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软鞭不断落下,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从鞭痕处散发至全身,珈蓝微微喘着气,狭长的双眼却舍不得从左哲脸上移开半分。珈蓝从未觉得被人鞭笞会有如此舒爽的感觉,他不知是自己身体本就喜爱这种被施虐的感觉还是因为鞭笞他的人是左哲。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他与此人相识不过一日,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对此人产生情感?不,于他来说,最不需要的便是情感。
“卧槽,左哲,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把这货收了吗?女王受配抖M攻简直是天造地设啊亲,以后你心情不舒爽想怎么发泄都成啊,稳赚不赔有木有!”
左哲将不知何时窜到他肩头的小九提溜下来,在心里咬牙切齿道:“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把你塞珈蓝的菊花里!”
“……变态!”
左哲冷哼一声将小九放在桌上,垂眼望去,却见珈蓝不知何时解开了外袍,白皙修长的指尖正解着内衫的盘扣。
左哲抽了抽嘴角,毫不留情地照着珈蓝的手就是一鞭,珈蓝猛地收回手,望着他的眼里竟透着些无辜。
“……”你一大反派做这种眼神是要闹哪样啊口胡!
“我允许你脱了吗?”
珈蓝怔了怔,随即哑声道:“前辈恕罪,珈蓝知错。”
“……”
左哲半蹲下身,眼底有些复杂。他现在开始不清楚当初写《不归》究竟是想表达什么,若是为了让主角殷罗站在红土大陆的顶端,可最后却偏偏将他虐死;若是单单为了虐殷罗,可他写文的初衷却又不是这个。他设计七个反派,一个比一个凶残,一个比一个病态,不单是为了走剧情,还是设定让殷罗在逆境中变强,激发他的潜能。可是这些设定最后却因为那条负分长评化为飞灰,此后便是为虐而虐。
然而自他穿入《不归》后他便茫然了,他从未想过当他真正面对自己笔下的人物时会产生出一种
难以言喻的感觉,明明这些都是自己设定的,无论是紫煞的心魔还是珈蓝的癖好。左哲幽幽地叹出一口气,果然他穿过来就是为了还债的吧。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左哲,珈蓝猜想自己方才的那番行为是不是触怒了此人,可身体里那股叫嚣的欲望却让他心痒难耐。被鞭子抽过的地方有些刺痛,但更多的却是麻痒,身下的那物胀痛的发紧,让他急于想宣泄出来却又因不敢在此人面前造次而不得不忍耐,偏偏越忍耐就越想宣泄。
珈蓝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欲望却一波接一波的袭来,最终他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出手抓住了左哲的衣摆,“前……前辈……”
回过神来的左哲垂眼看向珈蓝,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他竟然想不起此时应该做什么。
见左哲没有发作,珈蓝也放大了胆,他半撑起身,右手伸向左哲的衣襟,正欲探入其中时,手背一阵刺痛,紧接着半撑的身体就被左哲压制在地。珈蓝下意识想要挣扎起身,却听得左哲一声呵斥。
“别动!”左哲冷着脸一手压住珈蓝的胸口,另一手握住了腿间那粗硬的东西,心里不住默念:一切都是为了任务,就当是自己DIY好了。
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珈蓝双眼微眯,喉结上下滑动,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左哲的手腕。
“啧……都说让你收了他你还和我发脾气,最后还不是帮人DIY了。”
左哲背脊一僵,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他竟然忘了房间内还有小九的存在,尼玛他以后要怎么在这货面前抬头啊摔!还有接下来的任务他要怎么做!系统君,你是想把我玩死才甘心吧!
快感随着左哲的停顿戛然而止,珈蓝睁开眼不满地看向左哲,想要出声催促却又不敢开口,于是他只得挺了挺腰,示意左哲继续。
左哲咬咬牙,最终还是顶住后背那道炙热的目光硬着头皮帮着珈蓝释放了出来。
虽然只是隔着裤子没有真正碰到珈蓝那东西,但那种温热的感觉还是让左哲心里有些不自在。见珈蓝仍旧躺在地上一副享受余韵的样子,左哲冷着脸没好气道:“出去!”
“玩完就让人滚,啧啧,珈蓝的心估计要碎成渣渣了。”
左哲侧头瞪向蹲坐在桌上的小九在心里道:“他是否碎成渣渣我不知道,但如果你再敢拿我开涮,我就把你炖成渣渣!”
小九举着爪子悲愤的指着左哲,“其实你和幻灭是兄弟吧,都一样的变态加小气!”
左哲轻飘飘地瞥了小九一眼不置可否。
珈蓝站起身从容地理了理衣摆,也不管自己敞开的衣襟挑眉道:“珈蓝亦可帮助前辈。”
“嘿!找你约炮呢!撸都撸了不如你们就地来一发吧,我还没看过真人版GV,求长见识啊亲。”
“……你够了!”左哲一拂袖,幸灾乐祸的小九再次被他拍飞到墙上。
左哲斜眼瞥向珈蓝,右手做出掐诀的动作,“别让我说第三遍,出去。”
珈蓝面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阴郁,最终还是对左哲施了一礼,“珈蓝就在房中,前辈若有需求可随时过来。”言罢便转身开了门往外走去。
左哲放下手呼出一口气,幸好此时他扮演的是高阶魔修,不然被霸王硬上弓他哭都没地方哭。
“如果在穿越人士中设立一个忽悠奖项,你绝壁是蝉联N界的奖项得主。”
左哲沉默地瞥了小九一眼没有搭话,如果他不忽悠,早就被虐成渣渣了好吗?
