而是我。看着云毅又饮尽一杯酒，柳风扬想谈笑的话大概以后都会没有机会了。云毅没有再接着说什么事情，两人的话也就没有交谈。柳风扬正想找个借口退下，身旁的太监却上前。

“皇上，午膳已经备下了，现下正温着。皇上和柳大人要用吗？”

云毅放下酒杯，“让人端上来吧。”

“皇上，臣就不用了。”

“风扬，留下陪朕用午膳吧，总是一个人吃再怎么美味的珍馐也没有味道。”

柳风扬不再多言算是默许了云毅的安排。宫女端上来一道又一道菜，不大会儿，桌上已经摆满了。云毅拾箸示意柳风扬可以用膳了。柳风扬看着桌上的美食，大都是按着他的胃口上来的。一双筷子夹来一块糯米糕放在他的盘中。

“多谢皇上。”

云毅言语温柔，“风扬你爱吃的，御膳房做得很好你多吃一点。”

“是。”

云毅笑了，不停地给柳风扬夹菜。柳风扬每次想说不用皇上麻烦就被云毅说一句“吃吧”挡回来。一个午膳，让柳风扬有了前所未有的饱腹感。临别之时，云毅让人抬了一顶轿子送柳风扬回去。这不合规矩，柳风扬想要拒绝奈何只要是云毅想要做的，没有做不到的。皇上专用的轿子光明正大的送走了柳丞相，长个眼睛的都看到了，其中也不乏林将军。一些大臣议论纷纷，都言皇上做的不妥。有人胆大上了奏折，云毅却没有理会。

又一早朝，文武百官商议朝事。早朝的太监在一侧宣，“有事商议，无事退朝。”云毅端坐上方，“朕继位以来尚不知百姓愁苦，所以朕决定微服私巡，朝中之事朕交给岳王处理，退朝吧。”

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殿内响彻，“退朝~”

岳王云启孝之所以还在京城没有去江浙一带上任，主要是因为他还不愿动身。多有奏折上书参他上告居心不良，云毅都没放在眼里。不过对云毅来说云启孝不离开京城他方便得多。不想处理的事情可以全权交给他的堂兄去做。

柳风扬也在位列之中，对云毅要微服私巡的事没有过多的表示，皇上必有其所行之因。当晚，柳风扬还在院内乘凉。一个身影突然落在他眼前着实让他受惊，定眼一看急忙行礼。

“皇上……”

云毅拉起柳风扬，“风扬，在自家不用行礼。”

“皇上深夜跳进柳府所为何事？”

云毅嘴角一挑，“带风扬私奔。”说罢，云毅环住柳风扬的腰就翻过院墙。

“皇上！”

几步到了柳府的后门，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柳风扬看到了自己的管家正在那儿牵着马，旁边还畏手畏脚站着一个矮个子的人。

“管家，你为何在这里？”

“丞相，我奉皇上之命在此恭候多时。”

随即，矮个子的人说话了，“皇上，随时可以出发了。”

听他的声音，柳风扬知道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云毅点点头，“风扬，上车吧。”

“皇上这是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云毅不多说，搀扶着柳风扬上了马车。

管家走到马车边，对柳风扬说：“丞相放心去，我会和府里的人说您远门了。”

云毅跟着上车，冲着马车外的小李子放话，“走吧。”

“驾！”

车里，“我的管家是皇上安排好的吗？”

“风扬，出了皇宫你便是你我便是我，没有君臣之分。”

“这怎么能行？”

“难道风扬想让有心之人听去我是皇上派人来暗杀吗？”

“这……”柳风扬无力辩驳。

“叫我庄毅的名字就好。”

柳风扬一愣。还记得最初的时候，庄毅为自己隐瞒学堂上不听夫子老师的事情对自己说以后可不可以叫他名字，他记得自己好像是点了点头。这次，柳风扬依旧点了点头。

“风扬累了就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庄毅就像是个平常之人，穿着平常百姓的步履衣衫，为柳风扬铺好软垫，让他好休息。确实是累了，柳风扬躺在软垫之上一会儿就开始呼吸均匀。庄毅为他盖上了毯子，在旁边闭眼小憩。

第33章

“我们去哪？”一觉醒来，柳风扬发现当今圣上趴在自己的腿上睡得正香。借口问话想要推开庄毅。

庄毅自然没有睡着，否则柳风扬的腿被他早弄麻了也说不定。“风扬，”庄毅假意刚睡醒的样子，起身吻了柳风扬的嘴角。

柳风扬没有预想庄毅的动作，乖乖地让庄毅吻了，想说请自重的话却见庄毅掀开了轿帘。看天色，许是凌晨时分了。周围不是街道而是穷乡僻壤，隐约看见远处几片林子和马车旁的草丛。询问的目光看着庄毅，庄毅会心一笑，“去拜访一个人。”柳风扬点点头，知道该知道的就够了，本来就了解庄毅不会无缘无故就微服私巡。

既然天色还早，柳风扬也没有案牍劳役，索性靠着车内打算再睡一会儿。柳风扬眯着眼，动了几下找个舒服合适的位置。庄毅看在眼里，伸出一个手臂就将柳风扬带进怀里，“算是我躺在你腿上的礼尚往来。”

柳风扬只睁眼看了一下情况就在庄毅的怀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继续闭上了眼睛。庄毅笑看柳风扬，面容是只有对他的柔和。

晨风虽说不够凛冽，但也带着几丝寒。驱使马车的小李子多穿了一件衣，在不大亮的土路上前行，马车内的两个人相拥而眠。

旭日东升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片田地面前。“公子，我们到了，”小李子垂首立在马车外，“再往前马车不能走了，只能徒步向前了。”

“风扬，醒醒，我们到了。”

庄毅撩开轿帘，先下了马车，转身又欲将柳风扬搀下马车。柳风扬避过庄毅伸来的手下了马车。庄毅一笑，没有多说什么。小李子更是退后一旁，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是一个奴才应该有的常识。

“好了，我们走吧，”庄毅话一出，小李子等着庄毅和柳风扬走在前，才跟上。

乡村风情往往是最吸引人的。朝阳中，几个农夫在田地里耕作，不时还能看见人赶着牛在犁地。

“风扬，这里的风土人情你觉得可好？”

“贴近自然的生活也是悠闲的自在。”

“这么说风扬也喜欢这样的生活？”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庄毅眺望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柳风扬自顾地回答着庄毅的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柳风扬疑惑没有跟上来的庄毅，转头似是要询问，却看见庄毅几近伤痛的表情。那时的庄毅看着眼前的柳风扬，有种他马上就会离开的感觉，而后来的事实也正是如此。

柳风扬走到庄毅的跟前，“怎么了？”

“没事，继续走吧，马上就要到了，”已经可以看见农宅，意味着他们的目的地也就不远了……

最后他们停在一个小院面前，庄毅让小李子进屋去看看主人在不在。自己就和柳风扬在院子里等。不大一会儿小李子就出来，“公子，屋里没有人。”

“那我们就等等吧。”

庄毅和柳风扬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小李子就站在一旁。

“风扬，你不问问这是谁的家吗？”

“主人回来就会知晓。”

庄毅哈哈笑两声，“也是。”

晌午的时候，有说有笑的声音由远及近。柳风扬抬眼一看，这是一家三口。为首的男人扛着锄头，身后跟着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八岁大左右的男孩子。进到院子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让那女人领着孩子进屋去了。

“我们公子已经等您多时了，”小李子告诉他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而男人听得那小李子的口音就知道是宫里的人，再一看坐在院中二人的着装怎么也猜得个八九分，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