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流年很是无奈的看着林倧,这条人精拉他下水有那么好玩,“那你觉得我要穿成什么样,才是顾家的二少爷”
“这……这”那女人没话说了,沮丧着脸收拾自己的物品去了。
而此时的顾流年正等在顾渊的办公室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林倧把他扔在这就走了,开始顾流年还很新奇,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可是时间久了就耐不住打起了瞌睡,渐渐的就两眼一黑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渊开会回来透过屏风看见的就是这种场景,少年的额发有些长挡住了黑亮的眼睛,也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柔软了不少,自从顾流年住院以来顾渊就很少和顾流年独自相处在一起,想想已经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今天在这里见到他,起初心里有一块地方很是柔软,可是他知道顾流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一准是有事才来找他,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B大的通知书收到了,小猫终于要亮出爪子了。
狠狠的拍了下睡的正香的顾流年,顾流年受痛猛的惊醒了,两眼圆睁的看着顾渊脑子还没有清明过来嘴里的话就脱口而出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顾渊闻言挑着好看的眉,回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病?”一本正经毫无戏谑之意,如他的人一般又臭又硬。
“算了是我口误,今天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顾渊端着咖啡杯喝了口咖啡似觉得味道不错,又深深的闻了闻,一脸闲适,对顾流年拿过来的东西视若无睹。过了很久,才放下杯子打了内线给林倧让他推掉下面的工作不要让任何人上来打扰他。挂完电话的顾渊背靠在实木的办公桌上双手插在胸前眼睛直盯着顾流年“解释,解释什么?”
顾流年压抑的心情彻底的爆发了,越是气愤面上就越是不动声色,扯着手里的通知书平静的问道:“为什么要改我的志愿,你不是一直想我走的远远的吗?”
顾渊笑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
顾流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我把你带到B市来不是自相矛盾么”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是么,那我就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还完了你的债还要看我的心情,所以走与留一早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一字一句就像石板上钉钉子,铿锵有力,令顾流年辩驳不得。随着话语的逼迫,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高也在压迫着自己,自己仿佛就是早已被猎人盯准的猎物,现在收网的时间到了。
顾流年就知道这顾渊从来都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因为他懂得等待。
顾渊的势力已经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自己,而自己除了自己毫无力量的双手,还剩下了什么?没有,一点都没有,在他的手里自己只有乖乖听话,不然死就是最好的结果,明知这中间的各种关系,可是顾流年却是不想臣服于他,他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大不了自己这个举目无亲的孤人就此离开这个世界,也省了资源。
“要还什么债?我可不记得有欠你什么?”
顾流年倔强的眼睛散发着不知名的光,顾渊心里的那头巨兽在蠢蠢欲动。
“听说过母债子偿么?”
顾流年料到会是这一层的事情可是心里却又是在不时的反驳。
“我不明白,既然要还,总得让我还个明白吧”
“也好,那你就给我听着”顾渊说着转了个身面向窗外“当年,我的母亲在刚刚怀我弟弟的时候,你的母亲莫莲出现了,她是父亲还没有和我母亲结婚前的认识的一个女人,她凭借着优秀的工作经验和学历进入了顾氏,父亲对她很好,起初只是一般的情谊,可是到了最后他们俩竟然旧爱复燃,你的母亲缠着我的父亲要他离婚然后娶她。父亲那个时候顾及着母亲有了身孕,就说等等,那个女人最后忍不得了,就对我母亲下手了,我的弟弟没有了,我母亲自此以后也疯了。更可恶的是你的母亲根本就不喜欢父亲,她回来只是恨父亲当年娶了别人抛弃了她,后来我母亲那样,她也没有多做纠缠,他始终要报复的是父亲,而我母亲竟然是她的调料,你说这债你该不该还”长长的一段叙述好像是剖开了顾渊的心,让他又回到了那个时段,发红的眼睛很是狂躁,此时顾流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既然自己的母亲犯下过错理应由他这个做儿子的来还,他不会推脱,他也相信顾渊不会骗他。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一句轻巧话就能盖住所有的过往,你说的也太轻巧了”顾渊此时完全不似平时冷静的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年,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对他那种背伦的念头,是六年前的初次相见,还是后面的侦查,没有任何比这一刻更能让自己产生欲望了,少年的乌黑的头发和自己的一样,但是摸上去肯定会特别的柔软,那双圆黑的眼睛想看着他是怎样在自己的身下哭喊流泪,那张柔软的唇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在吸引自己向前迈进,夏日清凉的装扮,精巧的锁骨在衣衫的掩盖下隐隐若现,不难出猜身上细滑的皮肤手感更甚。脑中的弦在无限的压抑中断了。