******
阴暗的刑房内不断回荡着鞭子抽打的声音,一身浅紫色衣袍的紫煞坐在垫了厚厚一层软垫的梨花木椅上。在烛光的映射下,他手上的白瓷茶杯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晕,紫煞捻起杯盖轻轻刮了刮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是不肯说?”
鞭声停止,施刑者恭敬地退到一侧,半低着头。
被铁链束缚住的人缓缓地喘了口气,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道长长的鞭痕从眼尾一直拉伸到嘴角,发髻歪歪的垂在脑侧,看起来狼狈不已。
“我并不知左哲是何人。”
“哦?”紫煞吹了吹杯里冒出的雾气冷淡道,“他与你师傅可是有些交情,你会不知?殷罗,本主的耐性可不怎么好,只要你将左哲的居所交代出来,本主自当不会为难与你。”
“我仅是师傅的弟子,师傅隐私我又怎会知晓?且不谈我不知你口中的左哲是何方神圣,就算知晓,我也定不能告知与你。”
紫煞眼神一冷,手里的茶杯顿时飞射而出撞击到殷罗的胸口上然后滑落在地,‘砰’一声脆响,上好的白瓷杯已是四分五裂。滚烫的液体倾斜而下,刺激着皮开肉绽的伤口。殷罗闷哼一声,额
头上满是汗液。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继续打!打到他肯招为止!”
“是,城主!”施刑者恭敬地应了一声再次挥鞭抽向殷罗。
殷罗哼笑一声道:“我听言左哲乃是城主心倾之人,还曾为城主挡下一掌,却不知城主因何逼得他愤然出走。”殷罗喘了喘气继续道,“像城主如此歹毒之人他走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闭嘴!”紫煞喝道,“一派胡言!殷罗,激怒本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殷罗挑眉道,“若非事实城主又何必恼羞成怒?”
紫煞霍地飞身而出一把掐住殷罗的咽喉阴狠道:“殷罗,你当真以为本主不敢杀你是吗?”
第19章
阴暗的刑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间或会有混合着血液的水渍滴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手握软鞭的施刑者匍匐在地大气不敢出,一身紫衣的紫煞掐着殷罗的脖子面色阴狠。
殷罗讽刺地勾起嘴角不发一语,长长的鞭痕给俊美的脸上增加出一分野性。
紫煞阴沉地瞪着殷罗,指尖也越收越紧。即使如此,眼前的人却没有露出一丝恐惧,嘴角的讽刺却越发明显。半响,紫煞松开手粲然一笑,道:“他离开时让本主切莫为难与你,以他的能力想必也已知晓你落在了本主手上……”紫煞低低地笑了一声继续道,“你说,他会不会看在你师父的面上赶来救你一命呢?”
殷罗眉头紧皱,乌黑的眼底深沉一片,分不清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紫煞接过地上之人递来的巾帛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一根一根,特别仔细,就仿佛他方才碰触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若将左哲的居所告知与我,我自会放你离开,若是依旧嘴硬……”紫煞冷冷地哼了一声将巾帛扔在地上,“那你就祈祷他赶在你死之前救下你吧!”
行至门前,紫煞又顿住脚步,“不必施刑了,看好他,若人没了,提头来见!”
“是,城主!”
紫煞冷冷地瞥了一眼殷罗开门离开,匍匐在地上的人听见关门声这才爬起身来,他先是细细检查了下手上的软鞭,见其上的倒刺没有任何损伤这才走到一旁将软鞭浸泡在盐水之中。末了,他又走到殷罗身前,见捆吊着殷罗双手的铁链没有松动的迹象才离开了刑房。随着门外的落锁声,刑房内再次陷入寂静。
殷罗抬眼打量着四周,刑房内没有窗户,即使点着烛火,却也没有使得这间刑房变得明亮些许。不远处的刑架上摆放着各种刑具,除了软鞭烙铁利刃这类的其余他都从未见过。
殷罗缓缓吐出一口气又垂下头,双手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全身上下无处不透着火辣的刺痛,从普通的软鞭到浸了盐水的刺鞭,若是换了普通人,恐怕早已支撑不住。幸得师父交予他的木盒没有被搜了去,不过看此情形他能否逃脱也是未知,未曾想仅仅是七城中的第一城便受了险阻。
“左……哲……”殷罗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让人无从猜测。
时间缓缓流逝,殷罗的意识开始陷入模糊,刑房内没有窗户,他并不知此时是白日还是夜里,房内的烛火早已燃尽最后又被替换成灯油,饶是如此,灯油也已所剩无几,恐怕用不了多久刑房内又会再次陷入黑暗。殷罗一直低垂着头,意识浑浑噩噩,分不清自己是现实还是梦境。
门外响起了开锁声,殷罗迷蒙的睁开眼,不知来人是换灯油还是那一日的时间已到。
‘吱呀’一声轻响,却是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紧接着两道身影闪进刑房,脚步一轻一重,一听便知其中一人没有任何武力。
“殷罗,你怎样了?”
如清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殷罗缓缓抬起头,即使光线昏暗,还是能看清眼前之人容貌绝美。
“你……是何人?”
“我来救你,你撑着些。冥戈,快些把他的锁链解了。”
冥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声不吭地解开了束缚住殷罗的锁链。
锁链解开的那一瞬,殷罗终究支撑不住往后倒去,幸得冥戈即使扶住才不至于让他摔倒在地,“阿睐,药。”
江睐楞了一下忙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了殷罗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带有一股清凉,使得嗓间的干涩也得到些许缓解,殷罗知道这是疗伤圣药,他对江睐感激地笑了笑道:“多谢。”
“不必言谢,”江睐微笑道,“能走吗?我们时间不多,你支撑着些。”
殷罗点点头借着冥戈的臂力站直了身体,他甩了甩有些混沌的头道:“你们为何救我?”
“阿哲哥是我的恩人,我救你仅是为了报恩罢了,走吧,出府再谈,我扶着你。”
“我来吧,”冥戈先江睐一步扶住殷罗道,“你先走,开门时注意些。”
江睐有些不放心,但见冥戈态度强硬也不作多想,忙快步向房门走去,冥戈也扶着殷罗紧随其后。
又是‘吱呀’一声,江睐探头出去看了看见没有异状这才将房门拉开了些,三人快速走出刑房。
此时天色已是黑沉沉的一片,四周也异常寂静,只偶尔能听见远处巡逻队整齐有序的步伐声。
江睐走在最前方为两人探路,冥戈也是提起精神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三人均是一震,前方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守卫挡住了去路,为首的却是城主的另一护法冥煜。
紫煞重重地哼了一声呵斥道:“冥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本主偕同江睐带犯人潜逃!”
******
珈蓝离开后左哲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半步,一来他不想和珈蓝照面,二来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完成这坑爹的支线任务。
珈蓝不比紫煞,只要多体贴体贴再为他挡下伤就会对他动心,珈蓝这人一向心狠手辣,且心思诡异,你若是关心他几分,他恐怕会以为你有别的居心,惹急了一个冰冻术甩过来,左哲就能光荣的加入冰雕队伍中了。
“左哲,你到底要发呆到什么时候?我们出去玩吧,啊?出去吧,呆在房里好无聊有木有!”
玩尼妹!小生的时间不多了好吗?再想不出办法小生就要成为冰雕了混蛋!左哲哀怨地瞪了眼矮几上的小九没有说话。
“什么办法?”小九蹦跶到左哲的腿上疑惑道,“什么时间不多了?还有,珈蓝不是被你收服了吗?他敢把你冻成冰雕?鞭子抽他丫的!”
“……”他竟然忘了小九能听到他的心声……左哲幽幽地叹出一口气道,“你还小,有些事你不会懂的。”
“小爷已经成年了好吗!”小九挥舞着爪子愤愤道,“说不定小爷比你还大!”
“多大?哦,我忘了你们妖修通常都是几百岁什么的,那我是不是要尊称你为九叔?”
“……你还是叫我小九吧,我才不要当欧吉桑。”
左哲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左哲,我们出去玩吧,你都在这坐一天了,腰不酸吗?屁股不疼吗?”小九一边说一边爬到左哲的胸口上讨好道,“出去吧出去吧,我来这里都没出去过,都快忘了外面的天是什么颜色了。”
左哲一手支着脑袋指了指门外懒懒道:“看吧,昏黄的,多看会儿还能见证它渐变成黑色。”
“……你够了,我要告你虐待灵物!”
左哲揪住小九的后颈把他扔到地上,“去吧,出门左转就是珈蓝的房间。”
“喵嗷嗷嗷!人类太可恶了!可恶!”
左哲嗤笑一声闭上眼,再次陷入沉思。
这时,一名身穿深蓝色粗布衫的下人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房门低声道:“公子,城主邀您共用晚膳,可否?”
“可以,绝壁可以嗷嗷~”小九迅速窜到门边声嘶力竭道,“只要能出去,就是吃泥巴也可以,快去回报你家城主我们马上到!”
左哲睁开眼戏谑地看向不住蹦跶的小九在心里道:“继续叫,看看你叫破喉咙人家能不能听见。”
小九蓦地一僵,随即四肢展开瘫软在地,“好虐,好残酷……”
左哲勾唇一笑起身理了理衣摆朗声道:“这就来。”
小九迅速起身几个跳跃就落在左哲的肩头兴奋道:“嗷!左哲,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
左哲无奈地摇摇头跟着那人往珈蓝的房间走去,即使只有短短的百步路程,小九依旧很雀跃。