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方向走进的顾渊,顾流年心里顿时敲响了警铃,是实话看见顾渊满眼黑陈他有些害怕,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聚会的晚上,想到这手腕上丑陋的疤痕突兀的痛了起来,一边起身后退一边喊叫“不要再往前走了,不要过来”
奇怪的是这有些惊吓的声音在顾渊的心里变了样,直接从惊吓升级成婉转动听,在心里的是阵阵酥麻。一个年纪力量与身高都不占优势的少年被狠狠的压制住了,毫无动弹的可能。
第十六章
同样两双深黑的眼睛对视着,一双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大哥,大哥……你是我哥哥啊,你先下来有事好好说”话语中的惶恐显而易见。
“哥哥,哼哼,我他妈的情愿自己不是你哥,而是一个陌生人,你知道吗,你十五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想怎么会有男孩子长成那样啊,我多想养在手里啊天天看着就那样看着”顾渊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沉寂的很,眼眸中流露的是欢喜和眷恋,可是接下来却有些败坏。
“你知道吗?我没有哪一刻不是在想,如果你不是莫莲的儿子该有多好啊,可是我又希望你是莫莲的孩子这样找你还债也是理所当然,你说是不是啊”说完还用手拍了拍顾流年的面颊,亲昵中不带丝毫的猥亵,纯洁的就如天上的白云一般。
“不对,你说错了,还债有很多的方式,不一定要这样”顾流年这话说的很急切。
“我说错了,哈哈,你有权利说这些吗,你凭什么说这些,啊”
此时的顾渊双眼赤红,疯狂的撕扯着顾流年的上衣,顾流年双手双脚被压制毫无反抗之力,但仍不放下嘴上的劝服“大哥,你是我亲大哥,我们不能这样,这是乱仑”看着顾流年没有血色的脸庞,顾渊停下来了,摇着头思考了一番“你说得对,我们是亲兄弟,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做我的亲兄弟,再说乱仑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这样,你是我哥哥,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你以为我会怕么。你尽管来恨我吧,我不怕,等着呢”
说完堵住了顾流年的嘴,他的嘴唇不厚但却有着温润的质感,就如同上好的水蜜桃,甜到心里面去了。顾渊不顾顾流年的反抗加深了这个吻,微微的嗜咬直至出现了血腥味,顾流年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一脸春色,让人爱不释手,顾渊修长的手指来回划过他的耳廓“你看,这颜色漂亮极了,这就是你说的不要么,哼哼”耳边情人似的呢喃只会让顾流年的心理更加的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暖气。而自己的反应更让自己难受,自己怎么能这样的无耻在自己哥哥的身下呻吟无度,强烈的自责感袭上心头,心上就像是堵了棉花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动弹的力气。难道自己真的这么的无耻,这么的没有尊严,这不是自己,顿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强挣开了顾渊的压制,拉扯着身上七零八落的衣裳,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扳动着门把手却是纹丝不动,这让顾流年有些绝望。狠狠的踢打这实木门毫无效果,只会是让自己的身体增加痛楚而已。
那一边,顾渊站直了,优雅的脱下自己的阿玛尼西装外套,随意的扔在了地上,接着扯了扯脖子上黑色的领带,松了袖子边上的扣子露出自己小麦色的手臂,充满了力量。随即慢慢的朝顾流年走来,缓慢的步子只能让顾流年的心理更加的绝望,可是那一刻还是终究会到来。
顾渊的食指挑着顾流年的下颚骨,微微哼道:“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顾流年此时面无表情说不清楚是已经认清了形势屈服了,还是心已经死了。看着他这幅表情,不易动怒的顾渊怒火中烧,他活了这么多年,外界传闻中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名门贵公子,何曾有这种失态的时候,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克星,总有一天他会栽在他的手里,虽然明白这点但是他还是如飞蛾扑火一般忍不住的靠近,但坚强的意志在他主动靠近自己的时候已经瓦解了,更何况是今天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按照顾流年的性子,今后他只会更加的疏远他逃避他,今天的这件事做与不做都已经回不了头了,再说今后自己有的是办法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就当他是在还债好了。
看着顾渊冷寂的眼神,顾流年知道今天他走不出去了,腕上丑陋的疤痕是自己一直忽略的,可是它却突然疼痛起来,他心里是极怕的,可是没有任何人会来救他,难道等待他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孤独与伤害,不,即使是到了最后他也要自己救赎自己,笨拙的吻上那冰冷的唇,双手环抱着顾渊,一个人真的太冷了。
顾流年的主动让顾渊的心里生疑,他的弟弟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再想不管他耍什么花样,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任由他像小丑一般取悦着自己。
半眯着眼睛的顾渊沉浸在一片甜腻之中,突然脖颈方向一记厉风,凤眼中流露出来的不是生气而是伤心,一闪而过,顾流年只当自己是眼花了。
顾渊有些恨命运的捉弄,他们来到这个地步,到底是因为什么,若说命运残忍他们偏又在茫茫的人群中相识,可命运又给了他们怎样的本来面目,一切仇恨都被晾晒在阳光底下,没有任何遮挡,这么的丑陋,这么的引人憎恨,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他对他很特别这是毋庸置疑的,难道这一点点的情感就能够弥补自己失去的,弥补自己失和的家庭,不,这完全是天荒夜谭,仇他要报,人他也要不顾一切得到,他不敢想象顾流年在别人的身边欢笑的样子,宁愿他从此与世隔绝,也绝不放他离开自己一步,即使这里是深渊,那也不可以,如此,就随自己一同坠落吧!
渐渐疯狂的眼神令人心惊,所有的情绪都被掩埋在深处。顾流年那一记在顾渊眼里看来是毫无用处的花拳绣腿,这种反抗只是徒增情趣而已,附带的只是无限的增加顾渊的兴趣和激起对他的占有的欲望。
顾流年的困兽之斗,让他终究是泄了力气,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微闭着眼睛任由顾渊摆弄,一件件衣服的剥落,激起了顾流年心中的羞耻感,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会在自己哥哥的身下做如此之事,心里的绝望慢慢的浮现在面庞,有些红润的脸色此刻不见踪影,灰白的嘴唇在以肉眼看不见的状态在轻颤着,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顾渊结实的胸膛,眼不见为净。此刻的举动让顾渊心生怜惜,只是顾流年那起伏迅速的胸膛出卖了他,急促的心跳,快要到嗓子眼了,慢慢的呼吸也没有了原有的秩序,胡乱的吐着几口浊气,顿时来不及换气侧着身子干呕了起来。顾渊凌厉的眼神冷冷的瞧着,一次一次都在挑战着自己的极限,他这个弟弟可真是了不得。
第十七章
不管顾流年的嘴角还残留的污秽物,拖着他压在落地玻璃墙上就强硬的吻了上去,或者根本就算不上是吻。狠狠的撕咬,恨不得咬下一层皮肉来,直到两人的口腔里都充满血腥味,才罢了手。阴翳的眼光一闪而过,外面的阳光倾泻在马路的中央,路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只是偶尔有着人走过,不过也是拿着遮阳物匆匆的跑过,不做太多的停留。就是这样也能让半闭着眼睛的顾流年心中耻辱万分,这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光天化日的青青白天,路人随时都可能停留驻足迎着阳光看过来,即使路人不可能看到这么高,但是对面大厦办公楼里的人只要翘首过来随时都能看见这边的情景。不过顾流年不知道的是顾渊办公室的玻璃是特殊制作,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景,而里面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形,为了好好的挫一挫顾流年心中的傲气,也为了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他只能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别处是去也去不得的,即使是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个魂貌不全的人,也得死死的在自己身边呆着,除非是生死。
看着顾流年隐忍的神色,皱紧的眉头承受着自己强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顾渊心里没有一点的迟疑,疯狂的占有了这个他留在脑海中很多年的人,不顾他的不愿与痛苦,流年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多少年前,看见那临窗而望的少年,是觉得的万物都没有了生气只为了衬托他的存在,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实在是太过的尴尬,他也不知道对他竟然抱着这样的一种心思,说出来只会让人想到是变态。说不清楚是多少日夜的压抑,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想着自己会如此的痴迷着一个人,他远远的躲开到一个看不见的地方,逼迫着自己要学会忘记。只是看不见的时候心情会有那一丝的平淡,可是,随着顾氏的酒会上再次看见那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他知道,他放不开了即使是定制一个牢笼就能把小年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也是十分愿意的。
今天再也不能回去了,小年质问的语气让他的心理异常的排斥,他们之前的生活不好吗?一起在一个屋檐之下,过着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每天都能吃到小年亲手做的菜,即使两人之间的话并不多,可是每天还是像亲密的人那样住在一起,这样不好么?他也问着了自己,我们这样不好么?这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一群大大的河蟹爬过……你们懂得哈!!!)
满身的青紫在顾流年偏白色的肌肤上很是扎眼,那红白相间的地方让人不忍直视,顾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他疼爱的人哪!环顾四周顾渊霍然就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满地的狼藉,这些似乎还不能宣泄他自己心中的愤怒,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急促的甩了那华贵的门几步走了出去,步伐的紊乱暴露了主人内心深处的情绪,连口袋里传来的铃声也给忽略了。
华灯初上,白天的高温在夜晚的降临下也消退了不少,幽暗的室内顾流年悠悠转醒,身上无一处不是在叫嚣着满满的不适,脑袋中也回想起了下午的事情,他无数次想过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了,叫他一个少年怎么接受的了,饶是他的心理再是成熟,还是不能接受。眼睛无力的看着周围,除了透过玻璃进来的灯光,室内一片黑,幽幽的光亮足以看清整个室内,一个人影都没有,顾流年缓缓的坐起身来看着地下狼籍一片,还有那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从羞涩处流出来的液体让顾流年本已经发青的脸色更加的黑青了。不管自己的洁癖发作,还是颤颤巍巍的把地上的脏衣服穿上了,上衣倒是没有什么难度系数,可是当顾流年拿着自己的白色小内裤准备迈出一只脚穿上的时候,一股撕裂的痛就席卷全身,扶着沙发的靠背勉强的缓了缓,忍着痛穿上了裤子,套外面的裤子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穿了一条暗色的宽松的裤子,如果是紧身的牛仔裤,在这个紧急的时刻可是会要了他的小命。穿好了衣服,向前试探着走了一步,痛还是其次,那些液体又有些流了出来,眼前发着暗,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胃又抽了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直教人想要骂娘,虽然他的身体很想滞留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可是这个地方他是决计也不想再呆上一秒钟,忍着痛大步的走了出去。天地之大,哪里是他的藏身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